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看着老人吹鬍子瞪眼的模樣，不由又好笑又好氣，便將票轉過去幾張，說：“我手上只有10張了，老師，我給你5張啊。”
老人翻個白眼：“你還留5張呢？”
“……”林楓一噎，想想自家老師這無賴性子便有些無奈，笑道：“我不得留5張研究一下呢？我的魂器製造技術已經很久沒有突破了，也許研究透了青釉大師的這張陣法圖，便有所收穫呢？”
老人斜他一眼：“就你那破技術，還有你那榆木腦子，再不開竅，就是研究一百遍也沒用。”
林楓：“……”
林楓道：“老師，我這破技術是從您那裡學的。”
沒錯。
眼前這位銀髮老人，便是舉世聞名的魂器製造大師孔哲。
孔哲聽到學生的話，眼也沒眨，道：“歹竹還能出好筍呢，不許好竹出一兩顆歹筍？”
林楓：“……”
林楓心道：【老師真有您的，您這損我也就罷了，還連帶着把您自個兒也損了，沒見過這種殺別人先砍自己一刀試試刀鋒不鋒利的。】
咳咳……
當然，這話林楓沒敢講出來，老師表現得再和藹，那也還是要面子的。
林楓深吸一口氣，趕緊轉移話題，道：“老師，你趕緊看看那陣法圖，看看我的設想正不準確，我實在是太好奇青釉大師是怎麼做到把陣法圖復刻出來之後，還能保持這麼長時間的。”
孔哲瞥一眼林楓，心道：【這個憨子，真以爲我不知道你在腹誹我呢？】
不過，孔哲確實非常好奇，並且他心裡隱約有了一個猜測，便沒跟自己的學生一般見識。
接着。
孔哲進入星網，將那張票使用之後，眼前浮現出一張完整的陣法圖，孔哲瞳孔猛地一縮！
這是——
層層疊疊的星雲，構築成一道簡單的三角形圖案，在整片漆黑的虛空裡面，顯得如此耀眼奪目！
只一對上那張圖案，
孔哲本就有些渾濁眼睛裡驟然迸射出一道精光。
接着。
他感覺到自己略有些疲憊的精神，一下子活躍了起來！
然後。
屏幕一黑，一切消失了。
孔哲睜開眼，退出了星網。
“？？？”林楓呆呆看着自己年邁的老師，原本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等着老師暈厥過去了，結果，老師比往日還要活蹦亂跳的，林楓：“老師？”
孔哲一把拍開林楓的手，嫌棄道：“你伸手過來幹嘛？討打啊？”
林楓嘴角一抽，收回手，道：“老師，我怕您暈倒呢。”
孔哲輕哼道：“就你們這種弱雞，纔會被這種程度的精神力震懾到。”
說完。
孔哲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飲盡之後，接着打開光腦，進入星網。
林楓忙問：“老師，您不休息休息？”
孔哲只回了他一個後腦勺。
林楓便不敢再打擾老師，只端正的坐着，隨時做好了支援的準備。
然後。
1分鐘，2分鐘，3分鐘……
整整過去10分鐘後，孔哲才從星網退出來，林楓略微擔憂道：“老師，我還以爲您今晚要在星網通宵了呢。”
“我老年人通什麼宵，又不是你們年輕小夥子。”說着，孔哲忽然伸出手，道：“把剩下的5張票也給我。”
林楓：“！！！”
林楓一臉肉疼：“老師我就那5張了，您也要收走嗎？還有——”略微停頓一下，林楓一臉狐疑地看着眼前的精神矍鑠的老頭子，有點不敢相信地問：“您該不會5張票都用完了吧？”
孔哲隨口道：“是啊，不然我爲什麼問你要？”
林楓：“……”
林楓感覺心臟正在微微的顫抖着，他擡手捂住胸口，道：“5……5張都用完了，您竟然一點也沒有暈？”要知道，他就用力一張，當場就暈了，還是暈得徹底，啥都不知道的那種。
老師5張用完，屁事沒有，結果還越來越精神了？
林楓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要震碎了，所以不是自己太弱，是自己太太太弱？
孔哲催促道：“別磨磨唧唧了，趕緊拿過來。”
林楓想了想，覺得老頭很久沒找到讓他激動的東西了，於是忍痛割肉，說：“您節省着點用啊，我真的就這麼5張了哦，用完了就只能從黃牛手裡買了，您不是最痛恨黃牛的嗎？”
孔哲看到票轉送給了自己，輕哼了一下，便要進入星網。
林楓忍不住問：“老師，那張陣法圖有什麼特別的嗎？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能保持這麼長時間，還能分散給那麼多人觀看呢？是用了特殊的介質嗎？還是……”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孔哲打斷了，孔哲一臉不耐煩道：“什麼陣法圖，那是一個魂器。”
林楓：“！！！”
丟下話，孔哲進入星網。
林楓呆滯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哎！老師您等等啊！您把話說清楚先啊。”您這樣吊人胃口是要被套麻袋揍一頓的啊。
孔哲懶得理他，已經提前一步進入星網，再次打開了那張票，這一次，他將自己的精神力收斂到了最小，一丁點都不敢驚動那張陣法圖，那是一張陣法圖，也是一張一次性的魂器。
先前幾次只觀摩了一會兒，便徹底崩裂，便是因爲孔哲將自己的精神力完全釋放了，所以才導致那略有些稚嫩的魂器崩潰掉了。
在孔哲的四周，無數的精神絲環繞着，那是他的精神絲外放了，但卻都被他束縛在一定的範圍之後，他只抽出了細細的一縷，約莫不到100根的精神絲，向着虛空之中那片閃爍着光芒的陣法圖探過去。
就在接觸的那一瞬間，那熠熠生輝的三角形，彷彿突然被戳破的泡泡一般，砰地一下，碎落一地，下一個瞬間，便消失無蹤。
孔哲略有些遺憾，心道還是用力過猛了。
然後。
孔哲便退出星網，下一秒，對上了林楓睜得如銅鈴大的眼睛，孔哲皺眉：“你眼怎麼了？”
林楓還沒回過神來：“老師您剛纔說的是什麼？是……是魂器？”
孔哲擡手撫額：“你年紀輕輕， 卻得了健忘症，這樣不好。”
林楓張大嘴：“那個，老師您怎麼這麼快出來了？5張票都用完了嗎？”
“哦——”孔哲想起來什麼，把剩下的4張票轉回去，道：“剩下的送給你玩吧。”
送？
明明是還給我啊。
林楓沒糾結老頭用詞的不標準，急急忙忙問：“老師，如果那真的是一個魂器，那麼它是怎麼做到在網絡上被數萬同時使用，還不崩潰的，陣法圖是有了，但它的介質又到底是什麼啊……還有……”
林楓有無數個問題，盤桓在心裡，恨不能把腦袋撬開來，一股腦兒的將問題拋給老師，以期得到解答。
孔哲態度嚴肅起來，並沒有賣關子而是道：“因爲，她用的介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