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演一齣戲

簡鬆橋和尹南之原本沒在意,這女子是京城過來的,又是主子派來的,那自然是自己人,所以剛纔他們也不避諱的直接喊了白一弦的名字。

如今聽到她詢問,簡鬆橋目光有些莫名的看着白衣女子,說道:“白一弦,是主子送來的密信之中點名要審的。”他不自覺的解釋了一句,說白一弦是他上面的主子要審問的。

白衣女子目光不變,聲音依舊平淡冷漠,問道:“可是五蓮縣的白一弦?”

簡鬆橋微微皺了眉,心道莫非這白衣女子認識白一弦不成,口中卻說道:“不錯。”

白衣女子目光微微一閃,問道:“你們打算,如何審問他?”

簡鬆橋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不過想着她是自己主子派來的人,而且他們之前也檢查過印鑑了,這女子的印鑑是紅色,在主子的陣營裡屬於比較高等的,那應該不會做對主子不利的事情。

他和尹南之互視了一眼,想了想,說道:“他是主子的對頭七皇子的人,我們查到,他最近在幫七皇子秘密的聯絡靖康王。

要是當真被他聯絡成功,使靖康王站到了七皇子那邊,對我們主子是非常不利的。

所以,主子要我們將其悄悄拿住,審問一下七皇子佈置給他的任務,同時審問出他所知道的關於七皇子陣營的一切。”

白衣女子又問道:“審完呢?又當如何?”

簡鬆橋說道:“主子有命,審完之後,就地格殺。”

“就地格殺?”白衣女子重複了一聲,說道:“這個人,你們不必審了。”

簡鬆橋皺眉,問道:“不必審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衣女子說道:“這個人,我以後還有用,暫時不能殺他。”

簡鬆橋自然不可能因爲女子一句話就真的放人,聞言問道:“怕是不行!他對你有什麼用?”

女子說道:“這個,你不必管,只管放人就是了。”

簡鬆橋沉不住氣了,取出密信,說道:“這是主子的交代,密信還是你送來的,主子的命令,不可違抗。”

白衣女子看了眼他手中的密信,說道:“我說不能殺,就是不能殺。”

簡鬆橋哼道:“你連主子都不放在眼裡?莫非,你想抗命不成?”

白衣女子不屑的說道:“抗命?哼,不用跟我說這些,我要救的人,就算是你的主子,也攔不住。

我說了,這個人,不能殺,莫非,你也想嚐嚐萬蟲噬心的滋味?”

那女子說着話,手上一番,赫然出現了一個碧綠的小瓶,跟剛纔她喂年輕人喝的那瓶一模一樣。

簡鬆橋見狀,想到剛纔那年輕人的慘狀,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一步,隨後色厲內荏的說道:“你大膽,主子要殺的人,你也敢救?

你如此不將主子放在眼裡,莫非,你早已背叛了主子?”

白衣女子哼道:“他是你的主子,可不是我的,又談何背叛?你的主子花費大代價請我來,連他都不敢說我是他的屬下,你區區一個奴才,也敢來質疑我?”

白衣女子說道:“你大可以去告訴你的主子,人,我保了。這個人,以後你們也不許動。否則,壞了我的大事,莫說是你,就算是你的主子,也承擔不住後果。”

簡鬆橋和尹南之對主子是極爲忠誠的,聞言自然大怒,喝道:“你敢對主子大不敬?你好大的膽子,我看你早已背叛了主子。

今天,我二人就要將你拿下,送於主子,聽候發落。”

白衣女子哼道:“我的膽子,確實不小。不過我看你們兩人的膽子也挺大的,就連你們主子都不敢這麼跟我說話,他手底下的兩條狗,也敢亂吠。”

白一弦是主子要審問格殺的人,這女子執意要保,又說不出理由,當真讓人不得不懷疑其動機。

最有可能的就是她根本就已經背叛了主子,說不定早就已經投靠了七皇子,所以纔要保下白一弦。

不管是與不是,先拿住她,交給主子,讓主子發落就是。

想到這裡,尹南之欺身而上,向着女子攻擊了過去。

那女子不屑的哼了一聲,不閃不避,待到尹南之攻擊到她面前的時候,女子依然沒有閃躲,但尹南之的瞳孔一縮,卻硬生生的收回了攻擊。

因爲,那女子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塊黑金色的令牌。

簡鬆橋和尹南之在自家主子手下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他們兩人自然都認識這令牌。

這塊令牌,就代表了自家主子。類似於皇帝的如朕親臨令牌一般。

見到這塊黑金令牌,就如同見到了自家主子一般,他們自然不敢對這令牌,以及令牌的持有人不敬。

兩人目光再三變化,沒想到眼前的白衣女子的身份竟然這麼高,主子竟然會給她這塊令牌。

兩人一咬牙,急忙後退,恭敬的跪下叩拜道:“拜見主子。”

白衣女子見狀,看了看手中的令牌,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她也沒想到這塊令牌這麼好使,早知道就早拿出來了,省的跟他們費這麼多口舌。

簡鬆橋兩人爬起來,眼神變得無比謙恭敬畏,問道:“上使有何吩咐?”

白衣女子說道:“白一弦這個人,不必審了,以後,也不可動他。”

這回兩人沒有猶豫,直接躬身說道:“是。”

白衣女子又說道:“你們可以對你們的主子解釋一下,說人是我要保的,他不會怪罪你們。”

兩人頭又是一低,就算女子不說,他們也會如實上報的。

可簡鬆橋忍不住的又加了一句:“可若是留着他,萬一他爲七皇子聯絡成功了靖康王,主子……”

女子冷冷的看着他,將那黑金令牌往他眼前送了送,一句話沒說。

簡鬆橋咬咬牙,只好問道:“人是現在放出?還是?”

白衣女子目光一閃,說道:“我要你們,配合我演一齣戲。”

簡鬆橋和尹南之一愣,演戲?

女子在他們的耳邊說了一下自己的意思,簡鬆橋和尹南之互視了一眼,有些無奈,事到如今,也只能按照她說的做了,便說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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