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想了想,點了點頭,笑着說道:“可以。”其實他有辦法對付彭婉瑜,只不過向民元自己主動跳出來要幫忙,那他也省下些麻煩。
向民元說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去幫你搞定她。”
“等一下。”白一弦拉住向民元,對方回頭,問道:“怎麼了?”
白一弦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向民元聽完之後,有些目瞪口呆。
隨後,他就反應過來,衝着白一弦豎了豎大拇指,說道:“你牛,你真陰險。”
兩人說話的空,彭婉瑜在遠處也已經發現了白一弦的身影。她發現白一弦的身邊還有一個陌生人,衣着華貴,不由皺了皺眉。
她生性謹慎,並未仗着自己這邊是五皇子府的人便毫無顧忌的動手,而是想先搞清楚對方的身份。
她看了看自己身邊的一個男子,問道:“張管家,你可認識那個人?”
一般豪門大戶,都不止一個管家,想當初就連蘇奎都有一內一外兩個管家。
而這個張達,則是五皇子府的其中一個外事管家,八面玲瓏,在京城之中認識的人比較多,今次被五皇子派來協助彭婉瑜。
張達仔細的看了看向民元,搖搖頭,說道:“眼生的很,並未見過。”
彭婉瑜問道:“我看他衣衫華貴,他該不會是什麼高門大戶的子弟吧?你可看清楚了。”
張達說道:“放心吧,這京城之中,二品以上官員的家眷子女,我基本上都知道。這個少年,非常眼生,我從未見過,應該不是什麼高官子弟。”
張達非常自信,若是女子,養在深閨之中,有可能他有沒見過的。
但是男子,基本不可能。大家族是不會將自己的嫡系子孫藏着掖着的。到了一定的年齡,就肯定會放出來。
與人接觸,交流,發展自己的圈子,鍛鍊一番,爲發揚家族做準備。
這個少年看上去已經十六七了,年紀也已經不小了。已經到了議親的年紀,若真是大家族的人,他肯定不會陌生。
彭婉瑜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只要不是二品以上官員的子女,那就沒什麼大不了。
那些三品四品,得罪了也無妨,蹦躂不起什麼浪花來。隨後,她便帶着人,直接來到了白一弦等人的面前。
她並未第一時間便命人動手,而是看了看一邊的向民元,說道:“這位公子貴姓?”
向民元說道:“你有何事?”
彭婉瑜說道:“我找這位公子有些事情,還請行個方便。”
不得不說,彭婉瑜這個女人,非常拎得清。她並不跟那種一旦得勢,便囂張跋扈,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那種人一般。
即使張達說了向民元並不是什麼達官貴胄的子弟,但彭婉瑜卻依然謹慎的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想讓向民元先離開。
如果她不是執着於向白一弦報仇的話,說不定以後真的可以在五皇子府混的風生水起。
向民元思索了一會兒,對着白一弦拱拱手,說道:“白兄,既然你有事,那在下便先行告辭。”
白一弦點了點頭,說道:“請。”彭婉瑜聽到向民元跟白一弦稱兄道弟,心中不由更加放心起來。
在她的心中,那些高門大戶的人家,怎麼可能跟白一弦這樣的窮書生稱兄道弟?
彭婉瑜不再去管向民元,而是看着白一弦,走到他的面前,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輕聲問道:“白一弦,你可知道我是誰?”
白一弦說道:“知道,曾經的彭家大小姐,如今的五皇子侍妾,彭婉瑜。”
彭婉瑜沒想到白一弦竟然知道的這麼清楚,連她如今是五皇子的侍妾都知道,心中不由有些驚訝,問道:“你竟然都知道?”
白一弦說道:“這似乎也不是什麼秘密。不知彭大小姐今天過來,有何貴幹?莫非是他鄉遇故知,過來跟在下敘舊的?”
彭婉瑜說道:“我和你只有仇恨,何曾有舊?你既然知道我是誰,就應該知道,我今日來是爲了什麼。”
她怨毒的看着白一弦,怒道:“白一弦,你現在是否後悔你曾經做的那些事,後悔你害了我彭家?”
彭婉瑜說完,緊緊的盯着白一弦,迫切的想從他臉上看到後悔,恐慌的表情,想看到他跪地求饒的模樣。
白一弦好笑的看着彭婉瑜,說道:“彭大小姐,嫁做人婦,成爲了五皇子的妾侍,身份地位與之前相比,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你莫非是貴人多忘事了?當初,可不是我對你們彭家如何,而是你們彭家,設計拐走了我的未婚妻。
又利用她,來引我去了彭家,佈下惡毒之局,想要陷害我,妄圖使我身敗名裂,要我性命。
怎麼如今在彭大小姐的口中,卻成了我害彭家了?你們彭家,明明是栽贓陷害,草菅人命,自己多行不義,導致惡果,與我何干呢?”
彭婉瑜並不否認,只是看着白一弦,冷笑道:“說的不錯,確是我們彭家害你。你反擊,彭家輸了,自吞苦果,這沒什麼好說的,我也並未怨天尤人。
只不過,既然我是彭家的女兒,不管事情的緣由如何,我肯定是要爲我的母親和兄長報仇的。
如今我得勢了,來找你報仇,那你也怨不得別人。畢竟,如果今天得勢的人是你而不是我,我肯定會識時務,不會來找你報復。
可你既然沒有我得勢,那自然也怨不得我了。”
白一弦點了點頭,說道:“說的不錯,你想如何報復我?”
彭婉瑜陰毒的目光看着白一弦,說道:“當初,我的兄長設計,企圖栽贓你偷盜髮簪,殺人滅口,結果不知怎麼被你找到了證據,最終功虧一簣。
如今,我就用當初我兄長對付你的方式,再次對付你一次。這一次,我看你如何破局。”
白一弦皺皺眉,問道:“你什麼意思?”
彭婉瑜冷笑了一下,後退了幾步,衝着後面的府中護衛一招手,說道:“此人偷盜我的髮簪,把他抓起來。”
站在最前面的兩位護衛立即上前,想要抓住白一弦。
言風剛要動,彭婉瑜卻冷冷的看着言風,說道:“我們是五皇子府的人,捉拿賊子,你敢犯上作亂?”
言風自然不會聽彭婉瑜的威脅,可這時候,白一弦卻阻止了他,不讓他動手。
於是兩名護衛非常順利的抓住了白一弦,接着,又出來兩名護衛,將言風抓住。
言風得了白一弦的示意,並未反抗。
彭婉瑜冷笑着再次走上前,她的手中拿着一隻髮簪,親手將它放在了白一弦的懷中。
然後對着白一弦,說道:“白一弦,你我都知道,這根髮簪是我放進去的,你是冤枉的。
這裡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這一幕,可那又如何?這裡所有的人,都是我的人,都聽我的命令。
我說是你偷了我的髮簪,那就是你偷的。白一弦,我不跟你搞什麼陰謀陽謀。
我知道你很聰明,可我就是要讓你知道,任何的聰明才智,在絕對的勢力前面,沒有任何用處。
你是很聰明,可那又如何?你如今,還能有什麼辦法,破了我這個局,證明你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