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哭笑不得的解釋道:“我們哪有閒工夫去抓泥鰍呀!腳上的泥巴是在田裡弄的,現在是拋秧時期。”
“拋秧?拋秧不是在四月中旬嗎?”陳浩軒好奇的道。
“本來是四月中旬的,可是今天的天氣差,就推遲了。”李欣解釋道。
“那太對不起了,我不知道你們在忙,不幫你們還把娜娜拉去陪我,真對不起,這樣吧!下午的時候我幫你們拋秧。”陳浩軒歉意的道。
李萍連忙擺手,笑道:“不用不用,你下午繼續和娜娜去玩吧!反正沒多少地,我和小風幾天就能忙完。”
做農活是最好的鍛鍊方法,不然怎麼每個農民都是身強體壯的。下午的時候,陳浩軒跟着李欣他們去拋秧了,插秧不需要什麼技術,只要懂得幾個方法就可以了,每一棵秧苗保持一定的距離,扔的時候稍微用點力,這樣秧苗的根就會一下鑽進泥土裡。
李萍他們使用的是拋秧的方法,不過他們爲了讓秧苗種的均勻一點,長的好一點,所以他們選擇站在田中,一棵一棵的扔。
陳浩軒是第一次拋秧,他就像在玩飛鏢一樣,一隻手飛快的把一棵棵秧苗扔出去,每一棵秧苗落在田中的距離都非常的均勻,均勻到就好像是別人畫好格子,然後他放下去一樣。
“軒哥哥,你好厲害喲。”陳依娜看到陳浩軒那飛快的速度,不由的崇拜的道。
陳浩軒昂頭挺胸,得意洋洋的道:“那是,如果不厲害能當你的軒哥哥嗎?”陳浩軒說話間,他的手依然沒停,一棵棵秧苗被人扔出去。陳浩軒感覺扔秧苗並不困難,只要做久一點,不用看他都能做。
陳依娜家有五畝田,他們是昨天開始拋秧的,昨天一天拋秧了一畝地,今天由於有陳浩軒和陳依娜的加入,速度非常的快,一下午就拋好了兩畝田。
第二天,陳浩軒依舊去幫忙,讓他感到不爽的是,陳依娜家有一畝田靠近陳浩榮家的田。陳浩榮現在有錢了,但是他爸媽整天沒事做,所以就種了一些地,打發日子。陳浩榮沒在,只有他爸媽和他媳婦在田裡拋秧,李欣看到陳浩軒在幫陳依娜家拋秧,就不斷在的打擊陳浩軒。
“一些人呀!傻的是沒藥救了,自己的田不種,去幫不然的忙,在陳家村也只有這一個傻子。”李欣很刻薄的道。
陳浩軒其實是有點家產的,他有一間老房子和兩畝地,那兩畝地陳浩軒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去種,因爲那地在山邊,附近的地村民都丟荒了,如果他種得利的只有那些在山上的動物。
“你嘴賤呀!那個傻子有什麼好說的,除了會讀書——他還會幹嘛!哼,大學生,大學生還不是窮光蛋一個。”一個滿臉鬍子的中年人罵罵咧咧的道,這人就是陳浩軒那個沒良心的老爸陳正豪,他看似在罵他老婆,可是誰都聽得出來他是轉着彎罵陳浩軒。
李萍聽不下去了,陳浩軒在她眼裡就是半個兒子,現在兒子被人羞辱,當媽的她怎能不幫兒子出頭。“喂——,你們兩個還有沒良心?你們拋棄他就算了,現在他沒招惹你們,你們還故意這樣說他,有你們這樣做人的嗎?”
“李萍,你以爲我們不知道嗎?你討好那傻子就是想把你那醜八怪女兒嫁給他,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李欣罵道。
陳依娜眼眶中出現了霧水,她心裡很難過,李欣的一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深深的刺激到了她深藏在心底的那一份愛。
“你們拋棄了我,就沒有權利再說我,不管我以後怎麼樣,都和你們無關。”陳浩軒冷冷的對李欣他們夫妻道。
“你個沒良心的,是誰把你生出來的,是誰把你養大的,好不容易把你養大了,現在好了,爸媽都不要了,早知道當初生下你的時候,我就把你給掐死。”李欣氣呼呼的對陳浩軒罵道。
陳浩榮的媳婦,出聲對她媽道:“媽,你就別生氣了,他這樣的廢物,你還認他幹嘛!你有我老公陳浩榮就行了。”
“也是,我兒子現在事業有成,有車有房有錢,不像某些人,哼,除了會當小白臉,什麼都沒有。”李欣習慣性的轉着彎罵陳浩軒。
陳依娜在陳浩軒旁邊小聲的安慰陳浩軒,說不管他們對你怎麼樣,他們始終是你的親人,能忍就忍忍吧!陳浩軒聽了陳依娜的話,開始不和李欣他們吵。
陳浩軒不吵,李欣他們更以爲陳浩軒怕他們,於是他們越罵越過分,似乎罵陳浩軒是他們人生中最快樂的一件事。
過了一會,一輛小麪包車停在路邊,車窗鑽出一個面目猙獰的面孔,不用猜了,在陳家村也只有陳浩軒的哥哥陳浩榮纔有這樣牛逼的面孔。陳浩榮看到他家人還在拋秧,於是他下了車,走到田邊,蹲在哪悠閒的抽菸。
他似乎得到了李欣的遺傳,特別喜歡打擊人,今天他開了小麪包車來,就用他的小麪包車打擊陳浩軒。陳浩榮打擊的是陳浩軒的窮,李欣打擊的是陳浩軒的傻,陳正豪打擊的是陳浩軒是個沒人要的孩子,陳浩榮老婆方之玉打擊陳浩軒是小白臉。
陳浩軒的忍耐是有限的,終於他忍不住的怒吼:“我曹,你們以爲你們很了不起了是吧?開了小麪包車就當跑車,住個小洋房就當別墅,開了小商場就當公司,有個小錢就當自己是億萬富翁。我呸,一羣坐井觀天的青蛙。”
陳浩榮站起來,對陳浩軒怒喝道:“陳浩軒,你用本事就比過我試試,哼,不是我打擊你,給你幾輩子的時間,你也賺不到像我這麼有錢。”
陳浩軒很想笑,丫的,才百來萬的家產,就敢和他這個未來世紀擁有無數財富的首席教授比錢多,這太荒唐了。雖然現在陳浩軒的才六七萬人民幣,但是如果他認真去賺錢的話,他能和印鈔機比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