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不敢停留,匆匆的離開了。
隱約還聽到身後女子中有人說道:“剛纔那書生,也挺好看的,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那剛纔那個書生歸你了,你可不許跟我們搶白公子了,嘻嘻。”
“呀,討厭,我就是隨口問問……”
連自己都不認識,就想着嫁給自己?還是做妾?白一弦搖搖頭,這古代的女子瘋狂起來,也挺可怕的。
逛了一上午,到處都是才子才女們在談論這些事情,白一弦聽的有些心煩,便乾脆回了家。
誰知言風和撿子已經到家了,這纔剛到中午,莫非一上午的時間,便打聽出來了?
白一弦問道:“這麼快就回來了?莫非打探出來了?”
言風點點頭,說道:“嗯,這劉光敏生前,接觸的人不少,大部分都是普通的才子,而且大都沒有深交。
最近唯一走的比較近的,就是賀禮。他與賀禮在一次詩會上相遇之後,據說一見如故,從此兩人就天天混在一起。
還有一點,這個劉光敏,並非好色之人,據說以前的時候,很少去青樓畫舫這些地方。有時候被友人拉着去,也最多就是喝喝酒,參加一下花魁們的詩會,很少在那過夜。
在杭州城的才子們之間,相對來說屬於比較潔身自好的那種。”
白一弦說道:“這就有些奇怪了,一個以往不太去青樓畫舫的人,喝醉了之後,卻突然要去畫舫夜宿,還就這麼巧合的失足落水而亡。
若說這裡面沒有貓膩,我是說什麼都不信的。看來,他背後確實有幕後主謀,怕我從他那裡查到什麼線索,所以纔要殺人滅口。
對方確實謹慎啊,連我這麼一個半點官職都沒有的書生都要防範。”
言風說道:“主要公子太聰明,這幾番有人接二連三的陷害,公子都能從絕境之中安然脫身,最後還將陷害之人一一關進大牢。
所以,屬下猜測,那幕後主使,大概也是怕了。他不怕公子的身份,卻怕公子的智謀。”
白一弦說道:“可惜他殺人滅口,還是露了餡。下面,你們就想辦法查清,劉光敏在死亡的當晚,要去哪個畫舫,見哪個姑娘。
我猜,劉光敏那晚應該不是去花眠宿柳的,應該是那幕後主使約他去的。只是連劉光敏自己都不知道,對方約他去,是爲了殺人滅口。”
言風說道:“這個……怕是不太好查。既然公子猜測是那幕後主使約的劉光敏,那劉光敏就不會將這事告訴別人。
這一點,與他同行的那些人都不知道就足以證明。”
白一弦說道:“我也知道,盡力查一下吧。還是那句話,來而不往非禮也,對方設計我,我若是不還回去,豈不是顯得本少爺好欺負?”
一直沒說話的撿子突然問道:“少爺,就算找到那畫舫,有什麼用?他們有可能是隨便約了一個畫舫呢。
而且,那幕後主使想害人,那他爲了避免嫌疑,可能那晚他根本就沒出現在畫舫上。”
白一弦說道:“有這個可能,不過,如今敵暗我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我都不想放過。你們儘管去查就是了。”
白一弦想了想,說道:“吃過午飯你們就去,啊,對了,晚上止溪在望江樓定了一桌酒席,到時候你們回來一趟吧。
這件事,我不想讓止溪知道,以免她擔心,你們若是不回來,她難免會胡思亂想。”
“是。”吃過了午飯,這兩人便又離開了。
下午的時候,蘇止溪和蘇奎等人提前從店內回來,如今店鋪已經進入正軌,也招了掌櫃和夥計,不需要天天靠在那裡了。
白一弦已經考入文遠學院,蘇奎覺得自己出來的時間久了,也該回五蓮縣了。畢竟,那裡纔是他的大本營。
所以,他打算吃完了慶功宴之後,便返回五蓮縣。
蘇止溪看到白一弦在逗元兒玩,小暖在一邊收拾衛生。而一向和白一弦形影不離的言風卻不在,連撿子也不在。
蘇止溪有些奇怪,隨口問道:“言風大哥和撿子去哪裡了?”
白一弦抱着元兒,說道:“哦,我讓他們出去幫我做點事情。”白一弦的口氣很平淡,沒有絲毫異樣,蘇止溪也就沒有懷疑。
沒多會兒有人敲門,蘇止溪放下東西,親自去開門,一打開門,就聽她笑着說道:“我算算時間,想着你應該快來了,開門果然是你,快進來。”
白一弦聽蘇止溪說的熱情,有些好奇,便擡頭看了看,卻發現是煙蘿,白一弦心中納悶,心道這兩人啥時候這麼好了?
煙蘿邁步進來,手裡還挎了個籃子,遞給了蘇止溪,蘇止溪客氣的笑道:“來就來,怎的還帶東西。”
煙蘿也笑着說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我親手做的糕點而已,慶祝白公子奪魁,豈能不帶東西來呢,你們別嫌棄就好。”
煙蘿今天不是自己來的,穿的也正式,身後還帶着兩個丫鬟。
蘇止溪說道:“怎會嫌棄?姐姐昨天送的那些,我們都吃過了,非常好吃,我可是喜歡的很呢。”
白一弦心道:昨天也有送東西來嗎?我怎麼不知道?我可一口都沒吃到。
煙蘿便說道:“妹妹喜歡便好,我以後,多做一些送來。”
蘇止溪笑道:“那多麻煩姐姐。”
煙蘿說道:“不麻煩,我閒來無事,也喜歡做些,給自己找點事做。”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親親熱熱的就進屋了,對於就在院子裡的白一弦,誰也沒搭理。
白一弦抱着元兒,有些鬱悶:說好了是來慶祝自己奪魁的呢?怎麼連一句話都不搭理自己?
好不容易蘇止溪出來,白一弦趁機問道:“她怎麼來了?你不說她昨天來過了嗎?”
蘇止溪說道:“哦,我昨天的時候就跟她說了,今天可能要慶祝一下,請她過來的。”
白一弦問道:“你們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蘇止溪歪着頭,難得俏皮的說道:“你猜。”
說完進自己房間,也沒看見拿了樣什麼東西,便又去找煙蘿去了,把白一弦倒是晾在了院子咯。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言風和撿子也回來了,白一弦大略詢問了兩人幾句,言風便湊在白一弦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白一弦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