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楓無奈的說道:“本來一大早就想來,不過我擔心他打擾你工作,就沒允許。”
慕容小沐說道:“哼,你小子,到底什麼時候來的京城?怎麼也不去找我們,到底還有沒有拿我們當朋友啊?”
白一弦笑着說道:“我纔來了幾天而已,一直有事在身,沒來得及去找你們。這不是想着等忙完之後再去嘛。
沒想到我還沒去,你們就過來了。”
慕容小沐驚訝的說道:“纔來幾天?才幾天你就讓皇伯伯給了你一個官做?你也太厲害了吧?”
慕容小沐一臉驚訝,慕容雲楓卻沒有意外的神色,顯然他是知道些什麼的。但慕容小沐卻並不知道。
這其中除了古人重男輕女,女子不參與朝政之外,還因爲怕慕容小沐知道了之後大嘴巴的到處去宣揚這件事。
白一弦見兩人的表情就心中有數,便說道:“無意中破了個案子,恰好被皇上看到,正好京兆尹空缺,皇上一興起,就隨口許了我個官做。”
小沐開心的笑道:“原來是這樣,你小子也太厲害了。走,今天我和大哥請你吃飯,一是給你接風洗塵,二是慶祝你當官了。”
說完之後,不由分說的就上去拉白一弦的胳膊。嚇得白一弦急忙後退了兩步,說道:“郡主,這裡是京城,你多少注意點形象。
被人看到你當街和一男子拉拉扯扯,你名聲還要不要了?”
慕容小沐低頭看了看,才發現自己今天沒穿男裝,不由喪氣道:“做女子就是麻煩,要注意這注意那的,煩死了,好了,不說了,我們快走吧。”
白一弦和他們走在一起,俊男美女,極爲惹眼,只不過這些普通人,自然不認識郡主和世子,因此並未引起什麼騷亂。
幾人一邊走一邊說話,白一弦看着小胖子慕容雲柏,跟之前相比,似乎是瘦了點,便問道:“小世子如今吃飯如何了?”
慕容小沐開心的說道:“好多了,以前的時候青菜是一口都不動的,現在每天至少吃一頓青菜。”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那就好。”
小胖子云柏聞言,突然說道:“其實那蔬菜一點都不好吃,跟嚼青草一樣,你爲什麼非得讓我吃這些?”
看來他也知道,讓他吃青菜,是白一弦的主意。
白一弦說道:“自然是因爲對你的身體好。”
小胖子不信,問道:“吃青菜就能對身體好?可我聽說,多吃肉才能長得壯。再說了,要想身體好,也簡單,我只要跟我大哥一樣去習武不就好了?”
白一弦問道:“那你能受得了苦嗎?”
小胖子拍着胸脯,響亮的回道:“當然能。”
白一弦笑道:“可你連青菜都不吃,如何能吃的了苦?”
小胖子說道:“這有什麼關係?不吃青菜,我也能吃的了苦。”
白一弦問道:“真的?那你如今這麼大了,功夫怎麼樣了?”
小胖子頹然道:“我還沒有開始練呢。”
白一弦看着他垂頭嗓子的模樣,問道:“這是爲何?你不想強身健體了?”
小胖子嘆了一口氣,說道:“母親覺得練武危險,不肯讓我習武。”
白一弦搖搖頭,王妃確實太過溺愛孩子了。
其實他理解一個母親的心,怕孩子受苦,也怕孩子孩子受傷。
小胖子是小世子,有沒有未來都不用擔心將來的吃穿,哪怕天天吃喝玩樂都可以,可如此溺愛,白一弦都有點擔心小胖子將來會變成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只不過,這是人家王府的家世,他也不能跳出來多管閒事。
幾人說話間,便到了三元樓,京城之中,一般的達官貴胄請客,都喜歡在這裡。環境好,菜品口味上佳,因此生意非常好。
小胖子一到這裡就興奮,飛快的往裡跑去。可以說,他只要到了吃飯的地方,都挺興奮的。
“雲柏,你慢點兒。”慕容小沐雖然自己還是小,也調皮,但面對弟弟的時候,還是很有姐姐的樣子的。
他們三人出來,並未帶隨從,見慕容雲柏跑進去,慕容小沐急忙追了過去。
慕容雲楓並不擔心,在三元樓的地界,沒有人會在這裡撒野,因此並不用擔心她們的安危。
只是說不擔心,還是忍不住的快走了幾步。
這裡的達官貴人就多了,自然也有許多人認識世子,只不過他們品級不夠,都不敢上來搭訕罷了。
對於落後幾步的白一弦,這些人並未在意,有的人覺得他可能是世子的隨從。
也有人看白一弦衣衫料子上佳,氣度不凡,只以爲他也是普通食客,只是偶然走在了世子的後面而已。
只不過,白一弦一行人的身影,再次看在了樓上林淺的眼裡,她可是知道白一弦是和世子等人是一起的。
因爲她是親眼看到白一弦和世子等人有說有笑的走來的,只不過到了門口,因爲慕容雲柏到處跑,這才分開而已。
林淺是有旁聽議政的殊榮的,只不過畢竟是女子,平時是不需要上朝的,唯有朝中發生大事的時候,她纔會行駛這項權利。
而平時的時候,她並不喜歡在家中,一般都是在這三元樓之中,就坐在這個窗口往下看。
當然,她不看普通人。這京中能得她主意的人也不多,唯有那些達官貴胄而已。
有時候,從吃飯這一件事,便能看出,朝中那些人牽扯到了一起。
只是,如今她觀察的人之中,又多了一個白一弦。
當看到白一弦和世子等人出現的時候,林淺不由皺了皺眉。前兩天,他纔剛剛和寶慶王走在一起。
短短几天,又和靖康王的幾個子女攪和在一起。莫非,是他知道了那件事?
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可能,若是他當真知道了那件事,行事便應該避諱一些纔對,不可能如此張揚的和他們走在一起。
而且,不但如此,聽說他還被皇帝欽派成了京兆府尹。皇帝爲什麼要這麼做?她可不認爲只是白一弦找出證據,證明了寶慶王的清白那麼簡單的。
她派了吳楊超去了杭州調查白一弦的消息,此刻才短短几天,吳楊超就算是快馬加鞭也回不來。
可這白一弦,她卻越來越看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