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連賭都不敢的人,有什麼資格提提議!”那老朱子,反倒馬上不樂意了。
其他人,也立即是一樣一臉不屑的看着葉若了。彷彿在他們眼裡,連賭都不敢賭的葉若,似乎都算不得男人了。
只有一個穿着長衫的瘦高個,顯得有些迂腐的人,雖然一樣看不起葉若,但是他還是站出來道了:“但是,你不妨說說你的提議。”
葉若又是淡淡一笑道:“其實,你們不讓我說,我也要說。因爲這裡,實在是你們當不了主。我纔是做主的那個人!我的提議,你們不聽也得聽。”
“我的提議就是,你們都知道你們的女門主現在遇到的麻煩了吧?”葉若問道。
“你是說臥龍楊家?”葉若提起這個,這下這羣漢子都是不淡定了。
“那可是江湖上隱藏至深的古武世家!我們焉能不知道。”
“知道就好!”葉若頓時嘴角閃過一抹輕笑道:“那我今天就把你們女門主的難題給解決了,我在你們面前,挑了這個人人都不敢惹的隱藏世家臥龍楊家,如何?”
“什麼!”葉若此話一出,立即讓在場的這些歪瓜裂棗們震驚不已。
“你確定你不是在說笑!那可是臥龍楊家!”
“就是!臥龍,那可是龍興之地啊!”
“誰說不是呢!那楊家,祖上可是可是得過江山,做過帝王,後面雖然江山易主,沒了江山,不再是帝王家,但是誰人不知道這臥龍楊家坐過一朝一代。不知道積攢了多少秘密和實力,可沒人敢輕易招惹他啊!”
“不提以前祖上的風光。只說現在這楊家祖孫三代,勵精圖治,都是有重現祖上榮耀之能的三代。楊家在他們手中,這數十年來,看似默默無聞。但是就算是傻子都知道他們楊家重開文武二府,聽說僅入幕之賓,就招募了不下千人!其聲勢之浩大,一點不輸給古時孟嘗君啊!”
聽到這些人議論紛紛,葉若只是淡淡品茶,眯着眼睛問了一句:“你們說夠了沒有?若是說夠了,便給我一個痛快話吧。你們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我這個提議?你們趕緊商量出一個結果來。然後,我好開工幹活了。不過,我醜話要說在前面。別等我把楊家挑了,你們還不跟我,不跟蕭嫣然同心同力,到那時我可不會再念及你們是天煞門舊部之情。到時,你們可別說我葉若氣量和心胸都小,容不下你們這些舊部,要玩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一套!”
“這……”葉若的咄咄逼人,要拿臥龍楊家開刀的架勢。徹底讓這羣人有些招架不住了。他們立即都是有些傻眼和不知所措了。然後,只能眼神互相詢問對方的意見。接着纔是各自點頭,達成了統一的意見。
“既如此,你若是能把我們想都不敢想去解決的,女門主現在遇到的麻煩給解決了,那我們自然無話可說。我們這些老傢伙,都願意尊您爲主!絕無二心!如有違背。如同此鐵筆!”
那個身穿長袍,氣質有些儒雅,但是卻是有些邋遢的人,此時拿出一隻大如拂塵的鐵筆來,氣沉丹田。大喝一聲,便是將此大如拂塵的鐵筆撞在膝蓋上。鐵筆立時斷爲了兩截!
葉若只是輕輕點頭,然後立即起身道:“那便走吧。早點開工打完,中午我這個門主包間酒樓,請你們這些舊部吃酒席!”
“呃!”葉若的這個提議,先是讓這些天煞門舊部一愣,然後突然個個都是興奮起來。
有酒席吃,他們焉能不高興!
因爲自從蕭嫣然這個女門主走馬上任,不讓他們幹以前開賭場撈偏門的營生之後,他們的日子一下就過的清苦多了。一個個的天天聚在一起,抱怨蕭嫣然這個女門主不會做門主,害他們現在吃不起酒肉,日子過的嘴裡都能淡出鳥來了!
他們見葉若出手這麼痛快,開口便是要包間酒樓,便是都嬉笑着道:“你這後生,要是早說中午請吃酒席,我老朱子早就認你做門主了。還打什麼賭,弄得這麼麻煩作甚!對不對?女門主。他是您女門主指定的繼任者,我們怎麼能不尊重呢!”
這時,這羣人反倒這樣說了。
這讓蕭嫣然也是被這羣人的臉皮之厚,和做人之無恥弄得無語了。
蕭嫣然都懶得說他們地道:“門主不是我指定的繼任者。我再強調一遍,門主是我天煞門至寶,天煞噬靈鼎通靈擇主,是我天煞門之最英明之英主黑魔天君指定的正統傳人!門主纔是我魔門正統。你們剛剛說的話,以後都不要說了。那些話,不對!”
蕭嫣然說的這麼義正詞嚴,可是那些天煞門舊部,依舊一臉“我懂得”表情,嬉笑着道:
“是,是!是黑魔天君的傳人。”
“那當然是嘍。您怎麼說,我們便怎麼說!反正只要我們這麼說,外面的兄弟,就不敢亂說了。”
“你們一定以爲是我爲了讓門主坐穩這個位置,在說謊話誆騙你們的吧?”聽到這些人嬉皮笑臉的議論,蕭嫣然輕而易舉就是明白這些人的小九九了。他們一定是自作聰明的以爲,她蕭嫣然也跟大街上入世未深的小姑娘一樣,遇到了葉若這樣又英俊倜儻又多金的富家公子哥,被人略施手段就攻略了,之後便是傻傻的把自己還有自己的事業,也就是天煞門的門主之位,都要拿出去送人了。這些人的想法,蕭嫣然心知肚明。
不過,蕭嫣然還是懶得跟這些自作聰明,各自覺得各自都是老江湖,不會輕易被人騙的傢伙多費口舌。蕭嫣然只是馬上從自己的身上,取下來一隻荷包錢袋,從裡面拿出些金豆子來。
“鐵筆叔叔。”蕭嫣然拿出這些金豆子,然後叫了那個剛剛把鐵筆折斷的那位邋遢卻依舊有些書匠氣的男人,道:“這些錢,鐵筆叔叔拿去再去定製一杆新的鐵筆,然後再預定一家酒樓吧。這些金豆子,應該足夠付鐵筆叔叔的鐵筆錢,還有酒樓的定金了。你們放心,這些金豆子,既不是我蕭家的銀錢,也不是咱們天煞門來之不易的積蓄。這些是之前門主給嫣然的體己錢,是月錢。其實就是門主的錢了。你先拿去把定金付了,然後告訴店家,讓他們放心準備一些上好的席面擺上。這不夠的尾錢,自然會有門主給結清的。你們便放心好了,我是不會拿你們大家辛苦賺來的血汗錢拿去貼補給門主的。”
蕭嫣然在銀錢上的事情,把話跟他們說的這麼清楚,馬上讓這些舊部都是不好意思的撓頭笑笑了。
“女門主!我們不是擔心錢的事情!我們其實是覺得,這酒樓真的有必要包嗎?這萬一,這個後生去找臥龍楊家晦氣,最後反倒被人打得半死不活的,這酒席還能吃嗎?那不就可惜了!”
他們這話,蕭嫣然聽着,可就不高興了。
蕭嫣然頓時寒着臉道了:“讓你們定酒席,有的你們吃,你們就只管吃就行了。擔心那麼多做什麼!這些事情是你們該擔心的嗎?”
說完,蕭嫣然便是心裡不痛快的趕緊快步走開,快步去追葉若和石青魚、顧芳菲一行三人了。
鐵筆書匠好心提醒,反倒遭蕭嫣然一頓訓斥,最後還拂袖而去,惹得鐵筆書匠心裡鬱悶。
其他人卻開玩笑的跟鐵筆書匠落井下石道:“看,讓你多嘴,這下捱罵了吧!”
“呵呵。看來咱們這女門主,對這小子真是死了心,要一條道走到黑了。跟了這個小子後,脾氣都見長了啊!”
“誰說不是呢!我說老鐵筆,你這下心裡痛快了吧!被人罵的爽了吧。哈哈,活該。讓你定酒樓,你就去定唄!你管他最後是被人打的半死不活,還是又吐血又筋斷骨折的呢!到時,咱們把他好心送醫館,找人給他醫治了,也算是咱們一番好心了。然後咱們就去吃咱們的酒席去,豈不兩不相干,各得其所?”
“對!誰讓他不知道天高地厚,要去找臥龍楊家的晦氣?他自己找死,可怪不得咱們兄弟!咱們到時就等着看好戲吧!”
鐵筆書匠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最後也是不得不認爲很有道理,便是輕輕點頭道:“各位兄弟,你們先去,我這就去鐵匠鋪定一杆新的鐵筆,然後再定一個酒家,中午咱們好好吃一頓!然後,我做完這些事,我再去租匹馬來,會盡快跟你們會合的!”
“好!老鐵筆去吧!我們等下不急着走,我們走慢些,等着老鐵筆給咱們置辦好酒席,然後過來跟咱們一起看好戲!這麼好看的好戲,可不能讓爲咱們辛苦定酒席的老鐵筆錯過了。大家說是不是啊!”
“那當然是了。老鐵筆,咱們兄弟給你留着位置,你快去快回啊!”老朱子那些人都是痛快的舉手拱禮,讓老鐵筆放心去了。
江陵,蕭府之中。
“報!”
“講!”
“稟家主,此刻那葉公子與嫣然小姐帶着人正在往城外走去。看方向,是在往南郊江畔,臥龍楊家在江陵的別院走去。”
“知道了,你退下休息去吧!”揮手退下被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家衛,蕭家家主蕭林逸便是神色緊張的在屋子中走來走去,想坐,纔剛坐下,就又坐不住的站了起來。
然後,在屋子裡又開始走來走去,走的他自己也煩了的蕭家家主纔是不得不苦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