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恩明是一個很懂分寸的人,他先前只是訓斥了張秋風和董大剛一頓,而沒有當場懲罰他們兩人,不是他一點都不在意具體發生了什麼事,而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他也知道周勇等人很快就會過來。
而當下,他又是很識趣的說道“林先生,白小姐,老周,你們先聊,我安排的車輛應該快到了,先出去看看,你們連夜過來應該也都累了吧,回去的事就不用你們費心了!”
林言搖了搖頭,他們也沒有打算在小康村多加逗留,向着陳恩明說道“陳局,實在是麻煩你了,不過我們留在這也沒什麼事了,所以現在就走吧!”
見林言的意思是現在就準備離開,陳恩明當然沒有意見,連忙點了點頭,在前面帶着路。
林言和白若就這樣在一衆人的簇擁下走出了旅店,這讓已經在旅店門口收了隊但還沒有離開的張秋風和董大剛有些傻眼了,特別是董大剛,平日裡驕陽跋扈慣了,因爲沒能爲自己的弟弟報仇,心中不岔,不由惡狠狠的小聲說了一句“這就讓那個混賬小子和臭娘們跑了?”
不想,這話卻是落在了林言還有白若的耳邊,林言皺了皺眉,瞥了董大剛一眼,只是還沒等他開口,在他身旁的白若卻是突然笑着向陳恩明說道“陳局,不好意思,有件事在離開前我想要向你說一聲,就是我和林言剛來小康村的時候遇到一夥人,想要對我和林言進行搶劫!”
誰都沒有料到,一直不動聲色的白若會率先說出這事來,看起來她也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令董大剛聞言臉色劇變,嚇了一跳,張秋風卻是不知道此事,有些茫然,不明白爲什麼董大剛會有這樣的反應。
白若一提此事,倒是一旁的周勇皺了皺眉,最先不滿的開口“恩明,這是怎麼回事呀,在你的地盤上,治安管理還這麼差?”
陳恩明神情一嚴肅,急忙問道“白小姐,能不能請你說得詳細一些,你放心,我一定會嚴肅處理此事,並且如果兩位有什麼損失,我也一定會加倍補償!”
“陳局,這事就由我來看說明吧,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我和白若剛剛來到小康村,然後就遇見村子裡的一羣流氓混混……”林言見白若都主動提起此事了,也是大致說明了一下當時的情況,並且指了指一邊的董大剛“對了,那被我不小心打傷的流氓頭頭,就是董大剛的弟弟董偉,爲了報仇,剛纔就是他帶着人找上門來的,所以陳局,你剛纔來得還是挺及時的!”
周勇等人來得要晚一些,自然還不知道林言和白若竟然是差點被抓走,現在一聽,都是一個個臉色沉了下來。
不光是慈善基金會的人不滿了,就連周勇還有他帶來的幾名手下也是板起臉,周勇說道“恩明,無論如何,這事你可得好生處理,必須給林先生和白小姐一個交待!”
陳恩明有點無語,倒不是無語的其他,而是覺得張秋風和董大剛兩人太不識好歹了,他剛纔下命令讓他們收隊離開,爲的就是不想讓這件事鬧大,結果他們倒好,不但人沒走,還敢私底下在背後嚼舌頭,這不是找死嗎?
陳恩明連忙正色的保證道“老周,你放心,我一定會嚴肅處理此事,並且還林先生和白小姐一個公道!”
在做完保證後,陳恩明便是一雙眼睛怒目看向張秋風“張隊長,解釋解釋吧,林先生和白小姐他們說的是事實嗎?”
張秋風對於事情的經過還真的不太瞭解,不過他也是知道董大剛有一個遊手好閒的弟弟董偉,真要說的話,董偉會做出這樣的事,那是一點都不奇怪的。
想到這,張秋風有些膽戰心驚的低着頭說道“我其實也對事情的經過不太瞭解,不過如果林先生和白小姐都這麼說的話,我想應該是沒錯了!”
張秋風這麼一回應,陳恩明就更是氣不打一出“你說你們一天是不是很閒?不但對這種惡劣的行爲不管不顧,反倒是助紂爲虐起來了!”
陳恩明當場發火,張秋風卻是一句話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陳恩明又是說道“凡是參加了這一次行動的人,全部給我暫時停職,然後接受調查,至於先前參與勒索搶劫的嫌疑人,全部都抓起來審問,至於幫忙帶頭挑事的董大剛直接開除革職,然後一併帶回去接受調查,就這樣!”
陳恩明這話一出口,張秋風還有董大剛都傻眼了,他們都沒有想到事情最會最後發展成這個樣子。
特別是董大剛還有在不遠處的幾名混混更是嚇得臉色慘白,他們可是很清楚自己最近這些年做了什麼,真要調查,不光是這一次,以前的所有勾當都會暴露,要是以前,有董大剛庇護,倒還好,現在連董大剛自己都自身難保,這下可算是徹底完蛋了。
陳恩明過來這邊的時候,自然不可能只有他一個人,還帶了不少得力的手下在外面候着,現在一聽陳恩明發話,那是當場現將董大剛扣住,就連不遠處的那些混混也沒有逃過他們的眼睛,直接過去一一控制起來,連逃跑的機會也沒有。
至於張秋風,雖然沒有這麼慘,但也是被帶回去接受調查了。
陳恩明當着林言,白若,周勇的面,雷厲風行的將事情處理成這樣,也是想要表明他的決心。
三人見狀自然不再多說什麼,在解決完了這事後,原本慈善基金會還有周勇一行人都是勸白若回去休息,畢竟這兩天經歷了這麼多的事,她也夠累了,不過白若卻是拒絕了,反倒是覺得因爲她耽誤了基金會整體慈善行活動的計劃安排,應該抓緊時間繼續開展活動。
見白若這麼堅持,衆人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至於林言,也是表示自己這邊有事要處理,所以在和白若還有周勇告別後,便是讓陳恩明的人單獨派了一輛專車將他送到了省城。
林言從墜河那天起,到今天,一共過去了三天,缺席了三場論醫會比試。
當陳恩明的人將他送到仁心醫館的時候,已經快要接近中午,好像連第四場比試他也要錯過了,不過當他到了醫館門口的時候,醫館的人說所有人現在都還在省城第一人民醫院,因此林言又是麻煩司機將他送去了人民醫院。
之後林言才向陳恩明請的司機道了聲謝,讓他回去了。
進了醫院後,來到了上一次比試所安排的門診室,在門口,負責安排論醫會的相關人員似乎對林言還是印象深刻的,直接將林言給帶進了門診室。
很快,林言就找到了門診室內聶興所在的位置。
“聶興,今天的比試項目是什麼,好像進行得挺久的,前兩天的話,這個時間比試早就結束了纔對,今天這比試的是針法?”
林言見門診室內三門代表都掏出了自己的銀針,似乎正在做着準備。
而林言因爲已經缺席了前面三天的比試,今天也沒有來,所以同樣已經被三門視爲放棄了今天的項目。
大家都很專心的瞧着門診室中央,所以對林言的突然出現,並沒有太過注意。
“林言?你總算回來了!”聶興有些驚訝的看了林言一眼“我靠,都三天了,你怎麼纔回來,手機也不接?”
“出了一點意外!”林言無奈的笑了笑,本來他只打算參加半天的慈善行活動,第二天就回來了,哪裡會預料到中途會發生墜河,在野外露宿的兩天,今天能夠及時趕回來,已經算是快的了。
“我本來還期待你能夠一直贏下去呢,卻沒有想到你一次性就棄權了三場,連我爸也很擔心你的情況,還怕你出了什麼事”聶興說道。
林言搖了搖頭,也沒有過多的說自己出事的情況,反正他現在已經安全的回來了“對了,前面三場比試怎麼樣?比的什麼?”
“藥劑,推拿,再隔外增加了一次診脈”聶興說道。
“是嗎,誰贏了?”林言好奇問道。
“鬼月門連贏兩場,月陰門追回一場,至於月陽門一場都沒有贏”聶興笑道。
林言聞言,點了點頭,鬼月門自古以來都是三門中最強的一脈,贏下兩場倒是正常,月陰門追上一場也還算不錯。
“呵呵,那後面的項目,月陽門可就難受了”林言笑着看向另一邊長陽林,就見長陽林正一本正經的瞧着三門比試代表,不過從他的臉上,似乎暫時還看不出什麼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