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捕快看到言風的眼神,心中突然一陣瑟縮,本來想上前抓住三人,一時之間竟然被他的眼神嚇的猶豫了,心中竟然有一種膽寒的感覺。
想他們身爲捕快多年,逮捕了不知多少犯人,窮兇極惡的也不少,可還從未有過被人一個眼神就嚇住的情況發生。
只是,這人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們不知道,言風都不知道殺過多少人,曾經還給人滅門過。
加之他又是超一流高手,這種殺氣和煞氣,那些個普通的犯人,自然與之相距甚遠。
言風平時在白一弦身邊,只是將這種煞氣收斂了起來罷了。
如今稍微釋放一下,這些只有三腳貓功夫的混日子的捕快自然受不住。
白一弦制止了言風,所謂民不與官鬥,這些捕快就算武功再差,那也是衙門裡的人,現在又是在大庭廣衆之下。
跟這些捕快動手,換句話說,就跟現代的襲警差不多。
而且,這裡雖然不算偏僻,但一旦發生事情,捕快也不可能會來的那麼快。
剛纔這些人向自己動手的時候,那些捕快可沒有出現,連個影子都沒看見。言風剛把這些人打倒在地,這捕快們就一下出來了。
再想想這捕快們來的時候,看到地上那些人時候的眼神,說他們沒勾結,要是白一弦相信了那都是侮辱他的智商。
只要跟他們回去,想必就能知道誰是幕後主謀了。
不過,相比較以前的那些栽贓陷害,這次的局可簡單粗暴多了。而且,也容易破解的多,可見那幕後主謀也是個沒耐心的。
白一弦想着,最有可能的幕後主謀,應該是那石宸吧。
白一弦一時間想了很多,他站那沒動,那些捕快也沒敢上前。沒辦法,言風的氣場太大了。
就看言風眼神冷厲,一副誰敢上前就殺誰的模樣。再看看地上的十多個人,剛剛人家可是一個打了十幾個還輕輕鬆鬆。
別看他們是捕快,又拿着刀,可他們也就略會些拳腳功夫,比地上的人強一點,平時仗着身上穿的這身皮,才耀武揚威。
遇到言風這種人,他們也是聰明的很,不敢上去送死。
幾個捕快心中叫苦不迭,原本以爲是個很簡單的事情,沒想到人家是有這麼強悍的功夫的,他們帶的人有點少了。
一個捕快色厲內荏的喝道:“你們想拒捕不成?”
他一喝之下,白一弦回過神來,看着他問道:“拒捕?我們做什麼了?反抗了?”
那捕快沒話說了,人家三個一直站在那裡動都沒動,是他們自己不敢上前,這說出來,還真有點兒丟人。
捕快咋咋呼呼的給自己壯膽道:“既然如此,那就跟我們回衙門吧。”說完之後撿起了地上的錢袋子,又看了看地上的人,說道:“你們也一起。”
白一弦低頭看了看懷中擔心不已的蘇止溪,輕聲了安慰了一下,便擁着她,跟着這些捕快離開。
捕快們本來接到的命令是一路將白一弦押送回去,而且要從鬧市走,晚上雖然人少,但這個點,街上還是有很多人的。
這樣一來,白一弦被捕快押送的消息就會傳出去,到時候就臉面盡失,名聲盡毀了。
可誰知道,因爲沒有打聽清楚就匆忙動手,以至於不知道白一弦身邊還跟着一個會武功的言風,讓這些捕快不敢動手。
其中一名捕快想到上頭的命令,想想白一弦既然同意跟他們回衙門,那不還是慫了麼?
說明他們還是害怕官家的,不過想想也是,一介升斗小民,拿什麼與官鬥?於是便壯着膽子走上前,伸手想要拿下白一弦,一路將其押送回去。
誰知道剛一伸出手,言風的手卻快如閃電,一把抓住了對方,直接將其手扭到了背後。
那捕快疼的大叫不已:“啊,疼疼疼。你大膽,快放手。”
其餘幾個捕快慌了,心道他們已經願意跟去衙門了,你還多事幹嘛?直接送到衙門裡到時候再動手也不遲啊。
不過,心中雖然埋怨驚慌,但他們還是一下抽出了刀,色厲內荏的喝道:“幹什麼幹什麼?莫非想拒捕?勸你們想清楚後果。”
白一弦冷聲道:“別口口聲聲說什麼拒捕,我們可是清白人。還有,要想讓我們去衙門,就老老實實走,別動手動腳的做些小動作。”
他是答應跟着回衙門,可不代表答應了對方能押送他們回去。一旦押送,就算事後證明了清白,那也是有污點的。
說完之後,示意白一弦鬆開了那衙役,三人昂首挺胸的往前走。
後面則跟着一羣手疼腳疼肚子疼,不是抱着胳膊,就是瘸着腿,要麼捂着肚子走路的一羣看上去畏畏縮縮的人。
然後旁邊還跟着幾名捕快,這場景看上去,可不像是捕快們在押送白一弦。
反而那羣人才像是犯人,白一弦帶着幾名捕快抓捕了他們一般。
街上果然有認識白一弦的人發現了這一幕,好奇的問同伴:“那不是白一弦嗎?發生什麼事了?”
同伴看了幾眼,不在意的說道:“大約是白一弦抓了幾個小毛賊吧。”
“可這毛賊也太多了吧。”
“那應該就是一些小混混,大約是想搶劫或者收保護費什麼吧。”
“也是!”
隨後,他們就不在意了。總之這一路,都沒有與那個幕後主謀預想的那般造成白一弦的名聲盡毀,反而根本沒起什麼波浪。
那十幾個人中還有人想趁着街上人多,大聲咋呼白一弦偷東西來着,結果在他剛喊出一個字的時候就被言風彈了個小石子打中了嘴巴。
不但嘴巴腫的說不出來話,連牙齒都掉了幾顆,經過這件事,這些人就老實了。
其實言風也不知道他們想喊什麼,只不過知道肯定對公子沒什麼好話就是了。
這次來的不是縣衙,而是知府衙門。難怪這幾名捕快不認識,白一弦跟縣衙的那些衙役熟悉,他們也都認識白一弦。
跟知府衙門的捕快,幾乎沒打過什麼交道,雙方自然不認識。
白一弦猜測,知府顧杭生肯定不知道他手下的捕快竟然抓了他。
白一弦微微一笑,說道:“原來你們是知府衙門的人。”
那幾名捕快臉色有些驕傲,回到了自己的地盤,便又拽了起來,說道:“哼,知道就好,勸你們老實點,一會兒趁早交代了好。”
白一弦說道:“我倒是不知道,如今就連偷個東西,都需要知府衙門的人來出手了嗎?這向來不都是縣衙的事兒嗎?”
捕快說道:“那隻能說明你運氣不好,若是在縣衙,偷個東西,關個幾天,說不定就放出來了。
可事兒既然被我們給遇到了,那可就不是什麼小事兒了。我們大人眼裡,最是容不得沙子。
所以我勸你們,若是不想遭受皮肉之苦,最好乖乖的把你們的偷竊事實都交代清楚。否則一旦動刑,你們這三個細皮嫩肉的臉,可就全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