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畢竟是一個有城府的人,章書展絕對不會在楊明的跟前不高興,他笑着說道:“小夥子,你的意思是說這幅畫是贗品?”
楊明笑着說道:“章老,我只是發表下個人的看法,我認爲這畫是假的,也許是我看錯了也說不定。”
潘亞林這時候把字畫打開了,放在了一節櫃檯上面,笑着說道:“這位副總,你給我說說這畫假在哪裡?你如果不懂,那就不要發言了。”
“不要喊我這位副總,我有名字的,我叫楊明。”楊明冷冷地說道,“你認爲這個畫真的,那我認爲是假的,你如果堅信是真的,那你敢不敢和我打賭?”
“好,既然你說是打賭,那我們就要來點彩頭,乾脆就兩百萬吧。”
“好,如果這畫是鄭板橋畫的,我給你兩百萬,如果不是他畫的,你給我兩百萬。”
潘燕林說道:“好,我們就讓章老來當這個證人,到時候都不要賴賬。”
“你就放心好了,只要我輸了,立即給你轉過去兩百萬。”楊明冷冷地說道。
章書展心裡也是納悶,這畫自己怎麼看都是真跡,特別是那落款和印章,怎麼看都是真的。
這個年輕人竟然一點都不心虛,看樣子好像他可以肯定這個是假的,這把張書展也搞蒙圈了。
要知道一幅畫,也許不敢肯定是真跡,但是如果肯定是贗品,那是要有百分之百把握纔可以決定的。
章書展笑着說道:“小夥子,你就說說吧,說說這畫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明走到了這幅畫跟前,從李欣欣手裡拿過來礦泉水,這礦泉水裡面還有大半瓶,楊明喝了一口水,不過他並沒有嚥到肚子裡面,而是直接噴在了落款處。
潘亞林看到楊明喝水吐到自己的畫上,於是喊道:“你小子瘋了吧,怎麼可以給我的畫搞破壞呀?”
楊明冷冷地說道:“你如果想知道畫的真假,你就不要說話。”
說着楊明又喝了一口水,然後還是吐在了畫上,連續的三次,楊明才停了下來,說道:“你們給我等三分鐘,然後再看吧。”
等了兩分鐘的時候,潘亞林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章書展就嘆了口氣,說道:“真是後生可畏呀,沒想到我是真的打眼了。”
章書展的話頓時讓潘亞林的後背發涼,他是有點錢,但是兩百萬對於自己可不是個小數字呀,更何況這畫如果是假的,自己還要再輸兩百萬,這摺合着就是四百萬呀!
要知道四百萬,確實不算小數目,一個人買彩票中個一等獎,稅後也不過只能拿到這個錢數。
潘亞林問道:“章老,聽你這話音,我們真的打眼了?”
“是呀!”章書展說道,“這畫確實不是鄭板橋畫的,只是印章是他的。”
這時候,潘亞林頓時感覺自己大腦一片空白,他心中想道:難道自己真的虧了,這也太倒黴了吧。
楊明看到這傢伙在發愣,於是說道:“你們看這畫有點像鄭板橋的竹子,其實這畫是臨摹的,我一點都不吹,這畫我都可以畫成這樣的效果,其實你們之所以斷定這個是真的,你們主要是看落款。”
“是呀,我看落款就是真的。”潘亞林說道。
“不錯,落款確實是鄭板橋的六分半書,印章也是他的印章,其實這個是拼湊的。”楊明說道,“應該是以前有人有鄭板橋的畫,但是這個畫應該是被破壞了或者是燒了,而只留下了落款,於是找人臨摹了鄭板橋的畫,然後把這個落款拼湊上去了。”
“是呀,大概就是這麼回事了,現在已經看得很清楚。”章書展說道。
潘亞林低頭看了看,果然是這樣,落款和鈴音的四周有拼接的痕跡,現在已經很明顯了。
這傢伙當然知道書畫有拼接這一項,但是今天他還是第一遇到,潘亞林自然知道這幅畫已經不值錢了。
想到這裡,潘亞林問章書展:“章老,你認爲這幅畫還能值多少錢?”
“其實這幅畫是拼接的,那就等於贗品了,贗品不值錢的。”章書展說道,“如果只賣這個落款,十萬塊都難的。”
潘亞林聽了之後,知道自己這個幾乎是全賠了,於是說道:“楊先生,我今天認輸了,我不會耍賴的,你把銀行卡號碼給我,我給你轉賬。”
“好吧,我把一行卡號碼給你。”楊明把銀行卡號碼給了潘亞林,然後說道,“至於這畫,等會會慢慢恢復原來的樣子的,你如果有本事還是可以忽悠別人的。”
潘亞林把兩萬塊錢轉給了楊明,邊轉着邊說道:“既然已經知道它是贗品了,恢復不恢復原來的樣子,哪一家無所謂了。”
現在轉賬方便的,手機和電腦都是可以的,所以轉賬之後楊明立即就收到了兩百萬存款。
楊明看了一眼手機信息,知道錢已經到賬了,楊明心中想道:這傢伙雖然素質不怎麼樣,但是還沒有賴賬,輸了就轉賬了。
其實有些人就是這個樣子,有時候素質確實成問題,但是他們還是輸得起的,輸了的錢也不會賴賬的。
因爲有時候於是有錢的人,他們越是注重自己的面子,如果真的輸不起,那以後他也不好意思在朋友圈混了。
既然這個事情已經處理好了,楊明想看看讓李欣欣賺點錢呀,總不能讓她白跑,於是笑着說道:“李總,我們到裡面看看吧,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你也買一件。”
李欣欣笑着說道:“好的,我們轉轉,有合適的我也買一件,如果沒有合適的也就算了。”
兩個人繼續往裡面看,章書展倒是對楊明很感興趣,他走到了楊明感情,笑着說道:“小夥子,你真的很厲害,你手機我見過的最厲害的年輕人。”
楊明笑着說道:“老人家,我只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我是巧了,你們這些前輩纔是真功夫,以後要向你們好好學習。”
章書展說道:“你太客氣了,現在向你這麼年輕,又這麼謙虛的小夥子真的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