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這條街道上便只剩下了鳳鳴帝國的這些士兵,他們雖然穿着不同,但他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是一模一樣的。
“解決了,我們走嗎?”噬憶藤蔓來到蘇晨的身旁,看了眼周圍看些將目光投過來的衆人,柳眉微微蹙起。
“恭迎新皇陛下!”
不知道是誰喊了第一聲,轉眼間仿若巨石砸在湖面之上激起千層浪花。
“恭迎新皇陛下!!”
整齊的聲音,整齊的跪地動作,單膝下跪,這是鳳鳴帝國士兵向上位者宣誓效忠的最高禮儀。
機甲中的蘇晨看着那跪成一片的衆人,微微的輕聲嘆了口氣。
“你覺得現在,我還走得掉嗎?”
聽到這個果然如此的回答,噬憶藤蔓心中默默的罵了一句蠢貨,但明面上卻什麼都沒說。
想走的話固然簡單,但蘇晨心中有了更大膽的想法,一個能夠雙贏的想法。
如果這些士兵能對自己保持足夠的忠誠的話,那麼要是能讓他們批量的裝備上自己的機甲,那組建出來的軍隊到底能強悍到什麼程度?
如果用自己使用機甲時的戰力換算,那麼也就是說一臺機甲能相當於一名鬥師左右的實力。
然而這並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這是一羣能夠進行飛行的鬥師。
在鬥王之下的戰鬥,一旦有一方掌握了制空權,那麼勝負便已見分曉了。不說保衛者機甲,單說地火,就算現在自己還沒有解決便攜式快速裝載蜂巢導彈的問題,但是如果機甲的數量能夠達到一定程度並且分批次轟炸的話,就算是鬥靈強者也收不住吧?
當然,這僅限於對方會傻乎乎的跟你打陣地戰,正常來說,只要那個鬥靈腦子沒問題就直接殺過來了。
但地火跟保衛者只是現在自己手裡最低級的機甲啊。現在更高階的機甲只要材料一到手,製作起來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難度。
手上攥着一個忠於自己的強大勢力,這同樣也是實力的一種,能以多欺少的話,幹嘛還要單打獨鬥呢?
左右的權衡利弊,蘇晨還是先準備嘗試一下,畢竟忠心的下屬可不好找啊。
尤其是像鳳鳴帝國這些有血性甘願爲信仰赴死的職業士兵。
“你叫風,對吧?”蘇晨將視線偏向身旁的騎士風,緩緩開口說道。
“請吩咐。”
“帶我去見你們現在的最高領導,或者是能說的說得上話的人。”
聽到蘇晨這話,風本來有些沮喪的神情猛地有些激動。
“您的意思是……好的,我明白了!”說完,這位騎士當即明白了蘇晨的意思,立馬將劍收了起來給在身旁給身旁的兩人開始引路。
一旁,噬憶藤蔓看着從機甲中下來的蘇晨,輕聲的唸叨了一句。
“真不知道你這傢伙是真有野心,還是找着藉口想要幫這些人。如果是後者的話,我還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
蘇晨嘴角勾起弧度微微一笑。
“哼,雙贏的事情,爲什麼要分的那麼清楚?兩者皆有不行嗎?”
聞言,噬憶藤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輕笑一聲,開口道“哦?我突然想起來,你還有沒訂婚的未婚妻在那離火學院裡是吧?你該不會是想打個帝國出來當初訂婚的禮物吧?”
噬憶藤蔓又被自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到。
一個正經帝國的建立起碼需要一名鬥皇強者的坐鎮纔會得到周邊帝國的承認,否則都只能稱之爲流寇。
並且歷史悠久的帝國更是可能有鬥宗級別的老妖怪在暗面守護着帝國,據說西楚帝國就有過鬥宗強者的傳聞。
事實上蘇晨並沒有想到這點,但被噬憶藤蔓這麼一點撥,他猛地就有了想法,好像不是不行!
這一夜,自由城的下城區在雷普家族手裡徹底失去掌控,無論是那些駐紮的護衛還是別的什麼,這一晚要麼被拔除乾淨要麼就被迫放棄回到了商城家族。
尤其是那位家族中的鬥靈強者敗退而歸後,整個雷普家族更是隻剩下了震驚。
雖然作爲商城議會四大勢力之一,但是雷普家族卻是其中最弱的,頂尖實力的也不過是老族長一人是個半步鬥王,據說已經進階鬥王了,但這也只是他們家族放出來的消息,是不是外人也不得而知。
而除了這位家族族長,剩下的尖端戰力便只剩下了三個鬥靈,這樣的鬥靈數量在自由城四個頂尖勢力裡面也是最少的。
而且不談尖端戰鬥力,只說大斗師跟斗師這兩階段的重要戰力階層,雷普家族事實上也是虛得很。
所以在這一夜之間,份屬自家的下城失去控制,他們這些上層也只能幹看着,在不知道對手具體實力之前,不敢輕舉妄動。
因爲一旦對手要是同樣也有鬥王,或者是鬥靈巔峰的高手,那麼家族的損失必將是不可估量的,而在自由城上城中不知道還有多少的勢力眼紅這個議會四大頂尖勢力之一。
家族元氣大傷,即便成功的收復了下城,那也只是爲別人做了嫁衣。
雷普家族,核心會議廳。
“反了,反了!!!都他麼反了!下城那羣骯髒的渣滓也敢反抗我雷普家族?我看他們是忘記了當年我們家族的手段!”
議會廳中的長桌上,在最上沿是一位穿着深紫色長袍的中年男人,此刻他不停地向着衆人咆哮發泄着心中的憤怒。
“族長,我們不能貿然行動,這上城裡面不知道有多少勢力盯着我們,現在老族長還在閉關,要是我們出了什麼岔子,老族長出關後恐怕我們都得——”
長桌上另一名男人出聲開口,但是他沒有把話說完,只是說了一半,但是剩下的在場的衆人似乎都已經知曉,臉色紛紛的沉了下來。
那老族長可是個狠人,能在自由城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能帶領着家族走到今天這一步,甚至殺出重圍成爲上城議會中四大勢力之一,其手段的恐怖程度可見一斑。
說到老族長,即便是那位在主座上發火的中年男人也稍稍的冷靜了下來。
他可是太明白那老父親了,那個老頭不僅對外人狠,對自己人同樣的更狠,要是這件事自己沒有處理好,爲家族帶來不可挽回的損失,那下場恐怕……
後面的事情他不敢繼續想下去。
“哼,還有什麼好講的?這一切都是那些人的埋伏,否則老夫也不可能如此狼狽的逃了回來,那羣卑鄙的鳳鳴帝國人,這個圈套一定是謀劃了多年!”
說話的正是今夜跟噬憶藤蔓交手的那個鬥靈,此刻的他正在議會桌上吹鬍子瞪眼,從會議開始到現在,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咒罵敵人的卑鄙了。
“鳳鳴帝國?哼,好一個鳳鳴帝國,我們找了他們這麼久,沒想到今晚倒是自己竄出來了!他們的鳳鳴之心我們一定要得到,有了那東西,我們家族的獸火實驗一定可以成功!
對了,說到獸火。雷普真長老,你確定我們放到下城售賣的魔獸其中有一個能將我們注入魔獸身體內的紫火激發出來?”
“這當然是真的,這種事有什麼我有什麼好說謊的?”
“好,拿這真的是太好了,魔獸身上能實驗成功,那距離融入人體的話,豈不是又近了一步?若是真能想那老先生當初說的那樣,能融天地之火於身體,那往後我們雷普家族又怎會屈就在這小小的自由城裡?往後無法之地,不,往後在這個大陸,都將會有我們家族說話的份!”
說道這令人驚動人心的事,議會桌上的氣氛也就不再沉重,衆人紛紛點頭甚至在他們的腦海裡已經構建出了美好未來的藍圖。
唯有那名鬥靈老者,有意無意的就喜歡摸向脖子,似乎哪裡有種癢癢的感覺,但伸手去抓又什麼都感覺不到。
這老頭現在還不知道,當今夜他進行打坐修煉的時候,將會被拖入一個怎樣的環境。
他將會看到他身前殺死的所有人找上他,尤其是下城中那些被抓上來當作實驗體的孩子。也正是這一晚,這位家族中一生謹慎的鬥靈級別的高手,卻是因爲一次打坐而鬥氣紊亂,靈魂受損鬥氣跌退。
……
去往酒館的路上,蘇晨聽着噬憶藤蔓的講述,開口問道“是嗎?那你種的種子能殺死他嗎?”
噬憶藤蔓聳了聳肩表示並不能。
“怎麼說也是個鬥靈,哪有那麼容易殺死,不過讓他實力倒退半個月內無法徹底恢復還是能做到的。可惜我現在沒有本體,等我將那神魂徹底消化,就應該能重新凝聚出本體,那樣的話我的實力基本上就能全部恢復,不去正面對抗的話,我甚至能將鬥皇強者拉進幻境,鬥宗強者的話,需要大量的準備,而且即便是拉進了幻境我也沒法對其造成傷害就是了。
不過在幻境內,一般的鬥宗還也不能傷到我,我想逃的話他們基本也留不住。”
聽着噬憶藤蔓把話說完,蘇晨投過去了質疑的目光。
鬥宗強者都不能留下她?這未免吹得有點太過頭了吧,自己可還記得,當初還是鬥之氣八段的時候,就在對方構建出來的虛幻世界中將她重創甚至是毀了現實世界的本體,這事算起來可還沒過去多久,他可還記着呢。
似乎是感受到了蘇晨那滿滿質疑的視線,噬憶藤蔓狠狠的白了蘇晨一眼,低聲怒道。
“你小子不要拿你自己說事!你小子靈魂根本就不屬於這片大陸,鬼知道你靈魂深處的古怪力量到底源自於哪裡?哼,古怪裡透着難以窺探的古老,真不知道什麼樣的土地能孕育出你這樣的靈魂。”
說完,噬憶藤蔓似乎不想繼續在這話題上繼續,玲瓏的俏鼻中發出輕哼,隨後便沒有繼續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