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一邊摩擦地板,一邊求饒道:“求求你,快幫我解開這個魔咒,我好癢,好難受。”
此刻那男子狼狽不堪,身上的白衣大褂,都被磨得很髒亂了。
“你信中醫嗎?”陸鼎蹲下身子,耐心的問那男子。
“信,我信中醫。”那男子的身上都被自己抓破了,尤其是臉上,還掛着幾道手爪子抓破的痕跡,他不得不屈服。
“可惜了,我並不是想用這種方式,脅迫你去相信中醫。”
陸鼎從口袋裡,拿出一小包藥粉說道:“我這用的是癢癢粉,一種很普通的藥物而已。它的藥效最多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男子的身上奇癢難耐,不要說半個小時了,就是十分鐘,他也熬不下去了。
“我真的相信中醫,快幫幫我吧!”那男子的聲音,已經幾乎帶着哭腔了。
他從沒有吃過這種暗虧,心裡痛恨着陸鼎。
陸鼎搖搖頭,又取出一小瓶藥丹道:“把這顆小藥丸吃下去,不用一分鐘,癢癢粉就會失效了。”
那男子拿到了藥丹,毫不猶豫的馬上,就吞下去了。
等他恢復了之後,指着陸鼎大罵:“這就是你們學中醫的人的修養嗎?用這樣的方式,逼迫別人去承認中醫,這是讓人感到不恥。”
“呵呵,我剛纔給你的小藥丹,就是中醫的配方製成的。你說我脅迫你,也不知道是誰,剛纔是誰哭着喊着,求我幫忙的。”
“要不是你把癢癢粉,弄到我的身上,我也不至於被弄得這麼狼狽,這一切都是因爲你。”
正巧這時候,楚浣溪出現了。那男子一見楚浣溪過來了,討好的上去道:“表妹!”
陸鼎眉頭一皺,他當是誰呢!原來是女暴君的表哥,難怪有些高傲了。
楚浣溪其實一直都在背後,默默的看着一切。所以剛纔發生的事情,她基本全都知道。
陸鼎是楚家請來的,幫助治療楚錚的人。雖說是用綁架的方式,把人給帶來的,不過陸鼎還是用他的醫術,征服了楚浣溪。
“陸鼎是我們楚家請來的貴客,是來幫助治療我父親的。林齊你瞧不起他的中醫,就是瞧不起我們楚家了。”
“表妹,你誤會了,我怎麼可能瞧不起楚家呢?”林齊有些着急了,楚浣溪都直接叫他的名字了,這說明她是真的生氣了。
陸鼎心裡,也是暗暗佩服這個女暴君。居然能把兩件不同的事情,聯合起來。最後給林齊扣上一頂,瞧不起楚家的帽子。
這個帽子就有些危險了,直接把林齊當做是外人了。
林齊憤恨的看了陸鼎一眼,這一切都是陸鼎害的。他一直對着表妹有愛慕之心,總是盡力表現自己,以求在她的心裡,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現在陸鼎的事情一鬧,他好不容易在楚浣溪心裡,建立起來的好感,立刻就消息得蕩然無存了。
“陸鼎用他的中醫,在一週不到的時間裡,能讓我父親重新開口說話。而你們這些西醫博士教授,還有專家,用了三年的時間,依舊沒有任何的收穫。我不管它是中醫,還是西醫,只要是能把人治好的醫術,就是最好的醫術。”
說道這裡,楚浣溪的臉色更加冰冷了。那是一張比撲克臉還要撲克臉的冷臉。
楚浣溪的話果然有作用,剛纔還急着說話的林齊,瞬間說不出話來了。
“以後要是再被我聽到,你侮辱陸鼎的話,你就別想再踏進楚家的門了。”
楚浣溪毫不客氣的說着,還在林齊的眼皮底下,拉着陸鼎的手離開。
林齊很清楚,她說的不要侮辱陸鼎,其實就是不要侮辱中醫。誰讓陸鼎,學的是中醫呢!他很少看到,楚浣溪會那麼在意一個男人,如今真的親眼見到了,心裡更是恨意難平。
陸鼎一個小小的中醫生,有什麼資格,和他去競爭楚浣溪。一想到這裡,林齊就忍不住緊握雙拳。他一定要給陸鼎,一些教訓瞧瞧。
楚浣溪就這樣,很隨意的拉着陸鼎的手離開。但陸鼎,可就不淡定了。不得不說,楚浣溪的身上,有一種體香讓人很着迷。
男人的身上,大多都是臭汗,或者雄性荷爾蒙的味道。但是女人就不一樣了,女人的身上有一種天然的體香。這種體香會隨着年齡的變化,慢慢的變得成熟。
三十歲之前的女人,正是這股體香最旺盛的年齡。這種味道,讓陸鼎都有些着迷。
“額,那個!”陸鼎很想說,讓女暴君把他的手給放開的。
孤男寡女這樣牽手走着,路過他們的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一副“我懂的”的表情。而且女暴君這樣表現出來的溫柔,讓陸鼎也有些慌張。
他隱約覺得女暴君有些不正常,或者說是,和平時比起來,女暴君這時候,真是表現得有些反常了。
“浣溪,你怎麼了?”陸鼎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
“沒事,只是有些開心而已。這三年,實在是太不容易了。不過幸好有你,現在讓我看到了希望。”
陸鼎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事情,但是從他自己的角度來看。這只是一次很普通的,給病人看病而已。
經過他治療康復的人,多得他自己都記不清了。他從來沒有真正的想過,醫治好一個人,對一個家庭,對這個人的親人,影響是多麼的深大。
作爲醫生而言,救死扶傷本來就是一件很正常不過的事情而已。
“放心吧!我一定會盡我的全力,把你父親給治好的。”陸鼎說出這話,既是給楚浣溪的一種安慰,更是對自己醫術的自信。
作爲一個醫生,一定要有很重要的自信。只有自己先相信自己的醫術,才能讓病人相信你,才能讓病人放心,有安全感。
“浣溪,我記得你說過,治好你父親,你就答應我一個要求的,這還記得嗎?”
楚浣溪以爲,陸鼎說的是,讓她以身相許的事情。雖然這話時自己同意的,不過這麼快就把自己許出去,總讓她有些不舒服的感覺。
陸鼎知道她誤會了,忙解釋道:“我說的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的要求很簡單的,只是讓你笑一下而已。你看你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一天天的板着一張臉,很不容易嫁出去的。別的男人一見到你,都嚇得躲遠遠的了。”
“嫁不出去,又不用你操心。”
楚浣溪小聲的吐槽了一聲,以爲陸鼎聽不到,其實陸鼎全部都聽到了。
“來,學我先笑一下。這樣,嘴角要上揚!”
陸鼎爲了讓這女暴君學會笑,親自出手,把她的嘴角上揚。
“看,就是這樣。你看你笑起來多好看啊!幹嘛天天都冷着一張臉呢。”
陸鼎離開之後,楚浣溪呆愣在原地,她試着剛纔陸鼎的那個動作,努力讓自己嘴角上揚。
望着陸鼎離開的方向,她的嘴角小幅度的上揚。不知道那是不是微笑,反正女暴君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