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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光粼粼,猶如一巨大碧綠玉盤的雁蕩湖前,雁蕩山,雁蕩門裡。
葉若雙手滿滿提着東西,正跟人有說有話走在一起。
突然,一隻像是誰家小土狗一樣的小傢伙一下從裡面衝了出來,衝到葉若面前,就是開始搖晃它那短短又能夠逗死人的可愛小尾巴。
葉若不得不笑着蹲下身子來,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纔是讓這隻小傢伙覺得心滿意足,然後讓開了道路,接着便是繞着葉若前後不離的奔跑起來。
一邊跑,還一邊啾啾的叫着,好像是見到葉若很是開心的樣子。
“大哥哥!”這時,纔有一個提着裙襬,一直盡力在跑,但是她再怎麼跑快,也畢竟跑不過那四條腿的靈獸,所有才會落在後面,這時才衝到葉若的面前。
她遠遠衝過來,一下就是撲到葉若的身上,像個八爪魚一樣的抱住葉若,雙腿夾住葉若的腰肢,雙手緊緊摟住葉若的脖子,然後她的腦袋,卻是早已經柔柔的落在葉若的肩膀之上。
她好熱情,卻一點兒也不顯得浪蕩,這樣抱着她,依舊能夠讓葉若感覺的到,她還是那樣的天真。因爲她現在這樣的擁抱,明顯還是覺得她自己還是小孩子,纔是做出來的嘛!
她還是沒有變∷←,..,還是那樣的天真無邪,讓他這個自覺邪惡和骯髒的男人,天生想靠近她,得到她,就猶如現在這樣,抱着她,便是讓人覺得好滿足。這讓葉若不由也是緊緊抱着他,一樣拿腦袋輕輕蹭着她那香噴噴又光滑的脖頸,不時肆意的親吻着她那滑膩的脖頸。一臉的想念和陶醉。
“小姐!”這時,那侍女兜兜纔是跟着跑過來,氣喘吁吁的,她的實力可沒她家小姐高,那她自然跑不過她家小姐了,然後就是看到了這小姐跟葉若已經相擁在一起的一幕了。然後她便是不跑了,而是笑着扶着院牆,在那裡高興的樂了。
一樣的,跟葉若一起走來的一對男女,顯然就是石家夫妻了,也就是石青魚的父母了,此刻看到女兒跟葉若擁在一起,也是不由的覺得,女兒終於大了。都嫁人了呢。
這讓石母不由的都是在葉若身邊道了:“小若,小魚這次回來,小魚的變化好大呢。以前,小魚總是跑到山頂上和雁蕩湖前,說是散心看風景,其實我們都是知道,她是想及早的看你有沒有來雁蕩山。這回回來,這丫頭不這樣了。一心的安心在家陪媽媽,再也沒有給我這個媽媽那種失去感了。這應該都是小若。你教她的功勞吧?”
媽媽說起這個,石青魚卻是會跟着擔心了。
她跟着擔心,媽媽的話,會不會讓葉若以爲,她沒有像以前那樣想葉若了,沒有像以前那樣想葉若早早來接她了。可是。事實不是這樣的啊,真的不是!
可是,誰知葉若早已經在她耳邊輕聲道了:“小魚現在是相信大哥哥,不擔心大哥哥不會不來接小魚回家了吧?看,大哥哥這不就來接小魚了?呃。快下來吧。都給我做媳婦了,還小啊,這麼讓我抱着,讓雁蕩門的人看到,還不得笑話你真是大小姐脾氣,一點兒也長不大啊!”
聽到葉若這話,石青魚纔是不擔心了。她知道,葉若就是懂她,然後她便是乖巧的下來了,一下來就懂事又親熱的對葉若道:“大哥哥,我幫你提東西。”
“好。”葉若滿口答應。
說起東西,石母又是跟着開口道了:“小若,你來我這裡,還提着禮物來啊?多見外啊。再說了,知道你家底厚,可我們石家也不會差啊,不差你這麼一些禮物的。以後啊,你人來就好了,我們夫妻兩個就開心了。人來就好,以後別提東西來了。人來就好。”石母一連說了好多個人來就好,顯然真的是葉若人來了,就好了。
葉若聽了,道:“媽,那也沒有我空手來的道理。這些啊,您就當是做給別人看的就好了。別人要是看到我空手來接小青魚,會說我不懂事,也會說咱們石家的閒話,說小青魚不值錢,不讓人重視。閒言碎語,不都是這麼來的嘛。”
“你這孩子,就是懂的多。好,我說不過你,那我也幫你提着東西,總可以了吧!”那岳母立即跟葉若很不見外,女人很可愛的認輸,然後也幫葉若提起東西來。
女人已經跟葉若在禮物上客氣過了,作爲男人的石父石遠航,就沒有必要再去跟葉若客氣禮物了,便是直接請葉若進門道了:“小若,進家裡說話吧。中午讓你石媽媽給你弄一桌好吃的,咱們爺倆也一起喝幾盅。”
“好的,爸。”這時,那侍女兜兜也過來幫着提東西了,葉若便是把拎來給石家的禮物都是給了石青魚還有岳母,還有這兜兜來拎着了。葉若自己便是跟着岳父先進去家門了,後面是那石青魚母女和侍女兜兜一起有說有笑的提着紅紙包着的,看起來便是很喜慶的禮物跟着進門。
女婿上門,對石母來說,自然是喜事一件。對石青魚來說,那自不用多說了,夫君來她孃家接她回家了嘛,換成任何一個小媳婦都要開心的,小別勝新婚嘛,也許心裡還要盼着趕緊回家,好能跟她的夫君在一起做羞羞的事情呢。
帶葉若進家,給葉若奉了茶,石父便是當着葉若的面,從葉若帶來的那堆禮物裡,挑出一小部分來,放在一邊,像是另有其他用處似得,邊挑邊對葉若道:“小若,今天你來接我石家,接我石家女兒,你媳婦兒,從孃家回家的,那麼,按照我們這裡的規矩,長輩那裡,你不能不去看。雖然,小魚的爺爺,也就是我爸,你也不陌生了,但還是去看看吧。畢竟這是規矩。是禮數。對了,帶着小青魚,就只能你們兩個一起去。按照規矩,你們小夫妻兩個自己去最好,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人,不能跟着去。其實。之所以有這個規矩,就是考驗你們小夫妻兩個能不能一起共度難關的,所以,我們不能跟着,要靠自己小夫妻自己去面對那些對你們而言,會感到陌生的長輩。到了那裡,嘴甜些,知道叫人就行了。按照規矩,爺爺不許爲難你們。禮數只要差不多就好。爺爺今天可不會挑你什麼禮。這些都是規矩,我怕你們年輕人不懂,便是給你們多說了些。不過,現在想想,你這小子,可不是一般的女婿,大概不會怕我那爸爸給你臉色看,倒是我多心了。好了。你跟小青魚去吧。”
“好的,爸。”既然這是雁蕩山裡女婿上門的規矩。那麼岳父說的交代,葉若沒得說。
葉若也沒有跟石遠航客氣禮物的事情,都是一家人了,何必在乎這份禮物是葉若出的,還是石遠航從他自己應得的禮物裡分出來的。葉若拿着石父分出來的一部分禮物,去看望石青魚的爺爺石崇山。反倒會顯得葉若跟石家的關係,不是一般的女婿和媳婦孃家的關係,更顯親近了。
石遠航大概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他送葉若和石青魚出門的時候。又是很有長輩不放心晚輩第一次做這麼重大的人情世故上的事情,便又是多叮囑了石青魚和葉若幾句,還說了,等他們回來,家裡的酒席也該準備好了,讓她們早點回來吃飯,讓葉若也早點回來,陪他這個岳父多喝幾杯。
“爸,您今天都變得好囉嗦了呢!”說着爸爸囉嗦,可是,石青魚卻是捨不得去擁住了爸爸,眼睛裡一下含淚了。因爲她都知道,姑娘帶着她的男人這樣去看了爺爺,照那些老規矩,就等於告訴雁蕩山上所有的人,她石青魚已經嫁人了呢,是人妻了呢。也就是說,以後,雁蕩山上再也不會有人拿她當小姑娘了,以後,人人都會拿她當做已經長大成人,也要爲人父母的成年人了。突然間,便是因爲這樣好捨不得爸爸從小的疼愛,因爲以後,再也不能那樣像個小孩子似得,天真無邪便是肆無忌憚的長不大了。以後,也許用不了幾年,她就會也有小孩子,要開始教她自己的孩子了呢。她也要爲人父母了,她的父母也要晉格成爲了爺爺和奶奶了,那樣就意味着爸爸媽媽他們現在已經開始老了呢。
“你這孩子,今天是好日子,多少人的眼睛,盯着你看呢。今天可不能哭啊,會讓人笑話的。快去看爺爺吧。去看爺爺。”說着今天可不能哭的話,石父自己卻是眼圈不爭氣的紅了。那帶着侍女在廚房已經忙活起來的石母,也是跟着一樣,擇着菜,擇着菜,就是跟着落淚了。
葉若哪怕還沒有身爲人父,都是一樣能夠體會身爲一個男人,一個父親嫁女兒的捨不得,所以葉若便是已經站在這對父女的身後對石遠航道了:“爸,您放心,這輩子,我會好好照顧小青魚的。我要是有一點對小青魚不好,那麼爸就可以隨時帶着整個雁蕩門的人,打過來,教訓我。小若發誓,一定不還手。”
聽到葉若這話,石遠航纔是頗爲得到安慰了:“好孩子,早去早回,今天中午,你可得陪我多喝幾杯。爸今天可不想送你和小青魚走,爸想跟你們吃過飯,就一覺睡到明天清早。”
“爸,您言重了。好,小婿一定捨命陪爸,讓爸喝好,喝痛快了!”知道石遠航心裡不會好受,葉若便是痛快的答應下來。
跟石青魚走在去看石崇山的路上,葉若突然間都是沉默了,緊緊握着石青魚的手,看到今天石遠航的樣子,很害怕有一天,他有了女兒,也會有出閣嫁人的一天呢。葉若在想,倘若到了那樣一天,不知道他這個說是鐵石心腸的漢子,會不會也跟石遠航一樣,不顧男兒流血不流淚的信奉,而不爭氣的哭出來。
唉,可憐葉若的男人慈父之心,這以後有沒有女兒的事情,還是八字沒有一撇呢,葉若就已經開始擔心女兒也會有出嫁的一天了。但是,這樣,大概會能夠讓人看得出,葉若將來一定會是一個很好很好的爸爸吧!
葉若帶着石青魚去看過了石崇山,之後,葉若還沒忘記那個一直跟着他和石青魚的侍女兜兜。在兜兜的驚訝和意料之外中,葉若也拿出了一份禮物,帶着石青魚一起去了兜兜的家看望了兜兜家人一趟。提着葉若給她家的禮物,兜兜心裡可謂是一下百感交集了,就差沒有當場哭的稀里嘩啦的了。她可沒想到,身爲爺的葉若,會那麼在乎她這麼一個陪嫁過來的妾室,竟然也會給她家準備了禮物。當兜兜看到,別人家對她們家,爺帶了禮物來看望的事情點頭稱道,家裡人在街坊四鄰面前特別有面子的時候,那心裡別提有多高興和激動了,突然心裡都覺得,這一輩子哪怕是做侍女,都做得好值得了。對葉若,更是一下就死心塌地起來。
士爲知己者死,女爲悅己者容。其實,女人比士,更容易爲懂得珍惜她們的男人而不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