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腳筋被挑斷了

中年人鬆了一口氣,對於尹南之的手段,他是清楚的。他想審問的東西,還沒有問不出來的。

在他將密奏上報給主子之後,就在幾天前,他們接到了主子的密信。

密信上說,讓他們想辦法問出,那位老七,給白一弦交代了什麼任務。以及白一弦目前所掌握的老七那邊的一些資料和秘密。

問出來之後,直接就地斬殺。

密信上就是這麼說的,連策反都不需要。因爲白一弦被他們抓來,問出他知道的東西之後,失蹤這麼多天,老七那邊肯定也會懷疑。

以那位老七謹慎的性格,他一定會放棄白一弦,所以,簡而言之,就算策反了白一弦,那他對他們來說,也沒什麼用了。

而尹南之這邊,在送出密報,到得到密信的這一段時間,也着重調查了一下白一弦和靖康王府搭上關係的經過。

其實白一弦根本就不是那什麼老七的人,他和慕容小沐等人的相識都是巧合。

所以這些事,自然不會刻意掩飾,尹南之的人,很容易就查了出來。

白一弦是先搭上了慕容小沐,藉着去做客的功夫,又機緣巧合的救了慕容雲柏。

這在中年人和黑衣人尹南之看來,一是白一弦運氣好,二是白一弦的心機深。

他們還要調查一下,白一弦和靖康王府的關係到了哪一步。在他們看來,白一弦和靖康王府的關係,就代表了那位老七和靖康王府的關係。

所以,在接到密信之後,就佈置了這個局。

之所以引走言風,是因爲對方的武功高。就算尹南之覺得言風不是他的對手,但他們是希望能不知不覺的抓走白一弦,有言風在,做到沒有絲毫動靜是不可能的。

他們明面上的身份並未曝光,因此並不想驚動杭州官府。所以,爲了避免出現意外,乾脆直接引走了言風。

將白一弦引到煙蘿那裡之後在動手,是要藉助煙蘿將這個消息告訴靖康王府。

看看靖康王府對白一弦失蹤這件事,作出什麼樣的反應,以此來推斷,他們的關係到底到了哪一步。

最主要的,是想看靖康王對白一弦失蹤這件事的態度。

在知道了白一弦失蹤之後,靖康王派出了自己的一隊心腹,他們也就心中有數了。

下面,只需要撬開白一弦的嘴巴,從他口中知道那位老七的計劃,以及他手中所有關於老七那邊的資料,再將白一弦殺掉,便可以了。

尹南之站起身來,看着中年男子,問道:“簡大人,你要不要一起過去看看?”

想到尹南之折磨人的那些手段,簡鬆橋皺了皺眉,只覺得胃裡有些不適。

不過他也想第一時間知道白一弦口中的答案,也怕尹南之遺漏下什麼問不全,便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走吧。”

兩人一起走到一處房間,這房間裡面有一個開關,打開開關,便是通往地牢的通道。

兩人剛要進房間,不遠處卻走過來一個白衣女子,那女子薄紗敷面,看不清真容,不過身段極爲的窈窕,一雙眼睛流光溢彩,美麗非常。

僅憑那雙眼睛,就知道這女子一定是一個大美人。

但縱然這女子再美,簡鬆橋和尹南之也不敢對她起什麼不好的想法,因爲,這女子是他們的主子派來的。

而那封密信,也是她交到兩人手上的。交到他們手上的時候,密信並未拆開,所以他們也不知道這女子知不知道里面的內容。

那女子走到兩人面前,清清冷冷的開口道:“我讓你們抓的人,你們抓來了嗎?”

簡鬆橋點了點頭,說道:“已經抓來了,就在地牢之中。”

那女子簡單的命令道:“那把地牢打開吧,我要見一見他。”

簡鬆橋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對於主子派來的人,自然不需要保密。

他們帶着女子進入了房間,並當着女子的面,他找到了那個機關的開口,將機關按照一定的順序,旋轉了起來。

沒多會兒,地上便露出來一個洞口,同時露出來一段傾斜向下的階梯。

簡鬆橋先走了進去,其次是那女子,最後是尹南之。等他們下去之後,那地上的洞口便消失不見了,從外表上看,看不出絲毫的端倪。

階梯是螺旋往下的,到底之後,便有一個很大的空間,這裡面有些昏暗,還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刑具。

那些刑具血跡斑斑,有些都已經發黑了,讓人一看就頭皮發麻。同時,在地牢裡還傳出來聲聲悽慘的喊叫聲。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這個地牢充滿了陰森恐怖的感覺。

簡鬆橋和尹南之對此早已習慣,轉頭一看那白衣女子,發現她很是平淡,雖然看不到臉,但是連眉頭都沒有皺過一下。

一個絕美的女子,站在這樣恐怖的地方,還真是有些格格不入。

地牢裡的獄卒看到幾人,急忙行禮,那女子不耐煩的說道:“人被關在哪裡了?直接提過來吧。”

簡鬆橋對着獄卒說了幾句話,那獄卒轉身,去提人去了。

女子看了看簡鬆橋和尹南之,問道:“行了,接下來不需要你們了,你們可以走了。”

女子的口氣非常的淡漠疏離,彷彿這兩人對他來說就是一條狗一般,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簡鬆橋和尹南之皺皺眉,不過卻也沒敢發作,說道:“今天我們也要審問一個犯人……不過若是你覺得不方便的話,你先請,我們稍後再來。”

女子心裡明鏡似的,他們要審問的犯人,怕是她在這裡纔會不方便。

她雖然將密信送來,但也不知道里面的內容,也不想知道。她只要找到自己要找的人,問出自己想要的消息就可以了,別的事,她不管。

女子說道:“也沒什麼不方便的,既然你們也是要來審問犯人的,那就在這裡呆着吧。我審完就離開,不會打擾你們。”

簡鬆橋鬆了一口氣,和尹南之就在旁邊坐了下來等待。

沒過多久,那獄卒便提了一個年輕的男子過來,那男子精神有些差,面色有些蒼白。

而他是被獄卒拖着過來的,他的腳腕受了傷,衣衫透血。

簡鬆橋不懂武功,只以爲是之前雙腳受過刑罰。但尹南之一看便知道,這個男人不是受了刑罰,而是腳筋都被挑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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