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去往京城,週年晚會!

說不定,喜塔臘·YC根本就不敢來晚會現場。

長那麼醜,還作弊,來了不是丟人嗎?

她之所以發表那篇聲明,應該只是緩兵之計,暫解燃眉之急。

不過她來與不來,都跟他沒關係。

他的最終目的只是爲了讓岑少卿看到不一樣的穆有容。

讓岑少卿知道,穆有容和他真的非常配!

無論是吃素還是象棋,穆有容和岑少卿都有共同話題。

說不定在象棋上,岑少卿還不是穆有容的對手,畢竟,穆有容是宗師級別大師,參加過競賽,獲得過國家級證書的!

所以,岑少卿真正的對手根本不是那個作弊的喜塔臘,而是穆有容。

想到岑少卿馬上就要被打臉,認清穆有容的好,黎千東嘴角勾出淡淡的笑。

到時候打臉現場肯定很精彩!

黎千東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那一幕了。

“你笑什麼?岑少卿轉眸看向黎千東,深邃的眸子裡含着淡淡的威壓。

黎千東立即收起笑容,“五哥你馬上就要跟喜塔臘見面了,難道這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嗎?對了,京城那邊都安排好了,我們提前一天過去就行,週三早上出發。”

岑少卿微微頷首,立即撥打內線吩咐秘書,重新安排行程。

······

另一邊。

已經進入妙音晚會的倒計時,林莎莎也特別興奮,最近幾天都在挑晚會現場她要穿什麼禮服。

挑好禮服之後,林莎莎來到葉家,準備和葉灼商量一下。

“灼灼,你看我挑的這兩款禮服好不好看?”

葉灼笑着道:“莎莎姐,晚會要穿的禮服我已經準備好了,這是你的,你去試試看合不合適。”

語落,葉灼遞給林莎莎一條米黃色的禮服。

林莎莎接過禮服,驚訝的道:“灼灼,你怎麼知道我最喜歡米黃色呀?”

“因爲你的衣服大多數都是米黃色的,所以我覺得莎莎姐你肯定喜歡的米黃色,你快去試試吧。”

“灼灼你真是太細心了。”和葉灼認識這麼長時間,林莎莎還不知道葉灼喜歡什麼顏色。

林莎莎拿了禮服來到衛生間。

禮服的標籤上用刺繡刺了一個大寫的Z。

想來,這應該是設計師的名字。

淡黃色的紗質裙子,外面點綴着白色的珍珠,布料非常輕薄貼身,勾勒出較好的身線,可穿上去卻暖洋洋的,就像周圍開了空調一樣。

林莎莎好奇的捏起裙角看了看,可這布料摸上去卻跟普通布料沒有任何區別。

難道是錯覺?

可她確實感覺現在非常暖和。

“灼灼,這款禮服是什麼材質的啊?穿上去好暖和!”林莎莎從衛生間出來,一臉疑惑的問道。

葉灼道:“這款禮服有調節溫度的功效。”

“臥槽!真的假的?”一直以來,可調節溫度的衣服,只存在於幻想之中,林莎莎從未想過,有一天可以在現實中擁有可條件溫度的衣服!

這也太玄幻了!

林莎莎甚至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葉灼點點頭,“不信的話,你打開窗戶吹吹風試試?”

林莎莎不信這個邪,來到窗戶邊,打開窗戶。

寒風呼呼地從窗戶內灌進來。

可林莎莎卻一點也沒覺得冷!

天吶!

這款禮服真的有調節溫度的功效。

這也太厲害了。

“灼灼,這款禮服你是在哪裡買的?”林莎莎問道。

葉灼微微一笑,“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它是我發明出來的,所以不用買。”

林莎莎笑着道:“灼灼你吹牛!”

雖然葉灼是挺厲害的,但她才十八歲。

她怎麼可能會發明出這麼逆天的科技產品?

肯定是在跟她開玩笑呢。

葉灼也沒有解釋。

林莎莎接着道:“對了灼灼,這件禮服多少錢啊?我轉給你。”

“不用轉錢,”葉灼語調清淺,“莎莎姐,我記得你馬上就要生日了,這條裙子就算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不行!”林莎莎連忙拒絕,“這也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這可是可調節溫度的禮服!

沒有大幾萬能買得到?

雖然大幾萬是挺貴的,但是買一件可調節溫度的禮服真是太值了!

所以就算是幾萬塊錢,林莎莎也覺得很值。

這種高科技,可不是花錢就能買到的。

葉灼道:“莎莎姐,我記得我生日的時候,你還送了我一條項鍊,難道我也要把這條項鍊的錢轉給你嗎?”

說着,葉灼就從頸脖間扯出一條四葉草的項鍊。

銀色的四葉草項鍊,襯得白皙的肌膚,更是如雪一般清澈。

林莎莎沒想到葉灼居然一直戴着自己送的那條項鍊,心裡突然暖暖的。

“我送你的項鍊根本不值錢,哪能跟這條禮服相比啊!”

葉灼拉起林莎莎的手,“可在我心裡,這條項鍊是無價的,它代表着我們之間的友誼,就像我送你的禮服一樣。莎莎姐,你要是拿我當朋友的話,就不要再提錢了,要不然我可生氣了。”

葉灼將話說到這個份上,如果在拒絕的話,就是矯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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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莎莎接着道:“那我就收下了,謝謝你啊灼灼。”

“不客氣。”葉灼接着道:“妙音的晚會在18號晚上,我準備提前一天去京城,等晚會結束後,順便在京城玩幾天,莎莎姐你有時間沒?”

聞言,林莎莎眼前一亮。

“好啊好啊,剛好我也沒去過京城。”林莎莎之前因爲打胎的原因,辭掉了原本的工作,現在還沒有上班。

剛好有足夠的時間可以玩幾天。

語落,林莎莎接着道:“灼灼你不要上課嗎?”

1月18號還沒有放寒假呢,葉灼目前才高三,林莎莎怕影響到她學習。

葉灼搖搖頭,“我已經和我們班主任說好了,只要準時回來參加期末考試就行。”

葉灼已經答應蔣文輝期末考試一定會考到年級前十,所以蔣文輝才批了這麼多天的假。

“那就好。”林莎莎點點頭。

因爲葉灼是第一次出門,頭天晚上,葉舒擔心的一晚上沒睡好。

葉森也一樣擔心,“灼灼,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雲京跟京城有幾千公里的距離,如果不陪着葉灼一起去的話,葉森是真的不放心。

“對對對,讓你舅舅陪你一起去。”葉舒在一邊點頭附和。

葉灼搖搖頭,“舅舅,我的身手您還不放心嗎?現在快遞公司纔剛剛步入正軌,正是發展的重要時期,如果這個時候你不在公司裡主持大局,不知道要損失多少業務!”

如同葉灼想的那樣,葉森很有商業頭腦。

這才僅僅兩個多月,就讓本已瀕臨破產的公司起死回生。

目前盛東快遞公司的業務,已經要發展到隔壁市了。

葉森道:“可業務在重要,也沒有你重要!我必須要跟你一起去!”葉灼的身手雖然不錯,但她畢竟還只是個十八歲的孩子,萬一被人騙了怎麼辦?

“舅舅,你真的不用擔心,對了,莎莎姐陪着我呢。”

“莎莎也去?”葉舒問道。

葉灼微微頷首。

聽到林莎莎也一起去,葉舒鬆了口氣。

林莎莎上了好幾年的班,獨自一人出過很多遠門,社會經驗非常豐富。

有林莎莎陪着葉灼,就不用擔心了。

“所以,媽,舅舅,你們就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第二天早上,葉森開車送葉灼和林莎莎去機場。

擔心兩個小女生在外面會被人騙,葉森又裡裡外外交代了兩人很多東西。

“你們倆在賓館記得把門反鎖好,不要給陌生人開門,然後灼灼你到了那邊之後,記得給我打電話。”

葉灼點點頭,“舅舅我知道了,您怎麼跟個小老頭似的,這句話都重複十遍了!”

“人老話多,樹老根多,這就嫌棄我囉嗦了?”葉森拍了拍葉灼腦袋。

葉灼被拍的有些懵。

前世她是個科技大佬,既沒有被別人當小孩子對過,也沒有被人這麼拍過腦袋......

沒一會兒,就到了機場。

葉森又把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

這次葉灼沒有嫌棄葉森囉嗦了。

坐上飛機。

林莎莎笑着道:“灼灼,我以前都沒發現,原來舅舅他這麼可愛的。”

“以前他對穆有容不這樣嗎?”葉灼問答。

“不這樣。”林莎莎搖搖頭,

以前穆有容嫌棄葉森只是個送快遞的,連話都不肯跟葉森說一句,還喜歡冷嘲熱諷,絲毫沒有將葉森當成一個長輩。

喜歡都是相互的。

穆有容這麼嫌棄葉森,葉森對穆有容自然也就喜歡不起來。

所以,林莎莎以前一直以爲,葉森是個很嚴肅的人。

沒想到,葉森居然這麼可愛。

從雲京飛京城需要4個小時。

所以,飛機起飛後,葉灼就戴上眼罩開始小憩。

昨天晚上直播到凌晨3點多,剛好趁着現在補補覺。

就在這時,空氣中傳來一陣刺耳的嬰兒哭聲。

“哇哇哇······”

全飛機的乘客都被驚醒,都在朝聲源處望去。

那是一對年輕的夫妻。

丈夫抱着孩子在哄。

妻子面紅耳赤的道:“不好意思啊大家,孩子剛剛吃東西的時候被噎到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愛。”

就在這時,孩子的哭聲戛然而止。

丈夫道:“書香你快看,寶寶怎麼了!她的臉怎麼這麼青!”

楚書香低頭一看,嚇得大驚失色,帶着哭腔的聲音響起,“寶寶,寶寶你沒事吧?”

孩子的臉色烏青烏青的,嘴脣緊閉,那樣子,就像馬上要斷氣了一般。

“快把孩子給我。”就在這時,空氣中出現一道清淺的聲音。

楚書香擡頭一看,只見對方是一名約摸十七八歲的少女。

長得很漂亮。

用傾國傾城來形容再合適不過。

就是,年輕了點。

“你、你想幹什麼?”楚書香一臉戒備的看着葉灼。

葉灼淡淡一笑,“我會點岐黃之術,快把孩子給我,要不然她就沒命了。”

聞言,不光是年輕的夫妻愣住了。

就連飛機上的其他乘客都愣住了。

一個這麼年輕的小姑娘,居然說自己會中醫。

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中醫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國粹,其中玄妙之處非常多,正常人要學習十幾二十年才能出師,所以自古以來,中醫都是年長者。

有幾個年輕人敢說自己會中醫。

所以,葉灼這番話和開玩笑沒什麼區別。

年輕夫妻也不敢信任葉灼。

就在這時,孩子的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以青轉白,身上也軟綿綿的一片,丈夫一下子就哭出了聲,也想不了那麼多了,快速地將孩子遞到葉灼手上。

“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寶寶!”

“建邦!你瘋了!”楚書香不可思議的看向周建邦。

而後,又從葉灼手裡搶回孩子,“把孩子還給我!”

周建邦一把抱住楚書香,“書香,你別激動,讓這位小姐試試吧!”

孩子已經快沒命了!

現在這種情況下,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總比眼睜睜的看着孩子沒命的好!

楚書香拼命的掙扎着,“周建邦你放開我!她會害死咱們寶寶的!”

身爲母親,楚書香見不得周建邦把自己的親身骨肉交給一個還沒成年的小姑娘。

周建邦看向葉灼,“小姑娘拜託你了!”

葉灼微微頷首,抱着孩子,半蹲下來,將孩子反扣在膝蓋上。

葉灼先是按了按孩子身上的幾處大穴,然後又輕拍了下孩子的背部。

一系列動作下來,孩子不但沒有任何好轉,反而愈加嚴重。

趴在葉灼的膝蓋上一動不動,就像已經嚥氣了一般。

見此!

飛機上的乘客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姑娘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這可是一條人命啊!

“我就知道這個小姑娘肯定不會中醫!”

“真是太胡鬧了!”

“也不知道這個小姑娘家的大人是怎麼教的!真是太不知輕重了!”

“可憐那個小寶寶了,好像才兩歲不到......”

聽着衆人的說話聲,楚書香已然失去了控制。

“周建邦,你害死了我的女兒,我就跟你拼了!”

“寶寶!”

儘管周圍衆人議論紛紛,將她當成了一個殺人兇手,但葉灼臉上半點異色都沒有,依舊繼續剛剛的動作,輕輕拍打着孩子的背部。

微微低着眸子,纖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嘔--”

就在這時,孩子突然嘔出一團血水。

“哇哇哇......”原本已經接近斷氣的孩子,此時又大聲的哭了起來。

這哭聲,很明顯比剛剛的有精神氣多了。

於此同時,孩子的臉色也慢慢好轉。

見此,衆人都一臉驚訝!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一個小姑娘會有這樣的本事。

天吶!

真是太厲害了。

虧他們之前還懷疑,小姑娘會害死這個孩子。

她不僅沒有孩子孩子,反而救了這孩子一命!

“寶寶!寶寶你沒事了!”

“謝謝你啊小姑娘,謝謝你!”

兩口子激動的要給葉灼跪下了。

與此同時,機艙內,也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熱血沸騰的。

“舉手之勞而已,你們不用這樣,”葉灼連扶起這夫妻二人,接着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孩子應該是不足月生的吧?”

楚書香連忙點點頭,“小姑娘你說的沒錯,我家寶寶是早產兒,懷孕七個半月就生下來了,體制比同齡寶寶差很多。”

葉灼接着道:“這就難怪了,這類孩子最好不要吃海鮮產品,平時注意保暖。”

“謝謝你!謝謝你!小恩人,您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等到了京城,我們兩口子一定好好謝謝你!”楚書香都後悔死了,剛剛的她,居然不相信這位小姑娘,還擔心人家會害死她的寶寶。

有時候年齡並不等同於實力!

着小姑娘年紀雖然小,但能力可一點也不小。

今天如果不是她的話,後果將無法想象。

而且,她雖然救了孩子,可她並沒有因此驕傲不已,她始終都這樣,不驕不躁的。

更沒有因爲剛剛自己和飛機上的其他乘客誤會了她,而憤怒。

這度量,這氣質。

別說一個小姑娘了,怕是很多成年人都無法企及。

“不用謝,中醫講究醫緣,能陰差陽錯救這孩子一命,是我跟孩子有緣。”葉灼語調淡淡。

周建邦道:“恩人,方便告訴我您貴姓嗎?您救了我們家孩子一命,如果我們連自己的恩人姓什麼都不知道的話,讓我們一家三口今後怎麼安心?”

“我姓葉。”葉灼語調淡淡。

說完這句話,葉灼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

周建邦和楚書香抱着孩子,看着葉灼的背影,將她的姓氏記在了心中。

看到葉灼回來,林莎莎都激動死了,“灼灼,剛剛的你真是太帥了!”

最開始的時候,林莎莎都嚇死了。

她還以爲葉灼要闖禍了。

沒想到葉灼最後居然來了個反轉!

真是太帥了!

葉灼微微挑眉道:“那是,誰讓我長得這麼好看呢?”

這一幕,皆被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看了去。

他看着葉灼,眼底浮現出欣賞的光,而後,朝頭等艙那邊走去。

頭等艙這邊一共只有四個座位,空間非常寬敞。

右邊這排靠裡面的座位上坐着一個同樣頭髮花白的老人,老人的臉色很差,正靠在椅背上養神。

“老爺子。”

聞言,老人緩緩睜開雙眼,“福年,怎麼了?”

孫福年壓低聲音,將剛剛在客艙發生的那件事,跟老爺子說了下。

然後道:“老爺子,我瞧着那小姑娘的醫術非常不錯,要不,就請她過來給您瞧瞧吧。”

老爺子擺擺手,“我的身體,我心裡有數。”他的病是死症,根本無藥可救,老人家已經絲毫不抱任何希望了。

聞言,孫福年嘆了口氣,“真的不試試嗎?”

老爺子的病非常奇怪,發病的時候疼痛難忍,這麼折騰下去的話,就算是年輕人,也熬不了多長時間。

“不用。”老爺子笑呵呵的道:“福年,我都這把歲數了,人固有一死,沒什麼的。”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

可是誰不希望好好活着呢?

尤其是老爺子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心願沒有完成。

空氣中只剩下失望的嘆息聲。

很快。

飛機就到了京城機場。

孫福年攙扶着老爺子下飛機。

“楊老爺子。”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楊老爺子擡頭一看,只見來人是一個約摸三十來歲的年輕人,五官冷峻,俊逸非凡,雖然歲數不大,但那身睥睨天下的上位者氣場卻是不容小覷的!

這是人稱岑五爺的岑家老五?

雖然楊老爺子只見過岑少卿一次,但是這個年輕人實在是太出色了,京城沒有一個後輩能比得上他。

所以,楊老爺子一下子就認出了他。

“岑五爺。”楊老爺子停住腳步,擡頭看去。

岑少卿捻着佛珠,“老爺子言重了,您是長輩,叫我的名字就行。”

聞言,楊老爺子看向岑少卿的眼底多了幾分讚賞,“不必謙虛,這聲岑五爺你擔得起。”

岑少卿年少一戰成名,雖然年紀不大,但目前岑家在華國是一手遮天的存在,輩分和威望都非常高。

所以,也擔得起楊老爺子的一句岑五爺。

兩人寒暄了幾句,

待老人家走遠,黎千東走到岑少卿面前,一臉唏噓的道:“都說楊家老家主身患重病,時日無多,之前我以爲只是傳聞而已,沒想到是真的。”

語落,黎千東接着道:“看來,楊家要變天了!”

剛剛楊老爺子的狀態簡直就差到了極點,就連他這個不懂醫術的人,也知道他時日無多了。

楊家是京城十大豪門之首。

當年,楊老爺子也是個具有傳奇色彩的人物,可惜,英雄遲暮。

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等着楊老爺子倒下!

岑少卿沒接話,紅色的佛珠繞過白皙的手背,目光淡淡的看向人羣前方。

前面那裡,站着兩個年輕女子。

一個穿着米黃色的羽絨服,正在跟邊上的小姑娘說話。

小姑娘身穿米色大衣,大衣的扣子沒扣,一雙長腿纖細不已,頭上戴着頂卡其色的英倫帽子,微微低頭傾聽着同伴的說話聲,寬大的帽檐遮住了她的眉眼,只能看到一截白皙的下巴。

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但那周身通透的氣質,叫人想不注意到都難。

邊上的行走的人羣,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成了她的背景板。

黎千東巡視望去,一臉驚訝的道:“那不是大神嗎?五哥,我們去打個招呼吧!”

岑少卿微微頷首,提步往前走去。

“大神?”

聞言,葉灼微微擡眸,露出一張素白的臉。

明明素面朝天,脂粉未染,卻美的精心動魄。

“大神真的是你!”看到這人真的是葉灼,黎千東非常激動。

葉灼微微一笑,主動打招呼,“黎先生,岑先生。”

岑少卿微微頷首,“葉小姐。”

黎千東接着道:“大神你怎麼也來京城了?對了,這位是?”

葉灼言簡意賅,“來京城有點事,這是我的好朋友林莎莎。莎莎姐,這是岑先生,這是黎先生。”

光一個黎千東就讓林莎莎驚訝不已。

更何況,黎千東邊上還站着岑少卿這麼一尊大佛,男人身上與生俱來的霸者氣場,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壓迫了。

林莎莎緊張的都結巴了,“你、你們好。”

再看葉灼,依舊是一副神色淡淡的樣子,臉上連半點波瀾都沒有。

葉灼也太厲害了吧!

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保持這麼淡定!

林莎莎心底多了層敬佩。

黎千東接着道:“大神,你們是第一次來京城吧?走,今天我做東,帶你們去京城好好玩玩!順便熟悉下環境。”

“謝謝,我們已經定好酒店了,就不麻煩二位了。”葉灼婉拒。

岑少卿淡淡接話,“接我們的司機來了,葉小姐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我們的司機送你們一程。”

這話音剛落,一輛豪華版加長林肯就停在幾人面前。

“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京城交通擁擠,很難打到出租車,網約車也要預約,既然有現成的車,葉灼就沒有拒絕。

“請。”

岑少卿既有紳士風度的拉開車門,另一隻手細心地遮擋子車頂。

“謝謝。”葉灼和林莎莎坐進車內。

見此,黎千東都驚呆了。

他是第一次見岑少卿對女人這麼體貼。

葉灼大概也是第一個坐進岑少卿車內的女孩子。

難道......

岑少卿對葉灼?

雖然岑少卿和葉灼也挺配的。

可如果他們在一起的話,穆有容怎麼辦?

穆有容那麼善良,吃素,還會下棋。

葉灼雖然也很厲害,但她只是科技大佬,不會下棋,不會經商,不會設計,也不吃素......

跟穆有容比起來,葉灼就是個技術宅。

而穆有容是全能的。

所以,在黎千東眼裡,還是穆有容最配岑少卿!

坐進車裡。

林莎莎感覺整個人都在做夢,

加長版林肯......

以前她只在電視裡看過這種車,沒想到今天不但看到了,而且還坐進了車裡。

林莎莎緊張的握緊葉灼的手,手心裡裹着一層溼汗。

“葉小姐,你們住哪個酒店?”

就在這時,車廂內出現一道低沉的聲音。

葉灼微微眸,就見到一張棱角分明的側臉,從葉灼的角度,剛好看可以看到男人消瘦的下顎,以及藏在白色衣領下方的性感喉結。

許是常年禮佛的原因,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在封閉的車間,檀香香味顯得尤其明顯。

“我們訂了碧城路1788號,新世界輝煌大酒店。”

“好。”岑少卿微微頷首,回頭吩咐司機去新世界輝煌大酒店。

司機也有些微愣,小眼神控制不住的往後車鏡。

他在岑家工作了十二年。

這還是第一次見岑少卿主動跟異性搭話。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岑少卿在話裡話外都有股討好那個小姑娘的意思。

沒一會兒,車子就到達了目的地。

岑少卿下車拉開車門。

“今天謝謝岑先生了。”葉灼主動道謝。

“葉小姐太客氣了。”

葉灼接着道:“有時間請你吃飯。”

“好。”

葉灼一愣。

她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岑少卿居然應承下來了。

堂堂岑五爺,還缺人請他吃飯?

岑少卿微微挑眉。

很多人挖空心思,都想跟他沾點裙帶關係,跟他共進午餐,這個小丫頭倒好,居然敷衍他......

難道他是什麼洪水猛獸?

黎千東道:“大神要在京城呆幾天?有時間我們一起出來吃個飯?”

岑少卿淡淡接話,“剛好葉小姐還欠我一頓飯,不知道葉小姐週六還在不在京城的?”

“那就週六晚上?”葉灼語調清淺。

她怎麼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那就這麼說定了,”岑少卿捻着佛珠,“到時候微信上說。”

“好的。”葉灼微微頷首。

她本不想跟岑少卿有過多交集,現在是騎虎難下。

待岑少卿和黎千東走後,林莎莎好奇的道:“灼灼,那個岑先生是不是超級厲害啊?”

“嗯。”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林莎莎接着道:“我看岑先生好像對你有意思!”而且,她覺得葉灼跟岑少卿站在一起還挺配的!

男俊女靚,越看越養眼。

“那位岑先生常年吃素,還是個不婚主義。”葉灼語調淡淡。

“臥槽!真的假的?那也太可惜了吧......”這麼優秀的一個男人,居然是不婚主義。

黎千東和岑少卿重新坐上車,“真是沒想到能在京城遇到大神,五哥,你對大神感覺怎麼樣?”

岑少卿不答反問,“把喜塔臘的直播號發給我。”

黎千東微微皺眉,“五哥你懷疑喜塔臘和大神是一個人?”

岑少卿沒說話。

黎千東接着道:“她們不可能是一個人!我看大神每天都在科技網站上做任務,她怎麼可能有時間直播?”再說,喜塔臘就是個作弊狗而已。

她怎麼可能是葉灼!

根本不可能。

“我說,”岑少卿微微轉眸,眼底浮現出幾分不耐,“讓你把喜塔臘的主播號發給我。”

黎千東也不敢多說些什麼了,立即把直播號發給岑少卿。

打開喜塔臘的ID號。

岑少卿微微皺眉,“這個作弊是怎麼回事?”

黎千東將整個事情過程說了下,“五哥,可能要讓你失望了,喜塔臘根本不是靠實力贏得你,而是作弊了!不過,你也彆氣餒,雖然喜塔臘作弊了,但穆小姐是真材實料......”

“她沒有作弊。”岑少卿直接打斷黎千東沒有說完的話。

雖然岑少卿也不確定那人是不是葉灼。

但是跟對方下了那麼久的棋。

從對方的棋風可以看出來,她不是那種作弊的人。

黎千東嘆了口氣,岑少卿平時看起來挺精明的一個人,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識人不清了呢?

“五哥,我現在說再多你也不相信,等明天晚上你就能看清事實真相了,到時候,喜塔臘肯定不敢來。不過,你倒是可以和穆小姐對弈一場。”

“她配嗎?”

“五哥,你對穆小姐的成見太深了。”黎千東再度嘆氣。

不過,等明天晚上,岑少卿就會看清事實真相的。

......

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妙音的三週年晚會非常盛大,有無數家記者蹲點拍攝,都想拿到最新新聞。

穆有容來的不早不晚。

身爲女主播界的NO.1,她今天是盛裝出席。

穿着香奈兒限量版,售價百萬的禮服。

頭上戴着鑲滿鑽石的王冠,長卷發鋪在肩頭,香肩如隱若現,臉上化着精緻的妝容,步步生蓮,讓在場的所有女主播都黯然失色。

看着周圍衆人羨慕的眼神,穆有容微微勾脣。

她生來便是最耀眼的存在,這些個庸脂俗粉拿什麼跟她比?

“有容。”

看到穆有容,杜若小跑着過來。

“杜姐。”

穆有容握住杜若的手。

杜若接着道:“有容你可來了,我都等你半天了,走,黎總就在那邊,我介紹你們認識一下。”身爲妙音平臺的總監,杜若和黎千東還是很熟的。

聞言,穆有容臉上染上幾分紅暈,“還是別了吧,我跟黎總也不熟。”

“認識一下不就熟了,”杜若接着道:“我剛剛跟黎總說起你的時候,他對你還挺感興趣的。”

穆有容半推半就的跟着杜若來到觀衆席。

黎千東就站在那裡。

他身後的座位上,坐着一個男人,手裡捻着佛珠,長腿交疊在一起。

分明是一個很隨意的動作,卻爆發出一股讓人望塵莫及的氣勢。

燈光很暗。

有些看不清他的臉,但穆有容還是第一時間認出來,這人便是岑少卿。

她就知道,這場晚會,岑少卿一定會來。

看來。

距離岑少卿虐妻一時爽,追起火葬場的日子不遠了。

穆有容昂首挺胸,保持最佳狀態,跟着杜若一起走到黎千東身邊。

“黎總,這位就是我跟您說過的MY容,穆小姐。”杜若主動介紹。

“穆小姐,久仰大名。”

穆有容落落大方的黎千東伸出手,“黎總言重了,我就是個無名小卒,這不,前不久還輸給咱們同平臺的新人喜塔臘了。”

“喜塔臘是作弊,算不得贏。”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輸了也很正常,”穆有容接着道:“喜塔臘小姐姐約我今天晚上同臺對弈,說不定,到時候又是她贏了。”

黎千東就這麼看着穆有容,眼底全是欣賞的光。

穆有容簡直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善良。

都這種時候了,她居然還在爲作弊的人說話。

這種善良的女孩子,當今社會真是太少見了。

穆有容眼底閃過得意的光,看黎千東的神情,就知道黎千東已經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了。

可惜啊。

黎千東和岑少卿沒法比。

墊腳石永遠都只能是一塊墊腳石。

黎千東接着道:“穆小姐太謙虛了,喜塔臘臉面都不敢露,又怎麼敢和你同臺對弈?”

馬上就要到直播時間了,可喜塔臘還沒到,這不是心虛是什麼?

穆有容道:“可能是在路上耽擱了吧?我看喜塔臘小姐姐,不像是那種見不得光的人。”

就在這時,杜若看了看手錶,接着道:“有容,我們去那邊吧,馬上就要到走紅毯環節了。”

穆有容點點頭,和黎千東道別。

這邊有三百多位女主播都在排隊等走紅毯。

穆有容一來,衆人立即議論紛紛。

畢竟之前穆有容和喜塔臘的作弊事件鬧得那麼大,喜塔臘還親自發表聲明說,會參加晚會,向穆有容發出pk邀請。

眼看馬上就要進入走紅毯環節了,喜塔臘還是沒來,她應該是不敢來吧?

長得醜,還作弊,來了也只能是丟人。

不來纔是明智之舉。

直播平臺也非常精彩。

【喜塔臘來了沒有?】

【坐等走紅毯環節打臉!】

【我看了很久,都沒在現場看到疑似喜塔臘的人,如果她真的來了,估計也只是個其貌不揚的無名小輩,連容容的一根小手指頭都比不上。】

【哈哈哈!作弊狗不敢來~】

【都散了吧,作弊狗不來,這個瓜吃不了了。】

就在這時,走紅毯儀式正式開始。

主持人站在臺上,手裡拿着話筒,“首先入場的是主播騎着大魚去旅行。”

妙音平臺故意搞事情,故意將穆有容和葉灼的名字放在了最後兩個。

畢竟流量大的,都是壓軸的。

大概是知道葉灼不敢來,所以,葉灼的名字是最後一個。

“接下來,有請我們年度最佳女主播,MY容小姐!”

穆有容撥了撥長髮,款款邁向紅毯。

【啊啊啊!容容好美!容容美呆了!】

【容容顏壓羣芳!】

【下一個就是那個作弊狗了吧?】

【放心,不會有作弊狗的,作弊狗不敢來的!】

穆有容走到臺上,在廣告牆上簽名,留影,而後站在臺上等喜塔臘。

畢竟她和喜塔臘還有一場PK。

雖然知道那個見不得光的小丑肯定不敢來,但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的。

“下一位,將是我們所有人最期待的一位新人主播!她的名字是:喜塔臘·YC的葉!據說喜塔臘·YC的葉,還向MY容發出PK邀請,爲此,我們平臺還特地爲兩位主播設置了棋臺。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有這個榮幸,看到兩位的現場PK!”

“現在有請,喜塔臘YC的葉!”

主持人一句話說完,紅毯是悄無聲息,一片安靜。

【我就知道作弊狗不敢來。】

【見光死的醜八怪!】

【噁心!】

等了幾十秒,紅毯那頭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主持人拿着話筒,“很遺憾!我們的新人主播喜塔臘·YC的葉,今天晚上缺席······”

“很抱歉,我來晚了。”

一道清淺女聲,打斷了主持人沒說完的話。

聞言,衆人皆朝紅毯那頭看去。

只見,紅毯那頭,正逆光走來一道高挑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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