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道:“也是奇怪,小少爺爲何會突然聽到鳥叫而來此,到了這裡,鳥叫就消失了,莫非是有人想對小少爺不利,故意引他來的?”
事關顧小寶這個命根子,顧杭生一聽,頓時深覺有理,立即帶頭往那房間走去,要將賊人拿下。
顧家的僕從爲表忠心,急忙趕到了最前面,一副保護老爺的姿態。
白一弦微微一笑,這一切,自然是言風搞出來的。費盡周折準備了那麼久,沒有看戲的怎麼行?
幾名僕從到了門前,大着膽子喝道:“誰在裡面?快滾出來。”
屋子裡卻沒有人迴應,有個膽大的一腳踹開了門,立即有數人手執燈籠照亮了屋內。
“呀……這!”僕從看到屋內的場景,立即就愣了,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自家大人,然後退到了一邊。
他們一退開,顧杭生和抱着兒子的孟氏,還有周圍的世子,郡主,白一弦,另外幾名官員,這些站的比較靠前的,都發現了屋內的情況。
白一弦和慕容雲楓反應極快,同時一伸手,就將慕容小沐的眼睛給擋住了。慕容小沐還沒看清楚啥事兒,就只看到了眼前的兩隻大手,氣的快跳起來了。
屋內一男一女赤果果的抱在一起,男的趴在女人的身上,暫時看不清樣貌。而那女子的模樣,和顧杭生比較熟悉的官員是認得的,那是顧杭生的第六房小妾,王美美,王氏。
衆人一陣震驚,同時面面相覷。而後面的人不明所以,還在一個勁的往前湊,想看看前面發生了什麼事。
衆人都沒經歷過這種事,所以一時也都忘了清場,把不相關的人攆走。
“啊……她,她竟然……”孟氏驚叫一聲,頗有些不敢置信的模樣,轉頭去看顧杭生。
而顧杭生的臉已經氣的鐵青鐵青的了,在自己的壽辰這天,當着一衆賓客同僚的面兒,甚至還有世子和郡主也在,他最寵愛的小妾,竟然給他帶綠帽子。
牀上的兩人在衆人踹門進來之前就悠然醒轉,只不過一時腦袋有些嗡鳴,所以還沒意識到此刻的狀況罷了。
此時聽到了孟氏的尖叫聲,兩人也已經回神,立即就發現了眼前的狀況。
宋達民和王氏,同時震驚了,怎麼……怎麼會這樣?
他們兩人先是震驚的互相打量了一眼,同時發了兩人都不着寸縷,一下都懵了。
“混賬!來人,快來人,把這一對狗男女給我拿下。”顧杭生見自己已經發現了兩人的姦情,但這一對狗男女竟然還抱在一起不捨得起來,也是快被氣昏了。
他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一隻手捂着胸口,畢竟年紀大了,有些受不得刺激。孟氏急忙讓人扶住了他。
顧杭生不知道,其實不是兩人抱在一起不捨得分開,而是因爲兩人被打暈之後纔剛醒,腦子轉的有點慢,結果一醒來就發現了這麼刺激的事情,所以懵逼之下,反應就更慢了些。
“啊……你是誰,老爺,老爺,我是冤枉的。放開我,你這惡賊。”王氏這才反應過來,尖聲驚叫,開始不斷的掙扎起來。
宋達民也反應了過來,心中徹底慌亂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宋達民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再加上身下的女人不斷的掙扎,這就不斷的摩擦他的身體,他哪能受得了這樣的刺激,於是他的身體,不受他控制的自然而然的起了反應。
顧府的僕從上前,將這一對狗男女分開,提出了屋子,丟在了地上,連他們的衣服也丟了出來。王氏急忙從地上抱起自己的衣服將身體擋了起來。
孟氏急忙指使自己身邊的婆子,讓她幫忙將王氏的衣服穿上。
而宋達民被丟在地上,身體的反應自然也暴露在衆人面前,顧杭生差點被氣的吐血,他覺得這是這個野男人在羞辱他。
這是在無聲的說明,他不行了,所以王美美才找了他這麼個野男人?
宋達民也急忙撿起一件衣服,胡亂的穿上。
那邊王氏已經穿好了衣服,一下子就撲過去抱住了顧杭生的小腿,仰頭看着他,淚如雨下的說道:“老爺,老爺,你相信我,我是冤枉的。
我,我好好在屋裡準備睡覺,不知道怎麼的就昏過去了,再睜開眼,就在這裡了。
是有人害我,老爺,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垂涎我的美色,把我打暈帶來這裡的。老爺你可一定要替奴家做主啊,嗚嗚嗚……”
王氏哭的是泣不成聲,爲了辯白,她的聲音可是不小,這回,後面看不見的那些也都聽到了,這一下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宋達民此時也穿好了衣服,心中慌張不已,撲通一下就跪下了,說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我是被人陷害的。
大人恕罪,大人明察,我是被人陷害的。大人,大人,您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做這樣的事啊大人,我是冤枉的。”
饒是他平時自詡智計無雙,但突然遇到這種情況,又被那麼多人看到了剛纔那不堪的一幕,這就相當於人證物證具在。
加上綠的又是知府大人,還有這麼多的官員在場,他也慌了,不知道該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
“民兒,怎麼是你,民兒。”一道顫抖的聲音響起,伴隨着這道聲音的,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分開衆人,擠到了前面。
此人正是宋達民的那六品官的爹,宋耀祖。今天來的大人太多,所以他剛纔站的並不靠前。
原本聽到前面的動靜,知道有人給知府帶了綠帽子,他還在心中暗笑,嘲諷知府一大把年紀了,非得納那麼多小妾。
那小妾還一個個的都那麼年輕漂亮,他還想着,那麼老了,還滿足得了小妾?可不就活該帶綠帽子嗎!
他心中正想的得意的時候,猛然聽到了那被抓住的姦夫的聲音,頓時一下子就愣了,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怎麼那麼像自己兒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