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冬兒的房間。
香香搬來一把椅子,正端坐在趙冬兒的牀前,然後翻着一本書,正在給趙冬兒念上面的故事聽。
“輪到你守着冬兒了?”突然,房間裡有人說話。
是少主。
香香立即認出了這個聲音。
然後,香香就是激動的站了起來。
認真的解釋道:“少主好。昨晚前半夜是朱朱姐守着的,後半夜換的我。上午又輪到了朱朱姐,所以,現在又輪到我了。我剛換下了朱朱姐。朱朱姐纔去休息。請少主不要擔心。我和朱朱姐都會用心守着冬兒小姐的……”
“好了,好了!”葉若笑着打斷香香的話,然後道:“我就是隨口一問。我不但心什麼。你和朱朱都是我身邊的人,我還會信不過啊?”
一句“你和朱朱都是我身邊的人,我還信不過啊!”就是讓香香心裡跟吃了蜜的一樣的甜。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香香才知道,她心裡的甜蜜甜的太早了。因爲後面有比蜜還要甜的東西給她吃呢。
只見,葉若走過來,然後就是輕輕抱住了香香,緊接着就是嘴巴慢慢的慢慢的湊近,給足了香香說不的時間,纔是用嘴巴輕輕覆蓋在了香香的清涼香柔的脣上。
香香的心裡緊張的極了。只會笨拙的閉着眼睛,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一吻之後,葉若得逞的笑了笑。然後伸手颳了刮香香的小鼻尖道:“害羞了?香香的臉都紅了。這樣害羞,可不行。以後少主疼香香的時候還多着呢!”
葉若這話又是把香香給羞得頭都擡不起來了。但是,香香的嘴角卻是偷偷翹了起來。
以後,她再也不用羨慕她的朱朱姐跟少主那麼親密了。因爲,她今日,也終於跟她的朱朱姐一樣,跟了少主做了一樣親密的事情。
這正是她夢裡做夢會夢到的情景。
這就是少女情懷總是詩了。正如她現在正在經歷的事情一樣,如詩如夢一樣的。
葉若卻也不再欺負香香了,而是輕輕的放開了香香,對香香道:“香香。下樓給少主弄點吃的去吧!少主早飯都沒吃。就睡了一上午呢!肚子都要餓得造反了!”
少主要讓她去給他準備午飯?
這讓香香如是受寵若驚,忙就是慌忙的臉紅着保證道:“少主,有特別想吃的東西嗎?香香去弄。”
葉若看出香香的緊張了,就是笑着道:“香香做什麼就吃什麼。只一條。多放肉絲就行了。現在的少主。可是餓得能吃下一頭牛啊!”
香香馬上就是激動地道:“是。少主。香香這就去弄。一定記得多放肉絲!”有了葉若多放肉絲的交代,香香就是心裡有底,知道怎麼動手下廚了。
“去吧。”葉若笑着道。
香香低着頭。心裡竊喜的退了出去。剛剛出了房間,葉若看不到的地方,香香就是激動的咚咚聲腳步匆忙的下樓去,心急的給葉若弄些吃的來填飽肚子了。
可愛的侍女啊!
葉若不由笑笑。剛剛他會去“欺負”香香,與其說是欺負,倒不如說是獎勵了。給香香認真守着趙冬兒,給趙冬兒讀故事聽的獎勵了。
這時,葉若纔是一把抱起了趙冬兒,和煦的笑着道:“冬兒聽到老公欺負別的女孩兒,一定生氣的想要拿劍到處追殺老公了吧?不過,冬兒可不能真殺了老公。不然,冬兒豈不就是要守寡了?哈哈。冬兒現在一定氣的咬牙切齒了吧?不過,不怕啊,老公這就抱着冬兒出去曬曬太陽散散心。都是老公不好。一大早就累得睡着了。都一上午沒有陪冬兒說話了呢!”
就這樣,葉若自說自話的給趙冬兒說着一些看似白開水一樣的話語,但是,趙冬兒的心情卻是出奇的平穩下來,被葉若推着在院子裡活動起來。
趙冬兒心裡,一上午不見葉若的那種種焦慮,也是跟着完全不見了。
一個上午沒聽到葉若的聲音,就讓趙冬兒又開始莫名的擔心起來,生怕葉若嫌棄她自己不能動,就拋棄了她。好在,還有兩個女孩子陪着她,給她念書聽,她的這種焦慮纔是沒有把她給折磨瘋。
可是,朱朱和香香畢竟不是葉若,她們的聲音只能讓趙冬兒知道還有人陪着她,她不是一個人,可是卻是代替不了那個在她心裡突然空蕩下來只屬於葉若的位置。
趙冬兒畢竟是被叶韻竹親自說過要許給葉若的人。即使以前跟葉若沒有什麼交集,不太熟悉葉若,可是,自打從小時候,叶韻竹就說過若是葉若以後娶不到媳婦,就讓她來頂替的時候,葉若這個名字就在她的心裡生根發芽了。
不然,她也不會第一次見到葉若時,就處處事事跟葉若作對了。
這就是女孩子的心理,越是在意一個並不算是熟悉的人,就越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力,你說她是做賊心虛就好了。
葉若推着趙冬兒來到院子裡。
纔是發現一幕讓他也是頗爲感到驚訝的一幕。
他的那個冰山老婆竟然在跟趙若惜和周天然坐在一起。雖然,她們之間,此時此刻並沒有說着什麼話,看起來也不親密,但是瞭解沈盈雪性子的葉若卻是知道,能夠讓沈盈雪這麼幹坐下來也不厭煩就已經很是不容易了。
葉若推着趙冬兒笑着走過來。看到後院之中,妻妾和睦,葉若自然要開心了。
“姐姐,爺,他過來了!”趙若惜和周天然都是趕緊放下手頭上的事情,善意的提醒正主兒沈盈雪。
沈盈雪也是看到了葉若,就是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怎麼才睡了這麼一會就起來了?不是讓你不睡到明天早上就不許起牀嗎?”沈盈雪聲音清冷的走過來幫助葉若接過手中推着趙冬兒的輪椅。
葉若笑笑道:“肚子餓了。就是下來找吃的了。”
“那我去下面給你吃。”沈盈雪馬上就是拔腿要走的對葉若道:“我下面的技藝還是你教給我的呢!”
葉若卻是一把抓住沈盈雪的手腕。拉住沈盈雪道:“你怎麼說也是一家之女主人,當着別人的面,自己下廚不好。你啊,就讓下面的人去忙吧。綠兒,青檀,你們都過去廚房幫忙吧。”葉若這是在替沈盈雪維護女主人的威嚴呢!
“是,爺!”綠兒和青檀都是心甘情願的被葉若使喚,然後欣然施禮告罪後退下。
沈盈雪卻是臉色掛不住地道:“你是不是嫌棄我下的面不好吃?”
葉若不由苦笑地道:“你啊,偶爾也會小心眼兒。又不是沒吃過你下的面了。你都忘記了?我可沒忘呢。那可是在華海的時候,第一次吃媳婦兒給下的面。說起來不怕雪兒笑話。自打那天吃了媳婦兒給下的面以後。那幾天裡我睡覺嘴巴都是咧開笑着的。”
“信你纔怪!”沈盈雪臉色清冷地道。可是,心中,顯然是相信葉若的話了。因爲,葉若竟然叫她媳婦兒。這個稱號。她喜歡聽。而且。葉若突然提起這件事兒。她也是想起是有這麼回事兒,心裡也是跟着覺得甜蜜起來了。心道:看,她也是個賢惠媳婦兒吧。都給葉若下過廚下過面吃了。
沈盈雪一笑。葉若就心知過關。
卻是輕輕把握住沈盈雪的一隻小手,然後輕輕攤開沈盈雪的掌心,接着輕輕在那上面放了一個東西。
“你的羊脂白玉戒。”
然後,葉若示意了他手上戴着的,沈盈雪給他的屬於他那一枚的羊脂白玉戒。示意給沈盈雪看,他的羊脂白玉戒,他自己正戴着呢!好讓沈盈雪知道,現在給她的羊脂白玉戒,正是沈盈雪自己的。
沈盈雪馬上就是不高興了。
“你怎麼可以翻我的東西。”沈盈雪生氣了,嘴巴都是委屈的撅起來了。就算是她是葉若的未婚妻,可葉若也不能隨意翻她藏着**的地方吧。
葉若卻是不慌,還是笑笑地道:“我要找媳婦兒的東西,還用翻箱倒櫃嗎?神識一放,馬上就是知道媳婦兒把最重要的東西藏在哪裡了。不過,這不重要,媳婦兒難到就不想知道,老公對屬於媳婦兒的那枚訂婚戒指做了什麼嗎?”
“你煉化了屬於我的咱們倆的訂婚戒指?”沈盈雪天資聰穎,馬上就是想到了一點可能。
葉若不由輕輕的點了點頭。
“什麼級的?”沈盈雪馬上就是好奇的問道了。
葉若爲難地道:“不太好說級別。畢竟,這枚羊脂白玉戒不是普通的異寶。別看我現在都能煉化出來天級異寶了,可是,不管是你手頭上的羊脂白玉戒,還是我自己的羊脂白玉戒,我都無法完全煉化。所以,這兩件東西,應該不會是俗物。而我,目前,也只是給媳婦兒把這枚羊脂白玉戒的儲物功能給開啓了。要完全煉化它們,我現在還沒那個能力。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咱們兩個的羊脂白玉戒肯定比天級的異寶儲物戒還要珍貴。因爲,我的羊脂白玉戒竟然能夠收納活物,而且裡面有空氣有陽光,還可以種植靈草。這據我所知,還沒聽說誰的儲物戒指能夠做到了。”
說道這裡,葉若突然後知後覺的聯想到了一個可能。沈盈雪爲什麼會讓某個女人那麼注重的原因。難道是因爲這個?可是,這樣的理由,是不是太過巧合和草率了?
沈盈雪卻是微微珍惜和惆悵地道:“這是我們倆以後大婚的時候,你要親自給我戴上的結婚戒指,當然是無比珍貴了,可不是因爲你說的是比天級儲物戒指還要厲害的原因才珍貴的。我是女孩子。在我眼裡,哪怕它就是一枚最普通不過的白玉戒指,它也是這個世上最珍貴的物品之一。”
“所以,你以後別亂煉化這個戒指了。萬一弄壞了,看我會不會輕易原諒你。好了。我回房間查看你有沒有亂翻我的東西了。哼!你最好別讓我找到你亂動我衣服的證據。不然,我就今天就坐飛機找葉阿姨訴苦去!”
“媳婦兒,你把老公當內衣大盜了?連你這個人都是我媳婦兒,我用得着嗎?”葉若頓時笑着打趣沈盈雪。
卻是換來沈盈雪一個又是風情萬種的白眼兒。
“你是不是流氓,我比你知道!”沈盈雪嘴巴鼓鼓的說道,然後纔是快步走入別墅裡了。葉若在她面前急.色的猴急德性,她可是見識多了,動不動就想欺負她,那還不是流氓啊!
不過,沈盈雪內心之中卻是知道,她只是這樣找個藉口離開而已,好給葉若一個陪周天然和趙若惜說話的機會。作爲正主兒,她不能總自私的霸佔葉若,那樣,後院也是要乍起波瀾。所謂正主兒,就是要意味着必須事事做出表率。
所以,在外人看來,風光無限的正主兒,實際上卻是吃虧受委屈也許最多的那個人。不然,你當真以爲古代中宮之主的大位是那麼容易坐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