第1章 惡整李靜!

皇宮,百合宮內。一羣御醫正跪在地上,低着不,不敢吱聲。

皇上看了牀上的李靜一眼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地,爲何就突然變的白癡了?”

一名御醫大着膽子道:“啓稟皇上,臣等無能。已是盡了力了。可是卻仍是無法醫治小公主究所患的病症。”

皇后問道:“你們確定是病?而不是吃了什麼髒東西?”

太醫院的劉醫正道:“回娘娘,臣等全部爲小公主把了脈,確定是一種少見的病症,名爲‘巔狂!’現在小公主的病症與那巔狂是一模一樣,並無差別。只是,這種病症極其少見。所以,臣等一時束手無策。”

皇后怒道:“一羣廢物!朝延養着你們有何用?連一個小孩子都治不好!還當什麼御醫!”

低下的衆人不敢吱聲,都是垂着頭,跪在地上,有的太醫已是被皇后的那番話嚇的冷汗淋漓了。

皇上沉思片刻後,問道:“劉醫正,當真是無法了嗎?”

劉醫正皺眉想了想道:“若是那賀神醫在,也許他會有法子。畢竟他是一代神醫,又喜歡雲遊四海,所見過的病症,自是比臣等要多的多。想必,他會有法子醫治。”

皇后聽了,看向皇上道:“皇上,還請您快快下旨,命各地尋訪賀神醫吧!有他在,也許這靜兒的病還有救。”

皇上正要下旨,便聽那劉醫正道:“皇上,請恕臣多嘴!尋訪賀神醫,只怕是來不及了。”

“此話何意?”皇上疑惑道。

“回皇上,剛纔微臣等爲小公主把脈,探其脈象,似是早就有了這種病的症狀,只是一直沒有放在心上,所以並未傳詔太醫請脈,據臣估計,小公主的這種病症,只怕是一年前,便有了初步的症狀了。”

“什麼?”皇上驚道:“一年前?那爲何你們平時裡把平安脈都沒有把出?”

劉醫正不慌不忙道:“回娘娘,這種病症,只有在初現端倪時把脈才能探出,若是過了發病的時機,便是神醫,也是把不出來的。想是平日裡小公主沒有在意,所以才一直拖到現在,病情已是極重了。”

皇上冷聲道:“你剛纔說的來不及了,是何意?”

“回皇上,小公主現在的症狀,已是那巔狂的重症表現。若是再拖上個三五天,只怕,就是賀神醫來了,也是無果了。只怕,只怕那小公主終生就是如此了。”劉醫正說完,便跪伏在地,不再出聲了。

皇上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這麼巧?可是他看向那劉醫正,從他的神色來看,的確是不似作假。皇上不知爲何,竟是想起了平王李赫和他的小王妃蘇靜依!會是他們做了手腳?皇上搖了搖頭,不會!他們二人沒有一個靠近過李靜,而李靜貴爲公主,身邊一直有婢女侍奉,似乎也無人接近過她。難道,真是隻是病了?

皇后卻是冷笑一聲道:“哼!只怕是有人在小公主的飲食裡做了手腳吧!皇上,小公主可是在平王府出的事,皇上難道不打算徹查嗎?”

皇上看了皇后一眼,眼中滑過一抹了然之意,笑道:“皇后可以問問她身邊的婢女,這靜兒可曾在那平王府用過一口茶,吃過一口菜?”

皇后一怔,難道真的不是平王和那蘇靜依做的手腳?皇后轉頭看了一眼,仍躺在牀上,雙目呆滯,脣邊不時有口水流出的李靜!皇后略有些嫌棄地皺了一下眉,又拿帕子在鼻前遮擋了一下,才道:“皇上,眼下賢妃妹妹的身體尚未大好。這靜兒又是她唯一的孩子,您看?”

皇上起身到劉醫正面前道:“劉醫正,可還有旁的法子,能爲小公主拖延幾日?”

劉醫正想了想,道:“這,皇上,臣等定會速速想出法子的。那就請皇上下旨尋找賀神醫吧。”

皇上又向李靜的牀上瞥了一眼,面無表情地出了百合宮。

皇上走後,皇后站在李靜的牀前,有些不屑地看了看那李靜,哼!若非是你還有些用處,你以爲本宮會如此費心地救你?“劉醫正,你們速速想些法子,先把小公主的病情穩住,一定要撐到賀神醫來,纔是!”

次日,平王府。

靜依因爲籌備大婚,一連幾日都是極累,所以這一晚倒是睡的極沉。直到覺得臉上有什麼東西在撓她,揮了揮手,迷糊道:“別鬧!”

翻了個身,繼續睡。

元熙看她如此可愛的樣子,低低地笑着,在靜依的耳邊輕道:“依依,今日可是要進宮謝恩的。若是遲了,可是要被治罪的。”

元熙的話還未說完,靜依便睜開了眼睛,趕忙坐起身道:“什麼時辰了?”說完,轉頭看向元熙道:“怎麼不早些叫醒我?現在好了,若是遲了,你也不好過!”

元熙笑着扶她下了牀,對外面喊了一聲,“進來吧。”

早已候在外面的海棠等人忙端了水進來,靜依梳淨了臉,又更了衣,便坐在妝臺前,海棠開始爲她挽發。

元熙在一旁站了,伸手捧起了靜依的一縷頭髮,輕道:“我來。”

海棠一愣,隨即道:“王爺,您貴爲王爺,這些事情哪裡是您該做的?還是由奴婢們來吧。”

元熙卻是笑道:“不必!我爲自己的妻子挽發,最是正常不過。你且退下吧。”

海棠看了靜依一眼,無奈只好退至一旁。而靜依自銅鏡中看了,笑道:“元熙,你可會?莫要將我的頭髮給全都梳掉了纔是!”

元熙笑道:“怎會?我可是爲了依依特意學過的呢。”

靜依臉一紅,不再說話,只是看着銅鏡中元熙的那雙大手,輕輕地,卻是極爲靈巧的將頭髮在他的手上翻轉着。

海棠和進屋伺候的柳杏兒聽了兩人的對話,皆是嚇了一跳。特別是聽到自家小姐喚平王爲‘元熙’時,更是震驚,連連地看着平王的臉色,就怕平王會生氣!哪有女子喚夫君的字的?應是稱王爺或者是夫君纔是呀!海棠心驚肉跳地想着,這可不行,這是因爲是新婚,所以平王不介意,可是後頭的日子長了去了,指不定哪一天這王爺一個不高興,就該生氣了!到時,萬一再有了別的女人進府,這小姐的日子可怎麼過?

而門邊兒上平王府裡的兩名丫環,聽了兩人的對話,面上不顯,可是心裡卻是極爲震驚的全文閱讀。只是母后還是不要對兒媳抱有太大的希望就是了。”

皇后笑道:“母后明白。既如此,那便現在就去吧!美鳳,你帶依依過去看看吧。”

“是!”

元熙也是起身道:“兒臣也一併過去看看吧。”

皇后點了頭,“去吧!”

三人快到百合宮時,靜依倒是遇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蘇貴人,蘇靜微!

靜微身後跟了一名宮婢,她看到三人,眼底有些不甘心地對着三人行了禮道:“奴婢見過平王殿下,明王妃,平王妃兩位殿下。”

靜依眼中對這個蘇靜微倒是充滿了好奇,聽說她最近挺得聖寵的,不知道是不是又快要晉位分了。在這宮裡,嬪位以下的女子遇到比自己位分或品級高的人都是要自稱奴婢的,只有在嬪位以上,纔有資格自稱’嬪妾‘。不知是不是過不了多久,這蘇靜微的自稱會改上一改。

元熙輕道:“免禮吧。蘇貴人這是要去坤寧宮?”

蘇靜微低了頭,道:“是。皇后娘娘每日都要奴婢將賢妃娘娘的病情對她稟告一番。”

靜依笑道:“蘇貴人真是辛苦了。不知賢妃娘娘的病情可有好轉了?”

蘇靜微眼神一暗,手心緊攥了手中的帕子,蘇靜依,你真是狠!叫我蘇貴人,擺明了是要壓我一頭了!“回平王妃,賢妃娘娘的身體還是老樣子,並不見好。皇后憐憫,每日裡都是用了極好的補品給賢妃娘娘用,太醫們說,只怕是還要再過上十天半個月的,纔會有些起色。”

靜依點了點頭,“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擾蘇貴人去向母后覆命了。二皇嫂,咱們走吧。”說着,看了明王妃一眼。

明王妃笑着點了頭,自也是看出二人之間的關係並不親厚!

蘇靜微見此,忙屈膝施禮,恭送三人。

蘇靜微看着三人遠走的背影,那眼中的滔天恨意,似是如烈火一般,想要將她吞噬!直到三人的身影轉過了一處拐角,再也不見,蘇靜微才轉了身,向坤寧宮走去。

三人到了百合宮,看到躺在牀上如呆子一般的李靜。靜依心中暗歎晴天的厲害!竟然能配出如此神奇的毒藥!

靜依坐在牀邊,爲李靜把了脈,又看了看她的兩隻眼睛,略有些發愁地看了明王妃一眼,起身到了外室。

明王妃和元熙自然是跟了出來,明王妃問道:“如何了?可有法子醫治?”

靜依眉心輕皺,搖了搖頭道:“不好說呀!這靜兒妹妹所得的,正是一咱極爲罕見的病症,名爲’巔狂。這種病症的起因,便是情緒太過激動,迷了心智。想來,這靜兒妹妹的病症,已非一日兩日了。實在是難辦呀!”

明王妃聽了,心中微驚,她說的,與太醫說的,倒是基本上吻合。看來,這個蘇靜依還真是醫術不錯!

元熙偷看了明王妃一眼,問向靜依,“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沒有法子了嗎?”

靜依思索再三道:“師父以前,倒是說起過一些,只不過,只不過。”

明王妃急道:“只不過什麼?你倒是說呀?何必這樣吞吞吐吐的?急壞了人!”

靜依有些爲難地看了明王妃一眼道:“二皇嫂,不是我不肯說,而是這法子是師父在民間尋得的偏方,太過污穢了些!”

明王妃卻是笑道:“我當什麼?不過就是民間百姓常用的法子嗎?你且說出來,我找太醫們商議一下,看是否妥當,再來配藥,不就成了?”

說完,便轉身吩咐宮人即刻去了太醫過來。

不一會兒,那劉醫正,便帶了兩名太醫過來了。

明王妃道:“平王妃說是賀神醫以前在民間尋得了一個偏方,或許可用,所以才傳了你們過來,好商議一下。看是否妥當?”

劉醫正一聽,忙對靜依拱手道:“還請平王妃賜教!”

靜依搖了搖頭道:“這個法子,還是算了,委實不妥!”

劉醫正一愣,而明王妃卻是問道:“六弟妹這是何意?既是請了太醫過來,一起商議便是了。你爲何卻說是不妥呢?”

靜依想了想,道:“二皇嫂,這,這法子或許一時可用。可是並不能除根,只怕過幾年,這小公主會再犯。”

這次,沒等那明王妃說話,這劉醫正卻是開口道:“平王妃,若是當真如此,便更要一試了。雖說每隔幾年會犯上一次,可也是比現在好太多了。總比維持小公主現在的狀態要好太多了。”

另外兩名太醫也是附和着,“是呀!的確是不錯了。”

靜依嘆了一口氣道:“好吧,既然你們執意要問,我便告訴你們便是。只是,你們萬不可說這法子是我說出來的,免得將來這靜兒妹妹醒了怨恨於我。”

明王妃也未想太多,催促道:“六弟妹快說吧?可需要拿筆記下?”

靜依搖了搖頭,道:“不必了。其實,這法子也是極爲簡單。在民間,有不少的大山裡面的村民們,因山路難走,請大夫來不及,常用此法。”

靜依微頓了頓,看了明王妃一眼,有些尷尬道:“這法子便是,便是用人體所排出的污穢之物給病人服下即可。”

靜依說完,有些不自在地轉了身,正對上她身後的元熙。元熙看似有些尷尬地看着她,可是那眸子中的笑意,卻是掩藏不住!靜依也是強忍了笑意,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莫要笑出來纔好。

而此時,那劉醫正和明王妃也已是明白過來,這蘇靜依的意思是要給李靜這堂堂的一國公主給灌大糞便了?

明王妃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靜依的背影,又轉頭看向了正低頭思索的三位太醫!這,這也太過駭人聽聞了!李靜可是堂堂的一國公主呀!這,這要是傳了出去,這李靜還怎麼做人?怎麼嫁人?

而明王妃還在震驚於這個偏方的恐怖時,劉醫正卻道:“平王妃說的法子,臣以前也曾聽說過,只是未見人用過。”說着看向了明王妃道:“這小公主畢竟是千金之軀,還請明王妃前去請示皇后娘娘吧。”

明王妃驚道:“你的意思是,這法子可用?”

劉醫正點了點頭,道:“回王妃,的確是可用!這法子並非是胡謅而來,臣以前也確有耳聞!”

元熙和靜依對明王妃道:“二皇嫂,依依有些不適,我們就先回府了。反正您也是要去請示母后的,我們就不過去了。麻煩您給母后說一聲吧。多謝二皇嫂了。”

說完,也不待那明王妃說話,便扶了靜依出了百合宮。

明王妃站在那兒,想着究竟該怎麼跟皇后說。她隔着殿內的帷幄,看了躺在牀上的李靜一眼,罷了,這可是怪不得我!

明王妃道:“你們在這兒候着,我去去就回。”說完,便急急地向坤寧宮而去了。

馬車內,元熙攬着靜依已是笑的直不起腰來了。“依依,呵呵,污穢之物,哈哈!虧你想的出來!”

靜依嗔了他一眼道:“好了,你自出了宮門便開始笑,現在已是快要到平王府了,還在笑?你莫不是也得了巔狂了?可也是想着讓我幫你診治了?”

元熙聽了,立馬憋住了笑意,只是脣齒間,仍是不時地有點點的笑意傳出。“依依,你說,皇后現在會如何?會不會爆跳舞如雷?會不會猜到是你動了手腳?”

靜依搖了搖頭,“你以爲皇后是什麼人?懷疑咱們是肯定的。只是她也知道我是學醫的,不是學毒的。這二者可是大不相同的。再說了,以我這般年紀,哪裡能有如此大的能耐!所以現在,皇后只怕是將所有與她有些嫌隙的人都懷疑上了。”

元熙又笑道:“聽你這樣一說,我倒是不擔心她會懷疑你了。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她會不會同意用你說的法子。”

靜依挑了一下眉道:“她若是還想利用李靜,自然是會用這個法子的。你放心,咱們大後日出京前,定能聽到這李靜病癒的消息的。”

元熙再度大笑道:“好哇!本王可是拭目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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