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和五皇子的人是各懷鬼胎,都想利用這一次的事件得利,而且都不想承擔後果。
只是他們都不知道,他們雙方都想借着彼此的刀來殺人。
而且他們從一開始就搞錯了一件事,三皇子以爲白一弦是七皇子的人,便透漏消息給了五皇子。
現在他們雙方鬥一致認爲,白一弦就是七皇子的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七皇子。
這一錯誤的消息,直接影響了他們做出的判斷和最終的決斷。
這恐怕是連七皇子和白一弦本身都沒有想到的事,當初不過是在五蓮縣的一次偶遇,卻叫所有人都給誤會了。
如今的白一弦,自然不知道京城的那些皇子們已經有了針對他的計劃,他依然在杭州過着自己悠閒的小日子。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自然不知道,這種悠閒的日子,很快就要消失不見了。
如今已經十二月下旬,也就是臘月下了,還有不到十天就到年關了。
柳天賜還特意在派人趕在這個時候,將賣酒的銀子結算了一次,給白一弦送了過來,說是讓白一弦買點年貨。
足足六萬兩,這讓白一弦咂舌不已。和柳天賜是對半分,那就是十二萬兩。這纔不過一兩月罷了,這個數字是極爲驚人的。
不過柳天賜也說過,這是因爲這批酒剛投放市場,所以很是火爆。
不過等那股勁過去之後,便比之前淡了下來。如今的價格已經更改過了,依舊是十兩銀子,不過現在是十兩銀子一罈。
不過柳天賜也說了,等那批葡萄酒投放市場之後,肯定還會再大賺特賺一筆。
白一弦對這些倒是不在意,身爲一個腦子裡帶著作弊器的現代人,他要賺銀子太容易了。
只是太出風頭容易遭人妒忌,在這個沒有人權的社會裡,有權有勢的想要對付自己太容易了。
所以他纔會找柳天賜合作。他若是想賺銀子,別的不說,就隨便搜索幾個配方秘方,光賣這些方子,他都能發家致富。
學院裡也放了假,轉過年三四月份的時候,白一弦就要參加府試。若是能考中,他就是一名秀才了,也就等於是有了功名。
有了功名的人,見到像知縣等這樣的官員是可以不跪的。白一弦覺得以自己的本事,確切的說,是以他那作弊器的本事,考個秀才是綽綽有餘的。
只是他也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能成爲一名秀才。這種感覺,有一點奇妙。
他考進文遠學院後,常夫子雖然並不常出現,但白一弦能參加府試,這就是常夫子的功勞。
那時候的人雖然沒有身份證,但若是參加考試,是需要自己的籍貫所在地的衙門出具一份身份證明的。
這份證明上有白一弦的姓名,籍貫,身高,外貌特徵,以及身世是否清白。
像是之前說的那種贅婿,罪民之子等等,都是不能參加科舉的。白一弦可以參加,自然是常夫子多番活動和擔保的結果。
因此,白一弦對常夫子這老頭很是感激。所以白一弦還特意準備了一些年貨,給常夫子送了過去。
東西多不多,價格貴不貴不說,起碼是自己的一份心意。
年底自然是各種商鋪最忙的時候,蘇止溪天天忙的早出晚歸,白一弦心疼她,便也跟着她去店中幫忙。
臨近年底還有幾天的時候,蘇止溪便關了店鋪,坐着馬車,準備回五蓮縣過年。
這還是白一弦穿越過來之後,即將過的第一個年,心中也不知是什麼感覺。
按理說,每逢佳節倍思親,小說裡的很多穿越人士,一到過年過節,便會心生感慨,情緒低落。
但不知爲何,白一弦雖然心中有些怪異,卻並沒有這樣的感慨和低落的感覺。
大概是現代已經沒有什麼他牽掛的人的緣故吧,而如今的這個時代,卻有了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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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轉頭看向了蘇止溪,白一弦想着,只要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便哪裡都是家吧。
蘇止溪見白一弦深情的看着她,臉色微微一紅,心中有些甜蜜,又有些羞澀,問道:“一弦,你怎麼了?這麼看着我。”
白一弦真是愛極了蘇止溪這種羞澀的反應。在現代的時候男女平等,所以很多女孩子都十分開放,這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對,畢竟那是人家的個人意願,別人不能干涉。
但就他自己來說,他始終還是覺得身爲一名女子,能矜持和羞澀一些比較好,他也比較喜歡這樣的女子。
在馬車之中也不方便,白一弦只是拉着她的小手,說道:“沒事,我在想,什麼時候才能將你娶回來。”
蘇止溪的臉色更紅了,心中又羞又喜,只是低着頭,卻不敢說話。
這個年代的女子既保守,又守禮,就連談論婚嫁這種在現代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她們都不敢,也不好意思。
馬車中的其他人見兩人的模樣,就只是笑。在馬車中有一種溫馨的感覺縈繞。
天氣雖然冷,但杭州這邊並不怎麼下雪。只是今天卻不知怎的,天空開始飄起雪花。
蘇止溪等人很少看到雪,都覺得很是喜歡,白一弦還特意停了一會兒馬車,陪着蘇止溪賞雪。
最後還是蘇止溪覺得在路上耽擱太久了,說回到家也能賞雪,這才繼續上路。
在衆人到達五蓮縣的時候,地面上已經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雪。
街上有許多的小孩子,在興奮的跑來跑去,在地上的白雪上留下一串的腳印,樂此不彼。
白一弦和蘇止溪從馬車裡掀開簾子,看着外面的情形,也不知怎麼地,就突然想到了若是兩人成親,以後生個小寶寶,在以後冬天下雪的日子裡,會不會也這麼跑來跑去的玩?
白一弦轉頭看着元兒,問道:“想不想下去玩?”
元兒透過簾子看到小朋友們玩耍,看上去似乎有些羨慕,聞言便點了點頭。
白一弦一笑,喊了停車,然後自己跳下馬車,伸手抱出元兒,又伸手笑道:“止溪你也下來,你們先回去吧,把馬車上我們帶的東西整理好,我帶着止溪和元兒走回去。”
蘇止溪笑着下了車,言風自然也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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