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明天就十號了

他剛穿來,這孩子肯定不是他的。莫非,是他身前造的孽?

莫非,他當初穿越而來的時候,接收的那部分記憶有缺失,正好缺失了前身外出胡搞,導致一個女子有孕的這一段記憶了?

臥槽要真是這樣,那造的孽就大了。在這麼一個露露胳膊都算是有傷風化的年代,一個女子有孕,周圍的人卻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誰,那豈不是要浸豬籠或者火刑?

這孩子的母親好不容易躲避了這些,生下了妞妞,已經很是不容易了。可爲何又早死呢?莫非是被那些人給抓回去了,所以才……?

想到這裡,白一弦莫名的有些心虛,因爲,那雖然是他前身,但畢竟他現在活在這個軀體裡面。

這事兒沒法往外說,而且別人也無法明白他們是兩個人。

再說,既然用了人家的身體,就要承擔一切這具身體的主人以前曾經犯下的錯誤。

如果這小姑娘當真是前身造孽留下來的,那他必須承擔起來。

不過這小姑娘一會兒喊哥哥,一會兒喊爹爹,弄的他也有些暈暈的,她到底是故意整他?還是因爲年紀小有些分辨不清?

在白一弦看來,第二種可能性比較大,這麼小的孩子,沒爹沒媽,若是沒有人教導,有些事情分辨不清楚,也是有可能的。

這會兒,冬晴已經拿了糕點過來,蘇止溪從他懷中將妞妞抱走,抱着她來到了園子裡的石桌石凳旁邊坐下來。

冬晴將碟子放在桌子上,蘇止溪取了一塊兒糕點遞給了小姑娘,妞妞接過糕點,乖巧的說道:“謝謝姐姐。”

蘇止溪心中有些酸澀,卻還是說道:“不用謝,不是餓了麼?快吃吧。”

白一弦摸摸鼻子,也跟了過來,坐在了另外一個石凳上,看着拿着糕點在吃的小姑娘。

白一弦自己無法分辨真假,因爲他畢竟不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雖然接受了記憶,但也不知道那記憶全不全面。

如今又不是現代,直接去做個DNA就可以了,什麼滴血驗親之類的,根本就不靠譜。

白一弦又問了那小姑娘幾個問題,結果小姑娘除了堅持喊他爹爹之外,其它的事情,她都說忘了。

若是問急了,她就開始掉眼淚。也不知道她的眼淚怎麼就那麼多,說來就來,根本都不用醞釀的,吧嗒吧嗒的就往下掉。

她一哭,這院子裡的女人們就開始心疼,蘇止溪更是說道:“一弦,她還是個孩子,從小沒有父親,母親也不在了,那麼小,能記得什麼呢?”

冬晴猛點頭,說道:“就是,就是。這麼小的孩子,多可憐啊,你還恐嚇她。”

就連一直抱着元兒,站在一邊沒有說話的小暖,都滿臉不贊同的看着自家少爺。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如今果然不假。

在白一弦這個大男人,而且還是去過青樓的大男人,和這個五六歲,看上去不諳世事的純潔小姑娘相比,三人都自動的相信了小姑娘的話。

三個女人嘰嘰喳喳,就是認定了這小姑娘是白一弦的種,聽的他頭都疼了。

白一弦無力辯駁,便說道:“得,把她放家吧,我還有事,等我回來再說。”說完之後便要走。

蘇止溪急忙說道:“一弦,你那事情很忙嗎?”

白一弦說道:“嗯,有些事情我要去做,怎麼了?”

蘇止溪問道:“那你幾點能回來?”

白一弦擡頭看看天色,說道:“我也不太清楚,忙完就回來了,應該趕得及晚上回來吃飯,不過我要是回不來,你不用等我。”

蘇止溪咬咬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白一弦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蘇止溪說道:“明天就是十號了,你身上的毒……”

白一弦一怔,下意識說道:“明天?時間過的這麼快?”

蘇止溪說道:“是啊,你八月底開始考試,光考試就三天,如今都考完這麼久了。都已經入學文遠學院了,可不就過的快嗎。”

白一弦一想也是,最近這幾天光忙着對付宋達民,都忘了時間了。他已經成爲了文遠學院的學子,不過爲了對付宋達民,他特意請了幾天假。

現在想想,從考完試到現在,可不就馬上十號了嘛。再過幾天,就是知府的壽辰了。

一想起來上月十號的痛苦,白一弦就覺得有些膽寒。娘噠,念妖精,她說讓自己以後的每個月十號都會想起來她,她果然做到了。真是個妖精。

白一弦一想到明天即將遭受的痛苦,就覺得有些蛋疼,不過看到蘇止溪擔心的眼神,便說道:“今天才九號,沒事的。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蘇止溪說道:“可我有些擔心,之前柳少主說過,她給你的毒藥似乎有過改動,不一定穩定,所以,這幾天都需要提前準備一下。”

蘇止溪一邊說着,一邊下意識的看了看院子的一側。

白一弦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突然明白蘇止溪爲什麼從店鋪回來了。應該是她去了店鋪,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就匆匆趕回來了,目的就是爲了準備這些東西。

院子裡曬着一些棉被,還準備了一個超大浴桶,還有好多的柴火。這是爲了在他冷的時候煮他用的。

看到這些,白一弦瞬間有了更深的感觸,彷彿那種寒冷和疼痛,隨時都可能臨身一般,他頓時覺得更加蛋疼了起來。

白一弦說道:“我現在好好的,你們不需要這麼緊張。止溪,我知道你擔心我。放心吧,我會好好的。

我有些事,必須今天去做,否則我最近這一段時間的忙碌,就功虧一簣了。不過既然你從店鋪回來了,那就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吧,天天操勞店鋪的事情,肯定也累了。”

說完之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蘇止溪看他那麼匆忙,知道他一定很着急,也就忍下了要說的話,沒有再說什麼。

今天才九號,而且柳少主說過,一般都是太陽落山之後纔會發作,希望他能早點回來,希望沒事。

那坐在石凳上安靜吃着糕點的小姑娘此時說道:“謝謝姐姐,妞妞吃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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