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接連少了兩根繩索的支撐,橋面開始劇烈搖晃起來,並且朝着一面傾斜,白若因爲身形不穩,尖叫了一聲,向着吊橋傾斜處一劃,甚至就連半邊身子都已經被甩出了橋面。
還好林言一隻手抓着白若的手臂,才讓她沒有落下去。
這樣的場面就和電視裡的場景一樣,白若臉色慘白,他雖然能夠感覺林言手臂傳來的強而有力的力量,但是卻不認爲林言能夠撐多久,不由急忙說道。
“林言,等會你要是堅持不住了,就放手吧!”
Wшw¸ TTκan¸ ¢ 〇 雖然明顯白若在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
“你在說什麼傻話,抓緊我!”林言皺了皺眉,不由呵斥道,但同時,手上的力道卻是抓得更緊了幾分。
同一時刻,林言連忙向着橋對面大聲吼道“你是誰?你在幹什麼,快停手!”
林言的這一聲吼,動靜很大,就連王勇也是被震得心神一顫,全身微微一抖。
但僅僅只是這一瞬的停頓,在橋面如此傾斜搖晃的情況下,卻是不足以讓林言拉着白若快速的脫險。
並且當王勇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因爲酒勁的原因,他只將剛纔林言的吼聲當成是幻聽,手上的斧頭再次動了起來,接連幾斧子毫不猶豫的砍在了第三根繩索上。
第三根繩子也斷了!
就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連續大力揮動斧子累了的關係,醉酒的王勇沒有再繼續砍橋了,而是隨手將斧子扔在地上,而他自己則是直接躺倒就睡,不省人事,就好像剛纔他什麼都沒有做一樣。
儘管王勇沒有繼續砍橋,可是總共只有四根繩子的吊橋已經接連斷了三根,另外一根繩子此時也只不過是做着苦苦的支撐而已,而且也沒能撐過幾秒,就連那最後一根繩子也是斷裂開來,整座吊橋從王勇那頭頃刻間崩塌。
一瞬間,林言只感覺腳下無處着力,整個人開始下墜。
越是在這種情況,林言很清楚,絕對不能亂了陣腳,不由深吸一口氣,如果只有他一個人,以他的身體強度,倒根本無需擔心,只要找準方向,就算是墜落到下方湍急的河流,逃生的可能性很大,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同,稍有不慎,白若絕對會有生命危險。
就這樣,他在一隻手抓緊完全被嚇住的白若手臂的情況下,另一手則是連忙找準了一根已經斷開的吊橋繩索。
不過這條繩索並非是吊橋的主繩索,而是用來當護欄的細繩,這樣的繩索是不足承受兩人下墜的重量的,因此還在半空的時候,繩子就因爲一瞬間向下的衝擊,被斷成了兩半。
“糟糕,已經沒有其他的着力點”
這一次的下墜,林言再也找不到什麼東西可以借力。
好在,剛纔在抓住那根細繩子的時候,他就已經找準了自己還有白若兩人下墜的方向,不至於直接摔在岩石峭壁上,要不然,以這高度,這衝擊力,就算是他的身體再硬,估計也得摔死。
這樣的念頭轉瞬即逝,眼下可不是慶幸的時候,下一刻,林言又是連忙在半空盡力的和白若騰換出一個身位,讓她靠在自己身上,這樣一來,入水的時候,也能夠儘量減少下墜時候衝擊對她的傷害,最關鍵的是,萬一這裡的水位很淺,到時候直接撞在了河底可就不妙
“撲通!”
兩人就這樣直直的落進了河水中,好在,墜河之後林言才發現,這條河的河水很深,不過水流卻是十分湍急,當林言用力游出水面的時候,他早已經被瞬間沖走了數十米遠了,他一邊拼了全力的控制着流速,一邊緊緊的抓住身邊的白若沒有鬆手,直到游到了一個可以暫時着力的河壁,才勉強緩了過來。
林言連忙讓白若靠上河壁,看了看她的情況,只見她此刻臉色蒼白,閉着眼睛,一棟不動,好在勉強還能夠感受他微弱的呼吸,應該只是昏死過去了。
這樣的結果在林言看來,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因爲白若只是常人,從麼高的地方摔進水裡,這衝擊力可也不一般,現在確定了她沒有生命危險,林言總算是能夠完全冷靜下來,鬆了口氣。
在將白若輕輕的靠在河壁的同時,林言在水面上又是向着吊橋上方看去。
此時天色未亮,周圍黑漆漆的一片,估摸着河谷上,除了那醉倒的王勇外,應該是不會有人在這個時間經過了。
就算是等會村子裡慈善基金會的人發現白若還沒有回來,然後追查到他們墜河了,然後再去聯繫江柳縣城的人前來救援,但如今吊橋也壞了,這一去一回,也得花上很長的時間。
林言明白,眼下還是隻得靠他自己來度過難關。
林言又是觀察起了整段河岸的周圍,發現除了這河壁以外,幾乎沒有着力點,但是眼下卻也不能一直在這裡,因爲白若雖然上半身可以借力靠在河壁上,但是下本身幾乎完全淹在水裡,因此林言也只能是揹着白若,在儘量避免她嗆水的情況下,向着下游方向游去,希望能夠找到可以一個適合上岸的地方。
一直遊了好一陣。
林言的情況倒還好,相比之下,白若的情況就不容樂觀,雖然還有微弱的呼吸,但是嘴脣發白,心跳也越來越慢,再這樣繼續下去,肯定堅持不了多久了。
“不好,只能將她帶進滴血空間了”林言心中急切的想道。
滴血空間內和外界的時間流速雖然一樣,但也是有規則的,其一就是從什麼地方進去的,之後便會從什麼地方出來,其二就是在進入滴血空間的時候會定格你進去的那種狀態,就好比說有一顆子彈在快要擊中你的一瞬間,你進入了滴血空間,那麼可以相安無事,但是在你下墜的時候,自身所引起的衝擊力卻是不會卸去,也就是說,如果林言剛纔在下墜到河裡前就帶着白若直接進入滴血空間,就會和直接摔在地上沒有什麼兩樣,因此當時他是不可能直接進入空間的。
至於現在,就算是之後從滴血空間出來的時候還是會繼續在這河裡,但終究可以先確保白若的生命安全。
當林言這麼想着,正準備帶白若進入滴血空間的時候。
正所謂天無絕人之路,兩人剛好遊過一個狹窄湍急的河道口,便是見另一頭河流的流速驟減,而且河道也變得寬敞起來,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可以上岸的地方。
因此,林言也打消了進入滴血空間的想法,揹着白若用力的向着岸邊遊了過去,要是往日,帶着一個人遊向對面,對林言而言根本不算什麼,可是從昨天論醫術會的比試,再一路來到江柳縣城做慈善,晚上因爲討論慈善會行程也沒有怎麼閤眼,剛纔又是精神極度緊張集中的爲了保護白若的安全,現在兩人的衣服也是灌滿了水,這一切都成爲了林言的重擔,因此,林言也是感覺到了有些吃力。
但林言還是奮力的向着對岸遊着,一直遊了好一陣,才總算將白若給帶上了岸。
白若此時的狀況不容樂觀,也不容林言有絲毫的遲疑,雖說剛纔有點迫於情勢,就算跑也不一定能夠跑得掉,但是白若寧願放棄自己逃生的機會,也要和他共同進退,讓林言心裡非常感動。
他自然不會看着白若出事。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便是進入滴血空間,從空間裡取了備用的血液和清水,並都適量的給她服下後,這才放心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