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胡大慶坐着電瓶車跑了,馬小春立即給楊明打了電話,告訴楊明胡大慶坐着電瓶車走了。
楊明一聽說胡大慶走了,立即給段衛國打了電話,說道:“段哥,現在你可以把車開走了,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我改天請你吃飯。”
“楊老弟,這都是小事情,你和我還那麼客氣幹什麼?”段衛國笑着說道。
“那好,我也不客氣了,有空我們一起喝酒。”楊明說着掛了電話。
楊明掛了電話之後,直接下樓了,他到了樓下,讓馬曉春開車出發,馬曉春不知道怎麼回事,慌忙把車子從車庫開了出來。
楊明上了車子之後,笑着說道:“馬師傅,現在開車奔衛生局方向,你感覺他們會走哪條路,就奔那條路走。”
馬小春點了點頭,開車離開了醫院,奔衛生局方向而去。
孟強騎着自己的電瓶車帶着胡大慶一起往前跑,邊跑邊看着有沒有出租車,偶爾有個出租車路過,可是都不是空車。
突然孟強感覺車子騎不動了,於是停了下來,說道:“胡院長,我感覺車子沒氣了,你下來看看。”
“媽的,真是越忙越往席上闖。”胡大慶只能下來,一看這車子後輪胎真的沒氣了。
孟強也看了看,笑着說道:“完蛋了,真的沒氣了,看來只能推着了。”
胡大慶說道:“你找地方修車去吧,我也管不你了,我現在都遲到了,現在離衛生局還遠着呢,我邊跑着邊看看能遇到出租車不。”
說着,胡大慶夾着包往前跑,邊跑邊嘴裡罵道:“媽的,今天真是倒黴。”
本來就胖,又不鍛鍊身體,胡大慶跑了幾步就感覺喘不過氣來了,滿臉的汗水。
車子沒氣了,孟強推着車子回來,遇到了楊明,楊明讓馬小春把車子停了下來。
停下車子之後,楊明下了車,孟強把車子站穩,然後說道:“楊院長……”
楊明問道:“我這個車另一把鑰匙是不是在你那裡?”
孟強能看出楊明的不樂意,戰戰兢兢地說道:“對了,剛纔忘記給馬小春送過去了。”
孟強把鑰匙掏出來遞給了楊明,楊明笑着說道:“以後不要再動這個車了,這個車只有馬小春有權利開,這個車也只有我有權利坐,你如果想開這個車,就等我以後不幹了,離開這個醫院吧。”
楊明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孟強也不傻呀,他知道自己如果敢再動這個車,估計都有被開除的可能。
他當然明白,楊明如果說開除他,那肯定胡大慶都保不了他。
楊明要回了車鑰匙之後,回到了車子裡面,笑着說道:“馬師傅,以後無論誰問你要鑰匙,都不要給他們,理都不要理他們。”
“那如果胡院長要鑰匙呢?”
“不給他,他如果硬要,你就讓找我要好了。”
“好,我以後就讓他找你要。”馬小春邊開着車邊笑着說道,“其實他肯定不會找你的,他應該不敢找你要車。”
楊明笑着說道:“按道理說他應該不敢找我要車,不過這傢伙的事情不好說,有些人做事情就是傻逼呼呼的。”
馬小春笑着說道:“楊院長,你看看,前面跑步的好像是胡院長呢!”
“不錯,就是他。”楊明笑着說道,“到他跟前開慢點,讓他能看到我們,等他喊我們的時候,你再開快甩了他。”
馬小春點了點頭,笑着說道:“好的……”
胡大慶正氣喘吁吁的跑着,突然一個車子在他跟前減速,他一看,這不是自己單位的車嗎?
他高興地喊道:“小馬,馬師傅!”
馬小春聽到了胡大慶的喊聲,“噌”的一聲又把車子加速了,疾馳而去。
胡大慶心中想道:媽的,這是有意和我做對的呀!明明看到我減速了,我這一喊,他們又跑了。
胡大慶突然想道:難道自己錯了,肯定是自己錯了,人家是一把手,官大一級壓死人,自己以後還是不要和他起衝突的好。
等胡大慶趕到衛生局的時候,已經晚了半個小時了,會長裡坐了很多人。
主席臺上局長和副局長都在,現在正好是局長夏瑩瑩講話,夏瑩瑩看到胡大慶進來了,冷冷地說道:“大家都看看,看看中醫院的副院長鬍大慶先生,他遲到了半個多小時。”
胡大慶本來想偷偷找個地方坐下來的,被夏局長這麼一提,他尷尬地笑了笑,然後才找個地方坐了下來。
胡大慶坐下來之後,夏瑩瑩說道:“今天之所以讓胡大慶院長來開會,是和他本人有原因的,大家看看投影。”
說着,夏瑩瑩安排秘書播放了投影,只見上面全是胡大慶喝醉酒睡覺的畫面。
胡大慶看到自己的這些照片,頓時懵了,自己在辦公室睡覺,怎麼都被他們拍了,這個人丟大了。
投影放了之後,夏瑩瑩說道:“昨天下午一點多,衛生監察部門接到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是檢舉新任中醫院院長楊明的電話,說楊明中午喝的酩酊大醉,監察部門去中醫院檢查,發現楊院長根本就沒喝酒,那就說明有人誣告!”
夏瑩瑩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而監察部門竟然發現了胡大慶喝醉了,醉的不省人事,當然了,還有一個人,就是中醫院的主任陸子明,今天沒通知他過來,但是這個事情也要進行處理,全衛生部門通報,連扣三個月獎金。”
胡大慶心中想道:扣三個月獎金也不算多,這麼處理也不算重。
這時,夏瑩瑩繼續說話了:“大家可能不知道,這個檢舉的人其實就是胡大慶,他以爲楊明新上任第一天喝醉酒,會受到處理呢,所以打了電話,可是他沒想到人家根本沒喝醉,他自己喝醉了,被抓了個現行。”
胡大慶突然想到自己的手機號碼衛生局都備案的,自己檢舉的時候竟然忘記換另一個號碼了。
夏瑩瑩冷冷地說道:“我最看不起勾心鬥角的人了,一個單位的,爲什麼不能互相幫助,非要背後使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