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竟然想起了念妖精

白一弦聞言,心中不由十分感嘆,這個時代的人,很多人的心地真的很純很真。

他們會做很多在別人看來很傻的事情,比方說,見義勇爲,捨己救人等等,只是爲了心中堅持的那一點正義。對於這樣的人,白一弦向來都非常的敬佩。

就如眼前的女子,明明與白一弦素不相識,若是她自己逃走的話,恐怕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但她偏偏堅持救了白一弦。

若是沒有他,說不定自己早死了。

白一弦看着女子,認真的說道:“姑娘心地善良,在下十分佩服,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日後若有機會,在下必然報答姑娘今日的恩情。”

那女子微微搖頭,說道:“不必在意。”

白一弦說道:“姑娘還能堅持嗎?我們必須找個大夫,你傷勢嚴重,必須儘早處理一下傷口包紮一下。”

女子說道:“我的腰帶之中,還有幾包金瘡藥,只是,我現在動不了了,麻煩你,幫我取出來可好?”

女子說到最後,雖然面上罩着薄紗,但依然能看出來,她已經害羞了。

這女子的眼睛十分的美麗,彷彿有光芒一般,讓人情不自禁的就是沉淪進去。如今一害羞,白一弦一對上這雙眼睛,不由晃神了一下。

不過,他接着就反應了過來,急忙說道:“奧,好,我來拿。”

當他的手即將接觸到女子的腰間的時候,才停頓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

如今男女大防,男女授受不親,雖然只是從腰帶之中摸幾包藥,不過在這個時代的很多女子看來,也已經屬於非常難以接受的事情了,難怪這女子剛纔如此羞澀。

白一弦忍不住覺得,這女子羞澀的反應,真的是極爲的可愛。

不過,就算羞澀,但傷勢也不可以不治療,於是,白一弦還是往前伸手,摸到了女子的腰帶上,從中取出了幾包藥粉,問道:“是這個嗎?”

女子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說道:“嗯。”

白一弦看着手中的藥包,目光之中有些好奇:這就是小說裡的金瘡藥?

白一弦問道:“這個怎麼用?直接撒到傷口上嗎?”

女子點了點頭,悶悶的說了一聲:“嗯。”

白一弦發現,這女子似乎更加羞澀了,他有些納悶,過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這女子受了重傷,如今動彈不得,根本沒有辦法自己撒藥。

剛纔連從腰間摸出藥包都是他代勞,如今要把這藥粉撒到創口,也只能他來。

可對方的傷口都在身上,那豈不是要脫了她的衣服?難怪她羞澀成這樣,就連白一弦都有些不自在。

不過轉念一想,人家救了自己,不過是撒個藥而已,自己又矯情個什麼勁的?

話是如此,但白一弦也明白,此事事關一個女子的名節,因此開口說道:“姑……姑娘,此舉只是爲了幫姑娘治療傷口,不是在下有意爲之,還請姑娘,不要介意。”

那女子微微點頭,說道:“我明白的,公子放心。”

白一弦這才放心,問道:“姑娘傷在哪裡了?”

女子說道:“肩膀,雙手手臂,腿上,還有……後背。”竟然傷了這麼多處,白一弦知道有多疼,可這位女子,竟然一直忍着,不吭一聲。

白一弦心中不由有些憐惜,這個女子,當真十分堅強。

隨後,他先將其手臂上的衣服撩了起來,發現這裡有兩道傷口,只不過,由於流血太多,傷口包括周圍有許多的血污,這些必須清除掉。

白一弦站了起來,看了看周圍,希望能找到一處水源。好在,他的運氣比較好,就在距離他們幾十米的地方,竟然有一個水潭。

那女子力竭,加上渾身都是傷,如今動都動不了,自然不可能自己走過去。

白一弦沒有考慮太久,只說了一句:“那邊有個水源,你的傷口周圍需要清理乾淨,抱歉。”

說完,就站起身來,一把將女子公主抱了起來。那女子小小的驚呼一聲,羞澀的直接閉上了眼睛。

白一弦可以看到,她的耳朵都紅透了,但卻並沒有說什麼。

而直到這時,白一弦才發覺,自己的肩膀也疼的厲害,差點沒抱住這女子,他這纔想起來,自己的肩膀也是受了傷的。

只不過傷勢並不嚴重,可就算如此,都如此之疼,更何況這女子傷的這麼嚴重呢。

白一弦說道:“你不必忍,若是疼,就喊出來吧。”

那女子在他懷中,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從小就經常受傷,每次都是自己一個人。

小時候,我再喊再疼,哪怕疼哭了,也不會有人關心,後來我就不哭了,如今我長大了,也早已經習慣了默默忍受。”

聽到這裡,白一弦覺得自己的心底,居然有些微微的心疼。這從小就受傷,得受多少次傷,得有多孤單,才能習慣了默默忍受?

可不知爲何,心疼過後,白一弦腦海之中,卻驀然想起來了念妖精的身影。

當時第一次見到她,她也是受傷了。傷口很深,深可見骨。可是她,也同眼前這女子一樣,一聲不吭,沒有喊痛。

若不是後來他發現了她胳膊上的血跡,都不會發現她受傷那麼嚴重。

不像現代的一些小姑娘,嬌滴滴的,哪怕手上扎個小針孔,都咋咋呼呼的。難道這個年代的女子,都不怕疼嗎?

白一弦想起來,他不過是看了念妖精受傷的傷口,那念妖精就說自己是她的人了,還給自己下了毒,就爲了讓自己能記住她,導致自己如今每個月都會毒發一次……

白一弦搖搖頭,將念妖精的身影從腦海之中甩開,將懷中女子抱到了水潭邊,找了一處靠近水潭卻又比較乾淨的地方放下她。

水潭裡面的水非常的清澈,他將自己的衣衫撕了一塊兒,浸了水,輕輕的幫女子將周圍的血污一點一點的擦除。

這過程不可避免的會碰觸到傷口,這有多疼,白一弦是知道的,可就算如此,那女子最多就是悶哼一聲,從來不會喊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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