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喲!你這麼大的口氣,我好害怕怎麼樣?”
然而,面對狂森的冰冷喝音,恆日的迴應很簡單,更是帶着一絲戲謔,但手中的那名乾坤會真神已經發出了痛苦的慘嚎,因爲恆日的右手正慢慢的收縮。
這一幕頓時讓狂森臉上的煞氣都快炸開了!
“恆日!我可以視作你物競天擇盟是要和我乾坤會開戰嗎?”
狂森大聲的質問好似驚雷炸向,無比恐怖,十方虛空都在震顫,寸寸破碎!
數百名乾坤會的真神級也是在狂森的威壓之下瑟瑟發抖,可更多卻是一種振奮,一種安全感。
能對付至尊真神的只有至尊真神啊!
“那你快來打死我啊!我就站在這裡等你出手。”恆日確是再度嬉笑出聲,帶着不加掩飾的嘲弄。
“你找死!!”
狂森大吼,煞氣沸騰。
但恆日絲毫不懼。
可這一刻,恆日弟傳音卻是在後面浮空戰艦的艦倉內響起。
“盟主大人,葉閣下,這個狂森……很不對勁!”
恆日的語氣帶着一種篤定。
“哦?”白染盟主眉頭一挑。
“狂森,我對他太瞭解了,此獠乃是乾坤會的副會主,出了名的囂狂子服務,一言不合就會大打出手!我與之交手了至少數十次,每一次都是他強勢率先出手,無一例外。”
“此獠的性格就是無法無天,嗜血殘忍,根本不可能按捺住心中的殺意,更不用說他人的主動挑釁了,以他的性格和爲人,根本不會有任何廢話的意思,直接就會下殺手!”
“可現在,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竟然可以如此的按捺,只過過嘴癮和,煞氣和殺意都沸騰了,結果卻就是不出手!”
艦倉內,白染盟主與葉無缺都靜靜的聽着。
而葉無缺此時目光早已透過虛空落在那狂森的身上。
“他在忍,拼命壓抑心中的殺意,而且忍的很辛苦。”
葉無缺開口。
感知普照之下,葉無缺可以察覺到狂森渾身上下一切的細節改變。
聞言,白染盟主直接雙眼微亮!
“這麼說來,不是他不想動手,而是現階段的他不能,或者是不敢動手?”白染盟主一針見血。
而恆日此刻帶着笑意的傳音繼續響起:“是的盟主大人,而整個南部區域,整個乾坤會,唯一能讓這狂森如此聽話,如此不敢逾矩一絲一毫的就只有……”
“黯燈老鬼!”白染盟主嘿然一笑。
它忍不住站起身來,直接走到了窗戶前,遙望前方連天山脈的深處。
“難怪乾坤會如此勞師動衆的強行佔據整個連天山脈,黯燈老鬼也來了!”
“他不止來了!他一定在連天山脈內發現了什麼至關重要的機緣或者造化!纔會如此的傾巢而出!”
白染盟主似乎越說越興奮。
“而且他現在或許已經到了關鍵的地步,負責鎮守外圍的狂森纔會如此的緊張,不敢輕易動手!”
白染盟主轉過頭來看向了葉無缺,雙眼發亮:“葉小友,看來你的臨時起意似乎正中了這黯燈老鬼的七寸啊!我們來的剛剛好呀!”
白染盟主老興奮了!
彷彿已經看到自己即將給老對頭添堵的美妙畫面。
而葉無缺這裡,此時也是笑吟吟的站起身來,目光變得同樣深邃與明亮。
“那麼問題來了,在這連天山脈內,什麼樣的機緣造化能夠引得這黯燈老鬼不惜代價的傾巢而出?”
“只有令他耿耿於懷了太久,已經幾乎成爲執念的東西!”
葉無缺的這兩句話就彷彿照亮黑夜中的閃電,瞬間就讓白染盟主目光一凝,心中大震!
“難、難道是……”
“可,不應該啊,當初我和道一還有天羽早就把那巨坑翻的底朝天!”白染盟主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應該不應該,親自再去一趟就是了。”
“反正,來都來了。”
“哪怕不是,白染盟主就不想和你的老朋友打打招呼,分潤一下他的機緣造化?畢竟見者有份嘛!
葉無缺此話一出,白染盟主頓時一雙眼睛笑得眯起,老臉宛若菊花盛開。
“既如此,那就沒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白染盟主目光看向了艦倉之外,目光變得攝人。
虛空之中。
恆日嘴角微翹,它就這麼遙望一狂森,一番氣定神閒的模樣,似乎一點也不着急。
狂森的眼神已經越發的滲人起來,面色都發黑。
“恆日!”
“你……”
轟!
只見一股恐怖的因果大道降臨,橫掃虛空,籠罩天穹。
濃烈的因果之力浩浩蕩蕩,宛若長江大河澎湃而至,沖刷一切。
虛空之中的狂森瞬間瞳孔劇烈收縮,心神轟鳴!
“這、這股波動是……”
嘭的一聲,狂森直接橫飛了出去,被因果之力籠罩,連一絲一毫反抗資格都沒有便血灑虛空!
而一衆乾坤會的真神們更是連恐懼的神情都來不及發出,好似下餃子般被熾烈的因果之力掃落天穹,個個鮮血狂噴,脆弱紙糊。
懸停在虛空之中的浮空戰艦此時好似離弦的箭一般直接飛向了連天山脈。
狂森纔剛剛穩住身形,此時見狀目眥欲裂,渾身是血,只感覺自己身軀都要裂開,動都動不了了!
但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飛向連天山脈的浮空戰艦,已經滿臉的不可思議!
“能夠讓、讓……恆日心甘情願打前鋒的只有、只有……白染!!”
“可不可能啊!會主大人不是說過白染疑似已經身受重傷,不可能出來的嗎?”
“而且,物競天擇盟如今正在舉辦億血爭霸,全部的精銳力量都坐鎮在那裡,恆日統籌一切,它不應該,也不可能回出現在這裡!”
“所以會長大人才會挑選這個時候進入連天山脈的!怎麼會這樣……”
“難道億血爭霸就是一個幌子?就是爲了迷惑我們?”狂森頭痛欲裂,立刻掙扎的就要站起身來,他甚至都沒有傳訊立刻提醒會長大人,因爲他知道如果真是白染到了,已經來不及了!
可狂森還是不顧一切的踉蹌衝向了連天山脈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