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玉站起來,一本正經的說:“我檢查了一下那個山本浩的身體,在他的背後發現一個手掌。”
“你確定看到了一個手掌?”陸鼎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很確定,而且我很確定那一掌纔是真正致命的地方。因爲那一掌,幾乎把他的肋骨給打斷了,最後穿透心臟。”
陸鼎仔細回想,當時他和山本浩交戰的場景。他十分確定,自己絕對沒有用手掌傷到那個山本浩。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離開了之後,又有人對山本浩進行了二次傷害,這才導致了他的死亡。
巧玉又拿出她拍好的宮本浩背後手印的照片,陸鼎高興的突然抱住了她。
“巧玉,你真是想得太周到了。”
“咳咳,你再用力,就把我給勒死了。”巧玉有些無奈的說。
陸鼎嘿嘿一笑,這纔想起來男女有別,剛纔那樣的舉動,還真是有些曖昧。
山本家向法院提請了訴訟,但是因爲陸鼎不是扶桑人,所以不能直接進行審理。
若是陸鼎直接把這照片交出去,也是解決不了什麼問題的。現在的關鍵是要找到真正的兇手,纔可以給他脫罪。
“巧玉,我要再拜託你一件事情。”
陸鼎湊近巧玉,嚇得她趕緊躲開。
“有什麼事情開口說就可以了,你可別過來,不然我怕被嚇找了。”
巧玉還在計較着,剛纔陸鼎佔她便宜的事情。一樣的事情,可不能吃兩次虧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個道館應該是有監控器的。你去把那監控器的監控資源偷來,那裡肯定有記錄着,在我之後,誰接觸了山本浩。”
“好,我現在就去。”
巧玉身體一閃,用極快的速度跳出了窗外。陸鼎知道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道館的監控錄像被人隱藏起來了,不過巧玉卻輕易打開保險箱,最後把監控錄像拿到手。
監控錄像中,在陸鼎走後,竹下痕是唯一一個接觸過山本浩的人。
這件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竹下痕纔是真正殺害山本浩的兇手。雖然他的背後有竹下家,但是殺人犯罪的事情,是無法逃脫的。
竹下痕被抓了,這下竹下俊庶子的身份,就不再尷尬了。再加上竹下川已經恢復健康,竹下俊在竹下家的地位,也已經是今非昔比了。
陸鼎急着回去華國,也沒有和竹下俊好好的道別。這一趟的扶桑國,確實是來去匆匆。
扶桑國的事情一結束,陸鼎便着急要回去。南宮雨涵給他發了個短信,詢問他在哪裡。他只能撒謊,說自己最近有事要出差。
要是還留在扶桑國,沒有回去,誰知道南宮雨涵和喬筱柔那兩姐妹,會鬧出什麼事情出來。
陸鼎和巧玉登上了飛機,兩人都有些疲憊。這剛坐到位子上,巧玉就睡着了。
飛機在空中飛行之時,一股強大的氣流襲來。整個飛機被衝擊到了,陸鼎和巧玉兩人,都被這陣氣流給吵醒。
“巧玉,你沒事吧!”
“放心,我沒事。”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確認對方的平安。
這時突然有人大喊着:“有人暈倒了,快來醫生啊!”
頭等艙裡的人,因爲這一身尖叫,不少都醒來了。陸鼎站起身,準備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人的癲癇發作了,快來個醫生救人。”
飛機上的應急醫護人員,不知道去了哪裡。郝秉源看着幾個人圍上去,年輕人的好出頭,讓他忍不住出手。
“不好意思,請讓一讓,我是醫生。”他擠到病人的面前,當他看清這病人是癲癇病發作時,立即慌得手中無策。
“醫生,你到底會不會看病啊!”
郝秉源有點不高興,有人居然這樣和他說話。不過他心裡也有些後悔,自己一個婦產科的醫生,沒事湊什麼熱鬧。
這才冒出來出頭,丟臉可丟大發了。
“吵什麼吵,這麼會你們來看病啊!”他的語氣十分粗暴,充滿了各種不耐煩。
陸鼎混在人羣裡,看着病人痛苦,趕緊擠進去。
“沒本事,就不要在這裡浪費病人的時間,還不快點給別人讓位子。”
郝秉源見陸鼎,比他還要年輕,但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訓斥他,讓他十分的不滿。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在這裡指手畫腳的。年輕人,說話的口氣不小,有本事你來給這病人治病。”
郝秉源知道陸鼎,肯定不會治療癲癇,所以故意用這話去讓陸鼎難堪。
陸鼎正準備拿出身上的醫針的時候,想起來都放在了儲物戒指裡。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從儲物戒指裡面取東西,肯定會暴露自己的身份。眼下,他只能不用銀針去治療這癲癇發作的病人了。
“巧玉,你快幫我去找小毛巾和勺子,還有牙籤。”
陸鼎對着人羣中的巧玉說道。郝秉源一聽這話,嘲笑道:“你在逗我呢,難不成想用幾根牙籤,學別人鍼灸治療癲癇嗎?”
人羣中,有幾聲輕笑傳來,大概是覺得郝秉源說的話,還真有幾分道理。
陸鼎無視這些笑聲,只是輕輕把病人放平。
“我看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懂醫術,居然還把病人扶起來,萬一他的嘔吐物流到氣道窒息而死,你擔當得起嗎?”
“誰說我不懂醫術了,我可是婦產科的醫生。”
“哈哈哈!”
人羣中爆發出一陣笑聲,一個婦產科的醫生,想要治療癲癇病人的病,確實有些可笑。
郝秉源覺得有些丟臉,一直後悔剛纔自己不應該出頭的。
巧玉找來了陸鼎需要的東西,他先用毛巾裹住自己的手指,把病人口中的痰涎和分泌物摳出來。
又用毛巾裹住不鏽鋼的勺子,一邊用力撬開患者的牙齒,一邊將勺子墊在患者的牙齒間,防止他咬到自己的舌頭。同時也可以避免病人的嘔吐物流入到氣道引發窒息。
手中拿着牙籤刺激患者的百會穴和四神聰穴,幾根牙籤扎進患者的穴位上,他再用真氣灌入。
沒有人看到,在患者的身上,正有一股暖流慢慢的滋養着。在刺激了5—6分鐘之後,患者終於慢慢緩過神來。這些主要還是陸鼎的真氣的功勞。
患者原本急促的呼吸開始變得緩和,僵硬的手也可以自由的活動了。
突發癲癇病的中年人醒來了,周圍爆發出一陣響聲。
“真是神醫啊!”
有人稱讚陸鼎道。陸鼎沒有沾沾自喜,只是輕拍郝秉源的肩膀道:“誰說了婦產科的醫生,就只能治療婦產科的病了。我也只是外科醫生,一樣能治療癲癇病。”
陸鼎的話,是在提醒他,醫術之間是沒有明確的界定的。
婦產科的醫生,一樣可以學習其他的醫術知識。重要的是,不要受限於自己所學的東西,這纔是最重要的。
中年人醒來之後,對陸鼎說了一大堆感激的話。陸鼎只是微笑着點頭示意,沒有絲毫的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