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也聽過那首歌,‘同桌的你’吧?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看了你的日記?誰把你的長髮盤起?誰給你做的嫁衣!多傷感的這些遺憾。↖↖,可是,這些遺憾,我都不會有了。她就是我的那個同桌的她。西門明月。”
西門明月沒有想到葉若會用這種方式,來把她介紹給他的媽媽認識。這種方式,太珍貴了。這對西門明月來說,也意味着很多很多,多的,她的內心,都已經開始盛放不下了。得夫如此,婦復何求?
西門明月拉着葉若的手,然後熱淚盈眶的拜見叶韻竹道:“拜見婆婆。”
“好,好。”叶韻竹看得出來,這西門明月跟葉若之間的感情之深厚,便是很高興,她輕輕伸手幫西門明月擦了眼淚地道:“明月,你這個兒媳婦,婆婆要定了。你跟我先前見到兒媳婦都有不同,她們是聯姻而來,而你是葉若自己談來的女朋友。以前啊,婆婆最擔心是我這兒子找不到媳婦了。現在看來,我這兒子也不是一無是處,他能自己談來個媳婦,做媽的我,就已經很激動了。這些,婆婆都要感謝你,明月。咱們以後會是一對好婆媳的。”
“是,婆婆。謝婆婆。”西門明月得到了婆婆叶韻竹的首肯,一下便是忍不住扭頭對葉若笑了起來。
葉若細心的輕輕幫西門明月理了理因爲落淚而沾染在臉頰上的秀髮,然後也是笑了起來。
“媽。這是憐兒。以前,兒子過的是流連夜店的生活,女人不少,不過那都是如夢露水,見不得每天初升的陽光。這憐兒。卻是您兒子真正意義上第一個女人。雖然她是個侍女,可是,她在您兒子心裡的地位,一直都有着屬於她的特別。兒子寂寞的時候,總會想起她給您兒子我下的第一碗麪。那種感覺,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體會。”
“爺!”憐兒也沒有想到。葉若介紹她起時,也會那麼鄭重,這讓憐兒頓時受寵若驚。
“兒子在心裡覺得特別的女人,那麼她在就我的心裡也會很特別。畢竟,母子連心。憐兒,你也叫我一聲婆婆吧。婆婆會高興的。”叶韻竹也認真的抓住了憐兒的手。
憐兒頓時感動,忙是聽話的跪下施禮:“憐兒拜見婆婆。問婆婆安好!”
“好,好!這是給你們兩個的紅包。每人都有。”叶韻竹高興的給西門明月和憐兒每人一個紅包。然後又問葉若道:“小若,既然她們是你自己談來的媳婦。那麼她們是本地人吧?你今天把她們的家人請來沒有?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不能不見見她們的家人,以示我們葉家對這門婚事的誠意。”
“去請了。現在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到了問天殿了。”葉若笑着答道。
“嗯。你這樣做,纔對。明月也可以放心了。”叶韻竹滿意地道。
“爺!我爸相貌醜陋,我怕他嚇到了婆婆。請我爸爸這麼大的事情,您怎麼不提前跟媳婦打個招呼?”西門明月更加受寵若驚地道。
“這是給你的驚喜嘛。我讓名刀也來了。名刀也把他的紅顏知己帶來了。現在她們就在問天殿。至於明月擔心的問題,那已經不是問題。有爺在,我那岳父身上的傷痕。還處理不了?已經早就揹着明月得到妥善安置了。明月一去看便知。”
“爺!”西門明月頓時激動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她沒有想到,她父親因爲爲了要替母親報仇而自殘出來的傷痕,葉若其實心裡一直都惦記着。這讓她感動的已經心情稀裡糊塗,手腳怎麼放都不知道了。
“小若,這是怎麼回事?”叶韻竹看出來了這裡面有問題。
葉若笑着道:“媽,我等下再跟您詳細介紹。我先讓明月去見她爸爸和她的兄弟吧。明月。你和憐兒去吧。憐兒,你們都要顧好你們自己。不要見了家人,就總是哭。會讓人誤會,爺在家裡對你們不好的。”
“是,爺。憐兒記得了。小姐。咱們聽爺的話,別哭了。咱們去見老爺和少爺吧。這是爺的一番心意呢。小姐可別辜負了……”憐兒在施禮感謝過葉若之後,依依的扶着她家小姐去那問天殿了。
這時,葉若纔是邊走邊說把西門明月的爸爸爲了爲妻子報仇,吞炭毀掉相貌和嗓音,只爲了混入仇人門派裡報妻子被人輪暴至死仇恨的事情,極爲簡短的說給叶韻竹聽了。
叶韻竹聽了,不由跟着感慨又頗感無奈的嘆了口氣:“她的爸爸雖然有錯,但是,倒是一個至情癡情的人。比你爸像個男人。”
聽叶韻竹主動提起了自己的爸爸,葉若頓時心裡一緊。這個話題,他其實是想回避的。但是,既然叶韻竹主動提起了,葉若也不想做個懦夫一樣的再逃避下去了。
葉若便是淡淡問道:“媽,您跟我爸,你們……您現在還怨恨他嗎?”
這個問題,顯然極難回答。問過之後,葉若自己就是不想知道答案了:“算了,媽您當我沒問過這個問題吧。畢竟,你們現在都有各自的家庭了。作爲兒子的我,從未自以爲是的想過讓你們一笑泯恩仇,甚至讓你們複合再給我一個完整的家。您的兒子,從來都不會這麼自以爲是。兒子甚至鼓勵,慫恿你們各自找到各自的幸福。只要你們都能快樂,兒子什麼都能承受,什麼都能承受的起。”
“兒子!”提起這個,叶韻竹竟然落淚了。
“你是個好兒子,這話,媽不是隨便說說的。從小就苦了你了。即使是現在,媽都不能在別人面前,表現出對你的在乎。甚至,冬兒曾經問過我有多在乎你這個兒子,問媽怎麼拿你和書香比較。我都沒法給她明確的答案。冬兒問你和小書香,我會偏袒誰。我自然會偏袒小書香。小若,你能明白媽媽的心意嗎?”
葉若卻是笑着道:“何止明白!兒子也鼓勵您這樣做。甚至,兒子自己也會這樣替您做,照顧我那小弟。媽,我明白您的苦心。我更知道,您這樣一番苦心,是出自您是真拿我當兒子,纔會捨得讓我這麼去犧牲的。兒子都明白,兒子只會高興!”
“孩子!”叶韻竹突然用力地撲進葉若的懷裡,緊緊抱着葉若,在他的肩上痛哭流涕起來。
“媽自己都不知道,媽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好的兒子。你是那麼的懂事,是那麼的堅強,是那麼的睿智。你洞察世情,洞察人心,更難得可貴的是,你看透了這個冷酷的世界,卻是沒讓你的心跟着這個世界冷酷下來。兒子,媽爲你好驕傲好驕傲。你,永遠是媽最驕傲的兒子。小書香,平心而論,他差你太多太多了。媽當初會選擇生出小書香,那是因爲趙家對咱們葉家有恩,書香爸爸對我也有恩,這麼多年了,媽對你趙叔叔的感覺,也難免變了,不止是感恩了。這很複雜。媽說不清楚,但是,媽相信,小若你能明白媽的意思。你永遠是媽最驕傲的兒子,你在媽的心裡,永遠最特別。所以,媽對你的要求,纔會這麼高。媽知道小書香,他比不過你,所以媽纔會對他這麼縱容和寵溺。他是我的兒子,可你更是我的兒子啊。媽不像別人,喜歡小的,便是不在乎大的了。媽在乎!萬分的在乎!但是,媽不能讓人看出我在乎你啊。那樣,會對你不利的。媽不希望看到小書香將來對咱們母子之情有嫉妒之心,你明白嗎?所以,這份委屈,這份承擔,媽選擇讓你來承受,你明白嗎?媽是覺得,這份委屈,小書香註定承受不了,而只有我的小若你,才承受的了,承受的起。兒子,你真的明白媽媽的這份苦衷嗎?”
葉若卻是溫柔的捧着叶韻竹的哭成淚河的臉龐道:“媽,兒子要是這都不明白,我還配做您的兒子嗎?媽,你最不需要擔心的問題就是這個問題。兒子什麼都懂,不管媽怎麼選擇,兒子都支持,都鼓勵。兒子鐵石心腸,兒子心裡不會痛!”
“小若,我的兒子!”叶韻竹瞬間從淚如潮水變成嚎啕大哭起來。
那邊,聽到動靜的蕭嫣然主僕,默默走到葉若的身旁,一臉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