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你就別跟我們開玩笑了,”左老闆失聲笑道,明顯不信,
要知道,哪怕是當今書法大家王海潮老先生,除非是創作出了最完美的書法作品,不然也是絕對值不了一億的,
但林言卻說他這幅看起來並不起眼的作品保守估計價值一億,
吹牛,肯定是吹牛,
卓雄倒是要相信林言一些,不過也是滿臉驚訝,看着這幅字,嚥了咽口水問道“林哥,那你給我們先說說,這字怎麼值錢呀,”
林言神秘一笑,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如實說道“這是季老爺子專門給我題的字,”
此話一出,
左老闆還有兩名裝訂師傅在聽到這個名號後,明顯身軀一顫,愣在原地,看起來他們都是知道季老是誰,因爲京都就只有一個季老,
而卓雄更是覺得駭人聽聞,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你,你說,這……這是季老專門給你題的字,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林哥,這東西可不能隨便冒充的,要是被季爺爺知道了,你有多少個腦袋都不夠,”
林言笑了笑“放心吧,我又不傻,拿一幅假的字出來顯擺這不是找死嗎,這就是季老給我題的字,你看,下面還有他的私章”
其實卓雄對林言還是挺信服的,知道他不是一個喜歡說大話的人,只是這件事吧,實在是有點太震撼了,所以一時間他有點沒有回過神來,
但在反應過來之後,卓雄又是驚訝又是興奮的說道“季老可是好多年都沒有給誰題過字了,就連一些商界大亨想要請季老吃飯都是一種奢望,更別說請他專門題字了,但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給林哥你題字,太牛逼了,”
左老闆喃喃自語“天吶,原來這是季老爺子的字,我今天還是第一次見,”
那兩名裝訂師傅也是滿臉震驚,之前他們還認爲這幅字是垃圾,可是現在,這樣的想法就顯得猶爲諷刺了,字稍微差一些又如何,這可是華夏元勳季老的親筆書法呀,有這層身份在,可是比起書法本身的價值高了不知幾何,所以現在,他們不敢再大意輕視,
林言之所以會將這書法是季老親筆寫的事說出來,其實就是爲了提醒幾人,因爲林言看得出之前他們對這幅字的輕視,難保不會在裝字的時候疏忽,至於現在,他們應該就會重視起來了,
所以在和左老闆又聊了幾句後,林言便是和卓雄離開了煙雨江南,
卓雄現在可是對林言更加崇拜了,在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誰不知道季老的眼光極高,那些年輕一輩的人裡面,能夠被他看上眼的很少很少,但季老此舉卻無疑說明了他對林言的欣賞,
這事要是傳出去了,以後林言在京都也絕對算是一個人物,而且還可以橫着走,一般人根本不敢主動惹他,
他這當兄弟的自然也倍有面子了,
想到這,卓雄眉飛色舞的對林言道“林哥,季老爺子不但沒有怪你,還親自給你賜字,看起來那是非常欣賞你呀,對你的期望很高,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呀,必須好好慶祝,走,今天我請客,清明上河去瀟灑瀟灑,”
林言無語,連忙擺了擺手“算了,清明上河就不必了,我們隨便找個飯店吃一頓就好了,”
卓雄見林言對那地方不感興趣也沒有再強求,不過卻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不過說起來,上一次我們去青衣樓去見的頭牌青姑娘,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好像是突然辭職不幹了,”
林言若無其事的說道“是嗎,那還真是可惜,”
“就是呀,清明上河的老闆也不知道吃什麼的,這麼一棵搖錢樹,說不要就不要了,竟然會放人,”卓雄也有點納悶,
林言心中暗自笑道,你要是知道青衣是蛇女就不會這麼想了,
兩人又是聊了一會,在找了一家飯店吃了飯後,林言便是回了酒店,
第二天,
和蛟龍約定的是上午十點,對方果然很守時,非常準時的來接他了,
“林先生,請,”
“麻煩你了”
“不用,職責所在,”
蛟龍是一個不苟言笑,非常認真的人,平時說話也是冷冰冰的,臉上沒有表情,
所以一路上,兩人也沒有怎麼交談,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鬆然居,
“季老和月小姐還有一位月小姐的同學在涼亭下棋,我們過去吧,”蛟龍說道,
“下棋,季老平時也喜歡下棋嗎,”林言有些興趣問道,
“不是的,”蛟龍搖了搖頭“季老平時下得很少,只有月小姐喜歡下棋,她是中科棋院的人,”
中科棋院,
林言一愣,
他突然想起了上一次在網絡上碰見的那人,那人好像說自己也是中科棋院的,後來林言也瞭解了一下,中科棋院好像是專門培養職業棋手的地方,
“也就是說,季姑娘是打算成爲職業棋士了,”
對於林言的問題,蛟龍有些不滿的看了他一眼,隨後露出了佩服的表情說道“月小姐早在八年前,也就是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獲得初段職階,成爲了職業棋士,而現在則已經升到了八段棋士,並且擔任中科棋院的老師,”
十五歲成爲職業棋士,
如今是八段職業棋士,
林言也有些震驚,他倒是沒有料到,季老這位孫女季姑娘竟然會是一名名副其實的天才棋手,
在蛟龍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鬆然居中央院落的涼亭,果然,就看見季老和一名與林言年紀差不多大小的年輕女子正在下棋,那名女子的相貌雖然不說是傾國傾城,但也絕對算得上漂亮,戴着一副眼鏡的她有一絲文靜的氣息,不過她臉上的表情很冷,哪怕是季老坐在他的面前,也是不苟言笑,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棋盤,
而在兩人旁邊,還坐着一名年輕人,他也同樣是專注着棋盤,
“小姐下棋的時候不希望別人打擾,”蛟龍提醒道,
林言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然後一個人走了過去,而蛟龍則是守在亭外,
不管是季老,還是季月,甚至是那旁邊的年輕男子都沒有注意到林言的到來,
林言自然沒有貿然的開口打斷幾人,也是非常有興趣的看向棋盤,季老是黑子,季月是白字,一般而言,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執黑子的人是比較有優勢的,但反觀棋盤的局勢,林言卻是看不出黑子有任何一點優勢,而是被白子步步緊逼,連防守都十分困難,
季老眉頭緊鎖,他已經快被逼到絕路了,
林言看得出來,季老的棋藝倒算不上差,只是和季月比起來就相差太遠了,
但看着棋盤上的局勢,林言卻又感覺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那就是雙方相差的目數並不太遠了,明明兩邊的實力相差這麼懸殊,按理說從一開始,局勢應該就被拉開了纔對呀,
難道說季月擅長的是棋路是後半段發力,
就在林言的疑惑中,這局棋在季老的落敗下結束了,
輸了棋的季老看着這個孫女苦笑道“月兒,你也下得太不留情了,你現在都是職業棋手了,也不知道讓你爺爺一下,”
季月少有的露出了一絲笑意道“爺爺,我開始已經讓你先落下四個子了,這已經算是讓了吧,”
聽到這話,林言總算明白了,爲什麼看這棋局會這麼古怪,
難怪,沒有想到季月會讓季老爺子先下四個子,
這可是比起最後的讓子給出的優勢還有大呀,在圍棋的開局,本來就是佈局佔地盤,就跟打仗是一樣的道理,囤糧草,建碉堡,這樣先讓出了四個子,也就說整個棋盤,她讓出了大半的地盤給了季老,
但季老最終卻還是輸了,
足以說明,季月的棋藝相當的強,不虧是職業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