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鼎一手抓住楚錚的胳膊,給他把脈。
“毒液侵入了五臟六腑,現在更加來不及了。師父,你剛纔是不是催動了真氣?”
楚錚閉着眼睛,默認了陸鼎的說法。
“師父,你這是做什麼?我還在想辦法治療你的毒,你爲什麼要用真氣,把毒液擴散全身。”
終於在楚錚吐出了最後一口黑血之後,整個人倒在了牀上。
“師父!”
“答應我,照顧,照顧好浣溪。”
“師父!”
“爸,爸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
楚浣溪整個人哭成了淚人,陸鼎經歷過這種喪親之痛,他很清楚此刻的楚浣溪,內心是十分痛苦的。
他顧不得南宮雨涵也在旁邊,直接把楚浣溪緊抱在懷裡。楚浣溪舉起拳頭在陸鼎的身上捶打。
此刻琅琊樓的會議室裡,幾個大佬們又在商量事情。這次他們同樣討論要不要把楚家手裡的朱雀玄武給收回去。
“楚錚已經死了,現在應該把朱雀玄武收回去了。”王家老爺子,還是依舊堅持自己的觀點,他可沒有忘記,楚浣溪帶人闖入寧古府的事情。
“我們霍家也同意,把楚家的朱雀玄武收回去。”
嚴家老爺子眯着眼睛,看了石老一眼,站起身道:“楚錚這輩子,爲國征戰,做出來不少的貢獻。他現在纔剛死,我們就這樣做,會讓那些爲國效力的人心寒的。而且聽說楚家有煉藥師?”
“嚴老,你要清楚,朱雀和玄武不是楚家的私有物,這是國家的四大王牌隊伍。再說了,煉藥師的事情是空穴來風,誰知道是不是楚家的人,爲了防止我們收回朱雀玄武,放出來的假消息。”霍恩泰很不高興的說道。
上次楚浣溪帶人,闖入霍家大院的事情,不僅讓他丟光了臉,還被院子裡的人給訓了一頓。
現在正是報復楚家的好機會,他心想絕對不能錯過了。
施家的老爺子,在開會之前接到他寶貝孫子的電話。施雲甫心裡正痛恨着陸鼎,知道陸鼎在楚家效力,自然不會讓他如意。他讓老爺子,幫忙給楚家一記重擊。
“我們施家也同意,把楚家的朱雀玄武收回去。不然這楚家人,也太目中無人了。”
施老爺子一向不怎麼說話,今天突然跳出來說話,讓不少人有些驚訝。
石老爺子不好對施家和王家老爺子說話,只能挑霍恩泰這個後輩說話。
“恩泰,我知道你對上次,楚浣溪帶人進入霍家大院的事情,心中懷有恨意。但是無論怎麼說,楚家對國都是有功勞的。現在我們這些老不死的,還能坐在這裡。哪天兩腿一蹬,昇天了。家族被拿來開刀,不知道你們會作何想法。”
石老爺子的手裡,依舊拿着他的菸斗。他這這些人的眼中,說話是很有權威的。
他抽了一口菸斗,繼續道:“做人呢,一定不能忘恩負義。我們掌握着這個國家最高的權力,絕對不能帶上自己的個人恩怨。所以我覺得,還是要給楚家一次機會的。”
石老爺子說話,果然有些權威。他的話剛說完,會議現場立刻安靜下來,大家都不說話了。
葉老爺子,一直靜靜的聽着大家的討論。等到會議現場安靜下來了,他終於開口說話了。
“要我說,你們各自退讓一步。楚家不是有朱雀和玄武兩支隊伍嗎?那我們就只收回朱雀,把玄武留給楚家的女娃子。這樣做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吧!”
“葉老的主意好,我同意。”霍恩泰心想,把楚家的朱雀收回去,就相當於砍了楚家的左膀右臂,這也能讓他的心裡出一口惡氣。
“你們其他人不說話,就當默認了?”
“好,那這事情就這麼定了。現在派人去楚家吧!”
石老結束了會議,拿着他的寶貝菸斗走出來。石子衿還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感覺,站在那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到石老爺子出來了,她趕緊走上去。
“爺爺,你們剛纔開會說的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大家各退一步,只收回楚家的朱雀而已。這已經是我最大的努力了。”
“可是爺爺,這樣一來不就等於是砍了楚家的左膀右臂了嗎?”
“沒辦法了,丫頭,我知道你是爲陸鼎着想。我知道你對那小子有意思,但是那小子的女人太多了。我們石家的天之驕女,難道要給別人當小三嗎?”
“爺爺,你前段時間,不是這樣的。”石子衿很想說,前段時間這老爺子還想撮合自己和陸鼎來着。怎麼今天的態度,就180度的反轉了。
“咳咳,這小子惹了一身風流債,自己有未婚妻,還和楚家的丫頭,還有霍家的丫頭糾纏不清的。聽說他居然還跑去和施雲甫搶女人了。剛纔開會的時候,你是不知道。施家,王家,還有霍家都一起把矛頭對準了楚家。”
“你以爲他們真的是對楚家開刀嗎?一個楚家的小丫頭,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的,他們其實是在打擊楚家背後的陸鼎。你看這小子,惹了一屁股風流債不說,還把這些大家族全給得罪了。”
石老爺子這麼一說,石子衿有些不高興了。
“爺爺,要不是人家陸鼎幫忙,您早就兩腿一蹬了。”
“丫頭,有你這麼說爺爺的嗎?你現在也沒有那啥恐男症了,多和葉家的小子接觸接觸。人家追了你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放棄。可見對你的真心。”
“爺爺,您要是喜歡葉家的小子,那您就自己嫁給他吧!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我的婚姻我自己會做主的。”
石子衿很不高興的走開,石老爺子氣得乾瞪眼。
此時忙碌着辦楚錚葬禮的陸鼎,根本沒有想到琅琊樓的一場會議,已經決定了楚家的命運。
楚錚生前,和這些朱雀玄武的隊員們感情深厚。得知楚錚的死,大家紛紛都趕回了黃金臺。
陸鼎一直都不知道,朱雀玄武的隊伍居然這麼龐大。他還以爲,只有黃金臺的幾十人。
楚浣溪跪在靈堂面前,最近來祭拜楚錚的人不少,很多都是陸鼎接待的。楚浣溪現在正沉浸在悲痛之中,好幾次都昏迷過去,還是陸鼎用百年的野山參,給她補虛弱的身體的。
“陸哥,不好了,有一羣人來黃金臺了。他們是琅琊樓的人,很像上次來的那些人。”
陸鼎冷笑一聲道:“來得正好。我師父剛剛走,他們又來找事了,這回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走,馬上帶我去看看。”
“等等,我也去。”楚浣溪跪在靈堂前有些時候,一聽說琅琊樓來人了,馬上氣憤得站起來。
這時候,正是楚家有危險的時候,她絕不能這麼繼續沉浸在悲傷裡面。
琅琊樓的人擔心,這次再出現什麼意外。所以派去的人,是琅琊樓的修真者。這些修真者的實力都不低。
前堂的客人還在等着祭拜楚錚,很快琅琊樓的人就來了。他們先給楚錚獻花,祭拜了一番。楚錚畢竟是對國家有功勞的將軍,他們來收楚家的朱雀,也不能太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