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不敢找麻煩

白一弦被洪管家引進來之後,直接帶到了餘乃金的面前,今天餘乃金也很是忙碌,因爲來了很多的官員。

剛剛他也是親自帶着一位官員來到這裡面,所以纔沒在門口。而即使是在百忙之中,看到白一弦之後,餘乃金依舊抽出時間跟白一弦說了幾句話。

還是白一弦最後說自己去找朋友,讓餘乃金去忙,這位餘大人才笑眯眯的離開了。

這讓白一弦心中不得不再次感嘆皇家的威懾力。其實他不知道,最主要的原因,只是因爲這些只是一些品級低的地方官。

要是在京城,即使知道他和慕容雲楓認識,那些京官也不會做到這樣的地步。

新娘子早就已經接了回來,此刻坐在新房之中,白一弦自然不能過去。因此就在這宴廳轉了轉。

新郎官倒是看到了,很年輕的一個小子,看上去比白一弦還要小一些。要知道,白一弦如今的年齡也不過是十六七歲。

古時候結婚早,這新郎官的臉上還帶着一臉的稚氣,一身喜服,身上帶着大紅花,正被他爹拉着迎客。

這來的賓客之中,還有白一弦認識的很多學子。這些人看到白一弦之後,便都笑着過來跟白一弦打個招呼。

白一弦此時才發現,自己跟這些學子,竟然都沒有深交的朋友。最多的都不過是泛泛之交,點頭之交罷了。

倒是有很多學子想來跟白一弦說話套近乎,但白一弦覺得自己跟他們沒什麼話說。

古時候結婚,有一個詞叫做門當戶對,其實這交朋友也是。

那些人都是帶着討好的目的來跟白一弦說話的,也不過是因爲他有才華,而且知道常夫子對白一弦很賞識。

若是有一天,白一弦突然沒有才華,又或者常夫子不賞識白一弦了,導致他一個罪民之子,無法科舉,那麼這些學子,怕是就不會再來找他了。

到時候別說跟他交朋友,不踩上一腳都是不錯的。對於這樣的人,白一弦自然也不會將他們當成朋友。

不過縱然如此,但人生在世,一些表面功夫還是要維持的。很多人來找白一弦說話的時候,他也會維持淡淡的笑容,跟他們說幾句。

“白公子。”白一弦正無聊的時候,有人跑到了他的面前,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帶着小意和討好的模樣。

白一弦轉頭看去,對方立即說道:“原來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杭州第一才子白一弦才子,剛剛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白公子,特來賠罪,還望白公子萬萬不要跟小人一般見識。”

白一弦皺皺眉,問道:“你是?”他一副不認識眼前這人的模樣。

那人想好的說辭一下子就憋住了。這人就是剛纔在門口的時候罵白一弦窮鬼,讓他滾後面排隊的那個。

他怕白一弦記恨他,所以進來之後就急慌慌的想找到白一弦賠罪。剛纔看到了白一弦的身影,打聽清楚姓名之後急忙過來道歉。

可說了半天才發現,白一弦根本沒記住他是誰。這回那人的心中就有些糾結了。

到底說?還是不說?白一弦顯然沒有記住他,既然沒有記住他,那自然也不會記恨他,更不會找他麻煩。

可若是他說出來,萬一白一弦想起來這事兒,又覺得不爽了,那該如何是好?那豈不成了他自找的麻煩了?

思來想去,那人當即決定還是閉嘴吧。於是訕訕的笑道:“沒,沒事,小的就是久仰白公子大名,過來拜見一下。奧,白公子,您忙,您忙,小的就不打擾了。”

說完之後,忙不迭的就離開了,一副生怕白一弦突然想起來再喊住他的模樣。

白一弦笑笑沒說話,他自然記得這個人是誰。不過是一個小人罷了,所以他也沒心思跟他計較。

待到客人來的差不多的時候,宴席便開始了。跟在顧杭生宴會上時候的情形一樣,宴席也是分爲內院和外院的。

外院的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人,內院擺了十桌,坐的都是一些官員或者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餘乃金這人確實很會辦事,幾乎面面俱到。今天他是最忙的一個,客人如此之多,可即使如此,他居然還能想到白一弦。

在開席之前,竟是特意派人領着白一弦來到了內院的宴席之上。

這內院的宴席,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白一弦一介學子,原本是沒有坐在這裡的資格的。

而且他也不想搞的這麼特殊和高調,原本想婉拒,隨便在外院找個偏僻角落吃完就離開呢,但餘乃金卻很是熱情的邀請。

白一弦若是一再拒絕,那才顯得矯情和引人注目呢。

無奈之下,白一弦只好選擇了坐在常教授的身邊。這裡除了官員之外,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白一弦和慕容雲楓的關係。

他坐在常教授身邊,被外人看到之後,也只會以爲是常教授格外喜歡白一弦,想要大力提拔他,所以纔會讓他坐在這裡。

果然,當一些不明所以的人看到白一弦居然坐在內院的桌上之後,都好奇的議論了一番。

不過在看到他身邊的常教授之後,便都撇撇嘴,不說話了:誰讓人家有才呢?誰讓人常教授格外的賞識他呢?

白一弦坐下之後,還在這裡看到了石宸、陳吉利等人。陳吉利又趁機上來和白一弦套了會兒近乎,而石宸眼神躲閃,根本不敢看白一弦。

白一弦自然也不會去搭理他,這石宸心中,對白一弦還是有恨意的,只不過,心中再恨,他也不敢再找白一弦麻煩。

他甚至不敢出現在白一弦的眼前,生怕白一弦反過來去找他的麻煩。

雖然坐在常教授身邊,擋了不少的目光和閒話,不過有一點不好,就是這老頭一有時間就考究白一弦,逮着白一弦考了他不少的學問。

知府顧杭生自然也看到了白一弦,不過他並未做什麼特別的事,只是向着白一弦微笑示意了一下。

婚宴格外的熱鬧,新郎官本身也有很多朋友,在被老爹帶着敬酒一圈之後,被那些親朋好友拉着也灌了不少的酒。

喝到最後已經暈暈乎乎的了,餘乃金見狀,便讓人將兒子先送回了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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