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慌張地說:“兄弟,你嫂子死了。”
“什麼?”趙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看到嫂子一動不動躺在地上,也只能相信這個事實了。
“怎麼辦?”趙虎已經亂了方寸。
“打死人要判刑的!”趙豹說道,“哥,讓我好好想想……”
“抓緊時間,等會孩子就放學了。”趙虎焦急地說道,他也怕孩子回家。不想讓孩子知道自己打死了孩子的母親。
“家裡有農藥嗎?”趙豹問道。
“有!”趙虎慌忙跑到配房,從裡面拿出一瓶“甲胺磷”農藥。
“哥哥!爲了逃避法律制裁,我們只能往嫂子嘴裡灌農藥了,然後說她是自殺的。”
“也只能這樣了,把你嫂子的嘴掰開,我給她灌進去!”
趙豹沒有猶豫,趁着張小云還有體溫,掰開了她的嘴。趙虎打開農藥瓶子,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他一狠心,對着張小云的嘴巴灌了進去。
剛灌了幾口,也不知道進她肚子裡多少了,張小云突然睜開了眼,咳嗽了一聲。趙虎嚇得瓶子掉在了地上,原來剛纔張小云沒有死,只是昏了過去。
現在突然醒了過來,兄弟二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還是趙豹反應的快:“哥哥,抓緊送醫院去吧,我去開農用車。
趙虎點了點頭,畢竟是自己的老婆,她也不想老婆就這樣死去。趙豹開來了農用三輪車,兄弟兩個把張小云架到了車上,車上還放着張涼蓆和被子,趙虎抱着老婆坐在上面。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趙虎樓着老婆,他希望老婆能沒事,可以搶救過來。張小云嘴脣發青,口吐白沫,嘴巴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趙虎催促道:“兄弟,開快點。”
趙豹嘴裡答應着,加大了油門,三輪車飛速朝鎮上醫院駛去。可是路程才走了一半,趙虎感覺到老婆的手突然垂了下來,全身有些僵硬了,他知道這次老婆是真的死了。他哭着叫道:“小云,小云,你醒醒!”
趙豹聽到哥哥的叫聲,心裡明白嫂子去世了,他停下車問道:“哥哥,怎麼辦?”
“到醫院再說!”趙虎毫不猶豫地說。
到了醫院之後,醫生的回答很直接,早就斷氣了。這時候夜已經深了,趙虎和趙豹決定今天晚上不回家了,在醫院待到天亮,然後直接去火化場。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們肯定要推卸責任,火化之後就沒有任何證據了,就說她自己自殺的,沒搶救過來。如果把屍體拉回家,張小云的孃家肯定要果來鬧,萬一找法醫來鑑定,查出一些眉目,他們兄弟都要吃官司的。
兄弟兩個熬到天亮,八點鐘趕到了火化場,把張小云火化了。
他們兄弟倆把張小云的骨灰帶回了風山村,他們統一口徑說張小云偷情,被老公發現後,沒臉活了,喝農藥自殺了,搶救無效死亡。
村裡人聽到這個消息後,難免有些惋惜,當然也有人懷疑就是趙虎打死的,因爲當時很多人看到趙虎打老婆。當然也有人認爲她是自殺的,畢竟她光着着身體在村裡跑,任何女人這樣也都會羞愧難當,自殺也好正常。
張小云的孃家人聽到她去世的消息,自然十分心痛,來到趙虎家裡又是吵又是鬧,他們也聽到了張小云被打的消息。他們懷疑是被趙虎打死的,要不怎麼這麼着急火化,但是現在沒有證據,只剩下一包骨灰了。
張小云的父母和弟弟打了趙虎一頓,仍然不解氣,揚言要報警,說小云死的不明不白。趙虎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岳父大人,你們想一想,我就是再混帳,也不會打死自己的老婆。”
“不是你打死的,那爲什麼你偷偷火化,連屍體都不讓我們看到!就算她是自殺的,也是因爲你的羞辱!”趙虎的岳父吼道。
“可是我打她也是有原因的,她偷漢子,我纔打她的呀……”趙虎辯解道。
“你就是做賊心虛,要不然不會偷偷火化,我們這裡的風俗習慣,都是人死後第三天火化!”張小云的弟弟說道。
這時趙豹過來說道:“各位親戚,當時我也在場,確實是嫂子自己喝農藥死的,我們看到人去世了,醫院離火化場近,我們就順便火化了。”
“他是你哥哥,你自然幫他說話。說不定你是幫兇呢!”張小云的母親哭着說道。
趙豹嚇得不敢說話了,他怕把自己扯進去,其實自己真的是幫兇。他慌忙去找村長丁大成,讓他給幫忙調解。
丁大成是村長,村裡一般有事情都找他處理,經過他在中間調解,趙虎賠給岳父家五萬塊錢,他岳父家不再追究此事。
張小云的父母主要也是考慮自己的外孫女,如果趙虎進了監獄,他這個外孫女沒人養,到頭來還是要自己去幫他撫養。
趙虎看到岳父家不再追究,心裡的一塊石頭也算落下了地,但是五萬塊錢,可不是個小數目,他現在家裡連五千也沒有,怎麼辦呢?他現在又爲這五萬塊犯愁了。
楊明看到趙虎和岳父家鬧成這個樣子,他也不能催人家給安電了,不過也搞得差不多了。
於是就和二叔楊華一起把電扯了,房子都弄得差不多了,楊明又買了個大鐵門,把這個地方安上了一個大鐵門。
這樣一整這個院子也算是好地方了,一片荒地四周用鐵絲網攔着,裡面建了幾間房子,和扯上了電,環境還是很不錯的。
現在楊明又把大前面拉了一道牆,安上大門之後,不但顯得規範,就算夠直接養院子裡面都沒事了。
幾天之後,楊明的果園已經初具規模,就是還沒有栽果樹,楊明準備最近去進一批果實苗。
這天,楊明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趙虎打來的,於是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