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7.雷小柔的死諫,忠言逆耳?

“不是,大秋!你哥,你哥他是被你找來的靈藥師,快給治好了。你哥腿有知覺了,你快去看看吧。”馬大秋的嫂子,一下意識到,她的好的眼淚嚇到了她的未來小姑子,便是急的都顧不上去撿起來地上掉下來的豬頭,急着就是拉着馬大秋進屋子自己去看了。

……

在前往雷家府邸的踢踏踢踏的馬車裡,那雷小柔帶着侍女,有些沉默的跟葉若共坐一個車廂裡。

雷小柔心裡實在有些話,與其說是話,不如說是諫言,想給葉若說。雷小柔覺得,葉若爲了討好外面的一個女傭兵,馬大秋,就不顧他自己的城主和雷家大家主身份,親自登門去給馬大秋的哥哥醫治癱瘓的身體,這有損葉若的威名,是葉若不愛惜他自己的羽毛,是有負雷家託付的表現。

可是,她難免有些擔心,葉若聽了她的諫言,會不會覺得諫言逆耳,便是把怒火發在她的身上。

畢竟,她自己現在都是生死未定,泥菩薩飄着在江裡呢。

可是,出於對雷家的責任感,雷小柔猶豫了一會,眼看就要到雷家了,雷小柔便是坐不住了,哪怕是冒着生命危險都是對葉若開口了。

“爺,我有些話,想對您說。”雷小柔哪怕開口了,都是帶着猶豫。

葉若聽了,卻是並不奇怪,甚至已經開口對雷小柔道了:“如果你想說的事情,跟馬大秋有關,那你就不用說了。”

“如果,我依舊選擇說呢?”誰知,雷小柔在沉默了一下之後,卻是這樣倔強着眼神回答葉若。

“小姐。不要。”那邊的侍女雷小蝶,可是都嚇壞了。哪怕她是個侍女,都是知道。現在她家小姐這麼直接去頂撞葉若這個家主,那可是九死一生的找死。

可是。侍女的哀求,並沒有能夠阻止自覺已經騎虎難下,覆水難收的雷小柔。

雷小柔還是倔強的在車廂裡跪拜葉若道了:“爺!您如果需要女人,我們雷家女孩,都願意做您的女人。爲了雷家,我們願意做出足夠多的犧牲。那麼便請您愛惜您的羽毛吧。您的名聲,事關雷家的生死存亡了。這已經不是您一個人自己的事情了。爲了雷家,雷小柔願意讓爺的頭腦清醒一下。不要爲了一個女人,自賤您自己的身份。那樣,會讓天下人笑話的!”

換一個人,雷小柔這樣的話,足夠她死上十回了。雷小柔的話,顯然是在說葉若是一個昏色無度的無道之主。

可是,就是這樣的無道之主,面對雷小柔言詞毫不留情的諫言,甚至是葉若已經不讓她說了,她還是執着的說了。這分明是頂撞了,葉若都是沒有有任何震怒的表現。

葉若甚至沒有說這個女孩子的諫言是對是錯,只是輕聲的對她道:“我知道了。你起來吧。”

葉若的反應。讓雷小柔完全沒有想到。她可以想到的是,葉若會震怒,她那時可以應對的預案就是以死相諫,也就是死諫葉若。她怎麼可能想到,葉若會對她的頂撞,反應卻是會那麼的平淡。

僅僅是一句,我知道了。跟那個點點頭一樣,讓雷小柔完全摸不着葉若的真實想法。

換別人,取得這樣的死諫效果。就應該已經覺得足夠謝天謝地,可以收手了。

可是。雷小柔卻是覺得這不足夠。既然已經死諫了,就要得到葉若準確的反應。甚至是承諾纔算是她的死諫有所值得了。

“爺?您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話?我雷小柔,雖然還沒見過那馬大秋,但是我想,以我的家世和姿色,我一定不會遜色給她一個市井粗魯的女傭兵的。爺,我願意以身侍候您,您試了,就會知道我雷家女孩子不輸給外面的女人的。”說着,那雷小柔竟然就已經伸手伸向她的脖子,伸手去解她的衣領上那布衣鈕釦。

“小姐,讓我來替您。爺,您要女人,就先要我吧。小姐她是小姐啊,根本不知道怎麼服侍人,我是下人,我知道怎麼服侍男人,爺,您就讓我來替小姐吧!”那侍女雷小蝶見小姐都這樣了,她竟然用身子擋在雷小柔的前面,手更快的去解她的衣領。

面前有兩個漂亮的女孩子,漂亮的姑娘搶着解開衣領,要袒露姑娘的春光給葉若看,葉若的眼神,卻是沒有齷齪和淫邪之意。

葉若眼神平靜的突然出其不意的伸手握住兩個姑娘的手,把她們纔剛剛來得及解開的第一枚鈕釦,又是給重新扣好。

雷小柔和雷小蝶都是有些傻眼的跪在葉若的面前,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迴應葉若的做爲了。

按照她們以爲的葉若的脾性,下面的戲份不該是這麼演的啊。以葉若的好色脾性,那還不得餓狼撲羊的一樣向她們兩個姑娘撲過來,可是葉若卻是沒有。不但沒有,反倒還親手給她們扣上她們主動搶着解開的衣領鈕釦。

等到葉若收手之後,兩個女孩子都是不知道怎麼樣想的了,都是一樣的突然俯倒在葉若的面前,趴在車廂上弱弱哭泣了。

她們委屈,也許被拒絕,比葉若對她們施暴,還讓她們覺得是一種羞辱,或者不是。大概即使是葉若也無法完全體會她們兩個女孩子此刻的心境了。

甚至,兩個女孩子都是不知道她們爲什麼會一起沒有任何商量,都是異口同聲的一起哭了。

踢踏踢踏,踢踏,踢,踏,籲——

馬車到了地方,穩穩的停穩在雷家門口。駕車的雷家箭衛對葉若稟報到了:“大家主,我們到家了。”

“知道了。”葉若冷靜的答着,然後看了一眼,伏在他面前哭泣的兩個姑娘,其實,葉若才真的是應該氣壞,應該委屈的哭的人,好不好?他在這兩個冰清玉潔的姑娘面前,成什麼人了?昏色無度的無道之主了嗎?竟然逼的人家姑娘,在他面前,自解衣帶了。這得多昏色無道的人主才能把人給逼成這樣啊?

真是沒地方說理去了。

葉若真是想安慰這兩個姑娘說些什麼,畢竟,是他把這兩個姑娘給嚇成了這樣。可是,話到了嘴巴,葉若突然覺得不管說什麼都不合適。

說,我不怪你們?說沒人怪你們?她們要是會信才行!還是乾脆直接的臭罵她們,讓她們覺得他出了氣,發了火,就不會再生她們的氣了?可是,這樣做,還可能更加嚇壞這兩個姑娘,萬一她們拿腦袋撞了車廂,那後果……

葉若思來想去,真是覺得真是說什麼都不合適。

那就只能乾脆什麼也別說了。

葉若便是隻能擡腳從兩個姑娘下跪着的身邊走過,然後直接從車上跳下來了。

不過,葉若卻是吩咐了趕車的家衛道:“給車裡的你們家小姐搬來下馬凳。”

“是,家主。”趕車的箭衛,卻是跪倒在地,神情異常的對葉若尊敬。

至於尊敬的原因,那也並不難猜。他既然給葉若趕車,那麼車廂裡的小姐和葉若之間的對話,他都是能夠聽到的。葉若最後都沒有欺負他們曾經身份尊貴的小姐,那麼他們自然會對葉若心生感激。畢竟,按雷小柔是舊主,他們還是念着曾經的主僕之誼的。

兩個小姐,最後也下車了。那趕車的箭衛,也不知道是爲了小姐,還是爲了葉若,在兩個小姐身邊突然低聲告訴她們道了:“柔兒小姐,您和大爺的對話,小的都聽到了。小的也是男人,所以瞭解男人,照小的的感覺,大爺根本沒有怪你們,更沒有要加害小姐的意思。小姐請儘管放心的呆在大爺的身邊。總之,小姐自己要多保重,事事多留心眼。小的能對舊主做的就只有這些了,小姐,請!”然後,那個箭衛馬上就是自己站了起來,伸手貌似無情的請小姐雷小柔只管走進雷家大門了。

“謝謝。”雷小柔一直覺得沒有着落的心,在此刻突然覺得有了一絲慰藉。作爲女人,她是真的不瞭解作爲男人的葉若的心思了。現在,突然有了舊部,便是值得稍微信得過的人告訴她,葉若的真實意思並沒有加害她和責怪她的意思,那她豈能不覺得有一絲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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