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四名美人!

靜依突然變冷的聲音讓楊海朋有些措手不及!他突然意識到了自己似乎是某些言行,真的‘激’怒了這個小姨子!難怪她會這樣狠心敲詐他!是爲了替顧雨出氣吧!一想到自己的那個極品母親,楊海朋只覺得自己的頭又大了!一個母親已經是讓他難以招架了,再加上一個時不時再給他‘弄’些狀況的妹妹,他是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如果你是真心喜歡錶姐,就要對她好,一輩子對她好!別由着你的母親,妹妹還有其它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親戚們欺負她!不要以爲她的孃家的親人都在北疆就以爲她好欺負,別忘了,平南候府,可是她的姑姑家!”

靜依說完,冷着臉看着楊海朋,“你若是不能給她唯一,那便不要給她希望!讓她以爲你愛她,可實際上,卻是你什麼也給不了她!一個男人,卻總是讓自己的‘女’人在背後偷偷抹淚,這樣的男人,讓我瞧不起!”

楊海朋一愣,喃喃道:“唯一?”說着,便擡頭看向了元熙,“你當初說此生唯其一人,永不納妾,是真的?”

元熙衝他點了點頭,“本王的心太小,只能裝得下她一人。”

“太小麼?”楊海朋嘀咕了一聲,衝着靜依道:“我明白了。多謝表妹提點了!你放心,我對你表姐的心意自然是不會做假的。”

“那就好!既然心意是真的,那便要讓人看出誠意纔是!表姐心軟,對你也是極爲心疼,唯恐你夾在她與國公夫人之間,不好做人。所以事事忍讓!平日裡,你的母親是如何刁難於她的?你的妹妹又是如何在言辭上欺凌於她的?不要以爲表姐不說,你的後宅便無事!表姐夫,表姐心善,可你們也別將她的心善當作是你們欺負她的籌碼!否則,終有一日,表姐是會離你而去的!”

楊海朋一呆,顯然,他自上次元熙在京城時找過他之後,也親自去找了母親細談了,然後又對顧雨寵愛倍加,便以爲是無事了。難道是母親仍未死心?反而是以爲是顧雨在自己耳邊吹了枕邊風,所以處處爲難顧雨?

楊海朋雖然時學不理會後宅之事,可他也不是傻的。現在聽靜依這麼一說,已是明白了八九分。正‘色’道:“表妹放心!我回京後,自當是妥善處理此事,萬不會再讓你表姐受委屈了!你說的對,她是我的妻子!身爲一個男人,若是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還能做什麼大事?”

“你能想明白便好。表姐夫,我現在叫你一聲表姐夫,是看在你對錶姐還算是真心。若是有一日,你惹了表姐傷心,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姐夫!”

楊海朋苦笑一聲,“表妹放心!有你這樣厲害的表妹在,我是絕不敢讓你表姐再有半分的委屈。再說了,她是我的妻子,是我心愛之人,今日得你當頭‘棒’喝,已是如提壺灌頂,腦子裡已是一片清明瞭!”

元熙笑看了楊海朋一眼,“你現在明白,倒也還不算晚!罷了,依依,這銀子,你也讓他賠了!這氣,你也出了!咱們也該說正事兒了!”

楊海朋來到了元熙身旁道:“可是想出什麼法子來了?我這妹妹若是嫁給了賢王,我父親是定會頃向於賢王了!我雖然是支持你,可是到底是沒了英國公府的支持,會差了太多!而且,我這妹妹雖然是不討人喜歡,可也到底是我妹妹,我也不想她早早地便被葬送了‘性’命!”

“你倒是個好哥哥!”元熙笑道,轉頭看向了靜依。“快將你的法子說與他聽吧。瞧把他給急得!”

“知道了。”靜依笑了笑,“其實法子倒是有幾個,就看你想怎麼着了?是想着先把婚事給拖着,還是想着徹底讓皇上收回這道旨意?”

“這還用說,自然是讓皇上將旨意收回了最好!”說完,楊海朋一頓,“不過,表妹,你真的有法子讓皇上收回旨意?”說着,有些不信地搖了搖頭,“俗話說皇命難違。只怕是不好說呀!”

“你先別管我有什麼法子?你就說你想不想吧?”

“這是自然!你快說說,我聽聽!”

“這法子嘛,一是先想法子賄賂欽天監的人,從夜觀天象上來說,比如說,兩年內皇子們不宜大婚。又或者是什麼煞星之類的影響了紫薇星的運數。”

楊海朋一驚,“你懂天象?”

靜依搖搖頭,“不懂!不過,倒是聽說過。歷來皇帝對這個,是最爲敏感的。向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若是在這段時間內,宮裡再發生些什麼血腥之事,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這個法子倒是可行!欽天監嘛!”楊海朋睨了元熙一眼,“那裡頭,應該也有你的人吧?”

“有!你直接到‘靈香閣’去找人就是了!我會傳書給他們儘量配合你的。”

“那便好!我即刻趕往京城。”說着,便做出了一幅要走的樣子。

“慢着!”靜依輕喚了一聲,“你以爲這樣就算完了?”

楊海朋一怔,“怎麼?還有別的吩咐?”

“你以爲皇上即便是這樣撤消了賜婚的旨意,你們英國公府便無事了?”

“什麼意思?你是說皇上還有別的打算?”

元熙起身道:“皇上既然起了這個心思,就斷不會如此輕易的放棄了!你的親妹妹雖然不成,可是你的庶妹妹呢?不能爲正側,做個側妃,怕也是可以的吧?還有,你親妹妹雖不能嫁於賢王爲正妃,可是賜給他的親信做夫人,怕也是不難吧?不止如此,若是你妹妹這邊實在是行不通了,你以爲皇上就會在你的身上打主意?”

“打我的主意?你開玩笑的吧?”

靜依笑道:“元熙說的沒錯。他沒有開玩笑!皇上的心思深沉,極有可能會再打別的算盤!再說了,他能做上皇上的位子。你以爲他會看不穿這裡頭的名堂?只不過他是吃不準到底是什麼人做了手腳?也許是你們英國公府,也許是皇后那邊兒,還有可能是德妃那邊兒!只是不管是誰,他也會礙於你們的身分,不會拆穿罷了!”

楊海朋靜靜地站在了原地,有些茫然道:“還有這樣多的顧慮嗎?那要如何應對纔好?”

靜依不語,看向了元熙。

元熙的眉頭緊緊地鎖起,“海朋,你的庶妹妹,目前也只有一人適齡,這對你而言,應該是不難處置。只要想個法子,對外宣稱她得了急症,送到外面的莊子上先將養着,這樣一來,等皇上問起來的時候,便好應對了。至於你,賞給你幾名‘侍’妾,皇上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楊海朋卻是冷笑道:“他賞,我就一定要收嗎?大不了,找處院子,將她們給軟禁起來便是!他身爲九五之尊,我雖不能抗旨,可是他也不能強迫我與誰同房吧?”

靜依輕輕笑了兩聲,拿帕子掩了‘脣’角道:“這倒是!皇上即便是權力再大,也是管不到你的閨房之樂的!”

元熙聞言眉‘毛’微不可見的抖了抖,輕咳了一聲,有些無奈道:“依依!”

楊海朋聽到靜依說這個,原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是現在一看元熙這個樣子,這纔想起這個表妹尚未及笈,這閨房之樂四個字,從她的嘴裡說出來,的確是有些那個了!

楊海朋轉了頭,臉衝外,靜默了片刻道:“若是有法子,能不讓皇上打我的主意,就好了。”

“這有何難?”元熙朗聲道:“你只要對外宣稱,此生只得一妻,永不納妾。不就成了!”

楊海朋一聽,輕點了點頭,“也對!這個法子不錯!不過,你不也是說永不納妾,可是淑妃不也照樣是送了人過來?”

“那不同!那四名美人兒,依依是有大用處的。”元熙輕笑道。

楊海朋聽了,看了一旁略有些臉紅的靜依一眼,眼睛一轉,便明白過來了!這個表妹,可是着實的不簡單呢!這是打了讓她們當信使的主意了!楊海朋輕搖了搖頭,看來,這個小姨子,自己還真是得罪不得!否則,她還不定想出什麼招來坑自己呢!

“好了,時辰不早了。表姐夫,你可用了晚膳了?”

“還晚膳,午膳我都沒用!”楊海朋一聽這個,便氣又不打一處來了!一想到自己火急火燎地跑來找他們商量辦法,可是這兩個卻是閒得跟沒事兒人兒似的!

“表姐夫彆氣了!小心氣壞了身子,可是自己的!這裡可是封城,表姐可是沒在這裡。若是你真氣病了,可是沒人心疼的!”靜依笑道,“司畫,吩咐他們擺膳吧。就在這兒用了。記得再爲王爺和楊世子燙上一壺好酒!”

靜依突然一轉頭,問道:“無熙,要不要將嶽世子請來?反正那暗處的人咱們也已經處理掉了。讓他們見見也是無妨吧?”

wωω☢ тtκan☢ ¢ O

元熙點點頭,吩咐道:“初一,去請嶽世子過來。”

晚間三人一起在前廳慢慢地飲酒敘話,這一喝便是喝到了半夜了。而靜依見嶽世子過來了,便自己在文華院用了膳。畢竟是幾個大男人,定也是有一些屬於男人之間的一些秘密要說的。再說了,這幾個男人要是湊到了一起,定是會喝個酩酊大醉的,她可不想陪着幾個醉鬼說話!

清晨,元熙翻了個身,覺得身邊空‘蕩’‘蕩’的,一睜眼,見天已是大亮,他扶了額頭,輕坐了起來,眼又再度閉上,輕問道:“依依,我頭疼,你幫我更衣!”

後‘花’園裡,靜依正陪着貓兒散步,命人全部退下,到了一處涼廳。只見一隻長得像是百靈,卻是比百靈的身體又稍長,而且羽‘毛’的‘毛’‘色’也是與百靈稍有不同,似是更漂亮些的小鳥兒落在了靜依的肩上,嘰嘰喳喳地,也不知在叫着什麼?

可是靜依卻是一臉的笑意,輕輕地伸出了手,那小鳥兒便到了她的手心裡,衝着她又叫了幾聲,那聲音還真是與百靈相似!然後便低了頭,啄着靜依手心裡的米粒!

“好了,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小彩雀!”說着,便用另一隻手在小彩雀兒的頭上‘摸’了‘摸’。“快吃吧,吃完了你便再去那邊兒瞧着,記得來找我就是了。”

那小彩雀似是能聽懂一般,嘰嘰喳喳地叫了幾聲,然後又輕啄着靜依手中的食物,片刻後,便撲扇着翅膀圍着靜依轉了幾個圈兒,飛走了。

靜依看着這小彩雀飛走的方向,淡淡地一笑,這隻小彩雀是她在華陽山上意外撿到的。當時它似乎是餓的沒有力氣飛了,搭拉着頭腦,一幅垂頭喪氣的樣子!看到靜依當時手裡的茶點,便不顧危險地衝了過來。一會兒的功夫,便將靜依手中的茶點給啄了個乾淨!末了,似乎是還有些不滿意,又叫了幾聲!

靜依命人端了一盞茶過來後,那小彩雀垂着頭幾乎是將杯中的茶給飲了個乾淨,纔算作罷!不過,也許是貪戀靜依手中的茶點,便時常在靜依出外觀景時,吃靜依手中的食物。

靜依見這隻小鳥長的奇怪,她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未曾見到過這種鳥,也是覺得稀奇,便命人將它捉了,然後‘交’給了司畫養在了王府的後‘花’園中。

直到靜依收到消息要離開王府,前往楊村,她擔心那四位美人兒不會讓她省心,便將這隻被嬌貫了許久的小彩雀給放了出來,讓它整日在那院子裡守着那四名美人兒。看其是否有什麼動作?

果然不出她所料,這四名美人兒中的兩個,已經是有些按捺不住了!似乎是有些心急了。也是!這都進了王府近三個月了,卻是連王爺的面兒也沒見上幾回,更是沒說過一句話!若是一直這樣,她們何時纔能有機會‘侍’寢?

靜依低頭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小白虎道:“貓兒這次在楊村也是立了大功了呢!貓兒想要什麼?”

那小白虎‘嗷嗚’地叫了一聲,似乎是有些不滿意!而靜依聽了卻是一個勁兒的笑!用食指點了一下那虎頭道:“你這個懶東西!整日就知道吃好吃的,怎麼就不知道活動活動?你瞧瞧你,胖的哪裡還有半分老虎的樣子?分明就是一隻小白豬了!”

那小白虎站了起來,在靜依的‘腿’邊蹭了蹭,顯然是有些不高興了,似乎是還帶了一點兒撒嬌的意思!

“好了!快停下,不就是想到我的暖閣裡去嗎?回頭再帶你去!現在去回自己的房子裡去!乖乖的!”

那小白虎,看了主人一眼,見主人很高興,它也歡快地吼了一聲,尾巴還晃呀晃的!顯然是很高興!然後便轉身一扭一扭地回了自己的鐵籠子!

靜依跟上將籠子鎖了,“我知道你喜歡粘着我,可是你可別忘了我身邊還有一位男主人呢!他似乎是有些不喜歡你呢!你又何苦還要往一塊兒湊?”

小白虎聞言搭拉了腦袋,似是有些沮喪!那一隻小前爪還在籠子裡的地上,一撓一撓地,似乎是有些鬱悶了!

靜依看它的樣子只覺得是可愛又好笑,“罷了!我既是應了你,便自會帶你去。只是你要乖乖地,莫要生事纔好!”

那小白虎再度擡起了虎頭,那一雙本就明亮的眼睛裡,此時看上去更爲有神!

靜依輕搖了搖頭,正‘欲’再說些什麼,便見海棠急匆匆地跑來了。

“王妃,您快回文華院吧!出事兒了!”

靜依一擰眉,“出什麼事了?你怎麼如此慌張?”

“王妃,是王爺!剛纔也不知那個叫寧兒的丫頭怎麼惹着王爺了。被王爺一腳給踢了出來!把您寢室的‘門’都給踢壞了!”

“什麼?”靜依驚叫了一聲,便急忙趕回了文華院。只見院子裡躺着一名身穿綠衣的丫環,可不正是寧兒!只見她的臉‘色’蒼白,‘脣’畔還有鮮血溢出,一旁的地上,似是還有一小片的血跡,應是剛纔她落地時,被傷了內臟,吐出來的血吧。

“怎麼回事?爲何不將人扶走?”靜依擰眉道。

“回王妃,王爺吩咐了,不許扶她,更不許請府醫給她瞧!就讓她在這兒躺着,給府中的下人做個榜樣!”司畫道。

“榜樣?”靜依輕輕重複了一遍,擡眼看了一眼屋子,見那臺階的不遠處,躺着一扇‘門’扇,而且還是被摔地不成樣子了。

靜依進了屋子,看到元熙正一臉怒‘色’地坐在‘牀’邊上。“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大早起來就發這麼大的火兒?可是那寧兒什麼地方服‘侍’的不周,惹你生氣了?”

元熙只輕擡了眼看她,卻是不語。

靜依見他不語,更以爲是寧兒什麼地方惹惱了他!這個元熙自她認識以來,還從未發過這樣大的脾氣!今兒是怎麼了?

“可是頭還有些不舒服?我再命人爲你煮碗醒酒湯吧?”靜依靠近了他幾步,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見沒事,正‘欲’收回手,便被元熙緊握在了手中,然後用力一拉,靜依便倒在了元熙的懷裡。

靜依驚呼一聲,還未來得及再有什麼動作,便覺得‘脣’上一片溫熱!

元熙霸道地‘吻’着靜依的雙‘脣’,直到靜依似是喘不過氣來了,才鬆開了她!“以後,你的寢室,再不許有丫環近來!”

“呃?”靜依有些暈暈乎乎地,大腦也跟不上元熙的話!

“我說,以後這文華院的屋子裡,只許何嬤嬤、海棠進來,其它人一個也不許進來!”

“爲什麼?”靜依輕眨了眨眼睛,不解道。不過她看了一眼元熙睨向她的眼神,便什麼都明白了!榜樣?這元熙也真想的出來?想來,是這寧兒不守本分勾引他了吧?

想到這兒,靜依連忙掙脫了元熙,然後拿帕子狠狠地在自己的嘴‘脣’上擦着。

元熙看她如此,不悅道:“你在幹什麼?”

“她勾引你了?你是不是親她了?”靜依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厭惡!雖然只是一絲厭惡,可是敏銳的元熙還是捕捉到了!

“你這是什麼眼神?嫌棄我?”

靜依不理他,一想到剛剛親‘吻’自己的這雙‘脣’,不久前也親了旁的‘女’子,她的心裡便不好受!元熙是她的,元熙即便是做戲,也不能親別的‘女’子!更何況,剛纔還不是做戲!只怕是元熙將那寧兒當成了自己,定是與她親熱時發覺不是自己,纔將她給踢出去的!

元熙看她仍是不停地擦着自己的‘脣’,那本就紅潤的嘴‘脣’上似是因爲她大力的擦拭,而略顯紅腫,似乎是有些磨破皮了!元熙一把將靜依再度拉到了懷裡,靜依剛‘欲’掙扎,便被元熙固定了雙臂,動彈不得!

“你這丫頭,胡思‘亂’想什麼呢!我沒碰她!是她在爲我更衣時,手有些不規矩,想着勾引我。原本我是閉着眼睛的,可是我感覺到了明顯不是你的氣息,睜眼一瞧是她,還很噁心地盯着我看!所以,我便一腳將她給踢出去了!”

靜依想了想覺得不對!“你在裡間,是如何將她踢到院子裡去的?”

元熙有些尷尬道:“我先是將她踹到了正堂,可是她似乎是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猶自在那裡哭哭啼啼的,我嫌她煩,便又踢了她一腳,直接給踢到院子裡去了。”

靜依搖了搖頭,“你還真是不知道憐香惜‘玉’呀!多好的一個美人兒,就被你這樣給糟蹋了!”

“糟蹋?”元熙一挑眉,“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如何處置她呢,現在你倒是提醒了我!”說完,便大步走到了院子裡,看也不看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寧兒,對着外面道:“初一!”

初一應聲飛躍進了院子,飄到了元熙的身前。

“將這個賤人先送去醫治,然後給我賣到京城最下等的妓院去!記住,給我盯緊了她!每天不接二十名客人,不許讓她休息!”

初一一愣,主子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對一個丫環下手如此狠辣了起來?可是主子的話就是命令,初一也不過就是一愣,便將地上的寧兒如拎小‘雞’一般給拎了起來,飛身出了文華院。

“你們看到了吧?這便是不守規矩,不安分守己的下場!”元熙說完,冷哼了一聲,“依依,我還沒用早膳呢!”

靜依這才輕道:“海棠,命人將早膳送去前廳吧,再去叫上楊世子和嶽世子,一併用早膳。”說完,便轉頭對何嬤嬤道:“記得派人來修‘門’!”

說完,無奈地看了元熙一眼,向院外走去,而元熙見靜依越過他徑自向外走,一挑眉,幾個大步,便將靜依給追上了,長臂一攬,便將靜依緊緊地收在了自己的腰間,任憑靜依如何扭動,也是掙脫不開他的箝制!“別動!再動,我就在這院子裡親你。”

靜依一聽,臉一紅,卻是真的不敢再動了!白了元熙一眼道:“呸!你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竟然拿這種事來威脅我?”

元熙卻是‘脣’畔微微上揚,“別忘了我說的,以後文華院的寢室,不許再有丫環進去!”

“那司琴和司畫她們呢?”

元熙睨了她一眼,“你說呢?”

靜依抿‘脣’一笑,“行了。彆氣了!人家一個大姑娘都不怕污了名聲,想着將自己的清白給了你,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經了她這一齣兒,以後,這文華院裡的人自然是老實了,再不會有人敢存了旁的心思了!你就別再惦記了!”

元熙卻是隻揚了揚眉,倒是也沒有堅持剛纔的話。

二人到了前廳,沒一會兒,嶽正陽和楊海朋也就到了。海棠命人傳了膳,四人靜靜地用罷早膳,氣氛倒也還算是融洽!

“王爺,表妹,我想着今日便啓程回京了。”楊海朋道。

“這麼快?不多歇兩日了?”嶽正陽問道。

楊海朋搖了搖頭,“不了!早一日回去,事情便好安排的更周全一些,也會更加地容易處理。不知表妹,可有家書要我帶給平南候夫人?”

靜依點點頭,自袖間取出了一封信道:“還請表姐夫將這封信‘交’給我母親!還有,替我問候表姐,大哥和大嫂他們。”

楊海朋點點頭,似是想起了什麼道:“你這個大嫂也不是個簡單的!聽說剛嫁進候府不久,便尋了個由頭,那皇后親賜的幾名貼身婢‘女’給罰到了洗衣房!看來,也是個狠角‘色’呢!”

“狠的好!她是真心喜歡我大哥,自然是不願與旁的‘女’人一起分享我大哥!這纔是心裡真正的有他!大嫂越是如此,只怕大哥是越開心呢!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幾名婢‘女’是皇后所賜。表姐這樣做,也是爲了向平南候府表明心跡!如此一來,她便是徹底地得罪了皇后了。”

楊海朋點點頭,“我聽說皇后曾命人去平南候府請你大嫂進宮一敘,可是每次都被她找理由推託了。最近,正趕上你母親身體有些不適,她便以‘侍’疾爲由,不肯進宮。”

靜依點點頭,“母親也是越來越知道配合大嫂了。”這件事,顧氏在給自己的信中都說到了。因爲怕皇后會對崔茜茜不利,所以便假裝身體不適,以避過宮中和其它名‘門’中舉行的一些個宴會之類的!

嶽正陽長舒了一口氣,道:“我現在只要一想到京城的那些錯綜複雜的關係,就頭痛!哪裡有這裡來的逍遙自在?海朋,要不,你也想個法子,請旨調到封城來吧?順便帶上嫂子,還有你家的寶貝兒子!”

楊海朋瞪了他一眼,“你以爲每個人都跟你似的?你那是歪打正着!我可是聽說了,現在京中的德妃和晉王,心裡頭那個悔呀!恨不能將你給生吞活剝了!聽說,現在還想着法子怎麼將你從封城調走呢?”

“調走?她真以爲這皇上的調令那般好用?我纔來封城幾天,便再度調離?皇上成什麼了?豈不是朝令夕改了?那皇上的威信還在不在?以後,還如何服衆?”嶽正陽不以爲意道。

“其實嶽世子說的也不無可能呀?”靜依突然出聲道。

“什麼?”楊海朋一聽,便瞪向了靜依,道:“你怎麼也和這個渾小子一起瞎胡鬧了!這封城能有一個嶽王世子爲武相,已是極爲罕見了!哪裡還能再出一個國公世子來此爲官?”

靜依淡笑,道:“若是皇上對元熙不放心,想要派人來監視呢?”

楊海朋一聽,搖搖頭道:“那也不可能是我!你別忘了我們之間可還是親戚呢!皇上若是真有此意,倒是極有可能會派晉王的人來。”

“爲什麼是晉王,不是明王和賢王?”嶽正陽問道。

“王爺應該是收到消息了吧?聽說最近皇上對蘇貴人倒是極爲寵愛,時不時地打賞些東西。而這蘇貴人又是與德妃‘交’好,什麼事兒,也是向着晉王說。如今,皇上因爲寵愛蘇貴人,連帶着晉王也是極爲受寵了呢!”

“受寵?哼!這不過都是些障眼法罷了!怎麼?枉你在京中待了這麼多年,這麼簡單的事情竟是看不透嗎?”嶽正陽搖頭道。

“我明白你說的意思。你不就是想說,明着是寵晉王,暗地裡卻是對賢王關照有加嗎?可是帝心難測!誰知道皇上的心裡究竟是打了什麼主意?”

楊海朋頓了頓,喝了口茶,又道:“你以爲事情就這麼簡單?我現在擔心的是,皇上可能是有意重用晉王,用以牽制明王!畢竟賢王多年來一直是被皇后養在身邊,一無背景,二無人脈,在京中並未根基。現在皇上將其派去北疆,就是想着讓顧將軍對賢王效忠吧!只是賢王離京時間尚短,短期內形不成什麼氣候,所以皇上纔想着讓這明王和晉王鬥個你死我活,給賢王爭取時間,同時,也是想讓賢王坐收漁翁之利吧!”

嶽正陽臉‘色’一變,“皇上有可能會先在明處扶植晉王,借晉王的手,來打擊王爺?”

說着,他與楊海朋互視一眼,齊齊地將頭轉向了元熙。

元熙淡淡一笑,那雍容華貴的氣度,瞬間在身上散發了出來,他的眼皮輕擡,那黑白分明,異常清亮的眸子,如同是冬日的大雪過後出現的一抹暖陽,讓人看了只覺一陣明亮,大有撥雲見日之感!

“不必爲本王擔心。一切順其自然就是!”

楊海朋卻是眉心處一緊,“王爺,你當真是此生唯願與其攜手到老便罷?你的心裡當真是隻能裝得下一‘女’子,再裝不下它物?”

“它物?”嶽正陽呵呵輕笑,道:“此處沒有旁人,王爺又布了隱衛。楊兄不必如此小心!你直接問他是否有意江山便是!”

說完,笑嘻嘻地看向了靜依。

靜依察覺到嶽正陽的視線,淡然一笑,那本就未施粉黛的臉上,如‘玉’一般光滑細膩,那抹淡然超脫的笑意,恍若是冬日雪後的紅梅,傲然‘挺’立在枝頭,迎風綻放!

嶽正陽看到靜依的這抹笑意,只覺得心中一緊,只覺得那抹笑意,卻如同是一個細小的撥片,似是撥動了他心底的某根心絃,彈奏着一曲絕世華美的樂意!

靜依並不知嶽正陽心中所想,只是淡淡道:“嶽世子甚言!現在元熙只是一心想着將這封城治理地井井有條,百姓們不再爲了溫飽而遊離失所!元熙現在滿腦子都是封城的百姓和風沙,其它的根本就無暇理會!”

楊海朋和嶽正陽聽了,均是不語,二人都是歷練過的,這平王妃剛纔看似極爲簡單的幾句話,卻是向他二人透‘露’出了不少的信息。

其一,這元熙現在只想着治理封城,換言之,就是短期內,封城的繁盛,便是他的目標。其二,現在根本就無暇理會其它,那麼,待封城的治理有了成效呢?其三,元熙心繫百姓,是個一心爲民的好王爺,這樣的人,他們不支持他,還能支持誰呢?

二人‘交’換了個眼神,心裡都是對這個小王妃刮目相看了!王爺得如此聰慧的王妃相助,再加上他們,何愁大事不成?

元熙只是淡淡地在二人的臉上瞟過,“時辰不早了,海朋,你還是趕緊上路吧。有什麼事,記得讓暗閣傳信給我就是,勿再如此冒險了!”

楊海朋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既如此,我便先告辭了。嶽正陽,你好生地在這兒待着,千萬別給王爺和表妹添麻煩!否則,小心我到皇上那兒告你一狀,將你調離封城!”

嶽正陽有些不耐煩地衝他揮了揮手,道:“知道了,知道了!怎麼這麼羅嗦,趕快走你的吧!”

楊海朋看他如此態度,倒也不惱,“表妹和王爺就安心在此治理封城,京城裡有我和平南候府呢!定是不會讓晉王等人得逞。若是有事,我自是會去平南候府請教蘇清。小事,一般不會驚動平南候的。如此一來,表妹可是放心了?”

“表姐夫能想得如此周到,自是極好的!靜依在此先謝過表姐夫了!”靜依說完,便對着楊海朋福了福身。

“表妹萬萬不可!你現在的身分尊貴着呢!你可是大淵的親王妃!比我可是高了不止一個等級。如此,王爺,海朋便先告辭了。若是有用得着海朋的地方,直接傳書就是。”

元熙點了點頭,“我記下了。你一路上定是要注意安全!”

因爲楊海朋來封城,雖然是有人知道是受了顧氏所託來給靜依送家書的,可是爲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幾人還是沒有親自送出府去。只是站在前廳,看着楊海朋出了王府,便各自散了。

元熙和嶽正陽直接去了議政院中處理一些政務,這議政院,便是以前的封城的刺史府,付達接任了封城的文相後,便將這刺史府的牌匾撤掉,正式換上了議政院的名字!如此一來,也是正式向封城的大小官員和百姓們宣示着,封城,有了新的主人!

“啓稟王妃,那四名美人兒都請來了。”海棠回話道。

靜依點了點頭,“宣她們進來吧。”

很快,便見有人掀了簾子,四名美人兒魚貫而入。

“妾身參見王妃!給王妃請安了。”四名美人兒好聽的聲音環繞在了‘花’廳裡。

而靜依卻是恍若未聞,仍是靜靜地看着手中的書。而那四名美人兒,因爲沒有得到王妃的准許,自然是不能起身的。就這樣保持着雙‘腿’微屈的姿勢一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那四名美人兒顯然是有些受不住了,雙頰已是略變了臉‘色’,額上也是微微‘露’出了汗漬。要知道這樣的姿勢若是隻是微微施禮,倒是極爲輕省的,可是若是讓人一直保持着這個姿勢不變,卻是比跪拜還要讓人難受!

這樣的一個姿勢,會讓人全身的肌‘肉’緊繃,特別是雙‘腿’,又不能打顫、打晃,否則就是對王妃的不敬!

終於,靜依將手中的書翻至了最後一頁,又細細地看了一遍,才擡起頭來,看着那仍是保持着屈膝行禮姿勢的四名美人兒道:“你們當真是宮裡出來的?怎的如此地不懂規矩?連行禮也是不會了?”

靜依身旁的海棠大喝道:“放肆!見到王妃殿下,爲何不跪?”

那四名美人兒心裡那個委屈呀!不就是沒有給你下跪嗎?你至於如此折騰我們嗎?讓我們這樣站了得有小半個時辰了,現在纔想起來我們沒有跪禮麼?這個小王妃分明就是故意的!

四人心裡雖是委屈,可是面上卻是半點也不敢‘露’,又調整了站姿,然後跪在了地板上,再度道:“妾身給王妃請安。”

靜依的眉‘毛’微抖,“妾身?來人!掌嘴!”

話音剛落,便見一旁的柳杏兒和柳菊二人上前‘啪啪’地每人給‘抽’了兩個嘴巴,然後再度站到了一旁!而那四名美人兒的臉上,左右各是落下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兒!

“王妃,您這是何意?妾身等本就是淑妃娘娘賞賜給王爺的。爲何不能自稱妾身?”

靜依卻是看也不看她,給海棠使了個眼‘色’。海棠便上前一步道:“放肆!王妃面前還敢狡辯!”說完,掃了柳杏兒一眼,柳杏兒再度上前,‘啪啪’地,又是兩巴掌揮向啊那名說話的美人兒。

海棠正‘色’道:“其一,你們四人也知道,不過就是淑妃娘娘賞下來的,並沒有得到王妃的許可成爲王爺的妾室,其二,你們可是行過了妾禮?拜過了堂?其三,王爺可有給你們辦了納妾禮,許了你們身分?其四,在這王府裡,只有王妃一個‘女’主人,你們既不是王爺的妾室,又不是王爺的通房,充其量不過是淑妃娘娘賞過來的四名奴婢罷了!居然敢在王妃面前自稱妾身?你們難道想忤逆王妃不成?”

海棠的這番話說的那可是滴水不漏,擲地有聲!直聽得一旁的柳杏兒和柳菊,偷偷地衝她舉起了大拇指!就連靜依也是暗歎這海棠是越來越厲害了!竟是能說得頭頭是道!而跪在地上的四名美人兒,此時已是嚇得面‘色’煞白!

這四名美人兒可不傻!海棠剛纔說的,句句在理,字字珠璣!她們的確是沒有名分地待在平王府的!雖是應着是淑妃娘娘賞下來的人,而且淑妃也是暗示了要她們進府後‘侍’奉王爺的,王爺若是高興了,自然不會虧待了她們!可是到底也只是暗示!並沒有在明面兒上說,她們幾人是給王爺納的妾室!所以,她們的這頓打,算是白捱了!而且還挨的有理有據,到了哪兒,她們也是沒理的!

此時,海棠才明白爲什麼王妃一直是隻將她們軟禁了起來,卻是好吃好喝地當半個主子將她們供起來了!這是想着讓她們時間長了,放鬆了警惕,也真的忘記了自己的身分,竟是真的以爲自己就是這王府的半個主子了!今兒一聽到王妃召見她們,便以爲是要安排‘侍’寢之事了,所以,纔有些得意忘形了!

這一得意忘形不要緊,人就容易犯錯了!一旦犯了錯,那王妃自然就是會按規矩處置了!這樣一來,你還能說什麼?這可不是王妃不給淑妃娘娘面子,而是她們幾個奴婢太過蠢笨,犯了錯!就是淑妃娘娘來了,也是袒護不得的!

靜依看了那四名美人兒一眼,滿意地揚了揚眉,知道怕了?現在知道怕了,會不會太晚了點兒?你們既然敢打元熙的主意,就得有勇氣承受這後果!

“你們四個叫什麼名字?一一說來。”靜依淡笑道。

那四名美人兒還是擔心王妃會不會一怒之下將她們拉出去給杖斃,突然聽到了一道極爲好聽的聲音傳來!那聲音清麗婉轉,沒有矯‘揉’造作,卻是讓人聽了宛若是那山間的瀑布頃泄而下,直顫人的心房!

感謝明熙5送上的五朵‘花’‘花’,感謝所有送上月票的親們。大家想讓飛雪虐這四名美人兒不?想的話,就不要再吝嗇你們手中的各種票票了!特別是五星的評價票哦!飛雪很期待的!提醒一下,各種票票月底過期哦!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