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擊未中的瞬間,蘇晨便毫不猶豫的發動了鬼影步,藉助着身法的加成閃避開來,將對方那即將攻向面門的一招輕鬆躲避。
正在蘇晨跟這位五星斗者纏鬥之時,那剩餘的兩位黑袍人也當即合圍過來,準備聯手將奪取鋼鐵傀儡手上的重劍。
血神殿三人呈三角將蘇晨合圍在中間,而此刻的他們每個人的手中都個各自反握住一把小臂長短的血槽短劍。蘇晨剛纔的那幾下攻擊,終於是讓他們明白眼前的這位鬥之氣階段的小子並不是三人中任何一個人可以應對的。
“鬼影?此鬥技是我血神殿不外傳鬥技,你這小子是如何會的?你究竟是什麼人?哼,無論你是何人,待見了神使大人後就什麼都知道了!
助我結陣!血獄縛靈鎖,鎮!”
隨着喝聲落下,三人手中頓時涌出數道拇指粗細的猩紅鐵鏈。那鐵鏈仿若是有靈性一般,如毒蛇般剮蹭着短劍發出刺耳的尖銳噪音。
猩紅鐵鏈的目標並不是蘇晨的機甲,而是他機甲手上的那把玄炎重劍。
在他們的眼裡或許只有那把威勢恐怖的大劍纔是唯一能威脅到他們的東西,而這個渾身由赤鋼製作而成的大傢伙沒了武器,便只能是一隻紙老虎。
或許他們的這種想法並沒有錯,但可惜的是他們遇到的是蘇晨。
猩紅鐵鏈的外表層不知道是因爲包裹着某種能量層,還是其本身的特殊材質。只見它們在纏繞上玄炎重劍的劍身之後,並沒有當即崩斷或被其傷恐怖的溫度撕開,而是不斷地滋出猩紅的血氣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趁現在,快!”其中一位血神殿之人見大劍被束縛住,當即興奮的高聲招呼道,但還沒等他有下一步動作,他的笑容便永遠的凝固在了臉上。
“這麼着急,那就先送你去投胎吧。”蘇晨冷笑出聲,看向那笑容凝固之人時,便只見那人的胸口被什麼東西洞穿了一道碗口大小的傷口。
咚——
下一刻,這位胸口被洞穿的可憐傢伙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再也沒了生機。而隨着其中一人的倒下,那猩紅的鐵鏈頓時變得不穩定起來,即便剩下的兩人極力的去維持,但終究是在蘇晨的低呵聲中寸寸崩斷。
“速走!此人難以對付,即刻回去通知神使大人!”
見情況不妙,兩人轉身欲逃,但蘇晨有豈會就這麼簡單的放過他們?只見他將劍橫立而起,注入鬥氣後啓動了那不從動用的熔岩巨蟒的三階魔核。
隨着魔核力量的激活,那充盈着炙熱溫度的劍身像是鬥氣短缺般的暗了下去,但下一刻,一頭半透明的巨蟒便依託着劍身上鬥氣逐漸凝聚了出來。
隨着巨蟒赤紅雙眸的睜開,那覆蓋着密集鱗片的蛇身當即出現了片刻的凝實。
那兩個血神殿之人分爲兩個方向全力奔逃,但只有鬥者實力的他們,在熔岩巨蟒的面前連逃跑的資本都沒有,即便這隻巨蟒只是依靠着鬥氣晶石提供能量,由魔核凝聚而成的虛像。
巨蟒的那碩大的身形,並沒有絲毫影響到它的速度,在虛像凝聚成形的那一刻,巨蟒便化作一道模糊的身影往其中一位血神殿之人襲去。而蘇晨則操縱着機甲原地起飛,朝着另一人追去。
即便只會由鬥氣凝聚而成的熔岩巨蟒虛像,其威力對鬥者來說依舊是致命的,那逃跑之人只不過事眨眼間便被追上,隨後在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中被巨蟒吞入腹中,轉瞬融化。
恰在這時,蘇晨也藉助着飛行的優勢,擋在了逃跑之人的面前。
懸浮於半空之中,蘇晨劍尖斜指地面,雖半字未吐,但其在心理上的壓迫感確實巨大的。尤其是那熔岩巨蟒吞下一人後在轉頭折回,來到懸浮於半空的蘇晨下方,盤繞成圓後直立而起,蛇頭藉助着身體的襯托來到了與蘇晨背後同等的高度。
碩大的蛇頭映襯在機甲的背後,赤紅雙瞳中散發出陰冷駭人的氣勢。
被阻擋去路的血神殿教徒已經完全喪失了逃跑的想法,巨蟒跟機甲的雙重壓迫感致使心裡防線崩潰,驚駭之下一屁股跌倒在了地上。
而他現在自己這般景象,在幾分鐘之前是他死都想不到的結局。
“不,不,你不能殺我。我是血神殿的人,我是我神虔誠的教徒。你要是殺了我的話,血神殿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的餘生將在無盡的追殺中度過!
只要你放我離開留我一命,我可以不追究今天的事情。他們兩個廢物死了也就死了,沒人會在意他們的,我可以向神使大人報告說——就說是他們心生貪婪被山脈之中的魔獸給吃了......”
蘇晨呵呵冷笑,看着這幅爲求生不擇手段的嘴臉,當即揮劍打斷了對方接下來的話。
蘇晨之所以沒有立即動手,那是因爲他想要在這人嘴裡問出點有用的東西,而不是聽他說一堆廢話的,玩一些強行玩尬的戲碼。
噌——!
重劍擦着血神殿教徒的耳畔落下,帶着灼熱的氣息將其鬢角的不少毛髮紛紛灼焦。
玄炎重劍在放出熔岩巨蟒的虛像後便暗淡了不少,此刻其劍身之上已經沒有了先前那恐怖的奪目顏色,而是恢復正常的深色暗紅。
蘇晨從空中落到地上,緩步走上前。
“說說吧,爲什麼你們血神殿的人會在這個地方?”
蘇晨緩緩開口,但語氣之中卻夾雜着幾分冷意,大有你不老實交代下一刻便人頭落地的意思。
“這——。”聽到眼前之人的問話,那血神殿的教徒心中掙扎起來,老實交代嗎?若真的如此,那麼這件事要是被上面發現的話,那自己必將受到恐怖的懲罰,屆時便是生不如死。
但——不說的話,自己恐怕今日難逃一死。
思前想後,最終瞳孔在眼眶中顫抖的四處撞了幾下後,咬着牙說道“你必須承諾,保證我交代完之後你就得放我離開,不能殺我!”
蘇晨感覺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這傢伙是腦袋壞掉了嗎?還是血神殿的人普遍比較自信?眼下的這種狀況你到底搞清楚沒有啊,這種講條件的話居然也敢說的出口?
蘇晨往前踏出一步,同時冷哼一聲。而伴隨着這聲冷哼的是那半立起身子的巨蟒嘶吼。
“你有資格講條件?我爲刀俎,你爲魚肉,你該真不會以爲我是什麼良善之輩吧?現在,我問什麼你便答什麼,若是你再廢話連篇或者答案令我不滿意。
相信我,我會在你死之前,讓你看到自己的腦漿。”
不遠處,楊知憶見戰鬥已經結束,感嘆蘇晨手段的同時,當即飄身而至。
地上的血神殿教徒在聽到這送命題的問題後,當即心中涼了半截,臉色更是涌上了止不住的慌張。
“這——,我,我真不知道啊。”
“你自己選的,既無價值,那便去死吧。”蘇晨冷冽的聲音落下,反手拔起地上的重劍便準備刺下。
蘇晨雖然不會隨便動手殺無辜之輩,但對手若是敵人的話那自然是另當別論。他深知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這句話的涵意。
“等等,等等,不!你等一下!我說的是實話,我不過是血神殿最底層的教徒,我們也只是奉神使之命駐守此地,但上面真的什麼都沒有交代啊!
哦!我想起來了,我聽說了一點東西,我聽他們說過!”
那黑袍教徒雙手撐着地面,依靠着雙腳蹭地,滿臉驚恐的往後退着身形。
“最後一次機會,說。”蘇晨沒有將劍落下,而是劍尖斜指,鋒利的劍尖落在了對方眉心間不足三寸的地方。
臉部傳來的灼熱感讓地上之人差點便失禁,艱難的嚥了口吐沫後嘴脣顫抖的再度開口。
“我,我聽那神殿裡的幾個兄弟說過,說是這星隕山脈中沉睡中神靈,上面之所以派人手駐守在這裡是爲了防止有人闖入,提前驚醒了神靈。”
“神之遺址?廢棄礦場?”蘇晨簡短的開口。
“你,你知道這些?”
果然!看來自己手上那張標註有神之遺址的地圖並不是那個人獨有的秘密了。但——星隕山脈中有着個沉睡的神靈?這消息未免有些過於扯淡了吧。神是什麼存在?鬥聖鬥帝,或而更上層的境界?
但不管是哪種,但是頂着一個神的頭銜,這個消息便可以引起整個大陸的騷動了吧?但——爲什麼只有血神殿這一股勢力派人在這裡駐守?其他勢力是不知道還是——別的什麼?
暫且將心頭的疑問拋開,蘇晨想到了那山脈中所謂的鬥宗墓,於是試探性的再度開口。
“那個鬥宗墓呢?是不是你們血神殿搞的鬼?”
“這個我真不知道,我真的只是普通的教徒,很多事情只能靠聽說,你問我這麼多機密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啊。”
蘇晨看了眼對方不似作假的模樣,於是後退半步將重劍收了起來。
見狀,那血神殿之人如獲大赦,當即連滾帶爬的轉身逃離。
一旁,楊知憶看了眼那逃跑的血神殿之人的背影,又看了眼從機甲中下來的蘇晨,有些不解的開口道“你不是跟他們有仇嗎?爲什麼要放他走呢?”
蘇晨將機甲收回納戒,隨口回道“我沒說他可以走了。”
聞言,楊知憶更加不解,指了指瘋狂逃竄的背影剛張開嘴要說些什麼,但一陣狂風颳過,隨後便看到一抹半透明的虛影追上那血神殿之人,巨蟒的血盆大口嘶吼的張開,重重落下後整個蛇身隨着那黑袍教徒一同泯滅成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