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風有些古怪的看了女子一眼,心道自己的表述莫非有問題?不然她怎麼會這麼想?
白一弦也詫異的看着女子,心道這女子的腦回路也太清奇了吧?她是怎麼才能想成這樣的?
而女子完全沒注意他們的古怪表情,有些困惑,有些苦惱的說道:“殺人……也不是不可以。
殺十個人,倒也不算很多……只不過無緣無故殺些無辜的人,總是不太好的。
不過,如果對方罪大惡極,是壞人的話,那倒也不是不能殺……要不,我殺十個壞人給你?”
這女子完全沒意識到殺人有什麼不對,不過總算她還比較善良,知道不能濫殺無辜,因此要殺十個壞人。
白一弦和言風已經無力吐槽,她旁邊的小丫鬟拽了拽她的袖子,小聲說道:“公子,我覺得,他說的,可能不是殺一個人才能買他。”
女子問道:“那他問我要十條命,是什麼意思?不就是他給了他一條命,我說十倍,他就問我要十條命嗎?”
小丫鬟說道:“會不會,是這個人,救了他一命的意思?”
白一弦心道,還是這小丫頭聰明一點,她這主子,腦回路太清奇太驚悚了。
女子聽了自家丫鬟的話,疑惑道:“是這樣嗎?可他武功那麼高,這個人又不會武功,怎麼能救他呢?”
丫鬟說道:“武功高,也不代表不會受傷啊。萬一有人比他武功還要高,不就能傷着他了嗎?
說不定他武功不濟,被人打的重傷了,然後這個人就恰好救了他。”小丫鬟到現在還在努力的想向自家主子營造一種言風武功不高的印象,企圖讓她放棄花那麼多銀子買他。
女子這才恍然,說道:“啊,對哦,我剛纔怎麼沒想到。因爲他救了他一條命,所以他纔跟着他,成爲他的護衛,看來是這樣了。
哎呀,想不到他,不僅善良,還知恩圖報呢。就因爲救了他一命,就自願跟着人家做護衛了。
不錯不錯,本公子對他的品格倒是非常滿意。”
然後,女子一臉興奮的看着言風,說道:“喂,十條命而已,他救你一次,我也可以救你十次啊。
你什麼時候受傷?啊不對,你有沒有什麼仇家,什麼時候去報仇,到時候說不定就會受傷,然後我就可以救你了。
啊,對了,如果,我要是順便幫你把你的仇家給殺掉,是不是可以頂幾條性命?畢竟你要受十次傷,我要救你十次,真的是太多,也太麻煩了。
萬一我救了你九次,到最後一次的時候,沒來得及救你,你死了,那我不就吃虧了嗎?”
小丫鬟一臉無語的看着自家主子,哪有這麼問人的啊?她就知道,她這個主子,從小想法就奇特的很。
白一弦和言風也是一臉無語的表情,這個女子的腦子……也不能說不正常,可怎麼就這麼奇特呢?
兩人,包括女子身邊的丫鬟一時之間都非常無語,一臉怪異的看着女子。
女子這才後知後覺,看了看三人的表情,完全不自知自己有什麼好看的?便疑惑的問道:“怎麼了?你們幹嘛這麼看着我?”
白一弦不想和她繼續糾纏下去,便說道:“這位公子,我們還有事,就此告辭。”說完帶着言風便要離開。
女子急了,急忙追上去,說道:“喂,他還沒回答行不行呢?說走就走,也太沒禮貌了吧?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見我要把你的護衛搶走了,你反悔了,所以纔想要走?我跟你說,不行,說到就要做到,我今天,就要他。”
白一弦無奈了,轉身問道:“這位公子,我的護衛顯然是不願意跟你,你看不出來嗎?”
女子說道:“胡說,他又沒說,你怎麼知道?你之前可說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絕不反悔的,現在想反悔,沒門。我不聽你的,我要他說,願不願意跟我?”
言風也是無語,從未見過如此死纏爛打之人,他知道自己今天不說清楚,可能他們兩個就真走不了了。
於是言風只好說道:“不願意。”
白一弦說道:“公子聽到了?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女子不服氣的說道:“爲什麼不願意跟我?你說的,我都能做到啊。而且我不僅能救你,能付給你的銀子肯定也比他給你的多。”
言風沒說話,女子看着白一弦,說道:“要不,我跟你交換,我家裡有許多護衛,武功高強,又忠心耿耿。
大不了,我用兩個武功高強的換你這一個,再給你一些銀子做補償,你總該答應了吧?”
白一弦說道:“在下說了,我的護衛是自由的,有選擇的權利,在下無權做主。”
女子說道:“不管他有沒有賣身給你,但你現在是他的主人,你的話,他總該聽的。你讓他跟着我不就好了。
這樣一來,你能得到兩個武功非常高的護衛,還能有一筆銀子的補償,你可是賺了大便宜了。”
白一弦無語搖搖頭,說道:“在下可不願賺這個便宜。我聽公子這麼說,家中應該有許多護衛,看來你也不是缺護衛之人,爲何一定要纏着要在下的護衛呢?
就算你不喜歡你家中的那些護衛,但公子既不缺銀子,那麼只要肯出大價錢,有的是人想去當你的護衛,不是嗎?”
女子指着言風,說道:“我不管,我就要他。”
白一弦心中明瞭,這女子大概屬於從小順風順水慣了的,而且性格執拗,越是得不到,她就越是不甘心,也就會越是想辦法,千方百計的也要得到。
若是一旦得到,便會失去興趣。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家,才能養出這麼個性格的女子。
白一弦說道:“我不會做這樣的命令,我的護衛也不願意跟你,既然你非他不可,那隻好你自己想辦法了。
說不定什麼時候,你能想到辦法,讓他改變主意,願意跟着你也不一定。只不過,我們現在還有事,不便停留,因此,便先告辭了。”
說完,便再次帶着言風離開。
白一弦以爲自己說的夠清楚了,那女子不甘心也是她自己的事,有本事自己想辦法去。
誰知道轉眼間,她竟然又再次的追了上來。
看着擋在自己前面的女子,白一弦無奈了,遇到這麼個死纏爛打的主兒,誰不無奈?誰不鬱悶?這總不能,打一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