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五皇子來了

有權利,確實有底氣,她根本什麼都不需要說,這手中的令牌,便是最有利的震懾。

徐升心中嘆了口氣,誰讓人家是五皇子呢,就算想冤枉你,那也沒辦法,誰敢給你伸冤?

也別怪他爲官不仁,不替百姓主持公道,做官時間久了,他早就不是那個剛出茅廬,一腔熱血的少年了。

徐升喝道:“胡說八道。你偷了東西不承認,竟然還冤枉是別人將簪子放在你的懷中?你當本官是傻子不成?

莫說這是御賜之物,就算只是普通的髮簪,也價值非凡,誰會將這麼貴重之物,主動放在你們的懷中?

本官勸你們還是從實招來,以免遭受皮肉之苦。”

白一弦說道:“大人,在下所說,句句屬實。只是因爲在下跟這彭婉瑜有些舊怨,因此她在得勢之後,想要報復在下。

只不過,她找不到在下的過錯,所以才明目張膽的栽贓嫁禍於我。”

徐升喝道:“一派胡言。本官看你不受罰,是不會招認的了。來人吶,給我打。”

“住手。”向民元忍不住跳了出來,說道:“徐大人,按照審案流程,既然白一弦說了與彭婉瑜不一樣的供詞,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審問一下她才合理?”

徐升哼道:“本官問案,自有主張,用不着你在這裡說三道四。”

向民元說道:“白一弦所說句句屬實。當時我就在附近,是親眼看到,那女人將髮簪放到他懷裡的。我可以爲白一弦作證,證明他的清白。”

徐升哼道:“哼,真當本官好糊弄嗎?你和他是一夥的,你也是賊子中的一員,你當然替他說話。

哼,同夥的證詞,如何可信?本官今天不僅要打他,還要打你。只要大刑伺候,不信你們不招。”

彭婉瑜看着手中令牌,微微笑了起來。她此刻心中感慨萬分,還是有權好啊。

想當初,她的兄長,費勁心思,百般佈局。可計劃再完美又如何?到最後依然折損在白一弦的手上。

可如今,她用的不是什麼陰謀陽謀,而是明目張膽的栽贓嫁禍。

但就是因爲她有權,是五皇子的女人,所以,所有人都聽她的話,誰去管白一弦是不是冤枉?

她說誰有罪,誰就是有罪。她只需要動動口,自然會有人幫她將她看不順眼的人屈打成招。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彭婉瑜見識到了權利的好處,心中頓時膨脹了起來,她的內心之中開始有了對權利的無限渴望。

向民元皺眉道:“我是賊子?哼。徐大人,雙方供詞不一致,可你連審問都不審問她。大人莫不是看她是五皇子的妾侍,所以想要明目張膽的包庇她?”

徐升怒道:“大膽賊子,不但偷盜財物,竟然還膽敢誣陷本官?來人,給我大刑伺候。”

兩邊衙役喏了一聲,便齊齊上前,去抓向民元。

向民元嘡啷一聲,長劍出鞘,劍指四周衙役,怒喝一聲:“誰敢動我?”

徐升這才發現,原來這向民元竟然還帶着佩劍,剛纔一時不查,竟然忘了繳他的劍。

這主要是,他的心思一直放在彭婉瑜他們身上,百般琢磨她的用意。

再加上,剛纔白一弦和向民元等三人實在太過安靜,既不喊冤,也不反抗,以至於讓人忽略了他手裡還有一柄佩劍。

徐升見狀,頓時就怒了,吼道:“反了反了,好大膽的賊子,竟然敢持械大鬧京兆尹大獄,還敢拔劍威脅本官。

來人,將他給本官拿下,繳了他的劍,帶上重刑具,本官今天非得懲治一下這賊子不可。”

徐升本來是個小意謹慎的人,可白一弦等人直到現在也沒說過他們有什麼背景,所以他心中便已經將他們定義爲平頭百姓了。

他這心,已經放下了一大半,加之又看到了五皇子的令牌,心道這可是個討好五皇子的好機會,因此便漸漸囂張了起來。

向民元哼道:“徐大人,你搞錯了吧?我這可不是大鬧京兆尹大獄,更沒有威脅你的意思。

只不過,是受到了陷害,又遭到了不公平的對待,無奈之下的自保而已。”

這些話,他不得不說清楚,畢竟就算他是戶部尚書之子,若是被人按上持劍大鬧京兆尹衙門這麼大的罪名,他也擔待不起。

說不定事後還會被那些討厭的御史們找到藉口,用來彈劾他爹。

徐升哼道:“廢話少說,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將人拿下?”

向民元冷笑道:“徐升,你真是好大的膽子。身爲京兆尹,案情不明,便濫用刑罰,我看你這京兆尹的位置是做到頭了。

你得罪不起五皇子,莫非就能得罪得起我了嗎?你可知道我是誰?”

徐升心中一緊,那謹慎的性格再次冒頭。彭婉瑜見狀,此時便站了起來:在此耽誤的時間已經夠多了,到現在白一弦都沒有受到刑罰,她很不高興。

彭婉瑜拿了一塊手帕輕輕哼笑了一聲,說道:“你是誰,並不重要。不管你是一介草民布衣也好,又或者,是某個官員之子也罷,那又如何呢?

這天下都是皇家的天下,你官再大,還能大過皇家去?大過五皇子去?

只要站好了隊,立下功勞,殿下自會保住他。徐大人,您說,是嗎?”

“是,是。”徐升急忙點頭。

彭婉瑜說道:“行了,徐大人,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等忙完了這裡的事情,我還要趕着回去陪殿下呢。”

徐升點點頭,一揮手,便要讓人動手:“打,給我打,狠狠的打。”

向民元被彭婉瑜和徐升氣了個半死,便要報出自己的身份。他就不信了,就算五皇子地位再高,他堂堂戶部尚書之子,還能被人明目張膽的用刑,屈打成招?

此時,一名衙役急匆匆的闖了進來,慌慌張張的對着徐升說了句:“徐大人,五皇子殿下來了。”

這五皇子來的還算及時,當時彭婉瑜剛帶着白一弦等人,往京兆尹衙門走的時候,那屬下便已經回去彙報了。

彭婉瑜坐着轎子,帶着三個人,畢竟走的慢。五皇子接到消息便快馬加鞭得趕來,因此才得以這麼及時的趕到。

徐升聞言,臉色一變,心中有些慌張,心道莫非是因爲我動作太慢,到現在都沒處置了三個賊子,所以惹得殿下不快,所以才親自趕來了?

彭婉瑜心中也有些奇怪五皇子怎麼來了,但表面上則是一臉驚喜的模樣,說道:“還不快隨我去迎接殿下。”幾人轉身要向外走,五皇子已經大踏步的走了進來。

畢竟他是皇子,這京兆尹衙門之中誰也不敢攔他,那衙役匆忙跑來彙報的時候,他已經跟在後面進來了。

彭婉瑜和徐升等人急忙給五皇子行禮,然後彭婉瑜便笑着湊到了五皇子的身邊,挽住了他的胳膊,嬌聲細語的說道:“殿下,您怎麼來了?

妾不是說過嗎?殿下事務繁忙,日理萬機,這等區區小事,妾自己辦就好了,不敢勞殿下掛心呢。

想不到殿下竟然如此關心妾,竟然親自趕來,真是叫妾心中,好生感動。”彭婉瑜雙目盈盈,一臉感動崇拜的模樣望着慕容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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