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止溪,我來了

看到彭府標誌的馬車,白一弦就放了心,將馬車也停在了附近,馬車伕在此照看,不過白一弦不願意將元兒留下,就讓言風抱在了懷中。

幾人來到寺門前,此時已經將近晚上十一點,寺門已經關閉,言風上前幾步開始敲門,過了許久之後,纔有一名睡眼惺忪的小沙彌來開了門。

他有些抱怨的看着門口的白一弦等人,還沒等說話,白一弦一錠銀子就塞了過去,雙手合十,說道:“小師傅,打擾了,我們來找人。”

那小沙彌看着手中的銀錠子張了張口,就什麼抱怨的話也說不出來了,急忙收起銀錠子,也雙手合十,回道:“阿彌陀佛,請問施主找誰?”

白一弦說道:“昨天宿在這裡的一位女香客,名爲蘇止溪,乃是在下的未婚妻。”

小沙彌說道:“昨天宿在這裡的施主不少,好像確實有一位姓蘇的女施主。施主們請跟我來把。”

白一弦進了門,小沙彌將寺門關上,這才帶着白一弦他們往裡走去。

雖然是第一次來,但白一弦也知道一般寺廟的格局,他這方向,似乎是在往大殿上而去,並非是廂房。

因爲一進寺門,應該都是供菩薩的大殿,廂房不可能在這個位置。

白一弦問道:“小師傅,我們不去廂房嗎?”

那小沙彌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這名女施主,心非常的誠,這麼晚了並未宿下,而是還跪在菩薩面前祈禱。”

什麼?這麼晚了,竟然還跪在菩薩面前祈禱?

這小妮子對自己的感情也太真摯了些,這是想要心疼死自己嗎?

白一弦十分心疼,又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說實話,從小到大,除了家裡人,還是第一次有人對自己如此的真心,這叫他如何不感動?

來到大殿前,即使是晚上,殿中也是燈火通明,走的近了,隱隱還能聽到女子的低聲的說話聲。

“小姐,已經很晚了,您已經跪了好久了,再這樣下去,您的腿會受不了的。奴婢求求您,您就去吃點東西,睡會兒吧。”

這是冬晴的聲音,聽到這聲音,白一弦真的是又氣又急又心疼。蘇止溪竟然連飯都不吃,如此折騰她自己,真是,叫他說什麼好?

在這一瞬間,白一弦有一種只砸了那王秀才的攤子實在是有些便宜了他的感覺。他現在恨不得立即返回去,將那王秀才再揍上一頓,方纔解恨。

蘇止溪的聲音傳來:“我誠心禱告,菩薩會聽到我,讓他平安歸來的。冬晴,你不要陪我了,你先去睡吧。”

冬晴說道:“小姐,您不去睡,讓奴婢怎麼放心把您自己留在這裡?您不去,奴婢也不回去,奴婢要陪着小姐。”

蘇止溪也沒有再說話,可見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聽冬晴的話回去休息的。

蘇止溪也不知道已經跪了多久,可若是再跪一個晚上,她的腿就別想要了。

白一弦此時十分慶幸自己連夜趕來了,若是再等上一個晚上,到時候真的是後悔莫及。

小沙彌推開了門,白一弦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那個瘦弱的身影跪在菩薩面前的墊子上,一動不動,就連有人推開門,她都沒有回頭。

數日不見,那身影更顯的消瘦單薄,可見她這些日子定然從未好好吃飯休息。

冬晴就跪在她的身邊,除此之外,倒是沒看到其他人,也沒見彭家小姐,應該是去睡覺了。

冬晴聽到動靜,回頭去看,一眼看到了走進來的白一弦,她的臉上出現了不可思議的神色,揉了揉眼睛,隨後明顯的就激動了起來。

“白少爺?小姐,小姐,是白少爺,小姐,您的禱告靈驗了,白少爺來了。”冬晴激動壞了,明顯的有些語無倫次。

而那個跪着的單薄的身影身體一震,聲音有些顫抖,說道:“冬晴,你,你莫要誆騙我。”

白一弦搶在冬晴前面說道:“她沒有騙你,止溪,我來了。”

聽到這個聲音,那單薄的人兒明顯的顫動起來,急忙回頭去看,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他完好無損,正在往自己這裡疾步走來。蘇止溪的眼淚一下就留了下來,但卻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這身影就跟以前一樣不見了。

她急忙站了起來,但卻由於跪的時間太久,血液不流通,腿一軟,就差點摔倒在地。

白一弦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抱住。蘇止溪被白一弦抱在懷中,感覺到那熟悉又溫暖的懷抱,這才相信,他是真的回來了。

她激動至極,只是笑着流淚,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白一弦本來極爲心疼,想要罵她幾句,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可感受到懷中的人兒一直在自己的懷中顫抖不已,心中又暖又軟,那責備的話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冬晴激動的眼淚也流出來了,小暖也是激動不已。衆人看到抱在一起的兩個人,不願意打擾,便要悄悄的出去。

偏生那小沙彌十分不解風情,他覺得在大雄寶殿摟摟抱抱十分不合適,便開口道:“阿彌陀佛,兩位施主,菩薩面前不可如此放肆。”

白一弦也不計較,抱着蘇止溪,轉身就出了大雄寶殿。

冬晴急忙帶路,來到了廂房中。蘇止溪此時也已經緩過來,十分不好意思,要從白一弦的懷中出來。

白一弦卻不願意,將她抱在了牀上,然後自己坐在牀邊,給她捏腿。

蘇止溪的臉都羞紅了,卻是一臉的甜蜜,半晌又擔心的問道:“白大哥,那信,你,你沒事吧?”

白一弦說道:“沒事,說起這個就來氣。以後我不在,無論何時你都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再也不許做這樣的事情。

該吃吃,該睡睡,再讓我發現一次你如此糟蹋自己的身體,看我不打你的屁股。”

蘇止溪紅着臉小聲說道:“白大哥要是不再失蹤,好好的,我自然會照顧好自己。白大哥,這些天,你到底去哪裡了?”

白一弦隨後便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蘇止溪和冬晴聽到只是個烏龍,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對那王秀才,也頗有些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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