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們劍神宗,自詡名門正派的作風……”嚴禮強怒極而笑,指着周圍的一羣人,語氣森寒的說道,“先用卑鄙手段擄人,然後又對一個與你們無冤無仇的年輕人用如此歹毒手段,把人折磨得體無完膚,就爲了逼問別人的秘法想據爲己有,好,好得很……”
“廢話少說,你要見薛操,已經帶來了,還不把洛師兄給放了,要不放洛師兄,小心我要了他的命……”葉天成的那個孽種一轉手,就把長劍搭在了薛操的脖子上,反而逼迫起嚴禮強來。
“有種你試試……”嚴禮強手上一動,長劍一撩,就在衆目睽睽之下,洛天羽的又一根手指飛了出去,洛天羽一下子又慘叫起來,“你若敢動薛操一根頭髮,我就斷你洛師兄一根手指,你敢殺了他,今日你們和朱家的全部人都要償命……”
看到嚴禮強如此狠辣,說動手就動手,劍神宗的一干弟子和朱家兄弟都變了臉色,不敢再輕舉妄動。
或許是脫鞋子的動作牽動了薛操腳上的傷口,在劇烈的疼痛之中,薛操的身體顫抖了兩下,又悠悠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你……你們這是……幹什麼?”薛操的眼睛轉動了一下,扯開開裂的嘴皮,虛弱說了一句話。
“薛操,我是弓道社的左護法,督護大人讓我來救你……”嚴禮強深深吸了一口氣,壓抑着自己的心頭的怒火說道。
聽到督護大人四個字,薛操的昏暗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然後就是滾滾的熱淚一下子從血污的臉上流了下來,整個人的身體都在顫抖着,嘴裡只是在重複着一句話,“他們用盡手段拷問我……我……我沒說……我記得弓道社的保密條例……沒出賣弓道射的兄弟……沒有背叛督護大人……”
在來之前,嚴禮強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就算薛操被逼問出《五禽戲》的秘法,他也不會怪他,畢竟那些逼問的手段,真不是普通人能扛得住的,但讓嚴禮強沒想到的是,落在洛天羽這些人手上這麼長的時間,薛操居然抗住了逼問,沒有泄露出《五禽戲》秘法。
親自動手拷問薛操的,就是洛天羽!
看着薛操的樣子,嚴禮強鼻頭有些發酸,但是他強忍住了。
“把薛操給我送過來……”嚴禮強怒吼一聲,手上的長劍已經劃破了洛天羽的脖子,一股鮮血就順着洛天羽的脖子流了下去……
劍神宗的一干弟子和朱家的人看了看,不敢不從,只能讓一個人小心的把薛操送了過來。
嚴禮強的手上,早就準備好了一顆救命療傷用的丹藥,在一把摟過薛操的時候,已經把那顆丹藥灌到了薛操的嘴裡,讓薛操嚥了下去。
“薛操已經交給你了,還不放了洛公子!”朱長宏沉聲說道。
“你們擄了人,把我們弓道社的弟子折磨成這樣,以爲就這麼算了麼?”嚴禮強冷冷的看着朱家兄弟。
“你待如何?”朱長宏的聲音一冷。
“快放了我洛師兄……”周圍的劍神宗的弟子齊齊往前逼近一步,一個個用劍指着嚴禮強。
嚴禮強的手緊緊的把薛操摟住,環視一週,大聲說道,“薛操即是弓道社弟子,也是祁雲督護府下在籍軍士,無辜擄我弟子,傷我軍士,主謀者即是死罪,薛操,是何人拷問於你……”
薛操用顫抖的手指了指地上的洛天羽,“就是……此人……”
“你死定了,敢得罪我們劍神宗,天下之大,以後再無你的容身之地,我師父是不會放過你的,你和嚴禮強都要死,你若此刻放了我,還……”被嚴禮強斷了兩根手指,面容扭曲身體顫抖的洛天羽在地上聲色俱厲的說着。
“噗……”
洛天羽話未說完,就在所有的注視之下,嚴禮強手上的長劍,已經毫不客氣的從洛天羽的後心刺入,一劍破心,乾脆利落的要了這個劍神宗七傑之一弟子的小命。
這一刻,無論是圍觀的劍神宗弟子還是朱家兄弟,都被嚴禮強這乾脆利落的一劍嚇得心膽俱裂,因爲他們根本沒有想到嚴禮強在這種時候,居然真的就敢把洛天羽給一劍殺了,這洛天羽可是劍神宗弟子的七傑之一啊……
可他們哪裡知道,嚴禮強當初到帝京城的時候還是一個毛頭小子,就敢和當朝宰相與尚書硬碰硬,這洛天羽不過是劍神宗的一個弟子,算個屁,敢對弓道社的弟子做出這種事,殺了就殺了,別說是他,就算是劍神宗的長老在這裡,嚴禮強這個時候也照殺不誤……
一劍殺了洛天羽,嚴禮強一隻手抱着薛操,身形如電,直接衝到了朱家的家主朱長運的面前,一劍斬出……
“大哥小心……”朱長宏大叫一聲,拿着刀就朝着嚴禮強砍了過來,旁邊劍神宗中的那些弟子,也從洛天羽被殺得震驚中反應過來,紛紛出劍,刺向嚴禮強。
朱長運不算弱,只是在嚴禮強面前,他這個大武師實在不夠看,發現嚴禮強朝着自己衝來,朱長運大驚之下就想連忙後退,同時手上的大刀一招卸磨牽驢就朝着前面的影子砍去,想要自保,前面但嚴禮強的速度實在太快,一動起來,簡直就像一個虛無的影子一樣,那速度,根本讓朱長運反應不及。
朱長運一招使出,就感覺朝着自己衝來的影子扭動了一下,然後就是拿刀的右手手臂陡然一涼,一陣鑽心的劇痛傳來,他拿着刀的右手,已經和他的身體分離,飛了出去,同時小腹下面一震,丹田氣海被破,朱長運一聲慘叫,就飛跌了出去。
嚴禮強的身影閃動之間,那來救援朱長運的朱長宏也慘叫了一聲,同樣一隻拿着兵器的右手離體飛出,鮮血飛濺,氣海丹田遭到重創,慘叫着倒飛了出去……
七支長劍同時向着嚴禮強刺來。
嚴禮強只是一招,那七支長劍,同時就從那些劍神宗弟子的手上飛了出去,一干劍神宗弟子拿着長劍的右手虎口崩裂,鮮血直流,一下子就失去了兵器,緊接着,劍光一動,七個劍神宗弟子的丹田氣海被破,一個個口吐鮮血,倒飛而出……
“咻咻咻咻……”朱家家丁的一片箭矢朝着嚴禮強射來,嚴禮強身形像陀螺一樣的飛速一轉,那射來的箭矢,全部被他用長袖一摟一卷然後甩出,那些騎在牆頭上站在屋頂上的朱家家丁,瞬間一片人仰馬翻,慘叫着從牆上和屋頂上摔倒下來……
還有一個人……
嚴禮強眼睛一掃,卻發現葉天成的那個孽種,在別人朝着自己衝上來的時候,他卻面色一變,悄悄摸到了院子的門口,想要溜走……
刷……
嚴禮強直接把手上的長劍投了出去,長劍化成一道劍光,快如閃電,直接灌腦而入,把葉天成的那個孽種釘在了門口的牆壁上……
再下一秒,嚴禮強身形電閃,已經飛出了院子,帶着薛操消失在茫茫的黑衣之中,留下亂作一團的朱家……
……
不知過了多久,朱家家主朱長運悠悠醒了過來,醒過來的第一時間,他就發現自己躺在牀上,一大圈人嘈雜的圍在自己身邊,右臂空空蕩蕩,疼痛入骨,他偏頭看了看,自己的右臂已經沒有了,這讓他一下子臉色慘變,剛想起身,小腹一陣劇痛,一下子渾身無力,一運氣,才發現丹田已經被廢了,一身修爲盡喪,根本聚不起半點真氣……
沒了一隻手,修爲盡喪,這就是結果!
“嚴禮強,我朱家與你誓不罷休……”朱家家主大聲悲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