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白一弦,突然笑着說道:“對了,白大人之前說過,宮裡的青神佳釀的味道不錯,本王那裡還有一些,等稍後有空,給白大人送去一些吧。”
在三、五皇子的面前,他和白一弦都用上了比較官方的稱呼,不像私底下那般。
白一弦笑道:“有勞王爺還記得此事,那青神佳釀,確實頗對下官的胃口。
只是下官區區一介七品,何德何能,敢讓王爺送自己美酒呢?按理,應該是下官得了什麼好東西,給王爺送去纔是。”
慕容楚說道:“區區些許酒水罷了,本就是給喜歡的人喝的。下午我便派人給白大人送去。”
白一弦說道:“多謝王爺。”
三皇子立即說道:“原來白大人也喜歡此酒,那倒是同道中人,本殿對此酒也是頗爲喜歡。
難得遇到一個酒中知己,剛好本殿那裡也有爲數不少的青神佳釀,下午便也給白大人送些過去吧。”
慕容楚微微一笑,白一弦倒是一愣。那青神佳釀乃是這個時代難得的好酒,不然也不能進貢到宮中了。
喜歡喝的人也很多,怎麼單單自己就成了三皇子的酒中知己了?
要真這麼說的,青神佳釀要是放在全燕朝,喜愛此酒的不知有多少,那豈不是都成了三皇子的酒中知己?
不過既然三皇子要送,自己跟他又不熟,那自然不能跟慕容楚相處似的那般隨意,自然不好隨意拒絕。
好在只是一些酒水,就算收下,想來也沒什麼,於是便說道:“如此,那下官多謝三皇子厚賜。”
三皇子見他肯收,頓時心中一喜,在他看來,這是白一弦對他釋放善意的一種信號,於是笑道:“區區些許酒水,白大人不必客氣。”
而五皇子那邊有些不高興,在他眼裡,白一弦就不該收這兩人的東西。
不過兩人既然都送了,他不送,豈不顯得他小氣?萬一白一弦因此對他有了什麼不好的想法就糟了。
所以他不甘示弱,只是老三用了的藉口,他自然不能再用,於是說道:“既然三皇兄和七皇弟都送了,那本殿不送,到顯得本殿小氣。
本殿那裡也有不少此酒水,下午本殿也給白大人送些去。”
額!白一弦眨眨眼,這什麼情況?怎麼這些皇子們都這麼平易近人,而且如此大方的嗎?搶着送自己東西?
他若是位高權重,值得他們拉攏,他倒也能理解。但他不過一個區區七品,不值得他們如此啊。
莫非他們平時對別人也是這樣?否則不可能單單對自己這麼特殊啊。
這可和他們的爹爹和叔叔一點不一樣,皇帝和靖康王那兩兄弟可是摳搜的很,一點不大方。
不過既然人家要送,收了另外兩人的,那自然不能單單拒絕五皇子,不然豈不是平白得罪了他?
於是白一弦同樣微微一笑,說道:“多謝五皇子殿下。”
慕容楚見白一弦有些懵逼的樣子,不由微微一笑:這位白兄,怕是還不知道自己的才華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也不知道他們想要拉攏他吧。
慕容楚說道:“這下倒是好了,這青神佳釀,每年產出不多,進貢的也不多,各宮中一分,能分到的就更少了。
想不到三皇兄和五皇兄也肯割愛相送,白大人這回可不愁沒有酒喝了。”
白一弦笑道:“還要多謝各位王爺和殿下的厚愛。”
慕容楚又說道:“對了,白大人,明晚本王府中擺宴,你可一定要到。也無需準備什麼重禮,人能到就好了。”
白一弦說道:“王爺的封王宴,下官肯定準時到。”
三、五皇子不由暗中鄙視了慕容楚一番,你的封王宴,三品以下什麼時候能參加了?還特意來邀請一番,還說你不是想拉攏人家,嘖!
五皇子說道:“那感情好,本殿與白大人相談甚歡,明晚倒是可以繼續把酒言歡了。”
三皇子也說道:“是啊,本殿倒是沒想到,我朝官員,竟不全是老古董一般,竟還有像白大人這般風趣幽默,見識廣博的人,真是讓本殿意外。”
慕容楚聽着自己兩位皇兄的話,心道也真是難爲他們了,平時都是他們討好別人,何曾見他們對人如此過?
不過這也正是說明,他們對那個位置的勢在必得。爲了能達到自己的目的,能忍一切不能忍,可做一切平時不會做的事。
白一弦聽着這些,不知爲何,心中有些彆扭。怎麼這封建王朝的皇室子弟,跟傳言大不相同呢?
真是一個賽一個的平易近人啊,莫非歷史書上的描述有誤不成?還是燕朝特殊,教育特別好,皇室子弟的素質都特別高呢?
慕容楚又說道:“白大人,不知可聽過溫泉?”
白一弦說道:“自然聽過。不瞞王爺,下官便很喜歡泡溫泉,可惜那玩意兒太稀罕,平時真是難得一泡啊。”
慕容楚笑道:“那剛好,本王在郊區山上有一處別院,裡面正有一口溫泉。如今天氣嚴寒,正是泡溫泉的好時候。
不如改日邀請白大人去我那別院一坐如何?邀三五知己,泡溫泉水,喝青神佳釀,乃是人生一大快事也。”
白一弦聞言,心中一喜,他前世的時候,就特別喜愛泡溫泉。只要有時間,出去旅遊都喜歡優先找有溫泉的地方。
平時工作忙,沒時間的時候,也會找個澡堂子泡一泡,覺得特別舒服,一天的疲勞都消失了。
穿越過來之後,就沒再泡過溫泉,一是古代畢竟不如現代發達,很多地方的溫泉都在人跡罕至的地方。
而就算被人發現了的,也都被那些達官貴胄給佔據了,普通人是沒有機會泡的。
他平時用木桶沐浴,也會泡一會兒,可木桶畢竟小,泡起來一點感覺都沒有。
此時聽慕容楚提起,真是意外之喜,瞬間就將他泡溫泉的癮給勾上來了。
白一弦立即喜道:“讓王爺說的下官真的是心癢難耐,既然王爺相邀,那下官便只好從命了。”
慕容楚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說定了。好在別院我平時雖然不太去,但也天天有人打掃,倒是不必準備什麼。”