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片的街道上,三人相對而立,唯有雨果手中的的燈光發出一點微微的,昏暗的光。遠處,零零散散的屍體靜立於黑暗之中。
氣氛壓抑沉寂。
許久,雨果終於開口∶“你要問什麼問題”
看樣子這是同意了。
既然如此,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
“首先,”溫簡言看向雨果,緩緩深吸一口氣,問“酒店內有畫嗎”
雨果皺皺眉,似乎沒有想到溫簡言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但他還是回答道“有。”
“畫是鬼嗎”
“對。”
果然。
和他猜想的一樣,既然雨果得到了冥幣,那麼,副本內就一定會有獲得冥幣的途徑。溫簡言看向雨果,再次問出了第三個問題∶
“之前你用來付款的冥幣,是如何得到的?整體的詳細過程是怎樣?”
很快,在簡單地一問一答過後,溫簡言總算整理清楚了原始副本之中的大致規則脈絡。
【興旺酒店】副本是一個普通的,慢節奏的存活本,只要在這個副本內存活過七天,就能通關。
在酒店之中,和他們不一樣的是,這裡的房間並不全部都是空着的。
部分酒店的住房已經被鬼,也就是【畫】所佔據。
進入到副本內的主播們,需要繳納“房費”,第一天的房費是一元錢,第二天則是兩元,逐漸遞增。只有付了房費的主播,才能在夜晚安全度過。
而賺取房費的方式,和溫簡言他們所經歷的副本區別並不大∶
拉住客入店獲得一元,完成住客要求獲得一元,以及完成方式不限,數量不等的小費。
而無論是拉容入由,還是完成進客要求,都必須要進入到酒店之外,危機匹伏的模之中,這裡和溫簡吉新延的特慮國體不同,所有的歷鬼都是實體的,可以不佳的直接入,但是,只要結語它們的其身∶一幅畫,就不會被擊。
如果將畫帶到酒店的空房間內,就能獲得報酬。
溫簡言垂下眼,在心中整理着這些信息。
一大塊信息上的空白總算被再次填補,邏輯鏈上缺失的內容也總算是被一點點地彌合完整。
雖然沒有“雨”這一要素的存在,但是,基礎的酒店規則卻是沒有變化的。
雨果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端詳着對方。“你爲什麼會問這些問題”
在【興旺酒店】副本之中,這些規則雖然並不完全都擺在明面上,但是,對於存活到現在的主播來說,卻已經基本上是公開的秘密了。
溫簡言擡起眼,微微一笑,圓滑地避開了這個問題∶“只是爲了確認一下罷了。”
雨果沒有追問下去。
“你們之前說的祭祀和宴會呢講講看。”溫簡言說。
雨果維持着單手插兜的姿勢,眯起雙眼∶“之前我的隊友沒有說過麼?”
“有倒是有,”
溫簡言聳聳肩,“但是還不夠仔細。”
“好吧。”雨果頓了頓,說,“這個副本的實質是監獄,而這個副本之中的所有厲鬼,都是獄卒。”
這一點溫簡言倒是在他隊友的口中得知了,但是他沒有打斷雨果的話,而是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將它們請到興旺酒店內,其實本身就是一種壓制手段,讓監獄的封印逐漸鬆懈,”雨果說,“但是,只要它們還在興旺酒店內,那堅獄的門就永遠無法打開。”
溫簡言怔了一下。
他接過話∶“所以,你們將靈魂作爲祭品,舉辦宴會,目的就是讓所有的住客永遠離開興旺酒店,這樣你們就能推毀監獄,讓副本打出白金了,是麼?“
雨果沒想到溫簡言會反應的這麼快,露出了一點意外的神情“對。”
如果這樣的話
一切就說得通了。
忽然,溫簡言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微微皺起眉頭,向着雨果看去∶等一下,你們用來的靈魂是怎麼來的?
根據他在(國盛大廈)第四層樓的經歷剋制,用來煤把的靈魂必須是活人,【興旺酒店】的鏡像副體之中,宴會的材料是沒有得到正式員工身份的主播,所以地們纔會知助結忍,爭先現後試圖的奪他們的名牌,那麼在原始的,沒有競爭對抗機制的興旺酒店之中呢
“活人”的材料又要從何而來
溫簡言注視着不遠處的雨果,心中暗驚。
不會吧
難道這個副本之中的其他主播都被這傢伙
雨果眯起雙眼“你很敏銳。”
“但很可惜,我並沒有那麼強,也沒必要爲了一個白金成就和那麼多主播作對。”
說着,雨果擡起頭,向着溫簡言背後的這條街道掃去一眼∶
“事實上,我這次進入到這條街道的裱畫店,就是爲了取得這部分宴會的材料。”
溫簡言眯起雙眼∶“怎麼說”
“裱畫店內有一幅畫,裡面寄存了宴會所需的’材料’。”雨果說,“只要得到它,最後一步就完成了。”
溫簡言回想起自己在裱畫店中的畫廊內看到的無數副畫,不由得微微一怔。也就是說,畫廊之中的每一幅畫內,都會寄存一份活人的靈魂?
如果那裡的每一幅畫都是活着的,那麼,如果在外面的人死去之後會怎樣呢?如果一直能維持着存活狀態的話,那豈不是
似乎想到了某種可能性,溫簡言的呼吸不由一窒。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一切就說得通了。
計劃紅絳士會前方設進入【興旺酒店】副體之中,即使在和他給“關敗之後,利用在夢意之中的初期真實施班所不惜,只爲自己在牆壁上留下一幅畫一番茄紅綠化物地能訓練”,讓他往這個與自己性命做關鍵達中,放車相溫簡言正面對抗,而是和紳士一起隱秘行動,把找到裱畫店作爲最核心的目標
這相當於給自己留下一個復活的存檔點啊
溫簡言的視線落在雨果身上,瞳孔微縮。
如果雨果也同樣清楚這一點的話,那麼,他成爲這個副本之中唯一存活下來的主播就好理解了。
雖然副體關閉,所有身處其中的主播都因此死亡,但是,只要有這個多出來的一條命在,即使不與夢魘進行交易,雨果也同樣可以活下來。
溫簡言深吸一口氣,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裱畫店存在的”
一系列任務。
雨果身旁的隊友顯得有些不耐,“你究竟還有多少個問題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這個副本還有最後不到一個小時就要結束了,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最後一個問題。”
溫簡言深吸一口氣,擡起眼看向雨果∶
“你們這些任務的源頭是哪裡”他問,“哪幅畫”
雨果皺皺眉。
雖然不知道溫簡言問出這個問題的意圖何在,但他還是回答道∶“208號房間。”
真實的興旺酒店只有兩層。
208號房間對應的自然是
408。
熟悉的,面目模糊的白衣女人在腦海之中浮現
溫簡言呼吸微頓
果然。
井下。
雲碧藍摸索着打開手電筒,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將半浸沒在水下的腐爛屍體撈起。狹窄的半封閉空間內,迴盪着一股悶潮的腐臭氣味。
藉着微微晃動的昏暗燈光,她面不改色地在屍體身上翻動着,尋找着可能存在的線索。
屍體的衣裙已經腐敗,雖然只剩下了破破爛爛的布條,但是還隱約能夠看到原先的顏色和質地。
直播間內∶
“草,姐姐牛逼,我看着臉都綠了,她居然還能繼續翻”“確實,碧藍姐牛逼!比她隊長強多了,讓他來估計早吐了。”“哈哈哈哈哈哈確實!笑死!”
頭頂,隊友們緊張地衝着井內呼喊∶喂!你還好嗎“千萬小心啊”
過了一陣子,井下傳來雲碧藍的聲音拉我上去吧。
衆人急忙扯緊一旁的軸承,伴隨着緩慢的嘎吱聲,雲碧藍順着井壁一點點地重新爬了上來。她鬆開井繩,輕巧地跳到空地上。
見到雲碧藍平安無事,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黃毛更是把頭扭過一邊,偷偷地吸了吸鼻子。
下一秒,“啪”的一聲,一個沾滿腐臭泥漿的小本子被扔到了地上。
“這是什麼”陳默一怔。
“井下一具屍體身上找到的。”雲碧藍言簡意賅地說。
陳默俯下身,將本子撿起:“你看了?”
自己的手擦拭乾淨。她頓了頓,擡眼看向陳默,說道“大致內容不太對勁。”
我記得你說,你們在找到我之前,去過這裡的一所小學?雲碧藍問。
“當然。”陳默點點頭。
相同他地方不同,果與你看到他們,既無的,我是許許多多兒在着愛裡,這樣的真他之中的其他區就不到我大,所以給他們不知我十分滿了他要求個學,也是紅方其他們一個好了。他們一些新景的的的地點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十分重要。
那就是,408內畫像內的白衣女子,其實就是這所小學的其中一個老師。
但詭異的是,和這個小鎮內被厲鬼化的其他居民不同,她是在小鎮邊緣的空屋之中迎來那一刻的,所以,他們一開始纔會在這個罕有人至的破地方找到她的畫像。
聽完對方的講述,雲碧藍陷入了沉默。
幾秒之後,她擡起頭來,看向陳默,緩緩說∶“我想,我在井下發現的,就是她的屍體。”
“什麼”幾人都是一怔,“井下有屍體”
而且根據雲碧藍所說居然還是那個畫中白衣女人的屍體
“還有,”
雲碧藍頓了頓,視線落在陳默手中的那本書上,緩緩地繼續說道∶“根據筆記的內容,我猜
恐怕就是她,殺死了那個小學裡的所有小孩。
等一下?
“不,說殺死不太準稀,”雲碧藍深吸一口氣,像是試圖尋找着某種更爲準確的表述;“應該是用另外一種方式,把他們當做材料永遠遠遠地保存起來,以供將來使用,“
溫簡言垂着眼,微微晃動的燈光落在他的側臉上,越發顯得神情莫測,也不知道他現在究竟在想些什麼。
喂,你問的問題我們都回答過了,你應該可以履行承諾了吧?那個隊員有些沉不住氣,大聲道。
當然。
溫簡言像是被他的聲音從沉思之中喚醒,擡頭看了過來。
他向着背後大敞着門的其中一間店鋪指了指“走吧,在那裡,你們就能得到進入裱畫店所必備的道具。”
說着,他轉過身,率先向着店鋪的方向走去。那個隊員目測了一下自己現在站着的位置,和那間店鋪的距離,臉色微微有些變綠了。
哈這也太近了吧也就五六米啊
想到他剛剛跑的那一大圈,隊員的臉色更差了。
就算沒有這個傢伙領路,他們只要再多走兩步也就到了!
算了,不氣不氣。
至少某種意義上也規避了他們進入錯誤店鋪的風險
他把腦袋往旁邊一扭,再次沉默了。
等一下。
好像只有這家店鋪開着門啊。
不遠處,罪魁禍首已經走到了店門口,沒心沒肺地扭頭向他們招手∶“就在這裡”
隊員深吸一口氣,擡手抹了把臉。
說不定她還有別的關鍵情報可以給呢。
他瞥了一眼旁邊面無表情跟上去的雨果,定了定神。
隊長肯定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和對方做的交易。
這麼想着,他急急邁步,跟了上去。
店鋪內一片漆黑,貨架上擺放着無數慘白的面具,像是真正的活人面孔一樣,話一言不發地從黑暗之中注視着他們,令人不由得心底發涼。
拿一個面具戴上,溫簡言說,你的身份就會被判定爲鬼,就能夠順利地進入那條並不存在的街道了,離開也是同理。
三人各自選了一個面具。
在離開前,相同的僵硬聲音響起,在窄小黑暗的店鋪內迴盪着∶一共九元。
九元?!
九元??!!!
也就是說,一個面具是三元。
聞言,雨果和他的隊友同時扭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溫簡言。
那主播又驚又怒,壓低聲音道:
等一下,你剛剛不是說,這裡的面具只要兩元嗎?
【誠信至上】直播間∶
“哈哈哈哈哈哈!”
“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就知道,絕對要翻車!!!他那種瞎猜法,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猜對的嘛!!!!”
笑死我了,直接超出預算了啊!
溫簡言眨眨眼,那張無害的漂亮面孔上也同樣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啊,漲價了啊!”
【誠信至上】直播間∶
?
?
“要點臉吧!”
“神他媽漲價了你知道原來多少錢嗎你!!”
雨果微微眯起雙眼,臉上分明帶上了無法忽視的不悅神情,嘴角抿出一道冷硬的弧度。
“好吧好吧,”溫簡言十分機敏地後退一步,舉起雙手,做出一副十分給面子的妥協姿態∶”“這樣吧,我的面具我來付,這樣可以了吧?”
雨果“”
【誠信至上】直播間∶
這傢伙怎麼搞的還很大度一樣“你自己付錢不是應該的嗎?”
“所以你身上有錢”隊友深吸一口氣,咬牙道“有多少?”
“正好三元。”
溫簡言聳聳肩,道。
他做第一天的任務得到的報酬正好只有三元,幸虧這張面具價格控制在了這個數額之內,否則的話,再多他也出不起了。
說着,他從口袋之中掏出那本夾着冥幣的小冊子。
除了那三張冥幣之外赫然還有一小迭。
加起來足足八張。
溫簡言∶“”
他和本子裡多出來的五張冥幣大眼瞪小眼,一旁傳來那人壓着怒氣的聲音∶“這叫只有三元?!”
【誠信至上】直播間“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或或或或
“如何與溫簡言達成一場血虧的交易∶店門就在旁邊,報價不準,還被兜裡鼓鼓的某人騙吃騙喝坑了一件衣服的錢。”
“可以了。”一旁的雨果開口道。
他的聲音很平靜,一下子就讓怒氣衝衝的隊友啞了火。說完,他扭頭看向溫簡言,眼神冷而剋制∶可以,你付自己面具的錢。
看樣子,他不準備跟溫簡言計較之前被坑的那件人皮衣了。
這下子,溫簡言臉上的笑容頓時真實了幾分∶
“啊真的嗎,謝謝哥!”
【誠信至上】直播間∶
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我總是震驚於這傢伙的無恥。
“無事004號,有事謝謝大哥,你可真行。”
“雨果哥確實大方啊轉粉了。”
很快,三人各自付了各自的錢,離開了店鋪。
溫簡言看向雨果“接下來的道路我就不和你一起走了,我得回去一趟。”
“你要去208”雨果也同樣敏銳。
“對。”溫簡言沒有試圖隱瞞,而是直接點點頭,承認了對方的猜測。他神色一正,說道∶
“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要牢牢記住了。”
“離開這裡惡續住彩劃去,兩邊的蓮花物會越來越少,道路也會越來越寬,但這都是我,這條道路是難心的,如果然而邊的任何事物分了神,就會離開過條路,即使是我,也不知道該路外是什麼地方,以及應該如何才能回到這條路上。
“再往前走一陣子,你就會看到你接下來會進入的裱畫店。”
“和這條“只有鬼才能踏入”的街不一樣,那是一扇“只有活人才能推的”門,並且,只要靠近那扇門,你就會無意識地想要推開它,但在推開它的過程中,你身上的面具會逐漸損壞失效,“
溫簡言之前進入那扇門,是卡了個bug,並不是他主動將門推開的,而是誘導門內的人替他開的門。而這一招雨果他們顯然是不能用了。
不過,對於他們來說,卻有一點他們之前沒有的優勢。
那就是,空中沒有下雨,而他們身上的人皮衣是購買得來的,也不會因此而復甦,所以,雨果他們只需要抵擋住那段時間其他厲鬼的攻擊,趁機進入店鋪就可以了。不過這個溫簡言就沒必要提了,他剛剛已經提供了足夠多的信息,以雨果的能力,想要將那些厲鬼阻擋一時,應該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的。
“沒有了面具,離開會比較麻煩,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溫簡言頓了頓,繼續說道∶
“畢竟你們身上有人皮衣,所以,只要有能夠遮蔽氣息,將你們的身份混淆爲鬼的道具,就能離開。”
進入這條路的方式,要比離開這條路的方式嚴苛。
想進入,就必須要人皮衣加面具,但顯然,離開的規則要寬鬆許多,只要有暫時變鬼的道具,就足夠了。這一點同樣也是溫簡言親身實踐過的。
“好了,信息大概就這麼多,”溫簡言說着,將那慘白的面具扣在了臉上。隔着面具上的孔洞,他淺色的雙眼閃閃發亮∶“有緣再見。”
他的聲音悶悶地從面具下傳來。
說完,溫簡言轉過身,向着來時的方向走去。
“誒”
那個隊友還想說什麼,但卻被雨果攔下了。
隊長,你攔住我做什麼?那人有些不解,你怎麼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還是應該讓她和我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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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
雨果的視線落在溫簡言遠去的背影上。
“可是”
他的隊友似乎還想爭辯什麼。
“她有八張冥幣。”雨果冷淡地說。
隊友一怔,似乎想到了什麼。
“你還記得我們的九張冥幣得到的究竟有多麼困難嗎”雨果收回視線,向着自己的隊友瞥去一眼。
隊友似乎反應了過來,微微倒吸了一口涼氣,瞬間意識到了自家隊長的意思。
今天是這個副本的最後一天,對方身上卻攜帶有八張冥幣的鉅款,而且還是獨身行動。要知道,他們小隊可是拼死拼活,死裡逃生多次,才最終擁有了九張冥幣啊。也就是說,那個看似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的實力可能比她表現出來的,要恐怖的多。
這種人,不能爲敵。
“微去小細節不談,無論人皮衣,還是面具的存在,她都十分熟悉,”雨果說,“可見,她確實進入過這條街,並且也成功活着離開了。”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雨果更傾向於相信對方給出的情報。
不過
雨果微微皺起眉頭,露出了一點疑惑的神情。
既然那傢伙是一個十分強大的玩家,那爲什麼剛剛會問他那麼多的基礎性問題?而且
正在這時,走出一段距離的溫簡言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停住了腳步。他轉過身,向着兩人招招手,高聲道∶“對了”
“白送給你一條消息!”
“記得在走廊上留下自己的畫像!”
他的身形像拋在了遠方的黑暗之中,幾乎模糊在了身後的陰影之中,或許是因爲隔着面具的緣故,他的嗓音也因此而變得難辨起來,清焦中帶一點微的笑意∶
“祝你好運,雨果。”
說完,他再次轉過身,消失在了黑暗的盡頭。
“啊?什麼?”
那個人皺起眉頭:“什麼留下畫像不畫像的?她在說什麼啊?”
雨果定定地站在原地,眉頭緊皺,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明明自從見面以來,他從未進行過自我介紹。
爲什麼這傢伙會知道他的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