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眉心刻着荷魯斯之眼的員工帶領下,
易辰與洛裡安被帶往檢測站的最深處,類似陵墓的房間。
雖然的確屬於陵墓風格,但實際卻是一間純金屬材質的密室,就連地面上的沙粒都是某種金屬粉末。
那雕刻在牆面上的壁畫,均對應着複雜的金屬線路板。
沙地間,兩尊木乃伊棺材升起並對朝兩人打開。
“檢測期間請務必全程待在其中,屆時棺材內部會被注滿沙粒以填補空隙。
將由甦醒的法老大人爲你們檢測並提供個人認證報告,關乎你們後續在【軀殼之城】的生活、特權以及可以接觸的位面泛度,所以請你們全程配合。”
易辰與洛裡安側頭對視一眼後,便各自走進木乃伊棺材間。
沙沙沙~隨着金屬沙粒的填充,棺材間的空間被完全充滿。
易辰能感覺到幾乎每一粒沙都負載着些許神性,同時也有着古怪的電流傳動。
隨後這些沙粒竟相互間構成一顆顆沙眼,貼在易辰全身每個部位仔細的觀察,觀察其機體結構,甚至通過一些孔隙滲透到體內觀察。
最終,在暗中控制的沙粒之人得出更爲確切的結論,簇擁在易辰周圍的沙粒通過摩擦而傳出一道極具磁性的男性聲音:
“傳聞在下層位面的某個【擬世界】出現了被某位特殊邪神看上的個體並收爲「唯一信徒」,由於該邪神疑似達到至高神性且葬於死海的深處,吾等無法與其建立聯繫,也無從查詢。
僅僅只是檢測到了祂與下層位面建立了非常稀薄的聯繫而已。
伱曾經以人類身份在擬世界生活時,並沒有展現出任何的神性,僅僅只是維繫着一種‘不死狀態’。由於未能捕捉到神性波動,我們也無法確信是否真的有至高神性的信徒存在。
最終,對於這位邪神招收唯一信徒的事情,只是形成了一個傳聞。
沒想到確有其事,而且你還親自來到了我的面前。
這樣的話根本就沒有必要進行檢測,能被那樣的神性所選中而且你的體內還有着從病竈世界帶來死亡領悟,以及一些特殊的疫病因子。
屆時我會你的檔案上給出最高的評價,意味着你將在【軀殼之城】享有僅次於神的權限,這裡的科技會帶給你超乎想象的便利性。
不過,依照我們這裡的規矩,針對個體的檢測至少需要一小時以上,我不能一下就將你從棺材裡放出去。
藉着這個時間,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易辰的迴應很簡單,“等價交換,我回答你多少個問題,你就得回答我多少問題。”
“金肺天尊可是你的接應者,他知道的可比我多一些。看你們的關係似乎很不錯,完全可以問他吧?”
“那個老逼登油嘴滑舌,一些涉及世界深度的問題必然會有所保留。別廢話了,同意的話就進入到問答環節吧。”
“可以,我們這一派神系的確講究‘天平’。我會基於你的回答,給出對等價值的問題解答。”
“行,你先問吧。”
問答沒有直接開始,而是易辰突然感覺一種失重感,他的意識居然隨着棺材下沉,於沙地間快速下沉了很長時間。
待到棺材重重砸落而開啓時,眼前竟是一處金碧輝煌的法老宮殿。
一位肌膚偏黑的男子正赤身浸泡在由黃金構建的水池間,在他兩旁還蹲伏着兩位貌若天仙的女子,一人正在爲其錘打肩膀,一人則端着果盤。
在男子的脖頸上正佩戴着一道象徵荷魯斯之眼的黃金墜飾。
“既然我們要進行‘交易’,自然要來到一個稍微正式一點的地方。另外也進行一下自我介紹吧,吾名「圖坦卡蒙」。
以掌權者的路徑榮登神國,算是整個位面最年輕獲取神格的「法老」,以前倒是爲自己得到神格而洋洋得意。現在看來,得到這種量產之物也沒多少值得高興的。
不多廢話了!我先來第一個的問題。
剛剛我也對另一位從病竈到來的銀髮青年進行了檢測,同樣天資非凡,沒有絲毫神性卻通過特殊的疫病結構與某個我們這裡並未登記的世界通過夢境結合,達到了一種超凡狀態。
他的評價估計會和你一樣,達到最高徵兵等級。
病竈世界這麼多優秀人才嗎?像你這樣的還有嗎?如果還有的話,我可要跟過去徵兵了,不能讓金肺天尊撿了便宜。”
“有,而且不少……但他們與病竈深刻捆綁,是否願意過來就是另一回事了。建議你們早點打通兩個世界的關係,另外在徵兵方面多給一些福利,畢竟你們曾經可是入侵過那裡,不少人對這邊有着很大的偏見。”
“能否給我一份‘天才’名單。”
“可以。”
易辰將包括白色死神.巴隆、普萊德大帝、魔術師賈恩、Mr.兔子以及澤德老師等人的名字通過水麪波紋傳遞過去。
“收到!非常感謝,接下來由你來提問吧?”
法老本以爲初次來到這裡的易辰會詢問一些關於‘神格’獲取的便利途徑等關鍵性問題。
誰知,易辰拋出的問題卻頗爲奇怪。
“近幾年你們對惡性事件的處理過程中,可有遇到什麼怪事,確切的說是與【疫病】、【小丑】、【深淵】、【漩渦】關鍵詞相關的怪事?”
這個問題讓法老.圖坦卡蒙略微皺眉,“稍等,我得去查一查。”
眼球上翻且不斷抽搐,像是在超快速翻閱着資料。
易辰也大概能看出眼前這位法老的地位不低,而且也主要負責的是‘管理’板塊,與這種存在進行信息交易很有必要。
眼球跳動忽然停止,整個人的腦袋都在冒着白煙。
法老連忙吃掉一長串盤中的葡萄,似乎累得不輕。
“你的問題很刁鑽啊……大概從一年半前開始,有部分小隊在處理「惡性載體」而進入到對應的內部場景時,的確彙報了關於小丑、黑色漩渦的塗鴉異常。
這些塗鴉往往會出現在場景不起眼的角落,與惡性的化身、故事本身沒有直接聯繫,更像是多出來的,或者說場景隨機生成的。
不過,他們從接觸惡性載體到解決整個事件,都沒有遭到塗鴉相關的物質、人物等相關干預。
彙報的也只是少數,我估計大部分人就算注意到了塗鴉也不會向上彙報。
易先生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我的一位朋友于數年前在病竈世界失蹤,我這次過來的一個目的正是尋找他的蹤跡。
這幾個關鍵詞與他的病症特性有關。”
“可否告知我此人的名字?我不介意利用管理者的身份,讓一些小隊留意一下此人,甚至他可能就在主物質位面所管理的某個世界也說不定。”
“波爾蒂亞.考夫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