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5 害怕的東西

何必以爲自己聽錯了,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複雜:“它們不在?”

季柚點頭。

何必指尖一抖,又確定了一遍:“字面意思的不在?”

季柚再次點頭。

在何必那張自詡帥哥的臉,馬上要崩裂之時,季柚道:“我感覺到了有精神波動靠近,但只是一瞬間,它們立馬就撤退了。”

何必:“它們?”

其他人也看着季柚,沈長青問:“它們,很多?具體有多少隻?”

季柚皺着眉頭,說:“具體有多少,無法確定,我就只知道剛纔有一大波的精神力靠近,然後,很奇怪的是它們還沒有進入我的精神力籠罩範圍時,忽然一下子就撤退了。”

“全部!”季柚說到這裡時,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說:“真的是全部,一下子,烏拉拉一大片,眨眼間跑了。”

說着,季柚摸着下巴,道:“因爲距離甚遠,我只是稍稍感受到了精神波動,還沒有搞清楚它們到底是什麼東西,長得什麼模樣呢,那一大片的精神力,竟然都消失不見了。”

這事兒,是真的奇怪,奇怪的季柚抓心撓肝,恨不得立馬跑出去把那些精神波動的主人給全部抓出來,然後仔細研究一遍。

季柚說完之後,整艘飛船都陷入了沉默。

大家都很鬱悶,不僅鬱悶,還非常的抓狂,所有人的臉色都是黑的。

好一會兒後,沈長青忽然問:“是不是它們在害怕什麼?”

嗯?

衆人一愣。

嶽棲光大喇喇道:“難道害怕爸爸?”

大家跟看白癡一樣,瞥一眼嶽棲光之後,就轉向季柚,嶽棲元問:“怕我們人類?還是怕雙頭牛?”

楚嬌嬌皺着眉頭,道:“絕對不可能是怕我們吧,我們都被關在籠子裡,已經是待宰的獵物,它們有啥好怕的呢?”

試問,老虎縱然再可怕,但是一隻被關在鐵籠子的老虎,

你會害怕嗎?

所以,它們害怕我們,這種猜測顯得非常滑稽啊。

楚嬌嬌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大家都紛紛點頭,一直沉默的盛清顏,忽然問:“死窮鬼哦,你確定你發現的那一羣精神波動哦,與之前你跟何必學長吃掉的是同一個種類哦?”

這個問題一出,大家都安靜下來的,等着季柚的回答。

季柚眉心緊蹙,搖搖頭,說:“我不確定,因爲我沒有從這裡面感受到一丁點相同的波動。”

嶽棲光:“那就不是同一個種類?”

季柚道:“很有這個可能,所以,我們接下來要面對的怪物,可能又是一羣全新的、陌生的物種了。”

楚嬌嬌咧嘴,微微一笑,說:“物種陌生沒關係,我只關心它們能不能吃。”

季柚嘴角一抽,道:“沒準是它吃你呢。”

楚嬌嬌嘿嘿一笑,說:“那也沒關係啊,不到最後一刻,誰吃誰還不一定呢。”

比如那隻試圖吞吃季柚精神絲的怪物,不也被季柚吞吃了嗎?

再比如,試圖寄生何必學長的怪物,最後連骨頭渣渣都不剩下了。

……

多來幾隻這種見義勇爲,以身奉獻的怪物,也不是什麼壞事呀。

這時,柳扶風終於從治療艙裡面爬出來,他的臉色更白了,像一張白得幾近透明的紙,無一絲血色。

大家看到這一幕,瞬間皺起眉頭。

季柚道:“我對你的命令是繼續留在治療艙內。”

柳扶風擡手,輕輕咳了一下,搖搖晃晃中,穩住了旁邊的臺階,說:“我沒……沒事了。”

楚嬌嬌搬來一把椅子,按着柳扶風坐下後,道:“咱們飛船上有沒有柺杖呀?給這位柳同學一把啊。”

嶽棲光道:“我看行。”

嶽棲元道:“可以給他一把柺杖,輪椅也不錯。”

……

柳扶風聽着大家的吐槽,略有些不好意思,說:“我暫時用不上那些東西,要是用得上,歡迎大家贊助一下我。”

“柳扶風同學……”季柚嚴肅道:“你看到的畫面,是什麼樣的?”

大家一掃嬉皮笑臉,全都嚴肅起來。

柳扶風道:“一羣……一羣看不清模樣的東西,對我來說,它們就像一團黑漆漆的霧,我看不見,但能本能的感覺到危險。”

說到這裡,柳扶風眼裡露出一抹恐懼之色,說:“我感覺它們很可怕,好像隨時要吃了我一樣。”

這句話,柳扶風可沒有誇大,當時他吐血,眼睛、鼻子等都滲出血來,主要是當時對方給的壓迫力太大,加上他內心的一絲恐懼造成的。

大家聽了後,紛紛皺眉。

嶽棲元摸下巴:“這麼說起來,那團怪物,表現出來的形態,就是一團霧?”

柳扶風搖頭,說:“不一定的,這只是來自我的精神力的感受,我並沒有肉眼看見它們。”

嶽棲元擡手,揉揉眉心:“這裡的一切,都是一團迷霧。”

自從隊長之位,又被季柚奪走之後,何必就表現得較爲沉默,只在需要的時候開口,此時,他忽然道:“將這些雜七雜八的問題,全部都拋開吧。回到嶽棲光說的那幾句,對方不敢對我們下手,要麼還在準備大招,要麼是有所顧忌與忌憚……”

“那麼——”何必看向衆人,最後視線停留在季柚的身上,道:“它們在害怕我們什麼呢?我提出一個假設。”

說着,何必在衆人的注視之下——

“季柚——”何必張嘴, 看着季柚,輕聲道:“你說它們還沒有靠近你的精神力覆蓋範圍,就跑了。那麼——有沒有可能,它們在害怕你?”

“!!”季柚擡手,指着自己:“我?”

季柚覺得這個猜測十分大膽,且毫無依據,說:“它們有什麼理由害怕我呢?”

在場之中,她的精神力與體質都不是最拔尖的,它們怎麼會害怕自己呢?

何必道:“不一定是怕你的精神力,也許是把你當成了另外一種東西在害怕與畏懼。”

衆人:“???”

何必的聲調平平板板,一字一句道:“被季柚吃掉的怪物,你們還記得吧?也許,它們害怕的是它。”

季柚一愣:“它?”

那個外形與精神絲彷彿,細長得麪條一樣,被她的精神力一口氣吸進精神世界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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