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明和丘不老的傷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嚴重,他們倆貼裡面穿了類似防彈衣一樣的內甲。這內甲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竟然能承受住那麼大的攻擊力。
我撿起了郝文明那把特製的甩棍,在手裡比劃了一下:“郝頭,傢伙不錯啊,什麼時候給我配一把”
郝文明伸手將他的甩棍拿了回去:“給你配一把?你以爲這是什麼?大街上二十塊一把的菜刀?”
破軍小聲在我耳邊嘀咕道:“你不用惦記了,那個是郝頭的私人珍藏。”
我說道:“還可以這樣?用自己的傢伙?”
破軍點點頭:“基本上就是六個主任這麼幹,有個還不止一把。”
我們說話的檔口,孫胖子把丘不老扶了起來:“丘主任,那一堆渣子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可別告訴我,他還算是人。”
丘不老嫌他嘴碎。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那一堆灰燼的旁邊,冷冰冰地就扔了兩個字:“魂髦”
孫胖子沒有聽懂:“什麼混毛?”
“是魂髦”破軍接過了話頭:“我說大聖,以後沒事多去資料室看看檔案。”
我對民調局資料室的興趣僅次於靶場,‘魂髦’這兩個字,我好像在哪個資料夾裡看見過,說的是一種人爲煉魂的方法,資料裡說的是在人死後,將他的魂魄提煉出來,安置在一個人造的魂器裡當時我是當神話小說來看的,印象還算深刻。
破軍又說道:“我也是隻看過資料,沒想到能有機會親眼看見。”
“不是我說,我和老丘也是第一次見,”郝文明說話了:“你們算開眼了,這個魂髦也是極品了,裡竟然塞了一千個魂魄。”
孫胖子還是不太明白:“郝頭,你能不能說的明白點?”
郝文明看着他嘆了口氣:“剛纔那個高高大大的東西,並不是活物。它是由很多個人的皮膚、骨骼和內臟拼組成的....”
他話說了一半,被孫胖子打斷:“郝頭,你說它是一個人皮燈籠?”
“不是我說,你能不能讓我先說完,你能不能稍微尊重我一下?”郝文明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被孫胖子搶白了多次,郝主任已經懶得和他生氣了:“它有學名,叫做魂髦。外面罩着護身盔甲,裡面被塞進了上千個魂魄。不管遭到了什麼樣的攻擊,攻擊力都會被那一千個魂魄分攤,平常的打擊對他很難有什麼實質效果。想徹底的解決他,先要消滅他體內的一千個魂魄。最好的辦法就是用火燒。”
我等到郝文明說完,才問道:“郝頭,你說魂髦裡面有一千個魂魄,不會是上面主墓室裡,那些死屍魂魄的三分之一吧?”
郝文明聽了我的話,愣了一秒鐘後,突然轉臉對着丘不老喊道:“老丘,還有兩....”
“都別說話!”丘不老側着耳朵好像聽到了什麼:“有‘人’過來了”
安靜下來後,還真的隱隱聽見了有人在水面上走路的聲音。
還來?郝文明和丘不老拼了老命聯手,才勉勉強強幹掉了一個魂髦。現在要是同時來了兩個魂髦,我都不敢想下去了....
孫胖子撿起來郝文明丟在地上的金屬筒:“郝頭,這個還能用嗎?”
郝文明看都沒看金屬筒,嘆了口氣:“一次性的,就這一個”
孫胖子還不死心,轉頭對着丘不老說道:“丘主任,你應該還有吧?”
“用了”丘不老回答的倒也乾脆,之前我們見到的信號彈就是丘不老的火筒發出來的。
走路的聲音越來越近,我的心跳聲也越來越快。五雙眼睛一起看着聲音來的方向,丘不老和郝文明又重新抄起了傢伙。
眼前終於出現了一個白色的人影。這個人影慢慢變得清晰,等看清楚這個人影的相貌後,我和孫胖子面面相覷。
這人年紀並不大,只是滿頭的白髮,還從頭到腳配合了全套白色的衣褲。他揹着一個超大號的旅行包,雙手分別抓着兩個人的腳,就這麼一路將他們拖了過來。等到走近了纔看清楚,他抓着的,竟然是兩個魂髦,這兩個魂髦看不出有什麼外傷,偏偏就動不了,死人一樣的被吳仁荻擺弄着。幾分鐘前,郝文明和丘不老拼了老命才幹掉的魂髦,他竟然輕輕鬆鬆的制服了,還是兩個一起解決的。
這個人我和孫胖子見過,幾個月前,在雲南的水簾洞裡.....我還記得他的名字——吳勉。
還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在遇到他,沒想在這種場合下,他又出現了。
不過露出吃驚表情的,也不止我和孫胖子兩人。看清來人的相貌後,郝文明和丘不老都收了傢伙,不約而同的把臉扭向了另一邊。
吳勉也不說話,他的目光不停的在郝文明和丘不老的身上轉來轉去,光看還不算,還時不時的冷笑幾聲。郝文明和丘不老就當做沒看見沒聽到。一時之間。我和孫胖子也不敢搭茬,吳勉在水簾洞裡的表現,讓我們倆在心裡對他還是有些陰影。
“吳主任,您也來了....”最後還是破軍打破了僵局。
他也是民調局的主任?六室主任吳仁荻?他不是叫吳勉嗎?民調局裡只有第六調查室主任吳仁荻我沒見過了,現在看來,我和吳主任早在幾個月前就見過面了
吳仁荻衝破軍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然後看着水面上魂髦燒剩的灰燼說道:“我說嘛,三個魂髦怎麼少了一個,沒本事就別亂跑了”他這話說的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郝文明、丘不老二人聽的。
郝文明就當沒聽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而丘不老聽到了吳仁荻的話後,眼角的肌肉顫了幾下,轉回頭盯着吳仁荻的眼睛,直勾勾的說道:“是你在失蹤人員附近布的陣法?”
“嗯”吳仁荻點一點頭:“想學?”
丘不老冷哼一聲,又把頭扭向了一邊。
破軍出來打了個圓場:“吳主任,給你介紹我們一室的兩個新人....“
“不用了“吳仁荻打斷了破軍的話,轉頭看向我和孫胖子:“來六室跟我怎麼樣?”
“吳仁荻你什麼意思?”一直把吳仁荻當做空氣的郝文明終於撐不住了:“民調局你說的算?不是我說,他倆生是一室的人,死是一室的死人。想要他倆?下輩子請早!”
吳仁荻沒有搭理郝文明,只是輕輕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有一絲嘲弄的意味。
吳主任的注意力還是在我和孫胖子身上:“你們倆做的事算我一個,**調局後把我的那一份送到六室來”說完將手裡拖着的兩個魂髦扔在郝文明的面前:“這兩個魂髦是高亮點名要的”說完他轉身就走。
“喂!你哪去?”郝文明衝着他的背影喊道。
吳仁荻有些無奈的轉回身:“這兒沒我事了,外面九曲陣的陣眼也已經破了,丘不老知道怎麼出去,記得出去時把挖墓的帶回去”說完再不理會我們,徑自向外面走去。
孫胖子看着吳仁荻的背影說道:“什麼挖墓的?”
“吳主任說的是失蹤的考古隊員,在吳主任眼裡,他們也屬於挖墳掘墓的,只是名字好聽一點”看樣子,破軍對吳仁荻有些個人崇拜。
“辣子,大聖。吳仁荻說的是什麼意思?你們以前就見過?不是我說,你們有什麼事他要參一腳?”
除了夜明珠的室外,我將在雲南發生的事跟兩位主任說了一遍,還特意強調了除此以外,和吳仁荻再沒有任何關係。
就這樣,這件事總算糊弄過去。郝文明和丘不老還要再去看看抱月玉棺。
等走到抱月玉棺跟前時,眼前的事情又把我們驚呆了,這個打擊都不次於剛纔大戰魂髦那件事。
抱月玉棺已經被打開了,棺蓋完完整整的掛靠在玉棺的邊上。再向裡面看時,棺內空空如也,被說死屍了,就連陪葬的物品都一件不留。
丘不老回憶了一下,吳仁荻出現的方向正是這個地方,我說他怎麼揹着一個那麼大的揹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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