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笑道:“哦,這個啊,這個簡單。那於胖子之前說了得罪神明的話,惶恐的不行,我就教給了他討好神明的做法,免除災禍,他自然感激。
投桃報李之下,自然不會再來找麻煩了。”
蘇止溪和冬晴聽白一弦喊於四平於胖子,不由都是噗嗤一笑,待聽到後面,又好奇的問道:“就是他說的那句天王老子來了都不好使的那句嗎?
可你怎麼知道他會相信你說的話?還肯按照你說的方法去做?”
白一弦說道:“很簡單,那胖子脖子上掛着一尊佛像,手腕上的珠串也是念珠。這表明他信佛。他雖然胖,不過身上卻沒有什麼油膩的味道。
離得近了,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這表明他應該時長沐浴更衣,齋戒禮佛。
這樣的人,信佛,自然也信神明。他無意間的一句話得罪了神明,心中自然惶恐。
他這種人,最怕的,除了死亡,還怕生意失敗,傾家蕩產,窮困潦倒。
他聽我說的那些神明會來報復他的話,心中早已被嚇的不行,所以聽到我後面有解決辦法,自然會忙不迭的同意不找麻煩,以換取我的法子。”
蘇止溪知道,白一弦雖然說得簡單,但實際上,沒有驚人的觀察能力,是不會注意到於四平其實是信佛信神明之人的。
而且以於四平的精明,就算白一弦說他有辦法幫他解決,但普通的法子,怕是糊弄不了他。
一定是白一弦說的有理有據,連於四平也分辨不出來真僞,甚至是覺得白一弦說的就是真的,這纔會同意不找麻煩,並急匆匆的離開。
這要是換一個人,一定達不到這樣的效果和目的。一時間,蘇止溪心中對白一弦佩服不已。
冬晴拍手道:“白少爺,您可真厲害。不過,還有那焦左躍,周武,您爲什麼會讓他們去告官呢?
我猜您是在詐他們,因爲他們手中的合約,有可能不是真的,您在賭他們心虛之下,不會去告官,對不對?”
蘇止溪也點點頭,因爲她也是這麼猜測的。不過這樣就有些太冒險了,那合約,連她也看不出真假,萬一他們不上當,真的去告官了,又該如何是好?
畢竟如今的蘇家,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跟他們扯皮。
白一弦說道:“詐他們?不不不,我可沒有詐他們。那合約,本來就是假的。”
蘇止溪疑惑道:“可是,你是如何分辨出來的?”
白一弦故意賣了個關子,說道:“這個嘛,暫時保密。說實在的,我不但不是詐他們,我還希望,他們能真的去告官?”
蘇止溪更加疑惑了,問道:“這又是爲何?”
白一弦笑道:“天機不可泄露,你只要知道,如果他們去報官,那就會對蘇家的案子有幫助這一點,就可以了。”
蘇止溪眼睛一亮,急忙問道:“真的嗎?白大哥,難道,他們和蘇家的案子有關?”
白一弦說道:“自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他們和蘇家的案子,關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那麼一些關係。
不過這事不能急,也不能激,否則若是被他們察覺,那他們可就真的不會去報官了。所以止溪,這件事,你壓在心底,不要着急,不要露出馬腳,一切交給我來處理就可以。
接下來,我來安排,你給我調派幾個靠得住的人,我會放一些消息給他們聽。確保他們聽完之後,會拿着合約,去縣衙告我們。”
蘇止溪現在極爲相信白一弦,聞言點點頭,說道:“我聽你的,白大哥。”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好了,你不要太着急上火,萬事有我。以後家裡來人鬧事,你只不要開門,等我回來便可以了,明白嗎?”
蘇止溪心中一甜,乖巧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白一弦說道:“該怎麼辦,還怎麼辦。你還是每天外出,裝作一副急於尋找證據的憔悴模樣就可以了。”
蘇止溪嗯了一聲,白一弦說道:“好了,你去給我調派幾個人手,我去做些準備,下午要出門一趟。”
蘇止溪點了點頭,急忙出去尋找靠得住的人,可臨走到門口,卻回頭望着白一弦,問道:“白大哥,剛纔高原說的對子,是怎麼回事?
他說,別以爲你對上了幾個對子……白大哥能不能告訴我,你對上了什麼對子嗎?”蘇止溪心中隱隱有答案,卻又有些不敢相信,所以才問了出來,期待的看着白一弦。
白一弦也沒在意,隨口說道:“哦,就是醉仙居的那四個對子。”
蘇止溪掩口驚呼:“那幾個絕對?”
白一弦點點頭,蘇止溪和冬晴都震驚了:她們之前回鄉祭奠,走的時候路過醉仙居,知道有人對上了對子,當時想着不知道是哪個才子,心中還仰慕了好久。
可做夢都沒想到,居然是白一弦。蘇止溪可不認爲如今的白一弦會說大話,他說對上了絕對,那就一定是他。
半晌之後,蘇止溪說道:“白大哥,你以前怎麼……你隱藏的可真夠深的,所有人都被你騙過去了。”
她們和別人一樣,都以爲白一弦之前是在故意藏拙,隱藏了自己的才華。不然不可能會有人從不學無術,突然變得才華橫溢啊。
只是她不明白白一弦爲什麼要藏拙,但他不說,她也不問,她相信,等他想說,自然會主動告訴自己的。
蘇止溪想了想,說道:“白大哥,我和那高原,可沒有關係,只是偶遇,他說聽到蘇家有事,想來幫忙。
我當時想着人家客氣,自然也不好怠慢,所以我才邀請他來做客的,你可千萬不要誤會。止溪,止溪以後的夫君,只會是你一人,絕不做第二人想。”
說完之後,也不等白一弦反應,便羞紅着臉急匆匆的小步跑走了。
白一弦在後面,乾咳了幾聲,心道:“唉,魅力大,真沒辦法呀。”隨後,他也一臉得意的邁着四方步,踱出了大廳。
蘇府的人不少,但值得信任的,蘇止溪認爲應該是那些賣身契在蘇府手中捏着的那些人。
可事關蘇府能不能恢復清白,所以蘇止溪很是慎重,到了下午,他人還沒有挑選完畢,那門房卻先來找了白一弦。
那門房給了白一弦一張字條,說道:“有人敲門,老奴打開門發現,外面沒有人,只有這張字條,上面寫着給您,老奴就給送來了。”
以往門房自然不會做這種事,一張字條,誰知道是什麼東西,又是誰送的?無緣無故送上去,惹主子不高興了咋辦?
可如今不同往昔,蘇府出事,門房的心也跟着有些提心吊膽,一有風吹草動就立馬向上面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