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條件
兩艘木船的端頭剛好接觸，呈一字型橫於湖心。
暮色診所的意外造物，假月事件製造者，新型病症月化病的源頭，不受拘束的零號病人。
月痕-洛裡安，Lorian，the Moonscars。
這次的見面，洛裡安似乎已完成對世界的更多認知，已掌握更深的隱匿手段，易辰的視野間無法浮現出他頭上本應存在的【框架體系】。
若不是他身旁的女醫生，還真會誤以爲是一位普通的人類。
洛裡安將右臂伸向天空，手掌進行着輕微的攪動……濃稠的雲層即刻被攪散一部分，灑下一束聚光燈效果的月光，恰巧落於湖心。
以冷湖作爲舞臺，而兩人正是主角。
這束月光的主要目的是僞裝與隱蔽。
如果有人偶然路過墓園湖畔，將目光投向湖心將什麼也不會看到。
“好了，這下不會有人打攪了，繼續我們的談話吧。怎麼樣？我的要求很簡單的，穿過通道去往對面的舊世界。”
這次只是單純讓你幫忙而已，別把我直接貼上壞人的標籤嘛。
易辰面不改色地問着：
這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選擇餘地，不過易辰自身也早有覺悟，
“那伱應該也是感應到聖盃山衍生出【新生通道】，纔會靠近這片區域，纔會正巧與我在這裡相遇。
既然眼下剛剛形成，只通往舊世界表層的新生通道符合你的要求，幹嘛不直接過去，非要找我？”
共計十三根手指已接上她的身體，經過長時間的訓練後她已經非常擅長於各類型的外科手術。”
易辰微微點頭勉強承認他的說法，繼續問着：
“你想得太簡單了~那些曾經存在的通道，早就隨着時間流逝而擴大、畸變而潰爛，甚至有些已經化作深淵，被各種病者勢力所佔據，有些甚至比我還要厲害。
洛裡安很有耐心地解釋着：
1.身體切去一半可以，但必須保留我的完整大腦。
在易辰拋出這個關鍵性疑問時，洛裡安連忙擺手否認，“我雖然對你很感興趣，當初執意想要與你結合，從而回歸‘雙月形態’。
一輪滿月眼瞳浮現而出，只是滿月表面還殘留着一些雜質，需要繼續休養一段時間。
“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就殺掉小鎮裡的所有人，包括你的女友以及新認識的小胖子……當然，我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殺光他們以後會放你單獨離開的。”
“第二個方案非常簡單，不需要任何人的死亡。
差不多了~再耽誤時間的話，你的胖子朋友可能會與墓園老頭過來找你了，說出你的決定吧。”
“喂~還真是守墓人出生呢，這麼粗魯的手法也想得出來，「監視者」可是很難瞞過的。
“方案二，不過我有三個條件。
如果你實力不濟，快要死掉了，讓我稍微幫一幫也沒關係吧？”
而洛裡安屬於零號病人，不從屬於任何病原，本身與舊世界沒有直接聯繫。
由人類轉變而來的洛裡安，想要去看一看病源誕生的舊世界，這一點的確說得通。
我目前屬於無陣營狀態，不想與這些傢伙有太大的瓜葛，只不過是想過去看看而已~看看病的起源之地到底是什麼模樣，爲什麼會浸染到這邊世界來？”
“不可能……”
“善良？屠光一座城的善良嗎？”易辰根本不帶害怕的，直接回懟。
在離開暮色診所後，我走訪過許多人類城市，與一些醫術高明的醫生有過私下交流，一般會在交流結束後帶走他們最靈活的一根手指。
“你爲什麼不自己去？你是病者，隨便找一個存在通道的灰域都能穿過去吧？”
說到這裡時，月痕摘開他右眼上的醫用紗布。
說着，
根本就不像是病者所說，更像是一個人類……不過，仔細想來洛裡安的確與常規病者不同，這番說辭的確在理。
畢竟，我還沒有去過舊世界，有必要謹慎一些不是嗎？
說到這裡，
放心~只需要瞞過監視者，將我成功帶往通道的另一頭，我便會主動離去。”
3.登山途中你不得干預我的任何行動。”
說完悄悄話的洛裡安輕輕拍了拍易辰的肩膀，又回到自己的船上等待答覆。
“就算我真想佔據你的肉體，也不是現在。
對比在村莊遇見的【生之黑女-萊妮】，萊妮有着明確所屬的病化源頭，在她完成開源後便受到舊世界某種病化起源的牽引，被神秘的力量接了過去。
我這邊已經想到兩個最安全、穩妥的方案，你任選一個即可。
月痕伸手指了指他身旁的女醫生。
那就讓我們來談一談更加安全的方案二吧。”
介紹期間，女醫生身上那些通過導管連接的手指也跟着一同晃動，似乎在向易辰打招呼。
“先介紹一下，這是我新改進的非常態化病者，也是我最喜歡的女醫生之一，沒有給她取名……【She（她）】暫時這樣稱呼就好了。
月痕洛裡安突然起身，踩着搖搖晃晃的木舟來到易辰身旁，
彎腰並前傾身體，
隨着銀髮劃過易辰的頭皮，他那毫無血色的嘴脣已貼至易辰耳垂，以右手背遮擋，說着兩人間的悄悄話。
只需要進行一場現場手術，切掉你一半的身體，再將我縫進去。
暫時用不到你哦。”
“怎麼帶？總不可能把你僞裝成屍體，全程扛過去吧？”
等到成功前往舊世界後，我就會主動分離出來的。”
你目前的發育狀態非常好，比我預想的都要好得多。我可不會阻斷這樣的發展，提前嫁接一具不完美的肉體。
但現在的我與埃爾頓.約翰（具備表演能力的月化病人，原劇院老闆）的結合狀態很好。
對比你們人類裡的一些人，我還是很善良的。”
“別亂說，我只是將月亮放於天空，從未親自動手……而且在他們看來或許並不是一場屠戮，更是一種「晉升篩選」。
這番發言讓易辰聽得很違和，
“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很有原則，很有人性的傢伙，肯定不會接受第一種方案。
“嗯~前兩條我可以答應你，不過這第三條嘛，我們得稍微商量一下。
“你們組織的「監視者」非同小可，要是強闖的話，我可能會被打成重傷，到時候帶着傷抵達對面，萬一遇到什麼無法適應的危險，可就真的麻煩了。
“你想佔據我的肉體嗎？”
第一，我立即殺掉你的一位隊友，然後通過「完美表演」僞裝成他們的模樣，當遇見監視者時，需要配合的言語協助，一同矇混過關。”
2.將切去的身體埋入湖底，並用你的能力隱蔽起來。
而且那些大型通道、深淵會直接通往舊世界的深處，很麻煩的。
“可以。”
“那麼就讓我們開始手術吧！”
月痕洛裡安學習着紳士禮儀，十分優雅地遞出一隻手將易辰牽至他的木舟，
女醫生於黑髮間透出瘮人的怪異笑容後，一刀切進易辰的脖頸，沿着中線直接剖開。
祝大家國慶快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