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費盡心機往司鏡門插人,安排進去三個人,這個邢不凡是武功最差的一個。
沒想到的是,司鏡門的嚴青很是厲害,那兩個武功高的,很快就被他揪出來,假借出任務的名義給除掉了。
只有這個武功差的邢不凡沒有被發現。但他雖然沒有被發現,不過卻由於武功不高,一直屬於司鏡門的外圍,進不到核心圈子裡,所以這些年,他並沒有帶來什麼有用的消息。
這次突然求見自己,是什麼事?
想到這裡,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說道:“讓他進來。”
其實邢不凡的那個本事,就連三皇子都不知道。邢不凡之所以能在司鏡門中不被發現,靠的就是這個本事。
嚴青對於司鏡門中人的把控非常嚴格,很少有人能成功安插進去。
因爲嚴青會千方百計的試探,邢不凡一是因爲有幾次是聽到了嚴青和黃昕他們商量試探的內容。
二是因爲,他非常沉得住氣,並不會輕易放什麼消息出去。
邢不凡進來之後,跪地行禮道:“屬下邢不凡,參見三皇子。”
三皇子坐在椅子上,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問道:“什麼事?”
邢不凡說道:“屬下剛纔,從嚴青和黃昕口中,聽到了五皇子這次刺殺黃昕失敗的原因。”
“哦?”三皇子頓時來了興趣,問道:“是什麼原因?”
據他所知,慕容夏的部下,派出了兩個非常善於打探消息的人出去探聽,都始終沒有打探到結果。
連那些殺手屍體上的傷口都平淡無奇,看不出什麼線索。
邢不凡說道:“原本五皇子的人就要成功了,但關鍵時刻,卻突然冒出來一個叫做言風的人,殺了那些殺手,將黃昕給救了。”
邢不凡將自己聽到的結果,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三皇子說道:“言風?這是何人?武功竟然能和嚴青不相上下?京城之中高手如雲,這嚴青的武功,可是能排進前三的。
這言風是哪裡冒出來的?竟然有如此高強的武功。這等人才,若是籠絡在本殿的手下……”
三皇子不知不覺間,便起了惜才的心思。老七的手下有幾個高手,非常厲害。若是他也能得一個高手就好了。
只可惜,這世上,千金易求,高手難得。他花費了重金,聘請來的那些頂尖高手,比老七身邊的那幾個,還是要差了一些,這讓他心中十分的不甘和不快。
如今聽到言風如此厲害,頓時動了心思。
此時,旁邊一個幕僚說道:“三皇子,您不覺得,言風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嗎?”
三皇子好奇的說道:“哦?本殿這倒是沒有注意,莫非孟先生知道他。”
那孟姓幕僚先是對邢不凡說道:“這次你做的不錯,殿下稍後會有獎賞,你先下去吧。”
邢不凡急忙稱謝道:“多謝三皇子殿下。”說完之後,便退了出去。
孟姓幕僚見房間之中都是信任的自己人了,這才說道:“三皇子,可還記得杭州的白一弦這個人?”
三皇子說道:“白一弦?當然記得。不是說,他是老七的人嗎?
還曾妄圖替老七去籠絡靖康王?我上次不是說,直接殺了算了嗎?怎麼,這言風,和白一弦有關係?”
那孟姓幕僚說道:“三皇子所言極是,這言風,乃是白一弦身邊的護衛。”
三皇子一下子就驚訝了,說道:“什麼?如此一個高手,竟然如此屈才,去做區區一個書生的護衛?當真是暴殄天物,豈有此理。”
孟姓幕僚說道:“三皇子,白一弦可不是普通的書生,他是七皇子的人。”
三皇子說道:“這麼說,言風也是老七的人,是被他派去保護白一弦的了?”
孟姓幕僚說道:“這很有可能,不然的話,一個書生,如何能讓一個武功如此高強的人,心甘情願的留在身邊當護衛呢?畢竟,高手們都很是自傲的。”
三皇子瞬間就氣憤了起來,哼道:“這老七身邊,怎麼會如此多的高手?他自己用不了,竟然還派出去,去保護一個書生,哼,真是可惡。”
另外一個周姓幕僚則說道:“這麼說來,那個白一弦,還挺受七皇子的重視了?不然怎麼會派給他如此高手?”
孟幕僚說道:“這是自然,不然的話,籠絡靖康王這樣的事,怎麼會派他去做?七皇子能派他去,自然是無比信任他。”
周姓幕僚說道:“區區一個書生,聽說年紀還不大,到底何德何能,竟然讓七皇子如此看重他?”
三皇子有些不耐,不想聽這些,便說道:“怎麼回事?莫不是這白一弦還活着?上次本殿不是下令要殺了他嗎?
杭州那些人是幹什麼吃的?竟然如此不將本殿的命令放在眼中。”
孟幕僚急忙說道:“三殿下,這最近的事情有些多,您可能忘了。
杭州那邊之前的時候就彙報過,人本來是抓住了,可就在要殺的時候,卻巧遇了杜姑娘。所以,人,被杜姑娘給保下了。”
三皇子有些氣憤,說道:“這白一弦是怎麼回事?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又和杜……又和她扯上關係了?”
幕僚說道:“這個……白一弦和杜姑娘到底有什麼關係,我們也不太清楚。
殿下應該知道,我們和杜姑娘只是合作關係,她的事,向來也不會告訴我們。
只是這一次,杜姑娘將人保下之後說過,白一弦對她有大用,讓我們不可再去對付他。
杭州那邊報上來,將事情說的很仔細,殿下,當時您也看過,還同意了的。”
三皇子說道:“你這麼一說,本殿下到是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個事兒。”
幕僚又說道:“杜姑娘如今對我們還有用處,所以暫時不可鬧的太僵,她說不能動白一弦,我們最好還是暫時別動他了。”
三皇子憤恨的哼了一聲,怒道:“本殿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殺誰就殺誰,什麼時候還需要看別人的臉色了?
她再厲害,又算得上個什麼東西?一直在本皇子面前故作高傲,莫非還真以爲她能和本皇子對抗了不成?要不是爲了……”
說到最後,三皇子握緊拳頭,憤怒在椅子扶手上砸了一下:一個女人罷了,卻處處給他臉色,不將他放在眼中。
等事情了結,他早晚會讓她匍匐在自己的胯下,看她還能不能高傲的起來。
幕僚勸道:“三殿下說的極是,不過就是一個女子罷了,自然不能和皇子殿下對抗。
只不過,如今我們還要藉助她的力量,確實不可鬧的太僵。至於白一弦,她想保就保,就當我們給她一個面子。”
三皇子剛要生氣,幕僚接着說道:“只是殿下,如果真是想對付白一弦,屬下也有辦法。保管既能殺了白一弦,還能讓那杜姑娘挑不出我們一點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