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 熟悉的東西

隊友是個吞魂器獸,還隨時有失控、陷入敵我不分的危險,何必很憂傷。

但!

當看到治療艙中,各項數值都在轉好,部分數值已經恢復成正常值後,何必心頭的那股憂傷,又轉瞬消失。

無論如何,活着就好。

與此同時——

包圍圈中的紅族人,莫名其妙死亡,X-N3848號抓住機會,成功衝出火海,接着,迅速拉開與火海的距離。

下一秒。

轟——

紅族掀起的火海,能量聚集過多,瞬間引爆了。

嶽棲元輕輕握緊手,幸好逃離得及時,否則,就要被波及了。

旁邊。

沈長青問:“阿元,阿顏……根據探查,遊蕩在外的紅族人,數量大概只有不到20人了,我們是繼續解決他們,還是儘早與何必學長他們匯合?”

那些紅族人忽然死亡,完全找不到原因,就好像它們集體想不開似的,集體自爆了。

這一點,讓人細想就很不安。

沈長青開口詢問,也是因爲自己想不明白,也拿不定主意,想要問問嶽棲元、盛清顏的意見。

嶽棲元聞言,看了一眼母艦的方向,輕聲道:“我認爲要繼續追擊。”

何必學長給他們下的命令,就是殲滅所有遊蕩在外的敵人,一個也不能放過。無論是否出現其他的變故,他認爲還是要繼續殲滅敵人爲先。

盛清顏掀起眼皮,懶洋洋道:“人家的目標只有一個哦,那就是一個也不留哦,一個也不想跑哦。”

聞言,沈長青抿抿嘴,點頭:“好。”

他想了想,忽然問道:“剛纔,你們感覺到那股可怕的能量波動了嗎?它好像一瞬間涌了過來,

又眨眼間消失了。”

也就在它來與消失這短短的一瞬間,那些紅族人,全部自爆了。

嶽棲元坐在駕駛艙內,牢牢掌控着飛船的航行,他道:“感覺到了,但我覺得稍微有點熟悉。”

盛清顏瞄準了一個目標,立馬開炮,精準命中。

接着。

盛清顏隨口道:“什麼熟悉的感覺哦?不就是柳扶風哦。”

沈長青、嶽棲元齊齊一驚。

“嗯,我也感覺到是他……但又不確定,那種感覺十分微妙,似乎他將我們當做了敵人,隨時都要將刀口對準我們,後來也不知道那股力量突然發生了什麼變動,他的目標轉向了紅族人。”沈長青說完,眉頭緊鎖。

嶽棲元也緊緊皺着眉頭,兩人都陷入到了沉思裡。

盛清顏繼續瞄準敵人,準備射擊時,瞥見兩人那憂心忡忡的模樣,頓時有點無語,便道:“你們兩個擔心什麼哦?柳扶風有毛病不是我們早就知道的共識哦?大家不是覺得當做什麼也不知道哦?既然現在他還能控制自己那咱們就當做啥都不知道哦,不就得了哦。”

他搞不懂兩個人那一副愁得要頭禿的樣子,是想要幹啥?

再憂愁也解決不了問題,何不開開心心的解決能解決的問題呢?比如早點解決眼前所剩不多的敵人——

沈長青指尖一抖,問:“阿顏,你真的不擔心柳扶風同學嗎?”

柳扶風是轉校生,跟大家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畢竟也出生入死好幾次了,互相積累了不少的感情與友誼。

他的身體,似乎出了大毛病,這事情,只是想一想,沈長青就覺得愁的不行。

不想——

盛清顏的態度十分隨意,似乎一點也不擔心,隨口道:“人家擔心有屁用哦?人家能幫他好好活着哦?人家只能幫他把前方的路掃清一下哦,剩下的路還是要他自己走哦。”

他停頓,眯着眼,看着前方漆黑的星空,說:“再難的路,他一個人也走了十幾年,我相信他走得好接下來的路。”

話音一落,沈長青、嶽棲元紛紛一愣。

沉默。

兩人想了想後,忽然也想開了。

沒錯啊。

就像盛清顏所言,柳扶風一個人已經走了這麼長,這麼久遠與坎坷的路,接下來的路,他一定也能走好。

況且,他現在有他們啊。

他們是戰友啊。

“你們這些人天天羅裡吧嗦、婆婆媽媽哦,擔心這擔心那就沒有你們不擔心的事情哦……但人家就覺得根本沒必要哦,就好像你們擔心4444號那個死窮鬼擔心的不行哦,人家就對她特別有信心哦,人家覺得紅族人讓她混進內部纔是最大的不幸哦……”盛清顏嘰裡咕嚕說着,已經成功發射了一枚炮彈,將鎖定的敵人殲滅。

這邊。

沈長青也不落後,掃除了一個敵人。

沈長青聽着盛清顏的話,嘴角不自覺帶上了一絲笑意,很多時候,阿顏裝作不在意,一副乾脆很無所謂的樣子,實際上,真要論婆婆媽媽,阿顏纔是那個最婆媽的人呀。

……

紅族母艦那邊,一直沒有紅族人出現,顯然,局面已經被何必等人全部把控住了,盛清顏、沈長青、嶽棲元三人聯手,開始對剩下的敵人進行一對一狙擊。

另一邊。

3號重甲的控制中心,治療艙發出滴滴答答的響聲,顯示着被治療人的狀態,就在最後一聲滴答後,治療艙停止了工作。

何必往艙室看過去,就與睜開眼睛的柳扶風對上了。

柳扶風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只是空洞的黑眸中,重新有了聚焦,他的瞳孔映出何必的身影。

“學長……”柳扶風稍稍用了點力,才喊出來聲,喊完後,整個人便開始用力喘息。

“嗯。”何必看着他,問道:“醒來後,感覺還有哪裡有問題?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隨着柳扶風徹底轉醒,他的精神世界重新恢復了警惕, 自動排除一切生物的精神窺探,何必已經無法窺見他的精神世界狀態,也就無從得知具體的情況了。

那些隙縫。

那些篩子。

還有那互相吞噬的精神絲們。

……

最後到底怎麼樣了?

何必很想問,但他又隱隱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冥冥中覺得這玩意兒絕對不可以直接問出聲,否則,對何必來說就是天大的麻煩。

所以,何必不問,不追究,只問了普通問題。

柳扶風似乎也感覺到他的心思,望向何必時,露出一個很不好意思的笑容,很認真地說:“學長,其他都好,就是身體不受控制想多用點魂器。”

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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