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興,你沒事吧?”林言見狀,連忙問道。
“沒沒事!”聶興搖了搖頭,雙手抱着身子,有些結巴的說着,連牙齒都在咯咯作響,看起來被凍得不輕。
“哼,這只是給他的一點小教訓而已,下一次再敢不敬,可就不是這麼輕易就能了事的了!”老婦人冷哼一聲,說道。
“老婆婆,我朋友無意向你冒犯,也就只是一時口快,隨便說上了兩句而已,你就這樣直接出手,不太應該吧?”此時的林言一改方纔恭敬的態度,語氣有些冰冷的質問道。
儘管他明白,他這一開口,以這老婦人的暴躁脾氣,說不得同樣也會對他直接出手,不過林言卻也沒有任何畏懼。
再怎麼說,聶興也是他親自帶過來的,雖然聶興比他大上近二十歲,不過因爲林言有聶榮城老先生傳授的緣故,算他半個徒弟,所以他們現在也算是同輩,算是朋友。
這自己的朋友被人欺負了,不管對方的底細有多麼神秘,這公道還是得討回來的。
“你覺得是我的問題?”老婦人一雙渾濁卻又不失犀利的眼神狠狠的掃射在了林言身上。
“自然是!”林言說道。
“看起來,你小子也是想要被教訓!”老婦人森冷的說道。
不說別的,這老婦人光是冷着一張像是骷髏一般的臉盯着林言,就挺滲人的,更何況是殺氣騰騰,但面對老婦人的威逼,偏偏林言又只得是和對方對持。
林言也不確定這老婦人會不會突然間再次出手。
不過就在此刻。
“餘婆婆,不要和對方爭了,我想他們也是無心的,就讓他們走吧!”一道空靈的聲音又是從石橋另一頭的小樓傳了過來。
這道空靈的聲音和老婦人的聲音截然不同,可以聽得出來,對方也是一名女性,但是年齡卻是不大,聲線給人一種非常悅耳舒服的感覺。
並且老婦人在聽到這個道聲音後,愣了片秒鐘,便是立刻轉身,“嗖”的一下,就再次飄回了小樓那頭。
林言也是愣了愣,也向着小樓那頭看去,饒是他眼力再好,卻也沒有再看見半個人影,這纔想起了聶興才從池塘裡爬了起來,連忙跑了過去,看了看聶興的情況,將他帶回了房間。
雖說月陽門給他們安排的房間比較質樸,但該有的東西都有,而且也有洗浴間,所以聶興也是回去好好的衝了個熱水澡,直到躺進牀上的被窩後,才總算是感覺舒服了不少。
“那老太婆也太不講理了,不過現在想想,他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婦人,這身手也未免太不正常了,我現在都還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呢!”聶興直到現在都還是有些不岔的說道。
“我也不清楚,不過看起來,他應該會武功吧?至少是輕功?”林言也是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不過他畢竟連滴血珠這樣的東西都有,像是武功之類的東西,林言現在倒也並不覺得有什麼驚訝。
“武功?”聶興來了精神“嗯,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看起來像是這樣傳承了這麼多年的門派裡,多多少少都藏着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
“嗯”林言點了點頭,也是有幾分期待的說道“看起來,明天的論醫大會也會有點意思了!”
“對了,我記得好像勸退那老太婆的應該另外一個人吧,你看見是誰了嗎?”聶興又是說道。
“沒有!”林言搖了搖頭“連人影都沒有見着”
“至少聽聲音應該是一個不錯的姑娘,至少比起那老太婆強多了,整個人像鬼一樣”聶興吐槽道。
林言聞言,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他知道,聶興還在爲剛纔被那老婦人給推下池塘的事,耿耿於懷。
次日。
一早,在接到了通知後的林言和聶興趕到一樓的會客大廳的時候,便是發現有不少人已經到場了。
見林言到來,長陽林和長陽舒向着林言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至於長陽明則是陰冷的看了林言一眼,就將視線移到了別處,裝作沒有看見。
除了這幾個熟人外,這時候的會客大廳有不少人穿着和長陽明他們一樣那種古風袍子的服飾,並且在衣服上還刻有半月形狀的標誌,這就是他們月門的標誌。
這些人裡面有十幾二十歲的年輕人,也有像是長陽林,長陽舒一樣的中年男子。
這些人同樣擺着一副孤高的模樣,不將其他人放在眼裡,見到林言和聶興過來,也只是淡淡的看了林言兩人一眼,便是無心過問。
過了大概十來分鐘。
突然,大廳外的院子裡響起了汽車鳴笛的聲音,探頭望去,只見數輛價值不菲的豪車連成一排開了近進來,之後車門打開,就看見從車裡出來了一羣穿着紫色袍子的人。
這些的人年齡各異,最大的是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而最小不過是一名四五歲的小女孩。
這些所穿着的袍子上也有半月形狀。
“這些人是”聶興小聲問道。
“紫色的袍子,按照書中所寫,他們應該是月陰門的人吧!”林言說道,便是見一名牽着小女孩的白髮老者向着長陽林走了過去。
“說起來,月陽門和月陰門有什麼不同嗎?”聶興好奇的問道。
“不同,要說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在傳承上吧,月陽門這一脈醫術基本上都是由月長家傳下來的,一般來說就只能傳他們月長家的人,而且傳男不傳女,畢竟女的以後要嫁出去,估計也是怕醫術流出,至於外姓的人就只能當外門弟子,是沒機會學習到月陽門最上乘醫術的”
聶興聞言,也是恍然道“這不就和那些武俠裡的門派一樣了嗎,這要是隻傳自己人,估計等到以後,這些絕學,遲早是要失傳的,就不說月門如此了,好像咱們華夏以前古代的那些門派的武功絕學多半也是因爲這樣而失傳的,現在在尋常老百姓眼中,那些早就已經成爲神話了!”
林言點了點頭,聶興說得的確很有道理,西醫之所以流行,也是因爲海納百川,什麼人都可以學的,學習的人多了,擁護支持的人自然就更多,相比較起來,如今的中醫如果還執着在門戶之見的問題上,就連一些老師教授徒弟的時候都有藏上一兩手絕學的打算,那到頭來,剩下來的醫術絕技只會越來越少。
不得不說,實在是有中醫界的悲哀。
林言繼續說道“相比之下,月陰門的風氣就要好很多,廣納弟子,只要有中醫天賦的,都能夠加入!”
“那還有一個呢,我記得應該鬼月門吧”聶興看了看會場“他們爲什麼現在還沒有過來?”
“據說這鬼月門除了醫術了得,門內弟子武功也是不弱,懂殺人也懂治病,而且加入的人通常性格都比較古怪,是名副其實的鬼醫,所以才被這樣稱呼,不過論醫會就要開始了,看樣子,他們的人好像還沒有到!”
同一時間。
那名帶着小女孩的白髮老者來到了長陽林的面前“這次長陽門主操辦大會,真是打擾了!”
“謝門主客氣了,以前月陽門不也是打擾過你們嗎?而且你們月陰門的山水莊園可是比我們這小地方舒服多了”長陽林客氣說道,隨即目光落在了小女孩身上“這位小姑娘想來就是謝門主你的孫女謝鈴鈴吧,長得真是可愛!”
“鈴鈴,叫叔叔!”謝淵摸了摸孫女的腦袋,說了一聲。
“叔叔好!”小女孩非常聽話的叫了一聲。
“上一次看見鈴鈴的時候才滿月,這一轉眼就這麼大了”長陽林笑道。
“是呀,歲月不饒人呀,對了,長陽門主,這次論醫會的人到齊了嗎?”謝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