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她會武功

白一弦也沒再說什麼,帶着言風走了出去。

誰知道他剛一離開,那女子立即就從牀上起來了,看上去也不虛弱了,也不搖搖欲墜了,身體情況好的不得了。

她走到窗戶邊上,將窗戶打開了一條縫隙,悄悄的看了看白一弦和言風的身影,嘴角露出一抹奇怪的微笑。

直到白一弦回了房間,女子纔將窗戶關上,又走回牀上躺下,頓時,又是一片病容,看上去惹人憐惜。

白一弦回到房間,言風說道:“公子,屬下總覺得,那女子有些奇怪。”

白一弦說道:“你也這麼感覺嗎?我還以爲是我經歷的陰謀詭計太多,所以有些過於敏感了。”

言風說道:“屬下發覺,這女子,會武功。”

白一弦一驚,轉頭看着言風,問道:“會武功?能不能看出來她有多厲害?”

言風搖搖頭,說道:“早上的時候,我沒在意她,加之她很快暈倒,我也沒發現。

可就在剛纔,她醒了之後下牀,我才驚覺,她有可能懂武功,不過,她在刻意的掩飾,所以,我也看不出來,她武功有多高。”

白一弦說道:“這麼說,她確實是刻意接近我的?”

懂武功的女子,白一弦也見了不少,最開始的紅衣女俠,黃衣侍女,後來的念妖精,一個個的武功還都挺不錯的樣子。

不過,若是一個普通女子,經歷過一些不好的事情之後,心力交瘁,導致暈倒,這是有可能的。

但一個會武功的女子,身上又沒有傷痕,不像是在被追殺的樣子,怎麼會心力交瘁的導致暈倒?

也有可能是心理作用,白一弦總覺得懂武功的女子十分強大,除非是被人追殺,否則不會身心俱疲。

加上言風說,這女子在刻意掩蓋她會武功的事,還要執意留在他身邊,這就透着一股別有用心的味道了。

言風問道:“公子,要不要屬下去試試她?或者,直接將其攆走?”

白一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覺得她接近我是爲什麼?”

言風想了想,說道:“刻意接近一個人,屬下想不到別的,只能想到圖謀不軌。”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她現在應該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看出了破綻,就讓她繼續裝模作樣吧。

與其將其攆走,到時候敵暗我明,還不如將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看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你以後,着重的監視她,但不要讓她發覺。她處心積慮的接近我,我不信她什麼都不做。”

言風恍然,說道:“公子說的是,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不怕她暗中搗鬼。只要她有小動作,我們就都能發現。公子放心,我會盯着她的。”

白一弦點了點頭。

傍晚的時候,那女子從房間之中走了出來,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看着天上飄過的雲朵,呆呆的出神。

白一弦見她出來,想了想,便也走了出來,站在她身後,那女子似是沒有察覺,依然看着天上的雲朵。

白一弦便開口問道:“你身體好些了嗎?怎麼不在屋中休息?”

那女子回頭,看着白一弦,眼神有些惆悵和落寞,說道:“多謝公子關心,躺了一天,躺的有些乏了,便出來走走。”

白一弦也走過去坐了下來,擡頭看了看天空,問道:“你在看什麼?”

那女子輕輕的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在想,我到底是誰?我想不起來我有沒有親人,也想不起來我的父母,甚至,我連個名字都沒有……”

說到此處,那眼中的落寞和哀傷不似假的。如果說她是裝的,那她的演技確實不錯。

白一弦不由自主的就有些同情。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這女子,言風說她會武功,只不過是在刻意掩飾。

可如果,對方是真的連自己是誰都忘了,那有沒有可能,她也根本忘了自己會武功的事?

也就是說,她有可能不是掩飾,而是……忘記了?

一般男人,在面對一個女子,尤其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子的時候,總是會在心中下意識的幫她開脫,這是通病。

這無關乎喜歡或者不喜歡,也無關是不是對她有好感,這個世界,總歸是一個看臉的世界。

白一弦沒有說話,那女子又擡頭望望天空,突然說道:“你看天上的白雲,多麼的自由自在,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說着話,她又低頭看着白一弦,說道:“公子,我不記得我是誰,我也沒有名字,不如,你就叫我雲兒吧,好不好?”

額……白一弦點了點頭,說道:“好。”

雲兒蒼白的小臉上揚起一抹微笑,這種帶着病容的模樣,格外的引人憐惜。

而就在此時,蘇止溪從店鋪回來了,她首先看到了坐在院子之中的白一弦。

蘇止溪見到他,笑道:“一弦,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白一弦最近一直早出晚歸,經常是蘇止溪從店鋪之中忙完了回家,結果白一弦還沒回來。

因此今天看到白一弦提早回來,她心中有些驚喜。

只是話剛一說完,她就看到了坐在白一弦身後的雲兒,蘇止溪微微一愣,問道:“這位是……?”

白一弦笑着說道“今天早上去學院,路上遇到這位姑娘暈倒了,所以就帶她回來了。”

蘇止溪心地善良,聞言問道:“怎麼會暈倒,有沒有找大夫看過?”

白一弦說道:“已經看過了,大夫讓她多休息。”

說完之後遲疑了一下,又說道:“只不過,止溪,雲兒姑娘以後,可能要在我們這裡住一段時間了。”

蘇止溪疑惑的看着他,也沒問,她知道白一弦會跟她解釋。

白一弦將蘇止溪拉到一邊,又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只是沒有提他和言風的懷疑,以免嚇壞了蘇止溪。

不過最後卻叮囑了蘇止溪,說雲兒畢竟來路不明,讓她防備着點兒,不要跟她單獨出去。

蘇止溪聽完之後,哦了一聲,又問道:“她不是失憶了嗎?怎麼知道自己叫雲兒?”

白一弦說道:“這是她剛剛爲自己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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