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無缺淡漠的話語落下,天上地下,四面八方無盡虛無之中的生靈全都瞪圓了眼睛!!
幾乎無法想像自己的耳朵!
哪怕是遠處的那些真神們,此時一個個也是目瞪口呆!
太囂張了!
你面對的可是一位至尊真神啊!
你是真的不知道“至尊真神”的含金量麼?
怎麼敢的呀?
滄月六神組哪怕捆在一起再乘以二都比不上一位至尊真神的一根毫毛。
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在無盡虛無之中,真神之間,關於“真神至尊榜”存在着一個公認的潛規則……
那就是在修爲境界未曾達到真神境後期前,就不要考慮想要去登上真神至尊榜了!
想都不要去想。
因爲這是純粹找死的行爲!
而真神境中期與真神境後期的差距有多大?
難以想象!
雲泥之別!
比中期與初期的差距要恐怖太多太多,完全不可計量。
甚至,真神境中期巔峰,都能輕易的擊敗真神境中期!
因爲在真神境這個層次內,強大的基準並不是神力的多少,而是“因果大道”的參悟成果。
這是一種極其抽象的概念。
領悟了才能突破,突破了纔會強大。
不是單純能夠通過外力堆上去的!
因果之力的強弱,是劃分真神境的強弱!
換句話說。
任何一位在“真神至尊榜”上有名的至尊真神,其修爲境界至少都是真神境後期起步的!
而隨意一位真神境後期都能輕而易舉的全滅滄月六神組。
而每一位至尊真神對於“因果大道”的領悟成果更是超越了同階真神境後期
的想象!
這當中的差距有多大?
否則的話,至尊真神又怎配揹負“至尊”之名??
否則的話,至尊真神又爲什麼有資格稱得上是無盡虛無位列巔峰的強大存在們?
絕大多數在場的真神都覺得葉無缺實在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覆滅滄月六神組讓他的自信心爆棚,已經失衡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葉無缺真的已經是“真神境後期”存在,面對長生真神,依舊差的太遠!
更何況,葉無缺還有很大的可能不是。
最多是真神境中期巔峰。
死寂的虛無之中,氣氛凝固,彷彿陷入了一種可怕的緊繃。
長生真神站在那裡,靜靜的看着葉無缺,似乎依舊沒有情緒波動。
下一剎。
長生真神只是輕輕的搖頭,面冠如玉的臉龐上,似乎劃過了一抹莫名的輕嘆。
嘭!!
葉無缺身軀驟然弓起!
彷彿變成了一隻煮熟的大蝦!
一股無法描述的恐怖波動此時纔在葉無缺周身炸開!!
招未至!
力先到!
不!
長生真神從頭到尾都沒有動,他就這麼站在了虛空之中。
而葉無缺卻如遭雷擊,整個人彷彿一顆崩塌的流星就這麼砸向了虛無的遠處。
最終重重的砸在了一大塊漂浮着幽暗隕石之上,頓時捲起無盡的轟鳴,堅不可摧的幽暗隕石瞬間粉碎,崩成了無數的碎石,將葉無缺淹沒在了其內。
而直到這一
刻……
嗡嗡嗡!
這片虛無天穹之上,才傳出了恐怖未知的波動,似乎有未知的力量在咆哮!
真神之下的存在,一個個都渾身發冷,癱倒在了地上,瑟瑟發抖,無限恐懼。
而那些真神境存在,此時一個個都擡起了頭,看向了天穹之上,看向了無盡虛無,同樣面色變得蒼白,眼神之中流露出了無盡的恐懼、震駭,依舊藏不住的……渴望!
“‘因果世界’,獨屬於‘真神境後期’才能領悟的因果殺招之一!”
“太可怕了!” .??.
“我覺得自己在‘因果世界’之下會被直接同化,陷入迷失,再也無法恢復!”有真神低語,帶着無盡的惶恐。
“這就是‘至尊真神’的手段麼?”
“無需出手,念動之間就能發出無敵因果殺招,簡直、簡直……”
無數生靈瑟瑟發抖。
所有真神惶恐不安。
天上地下,虛無震盪,似乎被一個世界碾壓了!
長生真神,始終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就展現出了屬於“至尊真神”的無敵手段!
驚駭天下!
懾服蒼生!
“葉大人!!”
冷清歡此時早已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渾身顫抖,俏臉發白!
而另一個方向的司馬秋漓身軀搖搖欲墜,這種從天堂跌回地獄的感覺,讓她幾乎絕望!
她們眼中無所不能的“葉大人”,在至尊真神面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
從起源神殿內走出的僞神們,情緒也是複雜難免!
而天佛聖女、廉邢等僞神無敵,更是難以形容心中的情緒。
“一個華麗而輝煌的全新傳說!”
“卻如此的短暫,宛若一顆流星,轉瞬即逝……”
虛空中。
長生真神依舊面無表情,只是伸出了一隻手,輕輕一招。
顯然,他這是在召回滄月真神的真神格。
可隨着長生真神這個動作做出,那碎滅的隕石之中,卻並未有滄月真神的真神格飛出。
一息、兩息、三息……
始終毫無反應。
長生真神的手還保持着這個召回的姿勢,頓時,似乎有些尷尬。
無數圍觀的生靈也是面面相覷。
而長生真神這裡,終於第一次,那雙春秋眸子內閃過了一抹意外的光芒,他收回了手,聲音終於再度響起,帶着滄桑與淡漠。
“能扛得住‘因果世界’,沒想到,你是一個真神境後期。”
天地之間,無數生靈此時已經張大了嘴巴!
心神轟鳴!
嘩啦啦!
而隨着長生真神這句話落下,遠處的碎滅隕石炸開,一片塵埃之中,一道高大修長的身影緩緩站起身來,看起來上半身武袍已經破破爛爛,露出了其中白皙卻充滿力與美的肌體,正是葉無缺!
滄月真神的真神格,依舊被葉無缺牢牢的抓在手中,所以,長生真神召喚不走。
此刻的葉無缺,渾身上下沾滿了塵埃,看起來似乎有些狼狽。
他低下頭,看着自己破爛的上半身武袍,緩緩搖頭,露出了一抹無奈之色,而後纔看向了長生真神,眉頭微皺,帶着一絲不滿意的聲音響起。
“撓癢就撓癢。”
“爲什麼又要搞壞我一件衣服?”
“你太沒有禮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