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理在前面安心開着車,一聽陸鼎和鄧莎莎說話,突然轉身道:“你真的是鄧莎莎嗎?”
“如假包換。”鄧莎莎的臉上又帶着女神殺的微笑。
這種女神殺微笑,可是老少的殺手鐗。華國理激動地踩下剎車,不知從哪裡找來紙筆道:“莎莎姐,能不能給我籤一個名。”
“當然可以。”鄧莎莎接過紙筆瀟灑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車子開到了華家的醫館,陸鼎一下車見到這醫館的生意居然這麼好,讓他有些吃驚。門口上掛的是“中醫名家”的牌匾,大堂裡面還掛着華佗的頭像。
陸鼎之前聽秦老說過,京城的三大中醫世家,其中就有一個是華佗的後裔。看來這家就是秦老所說的華家了。
“秦老!”陸鼎看到秦百里居然也在醫館裡,十分高興的上去打招呼。
“陸鼎,我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你。你在黃金臺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不愧是楚將軍的徒弟。我秦百里這輩子除了龍王和楚將軍,就敬佩你了。?”
“秦老,你就不要挖苦我了。”
華國理在一旁,把他們的話全部都聽到耳裡。秦老又這樣當衆誇耀陸鼎,讓華國理十分不爽。
“有什麼好得意的,有本事和我比一比醫術,看看究竟是你的醫術厲害,還是我的醫術厲害。”
“國理,你小子還是目中無人。陸鼎年紀輕輕,不僅救醒過楚將軍,還把嚴家公子的腿治好。後又被龍王邀請去看病,這已經足以見陸鼎的醫術了。”華壽也走出來,他和秦老都是一把老骨頭,不過身體卻很硬朗。
“爺爺,我也同樣年輕有爲,怎麼沒有見你誇過我。眼見爲實,耳聽爲虛。他要是真有你們說的那麼厲害,就和我比試一下醫術,不就知道誰厲害了嗎?”
秦百里皺着眉頭,他很不喜歡華國理這種目空一起的感覺。
“國理啊!你是年輕人,現在年輕氣盛的我理解。醫術是用來救死扶傷的,可不是像你這樣來比試的。”秦老苦口婆心的勸告華國理。然而華國理根本不帶搭理他。
“陸鼎,我就問你,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
陸鼎冷着眼,秦老的形象,莫名讓他想起自己的爺爺。兩人同樣年紀很大,都是老中醫了。
華國理一點都不尊重秦老,一口一個老秦讓陸鼎很不舒服。還有一點很重要的,則是陸鼎想讓這個狂妄的小子知道,醫術不是用來比試的。
“既然你這麼想要比試,那我就成全你好了,比什麼你說吧!”
“這裡的病人不少,我們選擇三個病人,各自寫下自己的藥方。然後讓秦老他們來評定如何?”
“好,就按照這個來吧!”
陸鼎和華國理分別挑選出來一個病人,第三個病人則是由秦老挑出來的。兩人分別給三個病人看完之後,在紙張上寫出自己的藥方。
秦百里還有華壽分別當任評委。
很快兩人就把藥方寫下來了,華壽和秦百里,都在研究兩人的藥方。
“陸鼎,爲何你開的藥方都是烈性很強,用藥很猛的。難道就不怕把病人治傷了身子嗎?”
沒等陸鼎回答,華國理馬上開口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用藥太猛,病人的身體一下子承受不住,萬一吃死了,以後還會有什麼人,去相信中醫呢!”
華國理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還想繼續說教陸鼎。
“秦來,看病講究對症下藥。我這是按照這三個病人的病,開出的比較猛烈的方子。試想想,如果用那些不溫不火的方子,病人要用很長的時間,才能把病給治好。中醫中不少藥方都要熬藥。現在的人,哪來那麼多耐心,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去熬藥。”
“正是因爲中藥的見效慢,所以大家都跑去買西藥,選擇相信西醫了。這難道不是中醫的悲哀嗎?我用的這幾個藥方,是根據他們的身體開的。這三人都是年輕人,他們的病不是大毛病,年輕人的身體也可以,扛住這些猛一點的藥方。”
陸鼎的一席話,讓秦百里還有華壽都沉默了。他們一直都在想着如何推廣和發揚中醫。但是他們忽視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們忘記去思考病人本身希望的是什麼。
對病人來說,他們根本不在乎是中醫還是西醫,只要能讓自己的身體康復,他們都會願意去嘗試。在康復的前提之下,就要看哪一種醫生更加快和省時省力了。
無論是多麼厲害的醫術,只有能夠治好病人的醫術,纔是真正被大家認可的醫術。
秦老站起身子,握着陸鼎的手說道:“陸鼎,你的一席話,真的讓我大受感動。我這輩子都在想着如何發揚中醫,但是忽視了最重要的問題。醫術是用來治療病人的,只有病人滿意了,這種醫術才能被推廣開來。”
“是啊!陸鼎你年紀輕輕,就有這種領悟了,當真讓我們這些老頭感到羞愧。這次比試,國理確實是不如你。”
華國理感嘆一聲,兩人都推崇陸鼎的藥方。他意識到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沒有什麼用了。
“接下來,你還想和我比試什麼?”
“我要和你比鍼灸。”
華國理十分有信心的說道。
作爲華佗的後裔,他們華家的鍼灸可是衆人都有目共睹的。尤其是華壽還把人稱之爲針王。華國理對自己的鍼灸很有信心。
“要是隻比鍼灸有些沒有意思,我們來比盲針吧!”華國理突然說道。
華國理從小到大煉盲針,對於比試盲針他更加有信心了。華壽皺着眉頭,見自己的孫子一副信心滿滿,有些話想說還是沒有說出口。他當然知道華國理,這是在佔陸鼎的便宜。
“不行,剛纔的規則是你提出來的。這次的規則應該由陸鼎提出來,這樣纔算公平。”
秦老也是知道,華壽被稱爲針王。那麼華國理的鍼灸,肯定不會太差。要是陸鼎和他比試鍼灸,絕對會吃虧的。
“秦老,我願意和他比試鍼灸。”
秦老還想說些什麼,看到陸鼎一臉的信心滿滿,便不再說了。
鄧莎莎在一旁看着,她戴着一副墨鏡,不敢輕易開口說話。
她走到陸鼎的身旁道:“我怎麼感覺他在佔你的便宜,別人是華佗的後裔,鍼灸肯定不會太差的。”
“怎麼,你也不相信我。你也不想想看,是誰用鍼灸把你的狐臭治好的。”
鄧莎莎想了想,對陸鼎眨眨眼睛道:“好,那我相信你,你一定要加油。”
在華壽的安排下,很快一個大銅人被搬上來。銅人的身上密密麻麻的佈滿了穴位。陸鼎和華國理,將要對這個銅人進行施針。
兩人各種用黑布蒙上眼睛,在一分鐘的時間內,誰扎的穴位最多最準確,誰就是最後的勝出者。
在華老的一聲命令之下,由華國理先進行扎針。他信心滿滿的讓人用黑布,把他的眼睛蒙上。
陸鼎的關注力全部都在銅人的身上,這銅人幾乎完全還原了人體身上的穴位。
秦老在比賽開始之前,走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讓陸鼎不要太緊張。陸鼎看得出來,秦老是真的很賞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